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她是你的姐姐
看著一臉興奮的周雲(yún),周相如滿腹心事的看著她,該如何和她解釋,她的那個要求,他這個做父親的,不能答應(yīng)。 看著眼睛裡充斥著希翼光彩的周雲(yún),她的嘴角也在向上揚起,這個女兒,她就這樣的相信自己,她就這樣的認(rèn)爲(wèi)自己能夠說服冷墨,讓她放棄原配妻子,來娶她嗎?
“爸爸,談的怎樣了?”周雲(yún)揚起了嘴角,期待著周相如的回答
。但是,周相如的沉默,卻讓周雲(yún)越來越不安,“爸爸,你倒是說句話啊。”
面對周雲(yún)的焦急,周相如倒是冷靜下來了。舒了一口氣,周相如看著周雲(yún),“小云,你也不小了。有些時候,不要太任性了。”
笑容,慢慢的凝固在了周雲(yún)的嘴角,她的臉上,完全沒有了那期待的神情,痛苦,出現(xiàn)在了她的臉上,“爸爸,連你也不行嗎?”
原以爲(wèi),長者出面,多少會有些效果,但是,周雲(yún)沒有想到,就連自己的父親出面,竟然也無法說服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心,究竟有多冷。
後退了幾步,周雲(yún)怔怔的看著周相如,白花花的淚水,溢出了眼眶,她眼裡的溫柔不見了,轉(zhuǎn)而是痛苦,接著是憤怒,“你不愛我,爸爸!”
周雲(yún)憤怒的大喊著,“這麼一點小事,這麼一點小事,你都無法辦好!你怎麼對得起我那在天國的媽媽!我的幸福,被你毀了!”
周相如原本只是呆滯的看著周雲(yún)在那裡對他大聲吼叫,在聽到“媽媽”時,他的身子晃了晃。
“我恨你,我恨你!要是媽媽還在,她一定會爲(wèi)我做主的!”捕捉到了這一細(xì)節(jié),周雲(yún)變本加厲的大吼著。
“小云。”周相如的肩膀微微著,眼淚縱橫,他伸手想去觸摸女兒,卻被周雲(yún)一把將他的手打落。
恨恨的瞪著周相如,周雲(yún)的眼裡閃過一絲狠毒,“爸爸,我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失手過的。就算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成功的。”
“小云。”
沒有在理會周相如,周雲(yún)猛的推開她的父親,飛快的跑出了房間。
被推得措不及手,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勉強的站住腳步,周相如看著空空的房間,苦笑著,他的這個女兒,真的是被他給慣壞了。以往她要星星絕不會給她摘月亮,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如此的溺愛,纔會造成她現(xiàn)在的性格。對兒女的寵溺,是對妻子的愧疚。但是,他這樣做,錯了嗎?女兒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的心,很痛,很痛。
“小云,那個人是你的姐姐
。我虧欠她的,這一輩子也無法補償。這場婚姻,要是她能夠幸福的話,我的罪孽會減少的。”
無力的說著,眼淚也止不住的落下。慢慢的,周相如走進了屋裡,緩慢的坐在了沙發(fā)上,呆呆的看著屋裡的風(fēng)景。他的心,亂而痛著。
“翠翠,秀梅。我,對不起你們。”
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可賣的。
“小云,不要再喝了。”
酒吧的臺子上,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手裡的酒杯被奪走了,女人明顯的不高興了,她瞪著身邊的男人,“哥,給我。”
僵持了一會,見周平並沒有給她酒杯的意思,她傻傻的笑了,打著酒嗝,她醉眼朦朧的說著,“哥,咯,沒有酒杯,也,也沒有關(guān)係。”周雲(yún)揮了揮手,指指身邊的臺子,“我還有酒,酒。”
拿起身邊的酒瓶,揚起脖子,周雲(yún)咕嚕咕嚕的喝著,一瓶加拿大皇冠很快就要見底了。手裡的瓶子,再次被奪走了。
“給我。”不滿的伸出手,周雲(yún)瞪著她的哥哥。
“你鬧夠了沒有!”周平嚴(yán)厲的斥責(zé)著。
“哥,連你也欺負(fù)我。”趴在酒臺的桌子上,周雲(yún)嗚嗚的哭泣著。
“小云,我陪你出來,不是來買醉的。”將酒瓶放在了一爆周平的手放在了周雲(yún)的肩上,細(xì)聲細(xì)語的安慰著她。
“我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冷墨不要我,爸爸也不幫我。就連那個小子,幫他得到他的女人,他竟然一言不發(fā)的就離開了。不,不對。”周雲(yún)擡起了手,揮了揮手,“不,他不是一言不發(fā)。”
站了起來,顧不得搖搖晃晃的身體,周雲(yún)晃悠悠的走了幾步,“那小子,說什麼不會去破壞他人的幸福。呵呵,他有什麼資格拒絕我!”
