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沫的手機就在此刻響了起來,聽著對方在話語,臉上帶著迷惑的表情,眉頭也擰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看看”說著望了望掛斷的手機,自語道“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多少的秘密!”起身,緊隨著安然的腳步,向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給姚齊脫的時間應該夠了吧。
姚齊坐在沙發上,搖著紅酒杯,屏幕再次的亮了起來,安龍山的容貌出現在屏幕上,手指間夾著雪茄,輕吸了一口,說道“這份合約我同意,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做到這個條件,其它的纔可以說。”安龍山透過屏幕,看到了姚齊臉上瞬間繃緊的肌膚狀態,淺笑了一下說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安然不幸福,我知道你給不了她幸福。”
“那條件是什麼?”姚齊直接的問道。
“把安然帶到我身邊,想辦法讓她對你死了心,我相信你能做到,安然回來了,錢自然打到你的帳戶,我只有一個女兒,這筆投資即使不做對我也不會有影響,你懂我的意思嗎?”安龍太說道。
姚齊點點頭,舉起了紅酒杯,說道“放心,伯父,合作愉快!”說著在空中與安龍山乾了杯,喝了一口紅酒,潤滑的液體將姚齊心中的擔憂也減息了不少。
“恩,到時候我會發一分電子稿給你,見到安然,錢自然會匯到你的帳戶。”安龍山說完,關掉了視頻。
姚齊坐在了沙發上,這算是了了他的一件大事,心情好的撥打了父親的電話,依舊傳來父親暴躁的聲音。“你小子,這幾天連個人影也不見,死哪裡了。現在想起給你老子打電話了!”姚齊可以想象父親此刻手叉腰,生氣的衝著話筒吼的樣子,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父親,姚齊不願意再聽父親的話,掛斷了電話。
“他媽的總是這樣子!”姚齊將手機扔在一旁,喝下了杯中殘餘的紅酒,躺在沙發上,這些天,總算體會到累了。
姚齊枕著胳膊想,或許父親公司的倒閉。冷顏少對父親的羞辱,是對自己的一個刺激,讓自己從一個什麼都不顧自懂玩樂的混蛋。一步步的爲了想要有足夠的實力和冷顏少對抗而努力著,來發掘自己潛在的房地產潛能。
城啓東坐在豪華的包車裡,儘管車裡開著適宜的空調,但是,城啓東還是感到陣陣的熱感從背部傳來。取出一罐冰鎮的飲料,鎮壓著他此刻偏離平常頻率的心跳。
車子穩穩的向前,導航儀上的聲音顯示著路程一點點的接近著司嫣說的地方,城啓東捏了捏頭,拿過放在凹槽內的遙控器,拉下了隔離板。將有些讓他心跳揪起的聲音隔開來。
城啓東感覺到車子不再動,緩緩睜開了眼眸, 看著車子停下的地方。向外看去,裝飾很是老舊,周圍的空氣中可以聞到清爽的味道,環境很好,周圍被樹環繞。但是地方很偏,僅有一條路通向這裡。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好像是不對外公開的醫院。
下了車,城啓東走進了這個看似神秘的地方,大廳裡竟然只有一兩個護士,顯得有些冷清。
走到了諮詢臺,城啓東問道“請問一下這裡有一個叫司雲的嗎?”
小護士看了看病例單,問道“你是她的什麼人?”邊問邊翻看著記錄。
城啓東略微想了想說道“家屬!”
“家屬?”小護士擡頭看了看城啓東,說道,“病人在單獨的房間,306病房。”
城啓東聽完,向著護士說的地方走去,有些空的樓道里響起皮鞋的腳步聲,站在門邊,透過門上玻璃,看到了正在打著點滴的司雲,面容比起記憶中模糊的影像,要瘦很多,臉部似乎沒有太多的肉,看起來很沒有精神。
給司雲剛剛弄好點滴的小護士出來,被冷不丁站在門口的城啓東嚇了一跳,有些嗔怪的看著他,又看看屋裡說“有什麼事嗎?”
“我是病人的家屬,來照顧她。”城啓東和悅的笑笑,儼然一個文雅的紳士。
“哦,嚇我一跳,她正在輸液。”臉上帶著口罩的年輕的小護士說道。
城啓東正準備走進去,小護士說道“哦,對了,那些你都知道吧,避免和病人太親密的接觸,呼吸道疾病是會傳染的,還有,最近給好扎針,扎的我手都弄破好幾次,每次打了麻醉纔可以。”小護士抱怨的說道,然後低頭委屈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城啓東握著門把的手,停了下來,轉身問道“她是什麼病?”
