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剛一下班,就有一輛非常炫的紅色跑車停在了她的面前,當在駕駛位上的男人摘下墨鏡時,她不禁揚唇一笑。
“安然,上車?”湯烙軒開著他的跑車來接她下班。
“去哪兒?”許安然坐了上去。
湯烙軒笑道:“游車河?”
“你不怕你父母和你哥將我們堵在路上不能動彈?”許安然嘆了一聲,“對了,上次他們將你帶走后,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當然沒有?”湯烙軒拍了拍,“你不見我現在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你的面前嗎?”
許安然望著人:“湯烙軒,我們抽空回將那件事情了結了吧?!?
“那件事?”湯烙軒瞇眼:“哪件事?”
“就是你和我結婚的那事啊,還能有什么事?”許安然認真的說,“你有權利去追求你的幸福,而我不能再耽誤你了,湯烙軒,這些年來你付出的已經夠多了,我希望你能夠幸福,真的?!?
湯烙軒卻停下了車:“安然,夜二哥要娶你了嗎?”
“沒有啊,怎么這么問?”許安然很是奇怪。
湯烙軒說道:“如果夜二哥不娶你,我不會和你辦離婚手續?!?
“……”許安然不由覺得奇怪了,這是什么歪理?“湯烙軒,你發什么瘋?”
湯烙軒忽然像孩子一樣在賭氣,這些年來,他對許安然是言聽計從,也不曾有什么不愿意的,可現在他卻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她見他不說話,知道自己的語氣重了一些:“烙軒,你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訴我,我或者是能幫到你解決的?!?
“我沒事?!睖榆帎瀽灥恼f。
“那你為什么說出這樣的話來?”許安然耐著姓子問道。
湯烙軒看著她:“我知道,在你的心里,夜二哥永遠都是你最愛的人,我不和他爭,可是,他如果也真的是愛你,就不應該和桑茵定婚,更不該因為夜家的人,而傷了你的心,如果他真的愛你,如果他真的愿意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我馬上退出??墒?,他都沒有。他既然沒有,我愿意這一生都守護在你的身邊,我寧愿當綠葉,永遠襯托你這朵紅花?!?
許安然嘆了一聲:“烙軒,你這是何必呢?”
湯烙軒非常認真的說:“既然我一出場就注定是個男配,那么我就要將男配的戲份也演好,不能半途而廢。安然,你在香城現在需要我,你喜歡將任何事情都埋在心里,我知道,夜卓凡必定不會輕易讓人進夜家,夜家老爺子就更不必說了,而現在還多了一個桑茵,桑茵就是夜卓凡現在用來對付你的一枚棋子,而我還在你的身邊,至少可以陪著你,陪著你一起走……”
許安然聽著感動的轉過了頭不看他,她看向了其它的建筑物,過了好一陣之后,她才轉回頭來:“湯烙軒,我已經欠你很多很多了,你真的沒有必要再陷進現在的局勢里來……”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你既然在香城里買了房子,肯定也就是打算著一直住在這里了,你和夜二哥現在的局勢確實是非常的被動,所以我更應該在你的身邊?!睖榆幷f什么也不肯走。
許安然凝望著他好一陣,才道:“開車吧?帶我轉一圈香城大學吧?”
湯烙軒開著車,跑車的速度在不斷的提速,而許安然的心里也越來越難過,但是,她終是什么也沒有再說。U6Pu。
香城大學的背后,有一條山路,吸引著好多業余愛好飚車人士去玩,湯烙軒將車開到了這里,許安然看著排了好輛車,兩人不禁相視一眼。
湯烙軒問她:“要開嗎?”
“好。”許安然下了車,來換座位。
許安然今天雖然穿的是職業裝,卻也絲毫不損她的絕色傾城,她一下車來坐上了駕駛室后,另外幾輛車上的男人們不禁笑了起來。
“小妞兒,你也敢飚山路……”
“這里的山路的彎道可大著呢……”
“如果你和我們一起飚,我們讓你先跑,如何……”
“如果還是輸的話,可要陪著少爺我們幾個喝酒……”
許安然望著他們:“如果是我贏了呢?”
“你若贏了,我們輸錢就是。”其中一個少爺說道。
“錢就免了?!痹S安然說道,“如果我贏了,你們放走你們帶來的女孩子就行?!?
那幾個年輕的女孩面面相覷,幾個男人卻是又笑了起來:“小妞兒是想跟爺們玩吧?”