一個踉蹌,周雲(yún)險些跌倒,皺著眉頭,周平接住了喝的爛醉的周雲(yún),而周雲(yún)卻依舊在那抱怨著,“都拒絕我,都拒絕我!所有的人,都在拒絕我
。”
她瘋狂的大聲的喊著,引的酒吧的人都不由得向她看去。
看著明顯的在發(fā)酒瘋的周雲(yún),周平的眉毛皺的更深,都擰成了一團。他拖著周雲(yún),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周雲(yún)不安的掙扎著,腳也在亂蹬著,不願前進。她的手,拼命的向後伸著,“酒,我要酒!”
身子被拖著,周雲(yún)被強行拉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沒有人,整個地方空蕩蕩的。“碰”的一下,周平關(guān)上了房門,把周雲(yún)按在了水池中,扭開了水龍頭,水嘩啦啦的流淌了下來。
深秋,自來水是那樣的冰冷。冰涼的水打在了周雲(yún)的臉上,冰冷冰冷的,有些水漫進了她的鼻子中,逼得她難受的想要掙脫開。但是周平不肯放手,男人的力量又怎是女人可以敵過的。就這樣,冰冷的水一直在刺激著周雲(yún)。
良久,周平才從冰冷的水中拉出周雲(yún),看著她滿臉的水漬,他又拉著她讓她看著映在鏡子中狼狽的她。
滿臉的水漬,頭髮也溼漉漉的,一滴一滴的在滴著水,打溼了衣前的衣襟。這副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指著鏡子中的人,周平強迫著周雲(yún)擡起頭,看著鏡子裡面的她,他指著鏡子裡的人,“看看,看看,這是你嗎?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爲(wèi)了一個男人,值得嗎?這是你嗎?這是你的作風(fēng)嗎?”
因爲(wèi)涼水的刺激,周雲(yún)略有些清醒,她的神智稍微恢復(fù)了些,掙脫了周平的手,她用手撐著梳洗臺,看著鏡子的自己。這個樣子,的確,很狼狽。
“我的小云,是那種爲(wèi)了達(dá)到目的會付出一切的人,她不是那個會輕易放棄的人。”雙手抱胸,周平看著一身狼狽的周雲(yún),“我的小妹,不是那樣軟弱的人。”
“軟弱?”周雲(yún)搖,“不,那不是我!不是我!可是,他的心,好狠,好狠!”
“你清醒一下,”拽著周雲(yún)的衣領(lǐng),周平搖晃著她,“你不要忘記你來到這邊的目的!”
“難受。嘔
。”胸口涌現(xiàn)出噁心的感覺,周雲(yún)趴在了水池上,嘔吐著,胃裡翻騰了一番。
有些嫌棄的皺皺眉頭,周平打開了門,“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在外面等你。”
嘔吐過後,手,擰開了水龍頭,雙手捧在一起,接住了水,慢慢的,周雲(yún)舉起了手,水嘩的一下?lián)]到了她的臉上。雙眼微瞇,周雲(yún)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是的,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何必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周雲(yún)的手,摸向自己的臉,她的眼睛,看著鏡中的自己,“周雲(yún),你是不會失敗的。”
狠毒的目光凝聚在她的眼中,她的雙手撐在了水池邊的臺子上,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對了,她不惜跨越千里來到這邊的目的,她怎麼可以忘記。從來,都是她拋棄別人,絕不會有別人拋棄她。因爲(wèi)酒精的作用,周雲(yún)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她的步履依舊不怎麼穩(wěn)重。搖搖擺擺的她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門外,她的哥哥周平正靠著牆站在那裡。看見周雲(yún)走了出來,他晃悠悠的走了過去,食指挑起了周雲(yún)的下巴,離得這樣近,他嗅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她的眼睛依舊醉眼朦朧,但是剛剛那抹憂傷消失了,“這樣就對了,小云。你的心爲(wèi)他疼,他也感覺不到。所以,不要爲(wèi)一個男人傷神,只要你能夠得到他,他就是你的。然後,你就可以隨意的處置他。”
冰冷的話語在周平的口中吐出,他的嘴角在上揚,他的眼裡閃爍著不懷好意的神情。
“得到他,然後隨意處置。”周雲(yún)有些疑惑的看著周平,酒精讓她的大腦暫時處於死機狀態(tài),一下子還沒有理解出周平的話的意思。
“這不一直是你所想的嗎?在讓他愛上你後在拋棄他,狠狠的教訓(xùn)他一頓。”周平在周雲(yún)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是哦。”周雲(yún)點點頭,“這是我的目的。”
“所以說,你要先剷除他身邊的女人,然後纔有可能得到他這個人。”
“但是,但是,他的心裡沒有我。”周雲(yún)抱著周平,嗚嗚的哭了起來,“哥,我發(fā)現(xiàn),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周雲(yún)沒有發(fā)現(xiàn),在周平聽到這句話時,他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有著嫉恨,有著懊惱。
“哥,那個女人還有了他的孩子,我不要!我不要!”
