“陸總好,遲女士你好!”
“你好!”
遲默歌觀察了這對男女。
男的大概有四十多歲,模樣普通,笑容溫和,給人親切的感覺。
女的約麼有二十餘歲,長得白淨(jìng),帶著眼鏡,手拎著男士皮包,應(yīng)該是男人的秘書或助理。
陸修延坐到矮沙發(fā)上,用下巴點了下中年男人,“開始吧!”
“是,陸總!”
中年男人先做出了請的手勢,對默歌笑著說:“遲女士,請坐到沙發(fā)上。”
默歌並不知道他要對她做什麼,遲疑的看著他,“你想對我做什麼?”
“遲女士,請放心!我是一名心理學(xué)家,也是國內(nèi)頂尖的催眠師,此次來是想請遲女士配合下,讓我?guī)椭銓ふ襾G失的記憶。”
遲默歌對於這種人是抗拒的,她不但看過這樣的書和電影,也聽說過很多催眠師,通過對患者催眠進(jìn)行犯罪。
她抗拒想走,“對不起,我沒有丟失過記憶,也不需要你的催眠治療。”
默歌剛要走,陸琪擋在她面前,嘲諷的看著她。
“怎麼,你是害怕了?所以不敢讓催眠師治療?”
默歌不想理這個刁蠻的大小姐,“爺爺知道這件事嗎?”
陸琪先看了下陸修延的眼色,然後擡起下巴,“這是爺爺允許的,你要是不敢催眠,就立刻離開陸家。”
遲默歌回頭看向陸修延,見他臉色陰沉,想也知道這是他的主意,爺爺不一定知道的。
她不管誰攔著,下定決心要去找陸爺爺,讓他阻止陸修延的無理取鬧。
陸琪抓住了她的手臂,對年輕的女助理說:“快拿鎮(zhèn)靜劑,給她打上,她瘋了。”
女助理先看心理醫(yī)生的臉色,心理醫(yī)生見陸修延未反對,立刻點頭。
“你們這是想做什麼?陸修延還不讓你妹妹放開我?別太過分了……陸琪鬆開手!”
面對遲默歌的掙扎,女助理用一定量的鎮(zhèn)定劑,打入默歌的體內(nèi)。
默歌感覺渾身無力,癱軟
的坐在地上。
女助理和陸琪扶著她仰躺在了沙發(fā)靠背上。
心理醫(yī)生從皮包裡拿出一些輔助催眠的工具,他選了一隻懷錶,垂在默歌的眼前,左右搖擺。
“遲女士,放鬆……深呼吸,感覺全身都放鬆!盯著這隻懷錶……”
遲默歌想閉上眼睛,不去看懷錶擺動,陸琪和女助理用手撐開她的眼瞼,讓她必須盯著。
心理醫(yī)生繼續(xù)說:“是不是感覺自己好累?好想閉上眼睛,好好休息?只要你盯著這隻懷錶看,靜靜的看……”
滴答,滴答,滴答!
懷錶走動的聲音,鑽入默歌的耳朵。
默歌感覺好累,不想再繼續(xù)掙扎了,想要闔眼睡去。
心理醫(yī)生給了陸琪和女助理眼色,她們立刻鬆開了手。
默歌閉上了眼睛,只聽到耳邊有細(xì)碎的聲音,緩緩傳來。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了,在夢中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片大海……好遼闊的大海,你沿著海邊走,聽著海浪聲音,海鷗的鳴叫,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忽然周圍的一切都變了,都變了……”
遲默歌張了張口,卻喊不出什麼,眉頭忽然皺在一起,
“遲女士,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一個門,可我害怕,不敢打開。”
心理醫(yī)生柔聲勸著,“別害怕,勇敢一些,只要你打開了這扇門,就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遲默歌額頭上佈滿細(xì)汗,她眉心微微鬆開問,“真的嗎?”
“相信我,只要你推開這扇門就會知道了。”
“好!”
遲默歌忽然急促的呼吸起來,她渾身發(fā)抖掙扎著,想要逃開。
她大喊著,“不要……不要碰我,快放開我……不然我報警抓你,快鬆開我!”
陸修延盯著遲默歌看,身體瘦弱的她,抖的跟篩糠子一樣,催眠中的她緊閉著雙眼,掙扎起來像一隻被老虎盯上的獵物小鹿,看起來是那樣的孤獨無助。
心理醫(yī)生暗示她,“房間裡有燈光,燈光很明亮,你看到了什麼?”
“房間裡好
黑,我看不到……是個男人,他壓住了我,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動不了……呼吸不了,救命!”
楊易峰眉心動了動,他推開了心理醫(yī)生,“停止吧,不然會鬧出人命!”
陸琪見楊易峰竟然同情默歌,拉住他的手臂,對心理醫(yī)生說:“醫(yī)生不用聽他的,這個女人的存在太可疑了,你不是國內(nèi)頂尖催眠師嗎?快點查出她的身份啊!”
心理醫(yī)生被陸琪的話刺激到了,他已經(jīng)成功治療了所有找他的病例,這個遲默歌也一定會被治療。
他繼續(xù)找答案,“你是叫遲默歌嗎?你是孤兒嗎?你的父母是誰?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後來怎麼遇上陸修延,和他有了孩子?”
遲默歌感覺頭痛欲裂,腦中一些畫面胡亂的拼湊,讓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誰,曾經(jīng)經(jīng)歷了什麼,只看到那個黑暗的房間裡,那個男人對她施力,欺壓,掐住她的脖子,快要讓她窒息。
“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房間裡太黑,我看不清楚……”
“你看仔細(xì)一點,你看到什麼?”
“一個吊墜,鷹頭吊墜……”
“還有什麼?看仔細(xì)一點,這個男人是誰?他是侵犯了你對嗎?這個人不是陸修延,對嗎?”
“我不知道,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敢了。”
遲默歌的眼稍滑過兩行清淚,她渾身蜷縮在沙發(fā)上,好害怕,好無助,孤零零的讓人心疼。
心理醫(yī)生覺得自己很丟臉,他再次追問,“你看到了他的模樣,他是你認(rèn)識的人,你告訴我他的名字?”
“不要,求求你……我好疼……”
陸修延見默歌在沙發(fā)上胡亂的揮動著手臂,蹬著,抗拒,像做垂死掙扎。
“夠了!”他猛的衝到默歌面前,一把揪住心理醫(yī)生的襯衫衣領(lǐng)。
“快將她喚醒!”
“好……好的!”心理醫(yī)生見陸修延雙眸都是紅色,已經(jīng)發(fā)怒了。
他到了默歌面前,對她輕聲說:“別害怕,那不過是一場夢,你只要在黑暗中看到了光亮,沿著光亮走進(jìn),你會睜開眼,回到現(xiàn)實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