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大爺,是我自己昨晚踢被子了,現在也并沒有那么涼。”
莫離安慰著老漢,鼻子卻又不聽話的一直癢,結果還是忍不住的又打了一個噴嚏。
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原來是洛涼生假扮的大媽進來了。老漢看到來人,臉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
“老,額,老婆……”
差點就把“老大”這倆字給喊了出來,被洛涼生瞪了一眼,老漢這話到了嘴邊又給生生的改了口。
“……”
洛涼生沖老漢點了點頭,示意他聽到了,但是看到莫離那紅紅的鼻頭和一桶的衛生紙之后,眼神就沒有那么和善了。
為了隱蔽的關系,老漢對莫離解釋說,自己老婆是在一次意外中毀了容傷了聲帶,所以一直不能說話,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所以洛涼生就一直以這樣一種身份面對莫離,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樣同時也讓莫離的反間計降低了暴露的風險。
怎么回事?
洛涼生的眼神好像是在詢問。
老漢慚著臉把昨晚風大吹破了窗戶紙這事一說,洛涼生的氣場立刻就變了。即使是看不見他的面部表情,莫離也能感覺的出周圍的空氣溫度好像突然就降了下來。
“我馬上就去買玻璃!”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老漢的反應速度真不是蓋的,還沒等莫離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他立刻就跑的不見人影了。
“哎……”別丟下我啊……
后半句莫離沒喊出口,話到了嘴邊又給生咽了回去,她實在是不想跟這個兇巴巴地人待在一起啊~
“大媽”洛涼生見莫離看著自己的眼神流露出害怕的意思,自己也感覺有些懊惱,便拉過了莫離的手,開始在上邊劃拉了起來。
見那人又故技重施,莫離差點兒一個白眼兒就翻出去了。環境布置的再天衣無縫又怎么樣,這習慣動作也多少改改啊~這樣任誰都會起疑心的好不好~
其實也不怪洛涼生犯這么低級的錯誤,他也只有在碰到莫離的時候,智商才會直線下降。
“他,很,快,就,會,回,來。”
“哦~可是,出去一次不是需要很長時間么?”
莫離滿臉的不舍,看的洛涼生心里一陣不爽。他已經瞬間決定,等那個老小子回來,要狠狠地修理他一頓。
可憐的老漢,被牽扯到自己老大的感情事中去,即使人都不在現場了,也免不了被扣上屎盆子。
“抄,近,路。”
近路?那不是那個說危險的要死的下山小路么?就買塊玻璃不至于玩命吧~
莫離剛想讓洛涼生去把老漢給追回來,轉念又一想,既然這是一個騙局,那也不一定會有這么一條路了。隨即就放下心來,不再追問。
見莫離并沒有在老漢的問題上再過多糾結,洛涼生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他自己也知道,在面對莫離的時候,腦子總有種被糊住了的感覺,生怕不經意地那個動作就暴露了自己,殊不知,其實自己早就已經暴露不知道多少遍了。
“你,好,好,休,息。”
洛涼生匆匆地在莫離的手心畫下這幾個字之后,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沖出了門。
莫離松了一口氣之余,心中暗暗竊喜。
平時緊盯著自己的老漢這會兒出去買玻璃了,就算一開始說下山只有一條小路那個說法是騙人的,那買東西至少也需要花個半小時左右,更何況是玻璃這種需要切割的東西。
看那個“大媽”出門的樣子,好像是很不愿意跟自己待在一起的樣子,莫離當即拿定了主意,下床就走。
其實來的時候本來就沒帶什么東西,所以這“家徒四壁”的,莫離也沒想著打包些什么,只是把早飯剩下的一個饅頭用衛生紙包了一下,揣在了兜里。
……
這是莫離在被軟禁將近半月之后,第一次站到了陽光之下。要不是還站在別人的地盤上,她這會兒都恨不得撒著歡兒的又叫又跳。
至少有一點老漢沒有撒謊,這里確實是在一座山上,這不過極目望去,城市根本就在不遠的地方。
莫離現在所在的這個小草屋,基本是屬于半山腰中比較靠下的部分了,再往下只要繞過幾間錯落的小屋,就可以成功的跑到下山那條必經之路上了。
不出10分鐘,莫離就已經成功繞過了所有的建筑物,來到了那個通向自由的出口。只是當真正面對這個出口的時候,她卻犯了難。
怎么出去呢?
座落在她面前的,是一棟雖然不大但是裝修的頗為雅致的庭院。可能是后門離得廚房比較近的緣故,莫離站在門外都可以隱約聞得到里面的飯香。
這應該是個飯莊!莫離初步判定。
其實莫離判斷的沒錯,洛涼生這個組織,就是以飯莊為表面掩護。
可是猜得出來又有什么用啊~沒有鑰匙照樣出不去。
莫離面對這個鎖的嚴嚴實實的后門,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大白天的,總不能直接用石頭砸開吧~且不說能不能砸開,光整那么大的動靜兒都不能保證會不會把人給招來。
就在莫離對著一道鎖犯了難的時候,另一個人出現了。
“你是誰!”
完了!在聽到身后的一聲嬌喝之后,莫離的腦海里蹦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倆字。
她垂頭喪氣的回過頭來,準備迎接再一次的綁架時,卻被眼前那個人的臉給震驚了。
“你……你是……萍萍姐?”
沒錯,來人正是萍萍。她剛才在自己房間里的時候,恰好看到老漢匆匆忙忙地從她的窗前經過。因為她住的地方離下山的出口非常近,她在眼看著洛涼生指派給那個女人的監護下山之后,便動了去見見那個女人的心思。
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居然能融化心如堅冰的洛涼生。
結果剛剛出門,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山上下來,停在了出口處。
雖然面容看不太清楚,但是萍萍能清晰地分辨出,那個身影的體型,絕對是女人才能有的纖細。這個組織只有她一個女人,萍萍是知道了,那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那個,保不齊就是她要尋找的那個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