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鈺見他滿臉震驚,忍不住輕笑:“其實,你是最了解莫莉的,如果她真的是忘恩負義的人,你也不會選擇收養她對不對?不管我們在于什么樣的立場,但是為了她,我愿意和你繼續成為兄弟?!?
他伸出了手,嘴角的笑容帶著一抹釋然。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有什么不能釋然的呢?
亨特看著眼前的手,最終握上。
“可惜……現在我們才認清,太遲了?!彼麌@了一口氣說道。
“我相信莫莉會看到的,我要走了,走之前需要找你要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他疑惑。
……
三天后,D.E簡家二少突然公布婚訊,曬出結婚照,和一個十八歲的華裔女孩結婚。
有人在網上開始扒拉出華裔女孩的資料,發現她曾經是二少的私人醫生,可見兩個人日久生情。
而且沒有任何身家背景,且個人簡歷也十分輝煌,畢竟有亨特這樣優秀的老師,自己的制藥專業又是那么超強,所以在醫學界也是一名響當當的人物。
大家紛紛獻上了祝福,但是也有人持不好的態度。
男女雙方的年齡、身份差距。
莫莉和亨特曖昧不清的關系。
簡鈺曾經和其大嫂關系非同一般。
一時間網上眾說紛紜。
而最讓大家覺得奇怪的是,這一次婚禮竟然沒有邀請親朋到場。
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都沒有透露,很快就銷聲匿跡,甚至不久后傳出因為身體原因,將不再勝任D.E總裁,把位置歸還于自己的哥哥。
高層換位,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但是相較于外界的轟動,而酒莊則顯得十分安逸。今天就是他和莫莉結婚的日子,結婚證是百鬼幫忙領的,雖然上面的人不是她,但是他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他向亨特要的便是莫莉的身份證戶口本。
婚禮定在了布魯日大教堂,清散了所有的教徒,整個大廳顯得空蕩蕩的。
沒有神父的指引,沒有朋友的祝福,到場的也只是簡家三兄妹而已。
前排的座位都坐不滿,顯得有
些蕭條。
艾琳娜捧著戒指出席,今天她要充當伴娘。
她朝著簡鈺走去,眼角已經濕潤,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可把諾曼心疼死了。
她走到簡鈺面前,哭泣的說道:“二哥,你真的要這樣嗎?人死不能復生,莫莉也肯定不想你這樣度過余生的,她肯定希望你再找個好女孩的!”
“好了,可很少看你哭鼻子的!二哥沒事,二哥今生今世只想娶她一個人。”簡鈺淺淺一笑,看向那戒指的眼神格外溫柔。
艾琳娜知道自己勸阻不了,只能抽抽噎噎的陪著他一起走到了十字架前面。
婚禮很簡單,簡鈺為自己戴上戒指后,將另一枚戒指緊緊的捏在了手里,心中暗暗發誓。
莫莉,我一定會為你親自帶上這枚戒指的!
他的眸色越發的幽暗,里面藏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相信,莫莉一定會回來的!
剪輯夫婦,還有艾琳娜和諾曼,只能強顏歡笑,說著祝福的話,希望簡鈺能快點從打擊中走出來。
簡鈺事后也派人將他們全部送回去,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他們也該過上安靜的生活了。
一時間偌大的教堂只剩下他一人。
他看著手上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摩擦:“莫莉,我會找到你的是不是?”
而此刻,一艘黑船上面,一個嬌小的女孩趴在甲板上吐得七葷八素,她已經坐了三天的船了,自從她的身份證不能用,戶口本又不在身邊,妥妥的成了黑戶一員。剛剛到阿爾卑斯山腳下,雄赳赳氣昂昂的準備登山去呢,沒想到去酒店登記,發現身份證已經過期,不能使用!
靠!
什么鬼?
很快她就明白,原來那一天,簡鈺竟然領證了,用的是自己的戶口本身份證!
她迫不得已,找詹妮弗托關系,走黑船,一路漂洋過海回到了法國巴黎,可謂是受盡了苦頭。
第二日傍晚時分才安然抵達巴黎,趕緊回到家中好好洗漱一般,才成八爪魚一般躺在了床上,感覺自己已經要死亡了。
感覺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自己就像是做夢一樣。
她當
初確實沒死,但是卻也心臟衰竭,昏迷了好幾天。亨特有很多這方面的朋友,便帶著她四處問醫,最后好不容易得到了控制。但是她的愧疚也越來越大,亨特的雙手已經殘疾,根本無法回到手術臺上。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的身邊,履行當初的諾言。
但是沒想到亨特卻放棄了,主動讓她離開。
只是沒有他的準許,不可以和簡鈺見面。
欠的太多,無力償還,只能想到這個笨方法。
后來她聽說亨特去了戈爾德,那是他們曾經旅游最想去的小鎮,沒想到最后是亨特一個人去了。
至于簡鈺……
她不敢打聽,怕自己知道的越多,心也就越軟,背棄亨特的也就越多。
她一路走,走的越遠越好,不敢停歇,不敢回頭,一路朝前走去。
她有時候在想,繞著地獄走一圈,是不是就可以回到簡鈺的身邊了?
沒想到兩個月不到,自己就成了黑戶了,這一定都是簡鈺搞的鬼,未免也太狠了吧?
她現在那也去不了,只能在家里混吃等死!
她想去偷身份證,但是一想到自己偷了,百鬼還可以冒充自己去補辦一個,到時候麻煩事情還是后患無窮。
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她嘆了一口氣,然后打開手機,所有的軟件都是新賬號,根本沒有幾個還在聯系的人。
她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亨特了,因為心虛。
她嘆了一口氣,然后決定去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覺什么都不要想,走一步算一步。
她從衣柜里拿了衣服,然后去到衛生間洗澡,洗到一般的時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不對勁。
家里兩個月都沒人住了,怎么可能一點灰塵都沒有?
沐浴露自己走的時候用的差不多,現在怎么是這么一大瓶,是亨特買的嗎?
他一向不管理這種生活瑣事的!
她緊緊鎖眉,哪里還敢繼續洗澡,連忙裹著浴袍就走了出來的。
地板是擦過的,電視機上也沒有回程,沙發更是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難道……
有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