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隨著半開的玻璃窗,徐徐吹動著窗簾,掩蓋了司嫣那滿眼的憂傷,冷顏少輕輕的走了過去,說道“他已經走了。”
洋沫擡頭看著姚齊帶自己停留的地方,燈光璀璨,歌舞昇平,龍灣,a市最大最豪華的娛樂場所,入場費都是高的另人咂舌!難以想象。
什麼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龍灣的豪華的程度要遠比顏少會所大的多,仰頭都一下望不到頂,龍一般的盤旋向上,外面是黃金一樣的色彩,在夜色下是那樣的豪華,奢靡。
“在看什麼?”姚齊問道。
姚齊說著走過來挽上洋沫的腰,帶著她緩緩的向著轉門邊走去,穿過幾根大柱撐著的大廳,坐電梯來到了六層,那裡卻不是洋沫想的那樣,燈光暗沉,低迷,看不清眼前的人,彷彿隔了一層霧、
姚齊的手還放在他腰間,走上前去,敲了敲包間的門,轉頭看了她一眼。
“進來!”那低沉富有磁力的聲音透過門傳了出來,響過洋沫的耳畔,姚齊剛剛推開了門,洋沫一腳邁了進去,整個包廂裡的格調很暗,空氣中到處都彌散著煙味,洋沫看不見人臉,只是透過暗暗的光線,一個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那雙眼睛直直的射向她,即使是低沉的光也將他那雙眼看的那麼的真切,讓她的背脊發麻。
這個男人的氣息很強大,帶著帝王的氣息,磁場很強大,彷彿將萬物吸納。
男人一手拿著杯子,手臂隨意的搭在沙發上,另一隻手上拿著雪茄,那火星在黑暗中忽隱忽現。
“夜叉!”姚齊喊了一聲,夜叉將酒杯放下。站了起來,絲毫沒有理會姚齊的這一聲,向著洋沫直直的走了過來,一步步的逼近,洋沫後退著。
洋沫被嚇了一跳,昏黑的光掩蓋了她面色的慘白,擡頭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夜叉,手臂撐著牆面,將她圍在他的臂彎裡,脣角帶著斜媚的笑意。緩緩的向著洋沫逼近。
那雙眼睛定定的看著站在她不遠處的姚齊,輕咬著下脣,眼神裡有著絲絲的絕望。洋沫只是儘可能的向後仰著身子。
看著洋沫臉上雖然鎮定,眼角處勸略過的絕望神色,夜叉看著洋沫臉上的表情脣角的笑意更加的濃郁,迎面撲來的是她身體上清新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紅酒味道,夜叉更靠近了幾分。呼吸的熱氣噴撒在洋沫的耳部,聲音輕柔但是帶著些許的蠱惑,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喝了不少呀?”擡頭是洋沫囧迫的臉,伴著酒更加的紅潤了幾分。
洋沫冷冷的看了一眼俊美的夜叉,她人雖醉,心卻明白的很。姚齊站在一旁,竟然不出一聲,任夜叉這樣在他的面前輕薄她。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正欲說話。
“夜叉!你就是這樣歡迎朋友的女人的,還真是特別呀!”說著將洋沫拉離了夜叉的束縛,護在自己身後,夜叉的眸子嗖然的一瞇。嘴角的笑意更重了幾分,手指緩緩的升起。扣了一下牆邊的開關,光線瞬間的亮了起來。
夜叉直起身子,那雙狹長的鳳眼上下打量著洋沫,微微笑了一下,精緻的薄脣輕啓說道“我只是開燈而已,她擋了我開燈的路!”說著吸了口雪茄,緩緩的吐出一個菸圈。
姚齊端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坐了下來,說道“來晚了,自罰三杯先!”洋沫站在一旁, 看著姚齊,夜叉靠著牆壁,將煙輕輕的放在了嘴邊。
“當然因爲女人遲到了,是必須得罰的,即使朋友也是!”這是夜叉一向的做事原則,男人不能爲了女人忘了本該做的事情。
姚齊一口氣喝了三杯,才擡起頭來,看著夜叉,夜叉笑笑,重新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對著洋沫說道“女人不能把男人管的太嚴,要不然就成了包袱了!好了談正事!”
