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傲擎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說?”
許安然非常平靜的說:“五年前慈雲(yún)寺的一場大火,燒傷了我的母親,改變了我的生活,我已經(jīng)查出是許心然指使她的管家所做,我要你幫我懲治兇手。”
“好。”夜傲擎雙眸幽深,他應(yīng)了下來。
許安然這些年來做這麼多的事情,無非也就是想爲母親討一個說法,只可惜,也一直未能如願,既然現(xiàn)在不得不離開香城了,那麼這一件事情總是要先做,她才能離開。
既然夜傲擎從來不認爲她是真心的喜歡他,那就讓他那樣認爲吧?
這一晚,許安然不知道夜傲擎用了什麼辦法,他真的令管家在陛下面前認了錯,皇宮裡,許心然的管家跪在許健雄面前求饒,“陛下,我是受了三公主的指使,纔會在慈雲(yún)寺放火,但是我只是給小公主一個警告而已,沒有想過會燒傷夫人的,陛下,我錯了,能不能放過我?”
許心然也在這裡,她看著她的管家將她供了出來,“你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一件事情,這都是你自己所做,現(xiàn)在被追查起來了,你就全部賴在我的身上,父親,您千萬不要相信他?”
許健雄看著他們,“既然這件事情現(xiàn)在水落石出了,管家送到警察局,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
許安然也料到了父親不會對許心然怎麼樣,她也不再想那麼多,只是說道:“父親,我會帶著歡顏離開飛雨國去香城,今天也是來跟您告別的。”
許健雄曾對許安然寄予了厚望,希望她做爲飛雨國的第一美人,能夠多多引進外資,當初準許她和湯烙軒結(jié)婚,也是因爲這一點,可是湯烙軒所做的事情太令人失望,而且現(xiàn)在許安然帶著一個女兒,當然是已經(jīng)沒有多少利用價值了。
“隨便你吧?”許健雄不再挽留,反正他還有許心然和夜傲擎在嘛。
許心然這時對著夜傲擎撒嬌:“傲擎,你上次和伯父伯母談得怎麼樣了?”
夜傲擎拂開了她的手:“我爸媽不喜歡心若蛇蠍的女人,今天我來是分手。”
“什麼?”許心然馬上就懵了。“可是,我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
許健雄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傲擎,慈雲(yún)寺一案應(yīng)該是不關(guān)心然的事,何況你們兩情相悅,怎麼說要分手呢?這對孩子也不好呀?”
夜傲擎只是看了看許心然的管家,管家馬上道:“三公主,你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許心然馬上叫了起來。
許安然也一怔,她望向了夜傲擎,而夜傲擎只是一幅以不變應(yīng)萬變的表情。
管家真誠的說:“真的,三公主,我一直都仰慕你,甚至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在所不辭,這個孩子是你和我的……”
“夜傲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許健雄大聲吼道。
夜傲擎淡然道:“陛下,你不是愛引進投資嗎?引進投資其實是因爲金錢罷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愛錢還有什麼?這管家既愛錢又愛三公主,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啊?而我,只是個生意人,也只會做生意而已,怎麼可能做虧本生意呢?做一個現(xiàn)成的父親,這種事情陛下恐怕也不願意吧?”
“你這個騷女人?”許健雄指著許心然的鼻子罵道。
許心然是輸人不輸陣:“你憑什麼說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是不是因爲看上了許安然,就要同我分手?才故意這麼說的?”
管家拿出了一份醫(yī)學(xué)報告書,這是林世傑所出,證明許心然肚子裡的bb和管家的dna是一樣的,這一下,許健雄是再也沒有辯駁的任何語言了,而許心然卻還在死撐:“林世傑從小就和許安然要好,他亂出報告也是有可能的?”
夜傲擎微微一笑:“陛下若不相信,當然可以再找人驗過便知。”說到了這裡,他忽然抓住了許安然的手,在她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道:“安然是跟我去香城,她不好意思說出來,那麼我來說。”
許安然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他今在晚上根本就是早就有預(yù)謀。
許心然見事情已經(jīng)這麼明朗化了,她馬上衝到了許安然的面前:“憑什麼?你憑什麼搶走我所有的東西,從小到大,你比我漂亮,男生們也是喜歡你多過我,而長大了之後,你進入內(nèi)閣做議員,我卻不能,還有,我現(xiàn)在喜歡的男人,你也要搶走他?許安然,你別忘記了,你是有夫之婦?”