許安然看著他們:“這幾個女生有上大學的,還有上高中的,她們本來這時候應該是復習功課的,不是陪著你們在這里玩的,你們有錢,想怎么玩都行,但卻不知道別人是玩不起的?!?
“好,我們就賭了?”其中一個少爺擦拳摩掌。
許安然拿出了一條黑色的布條:“你們全部都將眼睛蒙起來,從山上開下來,誰先到達終點,就是誰贏?”
所有的人像是瞬間被點定身血一樣,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聽不見許安然在說什么一樣。
就連那幾個年輕的女生也仿佛是沒有聽清楚一樣,許安然沉聲道:“怎么?不敢嗎?”
“神經病?”其中一個罵了起來。
其他的人也附和了起來:“難道是不想活了?”
“一定是的……”
“她不想活了,可是我們才不跟她瘋呢……”
“但是,這么漂亮的妞,真的瘋嗎……”
就在他們議論紛繪之時,而許安然已經蒙上了布條,并且將車在原地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她用實際行動表示她就是敢來做?
二世祖們全部傻眼了?
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們,今天總算是大開眼界了。
“不敢就放人?”許安然摘下了黑布條。
二世祖恨聲道:“滾?”
女生們也嚇得不輕,趕忙簇擁在一起離開了。
而此時,許安然從車上走下來,對著湯烙軒道:“你來開,我們走?”
當湯烙軒將車走了之后,在路上時,他看著香城的夜色,霓虹不斷的閃爍,美麗的大城市里,總是訴說著難以言說的心酸往事。
“你剛才真敢蒙著眼睛去飚車?”他問道。
“為什么不敢?”許安然沒有回頭,幽幽的說。
湯烙軒手上的方向盤當即一歪,“安然,你要做什么?”
許安然沒有說話。
湯烙軒將車停了下來,他也在林世杰處聽聞了當年的事情,只覺得她的創傷還沒有好,她這樣子的情緒,身邊沒有人怎么行?
“安然,我知道有些事情對你打擊很大,可是你千萬不能做傻事,你知道嗎?你還有歡顏,你也還有我……”
“閉嘴?”許安然瞪了他一眼。
“我……”湯烙軒目瞪口呆。
許安然這時才說道:“看到剛才的女生當中,有一個穿白色外套的小女生嗎?”
“我沒有留意?!睖榆帗u頭,他的精力確實全部用在了許安然的身上。
“她是一個同事的遠房親戚,剛剛來香城上學不久,但卻受不住大城市的誘惑,和這些二世祖們混在了一起,我同事曾經跟我提起,如果見到了,記得勸勸她?!痹S安然淡然一笑。大一看人。
湯烙軒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
許安然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和他們賭?我有病么?”
“不是,我以為你要發泄感情……”湯烙軒聳了聳肩膀。
許安然嘆了一聲:“湯烙軒,別擔心我了,我今年是二十八歲,早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小女生了,還會做這么幼稚的事情嗎?當然,我剛才也只是和他們做了一個賭注罷了。其實人生就是一場豪賭,看你敢不敢下注罷了?!?
“安然,你果然是賭贏了呢?”湯烙軒笑了。
許安然望向了車窗外,她也將感情的賭注押在了夜傲擎的身上,不知道這一次她押得對不對,不論對與不對,這場豪賭已經下注,她就不容許自己中途退場了。
當天晚上,許安然回到了家里已經累極。她洗了澡去睡覺,睡著睡著的時候,卻發現有一些不對,她的眼睛睜開來卻是什么也看不到。
她伸手一摸,摸到了眼睛被黑色的布條綁著,馬上想扯時,卻被一只在大手截止住了。
“傲擎,你在做什么?”許安然不由奇怪了。
夜傲擎在她耳邊道:“你不是喜歡蒙著眼睛做事嗎?我現就讓這樣讓你做?!?
許安然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了晚上的事情,她趕忙道:“傲擎,你聽我解釋……”
“我發現,你現在是越玩越瘋,是心里受的創傷還沒有好,還是特意找一個突破口?”夜傲擎沉聲道,“怎么和湯烙軒還在一起?”
許安然該怎么說呢?實話實說嗎?實話實說這不是在逼他嗎?他現在內憂外患的,本身就夠煩的呢,還要再來煩她的事?
“傲擎,我是有贏的機會,才會下這樣的賭注的?!痹S安然輕輕的說道。
夜傲擎好久都沒有說話,只是點燃了一支煙,許安然皺眉:“傲擎,你又抽煙?”
然后,她仿佛聽見有腳步聲離開,而煙味也隨之消失,許安然嘆了一聲,他是走了嗎?
今天七千字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