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家稍微安靜一下!我們今天的慈善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臺上的酒宴東道主一開口,頓時大家都很有素質地閉嘴,然后把目光集中在臺上,等候晚宴的安排一個個下來。
安靜而空曠的酒宴地點,主人用話筒講話的聲音很是清晰:“首先,我謝謝今天到場的每一位嘉賓,謝謝你們賞臉,能參加今天的慈善酒會。然后今天的酒會主題就顧名思義了,就是今日我正在辦的一個慈善基金會,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下面掌聲一片。
接著,講話聲繼續:“下面是我們的第一個環節:慈善拍賣會。今天有幸有幾件很不錯的古董,在這里做拍賣,希望大家喜歡可以叫價。以上拍賣的所有金額都將全數貢獻給慈善基金會!”
于是在眾人雷鳴般的掌聲下,拍賣會正式拉開了帷幕。
第一件藏品是一件齊白石的真跡,起拍價五百萬,下面叫價不斷,最后一名大腹便便的老頭子以一千兩百萬的價格收入囊中;
第二件藏品是一件漂亮的瓷器,清代乾隆時期官方的彩瓷,保存完好,瓶身以藍色為主,呈現穩定,無暈散,畫面清晰,色彩明麗。起拍價三百萬,最后由一位高貴的女士以八百萬獲得獲得。
第三件藏品,也是最后一件藏品即將登場的時候,主持方突然變得更加隆重了。甚至主持人在藏品上臺之前還人先上臺然后鄭重其事地宣布:“下面是我們最后一件藏品,也是最最有價值和意義的一件藏品。藏品提供是我們在場的卓石鎮,卓老爺子,大家掌聲歡迎——”
在眾人鼓掌聲中,卓石鎮緩緩上臺。她走到話筒前,不慌不忙:“這件寶貝是我們卓家幾代單傳的寶物,我們卓家曾有祖輩在朝廷做過大官兒的,這件就是一代代流傳下來的,今天我拿出來拍賣是為了給我們的慈善事業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頓時下面叫好聲一片,大家紛紛鼓掌。
于是,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這件卓家世代流傳的寶物被送了上來。工作人員緩緩地揭開紅色綢布,眾人屏住呼吸。
終于,遮擋布被完全扯開,所謂的寶物暴露在眾人視線內。
這是一對玉鐲子,用的是上好的玉,呈現淡綠色,半透明狀態,看上去細膩溫潤,色澤亮麗,令人賞心悅目。介紹人說,這是明清時期宮廷出品的玉鐲子,一對兒,保存也完美無瑕。鐲子上有雕飾著紋路,細看卻是龍紋,雕刻精美,是上上好的藝術品,收藏等價值都頗高,所以開價也是最高的,直接從八百萬起拍。
臺上,主持拍賣的主持人興致盎然:“叫價開始!”
立刻臺下,立刻有一位四十出頭的女士舉牌:“我出八百五十萬!”
“九百萬!”
“一千萬!”
“一千一百萬!”
“我出一千兩百萬!”
“我出一千五百萬!”
……
看來這件藏品的好評度很高,叫價氣氛是三件藏品中最熱烈的,現場咬價步步上漲,但幅度卻一直不是很大。直到一個聲音響起,價格立刻被抬高:“三千萬!”
眾人循聲望去,那舉起牌子的年輕男子可不就是這件藏品原主人的孫子——卓越集團的現任總經理卓驍航么?眾人突然有點費解了。三千萬可不是小數目!
一時間,叫價聲中斷了。
“好,五號這位先生出三千萬!還有更好的出價么?”主持人連忙拿起一旁的錘子,“三千萬一次!三千萬兩次!三千萬三——”
就在主持人錘子即將落下的千鈞一發之際,另一個聲音響起:“三千五百萬!”
眾人再看去。居然是行進!