許安然面對許心然的諸多質(zhì)問,她非常平靜的望著許心然,而夜傲擎卻代她說道:“感情的事情講究兩情相悅,何況安然已經(jīng)處理好了她和湯烙軒之間的關(guān)係,現(xiàn)在,她是我的女人?而我和飛雨國的生意往來一切不會改變,陛下,我這樣說,你是放心了吧?”
許健雄顯然也是看走了眼,沒有料到夜傲擎牽了許安然的手,他道:“既然傲擎這樣說,年輕人的感情我就不參與了,但是生意方面希望我們是合作愉快?”
“一定。”夜傲擎認真的點了點頭。
“父親……”許心然沒有想到許健雄這麼快就變了卦,“明明這個男人是我的,您爲什麼要……”
“不知悔改?”許健雄一巴掌打在了許心然的臉上,“你讓皇室蒙羞,居然做出這等茍且之事?現(xiàn)在還好意思說話,我要禁你的足,關(guān)信,將她關(guān)起來?”
關(guān)信馬上出現(xiàn),將許心然帶走。
許安然知道許健雄是非常欣賞夜傲擎的,而夜傲擎的臨陣倒戈,爲她掙足了面子,令許安然在皇宮裡面揚眉吐氣,她不知道夜傲擎這是唱的哪齣戲?如果他說恨她,那麼巴不得她孃家人怎麼傷害她都無所謂了,但爲何,他又會這般盡心盡力的幫她?
或者是演戲吧?她不是有求於他嗎?
一想到了這裡,許安然本想抽回自己的手,無奈夜傲擎卻更加親密的扣上了她的腰,兩人看似非常甜蜜幸福的離開了皇宮。
上了車之後,夜傲擎點燃了一支菸,許安然靜默著坐在副駕駛位上,明天就要離開香城了,一會兒之後,她道:“我想去慈雲(yún)寺跟我媽媽說聲再見。”
夜傲擎發(fā)動了車,一路駛向了慈雲(yún)寺,許安然進去之後,而夜傲擎則留在了車裡。
千倩正準備休息,看見許安然進來,道:“安然,你來了?”
“媽,我是來跟您告別的。我要去香城了,我託了世傑常來看看您。”許安然說到這裡不由哽咽了起來。
千倩安慰著她:“真是個傻孩子,你長大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媽媽會多照顧自己的,你看呀,你也是做母親的人了,你也有一個女兒歡顏,等歡顏長大了之後,她無論去到哪裡,你是不是隻會高興不會傷心呀?”
“嗯。”許安然點了點頭。
“所以呀,媽媽當然也不會難過,只是你無論去了哪裡,都是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就好。”千倩不由笑了。
許安然抱著她:“媽媽,我會的,我一定會讓自己開心快樂的生活的。”
千倩撫著她的頭髮:“你這孩子自小就是心事太重,什麼事情也是藏在了心裡不肯說出來,其實沒有什麼事情大不了的,真的,珍惜現(xiàn)在纔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我知道了,媽。”許安然哽咽著直點頭。
千倩從窗口望了過去,看到夜傲擎在車窗旁抽著煙,她點了點頭:“去吧?我們安然聰明又美麗,沒有哪一個男人不喜歡的,只是看我們安然喜不喜歡他纔是呢?”
許安然不由笑了,雪地裡的夜傲擎似乎在活動身體,然後她看到他皺了皺眉頭,還低聲罵了一句這鬼天氣。
“去吧?不要讓人家久等了。”千倩催促著許安然。
許安然依依不捨:“媽,我走了,您一定要多多保重。”
從慈雲(yún)寺回來後,許安然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她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上一次一走就是七年,她都從少女變成了真正的女人,而這一次,她已經(jīng)是一個母親了。
在回去別墅之前,許安然問了他一句:“傲擎,你的報復(fù)對象裡還有誰?”
