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云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醫(yī)院的,父親的生命在一點一點流失,不知道什么時候連保守治療都沒有了,他將失去偉大的父親。
愛斯藍(lán)集團(tuán)將失去將它打理妥當(dāng)?shù)念I(lǐng)導(dǎo)者,母親眼看著一切危機(jī)來臨,不得不如此逼迫他,他終于明白了母親的無奈和痛苦。
臨走時看著父母抱成一團(tuán),父親心疼的撫著母親的背,嘴里念叨著:“沒事的,沒事的,琦兒不哭……”
父母依舊相愛,父親曾一度將母親視為珍珠,含在嘴里疼痛,什么時候母親扛上了那么大的負(fù)擔(dān)忙碌著,而他作為兒子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說曉夜他的珍珠,他能體會父親的無助……
他的父母之間愛的延續(xù),理應(yīng)做些什么。
賓利停在自家門口,獨孤云軒荒涼的看著那間屬于曉夜房間的燈光,如同站在大海中間的孤島上看著岸上美麗的燈火。
曉夜,抱歉,恐怕我不得不低頭了,無法繼續(xù)威風(fēng)凜凜保護(hù)你疼愛你。
走進(jìn)大別墅,安曉夜一聽見開門的聲響連忙下樓朝他跑了過來。
“云軒你回來了?”
“嗯。”他深淵般的眼眸看著她,不知道說些什么。
“你跟夫人是不是又吵架了,不要跟夫人吵架,夫人會難過的。”安曉夜拉著他的手朝沙發(fā)走去。
獨孤云軒突然一把抱住她將她擱在自己大腿上,頭抵著她的后頸窩上。
“云軒,你怎么了?”安曉夜感受到獨孤云軒心底的孤寂和掙扎,“是不是夫人又催著你跟芷薇訂婚了?”
云軒不語,吸了一口氣將她緊緊拽在懷里。
安曉夜兩只手輕輕拍著云軒緊緊抱住自己的手背,“云軒,不要難過,不要糾結(jié),也不要悲傷,我一直在這里,一直陪著你。”
第一次,獨孤云軒對自己十分失望,啞著嗓子顫抖著聲音問,“如果我不能給你一個名分,你也會一直跟在我身邊嗎?”
即使,安曉夜在獨孤琦的警告下早做好了地下情的準(zhǔn)備,可是當(dāng)一直袒護(hù)自己的云軒第一次問出這樣的話,她憋在嘴巴的話就是說不出來,眼淚涌出眼眶,傾盆大雨一樣。
淚水一滴滴打在他們相纏的手背上,如是以前,獨孤云軒一定會將她轉(zhuǎn)過身狠狠吻住她安慰她,會說,“傻丫頭,天下女人再多,我也只取你這一瓢飲。”
可現(xiàn)在他什么也說不了,終于看清了他們之間的阻礙,那么厚那么寬。
只能緊緊抱著她,不讓她化蝶飛走。
安曉夜感覺到他今晚出去經(jīng)歷了些什么,整理好心情偽裝輕松地說,“云軒呀,我喜歡你的是你的人,我不需要任何東西任何名分,只要在那身邊就好。”兩年前他不顧生命安危救了自己,她的心她的人就交給了他,今生今世為他所用,只要他不嫌棄。
身后的男人終究忍不住內(nèi)心的揪疼,嗚咽出聲,“曉夜呀,我好想一輩子抱著你,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沒有任何人加入。我想給你一個隆重的婚姻讓你做我的新娘。可是,可是……”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不介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