主持人立刻興奮了:“十號這位先生叫價三千五百萬,還有再高的價錢么?”這不愧是今天的壓軸藏品,真叫人開了眼界了。
立刻,卓驍航不甘示弱:“我出三千八百萬!”
行進也像是個卓驍航杠上了:“四千萬!”
卓驍航繼續加碼:“四千兩百萬!”
“四千五百萬!”行進繼續舉牌子。
眾人看好戲一樣的,看著兩個年輕他一來他再一往,好像沒完沒了了一樣。傅亦瑤更是看呆了,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拍賣會,她還只是旁觀者,已經覺得很心疼了,不就是一對玉鐲子么,有必要這么狠心?難道他們出的不是人民幣而是冥幣?不然為何這么不知道心疼?
“五千萬!”卓驍航突然爆發。
眾人再期待地看向行進,卻見他泰然自若地坐著,手垂下,直接放下了自己的十號牌子,完全沒有再叫價的意思了。
臺上的主持人也一動不動地盯著行進的方向大聲叫嚷著:“五號這位先生出價到五千萬了,還有更高出價的么?還有更高的么?五千萬一次!五千萬兩次!五千萬三次!賓果!成交了!恭喜這位五號先生!”
眾人鼓掌以祝賀卓驍航拍得寶貝,卓驍航則也上臺去領取自己的一對玉鐲子。他上臺之前輕蔑地瞟了一眼他斜后方的行進,他在得意洋洋,內心獨白:“嗯哼,行進,你也有敗北的一天啊!上次的晚禮服敗在你手里的時候,我就發誓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輸給你,以后,不管付出如何大的代價,我都會贏了你,這是第一次,以后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徹底擊垮你!”
可反觀行進,他坐懷不亂,完全沒有失敗后的失落感覺,相反的,他嘴角帶著如有似乎的得勝后的殲詐笑容,看得卓驍航有點心虛:行進他干嘛笑成那樣?
答案顯而易見!其實,一開始行進就對那一對所謂的玉鐲子沒有絲毫的興趣。更具體的說,行進對古董字畫瓷器等等一概都毫無興趣,所以前2個藏品拍賣的整場下來,他一言不發,只是兩手環抱胸前做看熱鬧狀。至于第三場,當然是因為扯上了卓驍航的關系,行進才跳了出來的。
據行進多年江湖經驗觀察,這東西一出來他就知道這祖孫兩人想玩的戲碼是什么了。第一、借慈善之名進一步塑造卓越集團的良好形象;第二、也是假借慈善之名義提高新人卓驍航的知名度以及樹立聲望,方面以后的工作安排等等;第三、行進猜想,這也無非是卓驍航和卓石鎮邀請傅亦瑤來的理由,為了在傅亦瑤面前顯擺一把,賺足了男人的面子罷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行進立刻參入了叫價的行列。一開始,他就表現得自己好像很有興趣,斗志十足,一心要打敗卓驍航取得勝利的樣子。可實際上,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提高加碼,讓卓驍航乃至卓越集團付出更大的經濟代價。
最后叫價果然叫人跌破眼鏡,一對玉鐲子卻能以五千萬的價格一錘定音。此時此刻,行進的心里唯有一個爽字,他大功告成!
雖然好奇行進在此次爭奪中敗北后為何還作勝利狀,但卓驍航沒有給他過多的關注。雖然這個代價比預想的多了很多,但值得了。更重要的還在后面呢!他再也無暇顧及行進的感受和狀態,他即將要做的事情才是最關鍵的,只要成功了,他花了再多的錢都是值得的!
此刻,卓驍航緊張地深吸了一口氣。
主持人讓出了為止,打算把麥克風讓給卓驍航:“這件藏品本身就是卓家老爺子以卓公子的名義提供的,為何還要自己花錢拍下來呢?是有別的有意么?”