“你不知道嗎?怎麼做家屬的,真是的。”小護士看了不滿的看了一眼,手插兜說道。
“肝部分壞死,是長期吸食引起的,對了,我怎麼沒有見過你,一向是她女兒來看她的。”小護士說道。
“我去看看她。”城啓東臉色沉重了起來。
“你是她家屬嗎?”小護士不放心的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他。
城啓東沒有說話,緩緩推開了病房的門,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姚齊看著手機上的來電,思索了一番,還是接了起來。
“說!”一個字,包含了多少不耐煩,煩燥和無奈。
聽到這樣的話,安然抱著話筒的手緊緊的扣著機身,本來想說的話全部嚥下喉去,冷冷的說道“給我開門,我在門口。”
姚齊將手機扔在一旁,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仍舊舉著電話的安然,將門放開了,而後一句話沒說,獨自先走了進去。
拿過桌上的煙,點燃,吸了起來,對著安然說道“坐下!”
安然受寵若驚的看著姚齊,話語雖冷,透著冰冰的涼氣,但是這已經是姚齊難得的好語氣了。
姚齊吞吐著煙霧,看著安然,說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說完,他嘴角略勾了一下。
“知道,合同,和我爸爸的合同,不是嗎?所以。。”安然還沒有說完,姚齊再次將煙放在嘴邊,蠻橫的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既然知道,你這是幹嘛!”
“ 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安然臉上的笑意蔓延,看著讓人不悅,彷彿是畫上去的一般。
“你想要的?”姚齊冷哼一聲,問。
“你難道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安然起身,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指,說道“我們訂婚吧,所有的事情我都答應你。”
“開什麼玩笑!”姚齊冷笑出聲,大大的吸了一口煙,用手指夾著未燃完的煙站了起來。
“我沒有開玩笑,姚齊同意和我訂婚,我保證我爸爸答應你所有的事情。”安然有些激動的說。
姚齊慢慢的走近安然,用煙霧撩逗著她光滑的臉部肌膚,嘴角淺勾了一下,問道“你愛我嗎?”
安然瞬間紅了臉,姚齊側著的眼眸看到了安然臉上的砣紅,臉上的笑意加大,慢慢的將自己的臉龐靠近她的臉部,眼看著距離越來越小,盯著她的眼眸,仔細的看了半晌,脣邊卻吐出與安然臉上的表現完全相悖的溫度,冷冷的說道“在我眼裡,是你礙我!防礙!”說罷,離開了安然身邊,將菸蒂不偏不倚的扔進了垃圾筒內。安然看著姚齊手上的動作,總覺得自己就像是它的命運一般,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難看,我愛你,我礙你!同樣的發音,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聽到姚齊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跳瞬間增快,快要跳出她的胸腔,在沒有任何前提下,聽到他如此直率的表白,然而當她看到他臉上瞬間變冷的表情,以及補充的兩個字,怎個人便癱軟下來。
“我礙你!我礙你!”安然撫著自己的胸口,那裡刺刺的疼,眼淚也不由的流了出來,說道。
“對,你父親的事情,我想是你從中做的好事吧,依照商人的頭腦在加上你父親與我父親多年的交情,怎麼麼會不答應!”
“是,是我,是我不讓父親答應你的!就是因爲這樣,我的愛對你來說,變成了阻礙,是嗎?”安然吼道。“好,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阻礙,爸爸要是給你投資一分錢,我就死在他面前,讓你看看我安然的阻力有多大!”安然向門口衝去。
姚齊聽到安然這樣說,也瞬間驚怕的變了臉,忙將安然拉住,關上了房門。
被拉回來的安然乘機靠上姚齊的肩頭,哭泣起來,說道“姚齊,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從第一眼見你,我就不可抑制的喜歡上你了,難道我有錯嗎?”
難道愛錯了人,就註定被傷害嗎?
姚齊將安然從自己肩頭移開,雙手搭在她的肩頭,看著她說“我不適合你,即使我和你在一起,也是把你當工具!”安然畢竟是同自己長大的,姚齊不想那樣。
安然仰頭,看著姚齊,嘴角竟然咧開微微的笑意,淚卻不聽話的順著眼角滑下臉龐,流進她的嘴裡,說道“即使是工具,我也願意!”說著竟然蠻橫的吻上了姚齊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