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堯的臉色這才稍霽。
……
回醫院時,又是方秘書送的自己回去。
路上,蘇曼忽然發現,最近兩天,方秘書老是做司機的事情,倒是陸戰堯的身邊,辦公室那里,很久都沒有看到方秘書了。
不過蘇曼也沒有想太多。
到了醫院,蘇曼正一邊低頭搗鼓手機,一邊往柳楊的病房走去。
快到門口,看到了一個打扮時尚光鮮的老太太,正提了一個香奈兒的包包,巴著柳楊的病房門口朝里面偷瞧著。
“請問您找誰嗎?”
蘇曼走上去問道。
那太太似是被嚇了一跳,轉過身時驚叫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嗔怪的瞪了蘇曼一眼,“干什么走路都沒聲的,嚇到我了可怎么辦!”
蘇曼有些無奈,她穿著高跟鞋,走在醫院的地板上已經很響了。
“老太太您找誰嗎?”蘇曼又問了一聲。
“這里是……這里是柳女士的病房嗎?”
老太太整理了下儀容,輕咳一聲,端起了一副嚴肅的面容。只是當她仔細打量面前的女人時,有些驚疑的“咦”了一聲。
“你是……”
“我就是柳女士的女兒。”蘇曼驚訝的看著面前的老太太。她知道自己母親沒什么親戚,是個孤兒,這些年來,也沒有朋友,不怎么跟別人深交,可是面前這位老太太認識她?
“老太太請問您找我母親?”
“你就是柳女士的女兒,蘇曼?!”
老太太吃了一驚。
蘇曼笑了笑,“是的,您也認識我?”
老太太嘀咕了兩聲,可不現在就認識了嘛!
這位老太太,當然就是陸家夫人。這兩天她在家里有些坐不住了,總想著先瞧瞧能讓自己孫兒看上的女人是誰,忍不住的就威脅了沈俞白,讓他告訴自己能在哪里找到這個女人。
沒想到,一來就遇上了!
不過……
老太太又打量了下面前的女人。很溫潤的女人,沒有棱角,脾氣應該也不錯。
她點了點頭,心頭本對她有些熟悉感,想來,應該就是所謂的親和感了。
“還不錯,還不錯……”陸老太太有些滿意。
她和她老伴都是開明的人,并不需要自己孫兒找個什么門當戶對的,只要自己孫兒喜歡,人品又不錯的姑娘就可以了。
聽到聽到面前的老太太一直呢喃著“還不錯”,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干脆推開了病房的門,“老太太進去坐會吧,這會我媽應該是醒著的。”
“哦!”老太太當然不想這個時候進去,她就是來瞧瞧這個姑娘的,見著模樣也不錯,人品也還好,就差不多可以走了,要是真的進去了,被人家母親一問,萬一露餡了,自己孫兒不高興了怎么辦!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下次再來拜訪你母親。”
老太太收拾著手提袋。
本是要給自己司機打個電話的,卻忽然發現自己手機忘帶了。
“蘇小姐能把手機借我用用嗎?”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蘇曼握在手上的手機,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示著app買火車票的畫面。
她驚訝的問道:“蘇小姐在買票?最近這是要去哪里?”
蘇曼快速的將界面關掉,才將手機遞給了面前的老人,“……最近要出一趟遠門。”
陸老太太也沒有想太多,這年頭,誰還沒有出過遠門,尤其是小年輕們,就喜歡趕時髦去旅游。
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來醫院門口接自己,老太太才離開了醫院。
蘇曼看了一眼她離開的背影,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不過想不起來了,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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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戰堯在酒會上,自然又是全場的焦點,不過主辦方知道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盡可能的在他周圍不動聲色的安插了不少的人,幫著擋人擋話擋酒。
只是最近大家都看得出來,陸先生的心情不錯,偶爾幾杯酒敬過來,他都照單喝了,有眼力見的,忙不迭的都圍了過來,趁著這個時候套近乎。
方晴遠遠的看著,一雙眼睛只恨不得黏在陸戰堯身上。
她給蘇珊打過電話,本以為最近陸戰堯是被蘇曼給迷住了,但蘇珊很肯定的說沒有,說蘇曼不可能勾上陸先生。
如果不是蘇曼,那到底是誰?
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他都是一個人來的,難道那個女人,真的就只是玩玩的那種?所以也不帶來酒會?
可是……為什么今天她和陸老太太聊天時,老太太的語氣會突然冷淡起來?
方晴糾結了很久,見陸戰堯似乎不勝酒力的朝著洗手間走了過去,咬了咬牙,跟了過去。
反正只要陸戰堯沒有娶親,她就還有機會!
陸戰堯這幾杯酒喝了有些猛了,此刻確實有些上腦袋。
去了洗手間,洗了洗手,正要抽旁邊的紙巾擦干手,一張干凈的紙巾卻先朝他遞了過去。
身后,方晴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陸戰堯瞇了瞇眼,神色冷淡的掃過方晴,繞過她抽了張紙巾擦手,就要進里間。
只是剛剛喝得有些快了,身子忽然不穩,趔趄了一步,手臂被人給扶住。
“陸先生,小心一點。”
女人嬌媚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陸戰堯的眉頭很快蹙了起來。
他此刻沒有穿大衣外套和西服,白色的襯衫,袖口被翻折到了手肘,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
方晴的手一抓住他的手臂,他皮膚上火熱的溫度,似乎灼燙到了她,讓她不禁一陣心猿意馬。
有一次在游泳館里,她遠遠的看過陸先生的身材,江城甚至是男模特都找不到幾個比他身材好的。
此刻跟他這樣近的距離,想著要是能跟陸先生在一起,該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卻冷不丁的,頭頂上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放開。”
方晴一愣,抬起頭,就對上了頭頂上一雙冷若冰霜的眸子。陸戰堯此刻眼底滿是嫌惡,又重復了一次,“放開手。”
下意識,方晴放開了手,可心里卻不甘心,低聲輕柔的道:“陸先生,我看你喝得有些多了,怕你摔著,我還是扶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