卓驍航接過麥克風:“是的。”
這時候,卓驍航緩緩走到舞臺的正中央,說的鄭重其事:“其實,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第一,為了慈善事業做出我們的一份貢獻。剛才我所出的五千萬人民幣將全數無償捐贈出去!”
說到這里下面掌聲一片,這可是很大的代價,就算是有錢人,可能這些錢都不算什么,但有錢人也得舍得無緣無故地捐贈出這么多啊?
臺下聽著的傅亦瑤則嘴巴呈大大的鴨蛋形狀。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卓驍航有這樣的魄力呢。五千萬人民幣,可不是小數目,她算了下,這么多錢堆砌起來可能要堆滿她那小小的月租房了!要在平時她會覺得這個男人不靠譜,但是用在做好事上,的確很給力。傅亦瑤在和卓驍航視線對接的時候,她立刻豎起大拇指,給他一個贊的動作加口型,她對著他微笑,給他大大的鼓勵。要錢她傅亦瑤是沒有,但精神支持大大滴存在!
卓驍航在傅亦瑤給了鼓勵之后雖然信心倍增,但還是有些緊張,他微微偏移了視線,向其爺爺投去求助的目光。
“下面,再說第二點之前,我想請兩個人跟我一起上臺,然后不用我說,你們也會知道第二點的內容是什么了——”說完,卓驍航把視線固定在自己爺爺身上。
然后卓驍航珍重地念出那個稱呼:“第一位就是我最親愛的爺爺——卓石鎮!”
卓石鎮連忙從臺下站起來,他看著卓驍航,笑米米地,在一旁工作人員的指示下順利走上臺前。清理了下喉嚨,卓石鎮也說了幾句:“其實這一對鐲子是我經過深思熟慮之后才拿出來拍賣的,但是因為是自家祖傳的,真的很有意義,當時還很舍不得來著,今天我孫子有孝心,居然又拍了回來,雖然花了巨大的代價,但是錢流逝了可以繼續再賺,重要的是這份心意!”
說完,祖孫兩人都幾乎要落淚的架勢,卓驍航直接撲了上來,和卓石鎮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下面的掌聲更加熱烈了。所有人都表示贊賞,唯有一個人不開心了。那就是行進,逢場作戲而已,這祖孫倆還真會演戲。不過,行進還在懷疑他們下面還有其他花樣。
果然,當卓驍航報出第二個名字的時候,行進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終于知道祖孫倆這真正的陰謀是什么了!
只聽,卓驍航說道:“第二個,我想請上臺來的人就是——傅亦瑤!”
傅亦瑤!?
這個名字在場的人里知道的真不多,唯有行進、鄒彥、池墨白知道,他們均看向傅亦瑤,眾人也十分聰明,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該人的訊息,他們順著臺上卓驍航的目光成功找到了角落里的傅亦瑤。
此刻的傅亦瑤居然很丟臉地在扣著自己的手指。當眾人把聚焦點集中來的時候她渾然不知道,她剛無意中感覺到右手的食指指甲處有點痛,她一看,居然有一大塊的肉刺,于是沒有留長指甲的她試圖用左手拔掉那討厭的肉刺。可因為指甲不夠,左手又不順,力道也不夠,她只能把手指上的肉刺越拉扯越大卻怎么都清除不掉。最后,傅亦瑤急了,她選擇直接拿嘴巴卻咬!
可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看去。
傅亦瑤正啃噬手指激烈的時候,隱約感覺到周五頓時安靜了。好像是鄒彥的咳嗽聲飄來,她一抬頭就臉紅到了腳趾。居然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盯著自己在看。顯然,傅亦瑤不知道自己剛才被點名了,更不知道發生了怎么回事,為何眾有錢大咖會盯著自己一個小蝦米在看?
卓驍航也沒料到,傅亦瑤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走神。他稍微穩定了下紊亂的思緒和心情,然后他再宣布一遍:“第二個,我想請上臺前的人就是我的現任女朋友——傅亦瑤!”卓驍航一邊說話一邊靈巧地從臺上一躍而下,徑自走向傅亦瑤所坐的方向。
是卓驍航點了她的名字?
