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女兒不就是我女兒咩。”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卻是真話。
可惜啊,林夏聽了只覺得噁心,“誰是你老婆,還有,格格是我女兒,關(guān)你什麼事。”
少在這裡攀親拉故的。
秦蒼修眼裡露出一絲落寞,但是很快就被他掩蓋了過去,繼續(xù)嘻皮笑臉,把不要臉的本質(zhì)發(fā)揮到極至,“老婆,咱們啥時候去復(fù)婚呀?”
林夏雙眼猛地睜大,繼而狠狠地瞪向秦蒼修,“秦蒼修,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復(fù)什麼婚,你有病呀。”
“你不是答應(yīng)該了要跟我復(fù)婚的嗎。”秦蒼修很委屈,明明是她答應(yīng)的,怎麼能反悔呢,“老婆,當(dāng)著女兒的面說話不算話,這樣不好,不好。”
林夏看著秦蒼修那大型黃毛犬,等著順毛的委屈樣,簡直氣歇。
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長得人高馬大,冷酷無情的樣子,居然學(xué)人家賣萌!!!
你好意思裝我都不好意思看!!!
“我什麼時候答應(yīng)過你要復(fù)婚的,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老婆,你這麼快就忘了,這樣不好,別人會誤以爲(wèi)你老年癡呆的。”
“秦蒼修你……”
“好啦好啦,是我老年癡呆,是我沒記性,老婆彆氣,在遊樂園的時候,你說不能叫你老婆,我說復(fù)婚了就可以叫了,你當(dāng)時沒反對來著。”
沒反對,不就是默認(rèn)嘛,秦總的思維,還是很容易理解滴。
林夏簡直被氣到無話可說,而她也是這麼做的,直接不說話了,跟秦蒼修鬥嘴,她就沒有贏過。
“老婆,你又不說話,是不是不反對了?那咱們什麼時候去復(fù)婚呀?”
林夏依舊保持沉默,這是她這段時間跟秦蒼修相處得出來的教訓(xùn),說多錯多,最好什麼都不說。
“格格走,我們回家。”林夏不理秦蒼修,對窩在她懷裡的格格說了句,然後準(zhǔn)備往外走去。
卻不知格格抱住她的脖子,輕輕地?fù)u晃著,
“媽咪,讓叔叔做爹地好不好。”
依舊是糯糯的語氣,平時林夏聽到這樣的聲音,肯定心花怒放,可是現(xiàn)在,她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你說什麼。”林夏驚得嘴巴都合不攏,她在說什麼,讓秦蒼修做她爹地?
林夏瞬間覺得天雷滾滾了。
秦蒼修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果然還是女兒好。
女兒是爹地的貼心小棉襖,這句話說的真是的一點都沒錯。
瞧瞧,這還沒認(rèn)爹呢,就已經(jīng)站在他這邊了。
有寶貝女兒的幫忙,秦蒼修相信,拿下老婆,指日可待。
“讓叔叔做格格的爹地好不好,喜歡叔叔。”格格繼續(xù)抱著林夏的脖子撒嬌,林夏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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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懷裡撒嬌的格格,林夏猛地轉(zhuǎn)頭看向秦蒼修,“秦蒼修,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什麼。”
他到底給格格灌了什麼湯呀,居然洗腦那麼成功。
這纔多久的時間,格格居然站在他那邊了。
一股濃重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格格對秦蒼修的態(tài)度,太不正常了。
“我什麼都沒做呀,格格喜歡我,我也喜歡格格,對不對呀,格格。”秦蒼修看向格格,見格格很肯定地點頭後,又看向林夏。
一雙犀利的眸,此時蘊含了無盡深情,還有,我也喜歡你。
“秦蒼修,你到底想做什麼,接近我們兩母女,究竟有什麼目的。”林夏冷了臉,秦蒼修這個人,她一直都看不透。
“我在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我在追你,老婆,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秦蒼修掏心掏肺,發(fā)自肺腑的話,若是放在五年前,估計林夏會對他感激涕零,然後投懷送抱。
可惜啊,事隔五年,早已物是人非。
他的表白,遲到了五年。
如今,他的一腔情深,只能換來林夏的冷笑連連,“秦蒼修,你在開玩笑嗎,追我?你不是很恨我嗎,不是恨我害死了白依雪嗎。”
說到白依雪這三個字的時候,林夏的心裡一陣難受。
白依雪,那個因她而死的女人,是她心裡一輩子的痛。
對於白依雪的死,她很內(nèi)疚。而白依雪的死,也害慘了她。
三年婚姻的無盡折磨,家破人亡,五年的孤獨流浪,苦苦拼搏,這一切,都是因爲(wèi)那個叫白依雪的女人。
她們之間,沒有誰對誰錯,只能說,造化弄人。
命運給她們開了一個玩笑,害慘了兩個無辜的女人。
只是,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放下了。
她不再欠白依雪什麼,也不再欠秦蒼修什麼。
往事如煙,隨風(fēng)而散。
秦蒼修聽到林夏提及白依雪,也是雙眸一暗,但是很快又恢復(fù)正常。
對他來說,白依雪,也是過去的事情了。
人總要往前看,不能總沉浸在過去。
他知道,對於林夏來說,白依雪是她心中永遠(yuǎn)的傷痛,是她害死了白依雪,她內(nèi)疚,也因爲(wèi)白依雪,她過了三年暗無天日的日子。
但是,不管怎麼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夏夏,小雪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不能永遠(yuǎn)停留在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過去的事情,我們都有錯,既然如此,就不要再爲(wèi)了過去止步,好不好?”