“姚齊,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做件事,將冷顏少拉攏過來,畢竟是黑道上的,能有些白道上的支援總是好的,無奈這冷顏少是塊難啃的骨頭,卡在喉嚨的刺,讓我恨的牙癢癢。”
“對付冷顏少,我當然樂意了,不用你說,要不是他我不會變成今天這樣,我又怎麼會讓他好活!”姚齊氣憤的說道。
“我倒是聽說你最近的資金週轉有困難?怎麼沒有找我幫忙?”夜叉靠在沙發背上,語氣清緩,幽幽的說道。
“你那陣不是出國了嗎?一時也就沒想起來,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也順當多了,等工程落成!”姚齊說道。
“是嗎?沒有什麼困難嗎?就你落魄了的父親,能拿出那麼多的錢嗎?”夜叉看著姚齊,眼神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蛇,閃著精!光、
說到底還是沒有將姚齊當朋友,要不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洋沫已經聽不下去了,被夜叉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了現在自己的男人正是每晚臥在她人牀上的。
“對不起,我先去上個廁所,抱歉!”洋沫說著,拉開了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夜叉,怎麼在這時候提這件事?如果你要幫我,早幫你,說這話,你這不是。。。”姚齊瞪著夜叉說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冷顏少的事情我清楚,自然你的事情我也清楚,我可沒有閒功夫在這裡浪費,你們兒女情長的事情也留著回家慢慢說,只是有些話,有些事,沒了女人在場,說起來做起來都方便許多,你說是不是?”夜叉搖了搖杯中的紅酒,那魅惑的紅,射在姚齊的眼底。
“那什麼事情,你說”姚齊沉聲道。
“我幫你對付冷顏少,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你公司的事情我也可以幫你,我只是想要你的恨意,這是巨大的力量!”夜叉寶石般的眼眸湛藍,說道。
“恨?你這話什麼意思?”姚齊問道。
夜叉站了起來,邊走邊說道“你恨冷顏少,你父親的事情,你的事情,你認爲是他一手造成的,那我就給你火源,助你這把火燒的更旺一些,只要不死人,我還是很樂意看戲的,放心,爛攤子我也照單全收!”
他喝著杯中珍藏的法國1990 的紅酒,品了一口酒中的醇香,嘴角帶著淡然的笑意。
“要什麼就來找我,可以讓他痛,但是,我是不會讓他倒的,有他在,我在白道才混的開,其它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那是自然!”姚齊喝著紅酒,眼神定定的望著前方。
“你是準備怎麼做,我問一下,是美色,還是金錢,還是什麼其它的東西,你用來做釣餌?”夜叉問道。
“情!重感情的人是逃不掉這個字的”
“看來是美色了?怎麼身邊的人也捨得出手?爲了對付一個男人,你不怕女人恨你,或者說,你又怎麼能夠知道,女人肯真心的爲你付出了?”夜叉問道。
“沒有舍不捨得,就算爲了報復冷顏少,賠上一切我也願意!”姚齊憤恨的說道。
洋沫站在門口,聽著姚齊的話,手指在門把上握緊了又放開,眼底的神色難以揣測。
“看來你真是很恨他呀,好,我就喜歡你這下一點,有仇必報!”夜叉拍著姚齊的肩膀,讚賞道,這也真是他一直不敢同姚齊太親近的原因,因爲他就是一條吐著信子有著劇毒的蛇,雖然你曾經在他寒冷的時候,抱著它,給過他溫暖,在他的心裡卻如過眼雲煙,餓時,還是會將你吃掉,但是,若是你曾傷過它,它會一輩子記恨!這就是他的本性!
“你的女伴怎麼還沒有回來?”夜叉問道。
“夜叉,那我先回去了,冷顏少的事情我知道該怎麼做!”姚齊說著向著門邊走去,洋沫忙往後退了退,整理了一下頭髮,掩蓋了自己慌張的表情,假裝是剛剛纔從廁所出來。
“恩,有需要的時候打電話給強子!”夜叉說道。
姚齊點了一下頭,走了出來,看到低著頭向著這邊走來的洋沫,說道“上個廁所也用這麼久?”
“肚子有點難受,大概喝完酒受涼了。”洋沫解釋道。
“走吧!”姚齊淡淡的說道。
“事情談完了嗎?”洋沫問道。
姚齊不說話,帶著洋沫向前走去。
清冷的空氣仍舊不能讓洋沫的腦袋完全的清醒,姚齊的話就是這樣不聽話的一遍一遍的重複在耳邊做響,還是在意,因爲在意他,所以在意他的話,彷彿刀子一般在拉扯著她的心,那顆心被割的到處是傷。
“陪我喝點酒吧!心情煩亂的很!”姚齊眉頭皺了起來,對著洋沫說道,洋沫回過神來,沒有說話,挽上了姚齊的臂膀,向著酒吧處走去。
爲了你,我甘願沒有我自己,因爲愛你,我可以讓自己忍受一切,遷就你,失去自己,但是能否得到你,怕的是,付出整顆心,對你來說,都無足輕重。
“走吧!別想那些了,我陪你去喝酒!”洋沫說道。
城啓東站在車旁,看著兒子面色不是很好,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言兒,放下了沒有?”
城言點了點頭,又茫然的搖了搖頭,眼神很晦澀,城啓東幽幽的嘆了口氣,“慢慢來,需要時間,司嫣也是,你們都需要時間,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我想她現在不想認我的原因,無非是因爲你!”
“爸,我懂,我明白!”城言說道、
“兒子,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爸,要去上班了!”城啓東說著跨上了車,張叔衝著站在車旁的城言笑了笑,也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