傅亦瑤好像明白為何大家都把焦點放在她的身上了。可是另一個疑團接踵而來:為何她好端端坐著會中槍?不是只是跟卓驍航說假扮女朋友只是為了他那個身體不好的爺爺么?他怎么可以在這么大庭廣眾之下來說呢?
不知道為何,在這一刻,傅亦瑤腦海第一個浮現的想法居然是:行進不會生氣了吧?
剛想完了,傅亦瑤就偏頭去看行進的表情。果然,那一刻他的表情很是不好,但當行進得知傅亦瑤看著他的時候,行進突然露出一個微笑,那笑意味深長,傅亦瑤頓時看懵懂了。是什么啊,行進?
等傅亦瑤再次清醒的時候,卓驍航已經走到了傅亦瑤的跟前:“亦瑤,請跟我來一下!”他像一個紳士一般的向傅亦瑤伸出了自己的手,作邀請狀。
老實說,剛才卓驍航的舉動已經稍微觸犯到傅亦瑤的底線了,此刻,她心里更是有點不悅。她是不喜歡這種場合的,不喜歡拋頭露面,更不能接受卓驍航未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假扮男女朋友’這樣的事情當真的一樣搬上臺面上!而且,此時此刻不僅僅是個私人的酒會,這里有很多傅亦瑤認識的人,池墨白、行進,還有鄒彥等等。之前鄒彥還一直問傅亦瑤跟卓驍航是不是戀人關系,傅亦瑤自己明確地說過不是,只是朋友,絕無其他關系;甚至,傅亦瑤跟行進也說過。可現在事態演變成這個樣子,傅亦瑤要如何跟他們解釋?
更有叫傅亦瑤心有余悸的是,因為是上層人士的酒會,現場有很多記者等媒體工作人員在場,就拍攝的攝像機就有好幾臺,傅亦瑤真不敢想象,今天如果自己的言行稍微有點差錯,會不會明天的報紙頭條就是自己的消息!?
這一點一年多年傅亦瑤身有體會。當父親被某個人‘檢舉揭發’之后,被冤枉說收受巨額的賄賂等等子虛烏有的罪名然后被判處死刑之后,立刻第二天的報紙上就全篇幅大面積過分夸張地報道了這件事情。每一份報紙的頭條都是自己父親在法庭上被押送的照片,每一家報紙都把父親描述得十惡不赦。甚至路邊每一個人都在辱罵自己的父親是怎樣一個壞人,說他死有余辜等等。就為了這個傅亦瑤想辯解卻無人相信,甚至為此傅亦瑤還在地鐵上跟一個女人公開吵起架來,最后還是不會掐架的傅亦瑤慘敗,至于父親還是照樣被人明里暗里的辱罵,還是一樣的被判處了死刑!
盡管不高興,可傅亦瑤還是壓制住了。她想著不能駁了卓驍航的面子。更想著卓驍航的爺爺也在場,不能因為她一時的個人不悅就攪得大家都不愉快,于是,傅亦瑤只得硬著頭皮把手遞到卓驍航的手心。
那一刻,行進的臉當即黑了,拉了下來。
其實之前就因為參加這次酒會的事情與傅亦瑤的冷戰幾天之后,行進已經想通了。那些都是卓驍航使了一些小手段而已,傅亦瑤,人稱傅好好的她只是太過善良罷了,所以行進在此次酒會即將開始的突然改變了主意,打發走了其他女伴,單刀來赴會。因為他堅信那個女人的心里只會愛著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行進!