“問這做什麼?”夜傲擎哼了一聲。 шшш★ тTk án★ ¢ 〇
許安然望著他:“從我看你對付許心然,就知道你很厲害,自然想知道你還會對付誰了?”
許安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籌劃這一切的,許心然的管家那麼忠心,他也能令管家背叛她,當然是不排除有錢能使鬼推磨,還讓許心然成爲皇室裡的醜聞,並讓她懷上管家的孩子,這一切的一切,如果說只是偶然的話,許安然當然是不相信的。
歡現(xiàn)個管。夜傲擎專心開著車,“我厲害嗎?我倒覺得比不上你厲害,在香城七年時間,只爲等到那一刻。”
他貌似是讚揚她,但許安然知道,他是諷刺著她的。
果然,下一刻,他就說道:“如果你直接求我,我一定不需要你等那麼長的時間。”
說了這句話,剛好前面是紅燈,夜傲擎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望著她,微微上揚的脣角帶著他獨有的嘲笑之意。
許安然沒有說話,他又道:“所以,下次有事求我,直接跟我講,不必拐彎抹腳的埋下伏筆。”
“是?”她淡淡的應(yīng)著。
這一晚,許安然難以入睡,她想了很多很多,許心然的事情解決了,可是,湯烙軒卻讓她難過不已,如果不是因爲她,湯烙軒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只是,她現(xiàn)在要回香城了,連去看一眼湯烙軒的機會都沒有,而且許歡顏叫了她這些年爸爸,臨走之前,卻不能相見。湯烙軒不讓許歡顏見他現(xiàn)在的樣子,這一份苦心,又豈是別人能夠了解的呢?
就在許安然睡不著的時候,林世傑打來了電話:“安然,睡了沒有?”
“還沒。”許安然輕聲道。
“方便出來嗎?我想見見你。”林世傑聽說了宮裡發(fā)生的事,他也想到許安然要跟夜傲擎走了。
許安然擔心離開的時候,見到林世傑,她會傷心,而林世傑也會難過。於是道:“世傑,有什麼話現(xiàn)在能說嗎?”
“怎麼?不想見我了?”林世傑調(diào)侃道。
“當然不是,我是怕捨不得。”許安然嘆了一聲。
“來咖啡店坐坐吧?我等你。”林世傑說。
“好。”許安然掛了電話,然後來到了常去的那家咖啡店,林世傑已經(jīng)在喝著咖啡。
兩人相對而坐,林世傑凝視著她:“安然,你和夜傲擎回香城,是自願還是受脅迫?”
“當然是我自願,你也知道,我在飛雨國生活的並不順利,而在香城,有我的好姐妹,對了,你有空一定來香城,我有兩個好姐妹,人品和相貌都是一等一,說不定你會喜歡上她們喔?另外還有就是我在香城裡做電臺主持人,那樣的工作我非常喜歡。”一說到了香城,許安然就是滔滔不絕,隨後,她笑道,“不好意思,盡是我在說話……”
“你離開也好,離開這個不開心的地方。”林世傑見她是真的喜歡香城,也就點了點頭,“皇室裡勾心鬥角,沒有人情味,從來只有利益,你不在這裡,雖然我會想你,但是我寧願去香城看你。”sxkt。
許安然不由笑了:“那說好,你可一定要來,我會叫我的姐妹們盛情招待你的。”
“一定會來,等烙軒出來之後,我們一起來。”林世傑喝了一口咖啡,見許安然的笑容逐漸消失,他馬上道:“烙軒的姓格你也清楚,這事兒對他沒有什麼影響的,你不必放在心上。到了香城,一定要開心的過日子,這是棋玄想看到的,你要開心,知道嗎?”
“我會的。”許安然慎重的點了點頭。
是的,棋玄不想看到她不開心,所有愛她的人,都不想她不開心,所以,爲了這些愛她的人,她一定會開心起來。
以後無論有什麼事情,她都會開心的過日子,至於夜傲擎,他總有一天會相信她,會明白她對他的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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