“那你想不想除掉那個孩子?”
“恩
。”
周雲(yún)昏昏了睡了過去,看著她熟睡的容顏,周平有些憐惜的搖,“小云,你遊走在那麼多男人之間,都不曾見你動心。現(xiàn)在,你卻喜歡上了他。我真的要爲(wèi)你感到可惜。”
伸手挑開她額前的一縷長髮,“其實,我並不喜歡那人做我的妹夫,不過你要是可以饒的他雞犬不鳴,那麼,我也樂見其成。”
作爲(wèi)富家女,周雲(yún)不乏人追求,但是她卻對那些人嗤之以鼻。太容易得到手的往往也會太不珍惜了,唯有那些不宜到手的東西纔會令人費盡心思的想要得到。人,就是這樣的一種奇怪的生物。
抱起了周雲(yún),周平走了出去。
賓館裡,一遍又一遍的,周相如看著他腕上的手錶,指針一圈又一圈的過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夜裡兩點了,他的女兒,還是沒有回來。周相如焦急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要是遇到了什麼危險,那可怎麼辦。
有腳步聲,然後再門口停了下來。門外的動靜讓周相如一下子驚起,會不會是周雲(yún)回來了,他快步的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是他的兒子,而他的懷裡,則是抱著喝的爛醉如泥的周雲(yún)。
沖天的酒氣迎面撲來,衝的周相如皺起了眉頭,躺在周平懷裡的周雲(yún)還在囈語著。這樣的場景,讓周相如無由得火大。
“你!”他對著周平大聲吼著,“她是你的妹妹,你怎麼可以讓她喝成這樣!”
輕蔑的一笑,周平的臉上露出了那不該是兒子面對父親的眼神,他推開周相如,大步的邁進房間,“她爲(wèi)什麼會這樣,爸爸,我想你應(yīng)該會很清楚。”
將周雲(yún)放在了後,他才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的父親,“害小云傷心的是你,爸爸。”
“我,”周相如靠在了門上,看著躺在的女兒,他的眼裡,閃爍著痛苦。
“你們,何必非要咬著他不放,天下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苦澀的說著,哀求的目光看向周平,“小平,我不知道你爲(wèi)什麼一定要小云去勾引冷墨,但是,他已經(jīng)成親了
。所以,你鬆手吧。”
“鬆手?”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周平玩味的打量著父親,“爸爸,冷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恐怕有一天,你的公司被他吞併了,你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周相如想要開口,卻被周平伸手製止了,“爸爸,你不會認(rèn)爲(wèi)冷墨只是做酒店生意這樣簡單吧?”
亞麻色的頭髮在微白的燈光的照射上,微微的反射著光,“我就是要小云接近他,知道他的秘密。父親,這也要感謝小云是這樣一個爭強好勝的女孩。如果不是冷墨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她也不會燃起這樣的鬥志。”
搖,周相如看著神情有些激動的周平,“就算冷墨那孩子真的有什麼小秘密,他也不會做出多出格的事情。所以,小平,鬆手吧。”
雙手拳在了一起,青筋爆出,周平的眼裡燃燒著怒火,“憑什麼,憑什麼你就這樣的相信他!你不知道現(xiàn)在市面上總是有一個不知名的公司在和我們競爭!”
周相如嘆了口氣,“小平,就算是,那你爲(wèi)什麼要牽扯到冷墨。他和我們,真的是八字不打一撇。”
“那是你的想法。”周平冷哼著,他想起了那個大人物和他說的話。
“小平。”周相如還想勸說著。
“爸爸,你要是擔(dān)心破壞了他的婚姻。放心,小云會嫁給他,而他的妻子,我會接手的。”
聞言,周相如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說什麼!”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原來周平是這樣的惡劣,竟然會動了他人妻子的主意,而且,那個人,還是,他的--
“這又有什麼關(guān)係!他們之間只是契約關(guān)係。”想起在美國時冷墨那在乎的神情,周平就恨得牙癢癢的,不知爲(wèi)何,在看到那樣的神情時,他的心裡就好恨,“我並不在乎她是被人用過的破鞋。”
眼淚流了下來,冤孽啊。周相如搖,“你不可以這樣做。因爲(wèi),她是你的姐姐。”
(037她是你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