秦蒼修語氣真誠,他是真的想和林夏重新開始。
從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林夏開始,就想要和她重新開始。
更何況,現(xiàn)在他還知道,他和林夏之間,還有一個女兒。
林夏胸口起伏,重新開始?虧他說得出口,害得林氏集團破產(chǎn),害死了她爸爸,把她送到別的男人牀上,逼她離婚。
害得她一個人孤零零地遠(yuǎn)走它鄉(xiāng),背景離鄉(xiāng),生下女兒,獨自扶養(yǎng)。
她這麼多年來過得非人生活,都是他害的,他居然還有臉說重新開始。
“秦蒼修,你簡直不是人。”林夏真是被氣到了,胸口氣伏,滿臉漲得通紅,卻說不出多餘的話來。
秦蒼修看到林夏這個樣子,只覺得心疼。
她
就那麼恨他嗎。
爲(wèi)什麼會那麼恨呢,就因爲(wèi)他給她下藥,逼她離婚?
不管林夏因爲(wèi)什麼原因恨他,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讓林夏消氣。
於是秦蒼修再次把沒臉沒皮的光榮本質(zhì)發(fā)揮到極致。
嘻皮笑臉地看著林夏,“老婆,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爲(wèi)夫這一次行不?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你要怎麼樣才肯消氣嘛,要不我跪榴蓮?或者回家把家裡的電腦給拆了,跪電腦主版?只要你不生爲(wèi)夫的氣,上刀山下火海也沒問題。老婆,原諒爲(wèi)夫這一次,行不?”
如果秦蒼修很強勢地跟跟她說話,林夏還可以跟他頂嘴,可是他這樣嘻皮笑臉的,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她還怎麼氣下去呀。
啊啊啊啊啊啊,秦蒼修你能不能正常點呀。
她現(xiàn)在正在發(fā)火呢,正在生氣呢,你這樣一個軟包子,隨便她怎麼搓圓捏扁是神馬意思呀。
秦蒼修見林夏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的樣子,頓時覺得有戲,說到底,林夏還是太單純了,不會處理這種情況。
倒不是說她爲(wèi)人處事單純,而是說她面對感情方面的事情,還是小白一個。
至於爲(wèi)人處事方面,從她把盈益珠寶毀了就可以看出,她也是個深謀遠(yuǎn)慮,並且辦事果絕的人。
“老婆,你看,女兒還在一旁看著呢,聽說如果父母當(dāng)著孩子的面吵架,是會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的。”秦蒼修繼續(xù)打蛇隨棍上。
他早就看出來了,林夏很疼格格,可以說,她做什麼事都會以格格爲(wèi)先,這個時候不把女兒推出來當(dāng)擋箭牌,哄老婆消氣,還等什麼時候?
果然,林夏聽了秦蒼修的話,立刻低頭看向懷裡的格格,此時的格格正擡著頭,眨巴著眼睛看著她,似乎不懂她爲(wèi)什麼生氣。
看到格格如此天真的眼神,林夏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格格就是她的軟肋,而秦蒼修,似乎很清楚這點,打蛇打七寸,一下子就抓住她的死穴了。
林夏心一軟下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秦蒼修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氣消了,看來以後他說話要小心點,一不小心把老婆惹毛了,苦的還是他自己。
“格格,他是叔叔,不是爹地,記住了。”林夏耐心地教育著懷裡的格格,她是不反對秦蒼修和格格在一起玩,但是並不代表,她會接受秦蒼修。
“老婆……”
“秦蒼修我再警告你一次,別再叫我老婆,否則永遠(yuǎn)都別想接近我女兒。”
“那是不是我不叫你老婆,我就可以天天陪格格了?”秦蒼修眼一喜,如果真是這樣,也不錯,反正搞定了小的,還怕大的跑了不成。
林夏一愣,她也不是這個意思,然而,她也不出言反對,本來就打算讓格格呆在秦蒼修身邊的,因爲(wèi)這樣對格格的病情有好處。
或許跟秦蒼修呆了一段時間,格格就好了也不一定。
林夏不說話,她說不出口,這樣太沒面子了。
“老……夏夏,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