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能簡單燒幾個菜后,若溪又開始打掃了整棟別墅,即使這里都有傭人打掃,可是若溪也沒閑著……
洗衣、抹地……很多家務她都做了。她累得不行,尤其是七月末的夏天,熱的她全身出了汗,雖處在空調里。
王嫂心疼若溪,她拿過若溪手中的抹布,“少奶奶,你歇一會兒吧,今天一天你都沒閑呢,這些墻上的畫我來擦吧?!?
若溪剛想說話,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聲音便取代了她,“讓她擦,以后要是誰幫她分擔家務活,那個人就要接受懲罰?!币ビ铌庼渤雎?。
除了王嫂,其他的傭人全嚇得不敢抬頭,低頭只做自己份內的事。
若溪不想王嫂為難,她又拿過抹布,對王嫂笑著說:“沒事,王嫂你休息吧!”
王嫂想對尹圣宇說什么,但被管家王伯搖頭拉走了。
若溪呼了口氣,就抬起手臂擦著墻上的壁畫。
尹圣宇只冷哼一聲,就坐在沙發那,打開筆記本看起了報告。
若溪一天下來沒怎么吃東西,又干了很多活,讓她瘦弱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她頭一陣發暈,險些跌倒,她趁機抓住可以抓的東西,胡亂抓著墻上的壁畫,只聽“咣當!”一聲,壁畫的表框碎裂了,她也跌倒了。
尹圣宇來到她面前,面無表情低頭審視她,別墅里的傭人全看向了這里。他一腳踩著若溪的手腕,疼得若溪眼淚直往下掉,卻仍舊忍住沒有求饒。
他緩慢蹲下身,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張若溪,說你無意還是愚蠢呢?家務活你干不好,你到底會什么?”
若溪想抽回手腕,卻被他踩的抽動一下都鉆心的疼痛,她想到那晚她想看對面的房間是什么被他發現,他踩住她手指的場景,淚,更是流不止……“對不起!”她除了說這句,她無話可說。她對他,只有這三個字!
尹圣宇看到若溪因痛而滲出的冷汗,他放開了她,“你現在就出去把這幅畫給表框好了,表不好別回來了。”
得到解脫的手腕,若溪放在胸口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抬起淚眼蒙蒙的雙眼看向別墅落地窗外,黑漆漆一片,是晚上了呀。
“怎么?難道你就想這樣不管?”
若溪哭著說:“可是,現在外面都黑了,這又是在山上,不能明天嗎?”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
若溪拿起畫就踉蹌站起身,小聲哭著向外走。走到門口時,又轉身可憐兮兮望著尹圣宇,“我要怎么下山?”
尹圣宇站起身,悠然雙手抱胸倚在墻上,“你想我開車送你嗎?”
若溪聽懂這話背后的意思,她流淚又轉過身換好鞋,抱著那幅畫走在黑夜中,一個人步行下山。
若溪一個人向前走著,下山的公路旁有路燈照著,所以很亮,比天上的月亮要亮多了,讓內心很不安的若溪,得到少些的放松。但想到一個人走在無人的公路上,心里又恐懼起來,淚又多了起來,哭得聲音也大了起來。
她抱著畫大聲哭著,像個小孩子一樣,嘴里也不滿發出抱怨,“尹圣宇,55555~怎么這么過分?好得我是女孩子嘛,怎么天黑了還讓我一個人下山55555~如果尹叔叔尹阿姨還在世界上,他們一定不會讓你這么欺負我的,55555~不就一幅畫嘛,55555~我要是有權力,我一定要把你派到邊疆,看你還怎么欺負我,55555~我好害怕,尹圣宇,我好討厭你,好討厭~”
若溪哭得坐在地上不愿向前走,她好難過……
而就跟在她后面沒有開車燈的跑車內的尹圣宇,把若溪說的話全聽到了。他原本只想看看,這女人有沒有膽子一個人走下山,其實這山上就他一棟別墅,所以下山、上山的除了尹家沒人,但是他只為了看看便跟在她身后,沒想到她居然在這里控訴他。
坐在車里,看著坐在地上哭得放肆的若溪,尹圣宇握方向盤的手,不由一緊,青筋暴跳著。
張若溪,我爸媽如果活在世界上一定不會讓我欺負你是嗎?那你就祈禱讓他們活過來啊,只要他們活過來,我就放了你!他們能嗎?所以你得贖罪!
若溪來到山下,累得已經跑不動了,她來到一家店,說話都沒力氣,“老板,請……請把這幅畫……畫框好!”
“對不起,我們要下班了,你明天來吧!”
才停止哭泣沒多久的若溪,聽到這里,眼淚又要掉落,“拜托,請一定要替我把這幅畫表框好,拜托了,求求你了!”
不管是誰見到如此大汗淋漓,看起來很累又虛弱的女孩,都不忍打擊她吧。于是,老板點頭,“好吧!”
若溪揚起笑容,比天上的月亮還要明亮,“謝謝!”
等了二十分鐘,終于看到畫被表框好了,她抱著表框好的畫,如釋重負笑了笑。付完錢就出了店門,看了看天上被黑云遮住的月亮,她撇撇嘴,“切~不就一幅畫嘛,這不表框好了,看你還拽不拽。”
尹圣宇坐在車里不自覺彎了嘴角,不可否認若溪的表情逗笑了他,當他意識自己失態時,才收回笑容,冷冷看向若溪。
若溪在上山的路途中,要比剛開始下山時心情開朗了許多,畢竟完成了任務,不必擔心尹圣宇發火。
若溪哼著小曲上山,正在意境上,來了感覺想高歌一曲時,她覺得腦袋突然被什么抵住,她沒了聲音,側頭想看看誰?
人不但沒看到,卻看到抵住自己腦袋的東西。若溪看到那東西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是槍啊~
尹圣宇在車里低咒一聲:“S-H-I-T!”剛想那女人居然有心情唱歌哼曲,沒想到這時就有人拿槍抵住她,她惹誰了?還是……這人的目標是自己?難道自己另一種身份被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