可現在呢?傅亦瑤居然跟卓驍航手拉著手上了眾人矚目的舞臺,還走到舞臺中央。
眾人都緊盯著看著,舍不得眨巴一下眼睛,生怕錯過了什么。
而卓驍航終究沒有叫大家失望。在傅亦瑤上臺站定之后,他突然把那個成列在透明玻璃小櫥窗里面的那對卓家世代祖傳的一對玉鐲子取了出來,然后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傅亦瑤的面前,把鐲子拿在手里,眼睛里充滿真摯的感情:“亦瑤,今天,我打算用這一對價值五千萬的我卓家最獨一無三的玉鐲子向你求婚!我是愛你的,以后只會愛你一人!我會努力工作,好好養活你,更會給你幸福,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我以后就是你的避風港,是你遮風擋雨的可靠肩膀,累了,想哭了,有我在,別怕,我會永遠愛護你、保護你的……亦瑤,嫁給我,好么?”
這段表白的臺詞很長,卓驍航整整準備了三天,終于才能順利背上。今天不是稍微有點緊張,在說這段臺詞的時候他舉著手鐲子的手抖動的厲害,嘴唇也幾度顫抖,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雖然幾度卡住了,說話的聲音還帶著顫抖,但總算說完了,卓驍航的心剛落下一塊石頭,卻又提上了另外一塊更大的:傅亦瑤,她會答應他這個突如其來的求婚么?如果她當場拒絕了,那么卓驍航他要怎么辦?丟了面子是小,是他以后還有勇氣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么?
好在今晚的氣氛很好,人們也很是有眼見,很快就附和上來,一起幫助卓驍航,試圖促成這樁好事兒。眾人很快人口一致,齊聲高呼:“答應!答應!在一起!在一起!答應!在一起!……”
傅亦瑤的手早就攢成了拳頭狀,要是放在她之前年輕氣盛的時候,她肯定會很爽快地給卓驍航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幾拳然后斬釘截鐵地拒絕他:“對不起,我對你沒有感覺,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和你之間沒有愛情!而且現在的我也不想談論感情——”
可現在,在經歷各種事情之后,傅亦瑤的心也跟著成長了,它能容下更多的東西,更會站到別人的立場上去替他人考慮。所以,她猶豫不決,卻沒有立刻拒絕。
直到卓石鎮突然走近,在傅亦瑤耳邊慈祥地呵呵一笑:“呵呵,亦瑤,快點答應啊!你是驍航的女朋友,他在向你求婚呢!如果你嫌他不夠好,也是可以拒絕的!”
卓石鎮這話一出,傅亦瑤完全沒有了退路。她是因為卓驍航爺爺的病情才答應假扮女友的,如果她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上就罷演了會不會害得老人氣得吐血?
完全是沖著卓石鎮老人家的面子,也是為了顧忌卓越集團的名聲,傅亦瑤最后決定,給卓驍航一個面子。傅亦瑤沒有說話,只是有點勉強地點了點頭,然后遞出了自己的雙手。
當時,卓驍航眼前就一亮,他開心得不得了,立刻把一對傳家寶戴到傅亦瑤的手腕上。可傅亦瑤有點柔弱,那對鐲子稍微大了點,戴倒是戴上了可就是稍微大了點,她戴著都覺得手腕沉甸甸的,像有千斤重的東西壓著一般,她幾乎快抬不起手來,更擔心一不小心就甩了出去,要是摔壞了她可賠不起!
傅亦瑤現在的心情是這樣的:暫且接受了吧,眾人面前給卓驍航面子,但待會就把鐲子還給他,跟卓驍航說清楚了,杜絕以后再發生這種事情。否則,盡管她人稱傅好好,她也是會發火罷工的!
無疑,在大家眼里,這是有*終成眷屬的戲碼,都為之鼓掌。而傅亦瑤現在只想看一個人的表情,她努力搜索著,可他的位置卻空了。他人呢?傅亦瑤急了,她立刻慌亂地掃射全場,卻發現一個個都是陌生的臉孔,唯獨木有她想看到的那個人。
行進,他一定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