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雲軒的話反而讓安曉夜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霧水,幾乎哽咽道,“雲軒,我何德何能……”
“……”
“我沒有好家室,我沒有父母,我沒有能力在事業上幫助你,我還總是連累你,你爲了跟我在一起放棄了太多了。”
獨孤雲軒將安曉夜狠狠揉進懷裡,“傻丫頭,你何嘗不是爲我放棄了一切,不是爲了留在我身邊,你可以得到更多你的喜好!”
只能說愛情是盲目了,一旦擁有,一旦相愛,彼此只爲在對方的身邊沉淪,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吃完飯,獨孤雲軒起身收拾碗筷,見安曉夜要伸手搶他的活。
板著臉瞪了一眼安曉夜,“乖乖坐在沙發上好好養胎,不許動!”
安曉夜蹙眉,他這樣一再的寵著她讓她感到自己像廢物。
獨孤雲軒像是感覺到她心裡所想,“別胡思亂想,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就不幹這些活了,嘿嘿!”
“你呀……”心裡甜甜的,安曉夜不知道說什麼感謝的話。
多說時間長了愛情會消失,可他們兩人相愛了六年,愛情似乎從未減淡過,還越演越烈。
安曉夜看著獨孤雲軒朝廚房而去的背影,她有時候挺感謝外界給他們的壓力,或許就是這一系列的壓力讓他們更加相愛,更加珍惜彼此。
“在想什麼呢?”獨孤雲軒刷完碗走回客廳,見安曉夜神情癡呆,臉上露出幸福的笑。
“沒什麼。”
“是麼?”
將她抱到自己大腿上,獨孤雲軒將胸膛貼著她纖瘦的背,頭微微擱在她的後頸窩裡。
“我的大寶貝夜,你在想什麼開心的事呢?笑得那麼幸福。”
“沒什麼。”安曉夜咯咯地笑起來,偏了偏頭,“你說話吹在我後頸窩,弄得我好癢……”
“癢麼?”獨孤雲軒邪惡的笑,伸手在她胳膊窩裡撓了撓,“很癢麼?”
“呵呵,別鬧了,雲軒,很癢了……”她坐在他大腿上閃躲著,一邊笑一邊說,“雲軒別鬧了,早點洗澡了去睡覺。”
“怎麼,想我了?”
“你好壞。”
安曉夜羞紅了臉,欲從獨孤雲軒懷裡掙脫,卻被獨孤雲軒一手帶進懷裡,兩人躺在了寬大的沙發裡。
獨孤雲軒寵溺的將安曉夜困在胸前,讓她整個人睡在他身上。
安曉夜慌張起來,“雲軒放開我,你一天公司那麼累,放我下來,我很重的……”
“你纔不重,怎麼逼你吃飯也長不到九十五斤!一米六五的個就這麼點斤兩,我都怕你身子弱,承受不了一個大肚子。”
安曉夜聽了獨孤雲軒較真的話,好笑起來,躺在他身上又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容。
“你今天很開心?笑得這麼幸福。”
“我笑你傻!”
“我怎麼傻了?”
“很傻很傻!”
獨孤雲軒將安曉夜翻過來對著自己,看著她的眼睛威脅道,“快說本少爺怎麼傻,不然休怪我對你毛手毛腳!!”
安曉夜又是一陣笑,見他伸手又要撓自己的胳膊窩,連忙阻止,“好了好了,別鬧了,我說了。”
“快說!笑什麼!”
“我笑你傻呀,我現在瘦,等孩子在肚子裡一天天長大,我就會一天天長胖,到時候會長到一百三十斤去的!”
獨孤雲軒挑眉,“一百三十斤?那是有多胖?”
“很胖很胖,胖到你再也抱不起我!會嚇到你的!”安曉夜眨著眼睛說著,想看看獨孤雲軒會不會有嫌棄的神情。
不料,獨孤雲軒擡起頭吻住她的紅脣,一陣*,直到紅脣輕微腫了才放開她。
“你個小東西嚇唬我,把自己說成大胖子就以爲我會嫌棄你麼?”
“……”
“你當我真是傻子?你真要懷著孩子長到一百三十斤去纔好!”
“爲什麼?”
獨孤雲軒颳了刮安曉夜的鼻子,看著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細細解釋,“你想呀,你要是不胖到一百三十斤去,等孩子生下來有個八斤,你就少了八斤了!”
“那還有一百二十二呀!”
“羊水跟胎/盤呢?還要耗掉你一部分血液!到時候就只剩一百斤了!你還得給寶寶餵奶,不到一個星期就得拖得你瘦掉十斤左右!”
“就你會瞎說,哪有那麼誇張!”
“怎麼沒我說得那麼誇張,明天帶你去醫院問問醫生,看懷孕的人都會胖到什麼程度,你要是不吃胖點怎麼撐得住一個大肚子!”
安曉夜撇嘴,“別了,跑去問醫生這個問題都丟人!”
“那你就得給我把自己養的胖胖的!”
“可是到時候你抱不起我怎麼辦?”
“你瞧你男人我一米八幾一百三十斤的個,會抱不動你嗎?”
說著,獨孤雲軒非常搞笑的硬起自己兩隻手膀了,“瞧瞧你男人我這肌肉!就知道我有無窮的力氣!”
安曉夜被這樣孩子氣的獨孤雲軒惹得笑得喘不過氣,“你別鬧了……哈哈,笑死我了……趕緊去洗澡了……”
“遵命!老婆大人!”獨孤雲軒喊道。
一陣心酸加感動讓安曉夜沒了笑意,連忙從獨孤雲軒身上爬了下來,讓獨孤雲軒坐起身。
“我要去洗澡了,你洗嗎?我們鴛鴦浴好不好?”
安曉夜推開貼著自己的獨孤雲軒,“別鬧了哈,你回來之前我就洗了。”
“好吧,只能我一人去洗了。”
獨孤雲軒脫掉白襯衫露出結實的胸膛,完美的六塊肌,毫無贅肉的腹部,安曉夜的眼睛看著他胸口上的傷痕,又一次想起他爲自己擋刀子的畫面。
直到獨孤雲軒在她面前脫掉長褲,發現她的小心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別看了,我知道我的身材很迷人!一輩子都是你的,你別一時看多了,以後就膩了。”
安曉夜被他叫回神,尷尬的笑,別開臉道,“你跟流氓一樣的!”
“我就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行了,別耍嘴皮子,去洗澡!”
“好呢!等我回來,我們一起睡覺!”
“嗯,趕緊去吧!”安曉夜面露微笑看著獨孤雲軒吹著口哨朝浴室走去。
在外面冷酷無情的他在她面前總是跟我孩子一樣,拾起他脫掉的衣褲朝洗衣房走去,拿著白色襯衫準備丟進洗衣間時,安曉夜的眼睛停在了某一處。
白襯衫胸口的位置有一個鮮明的口紅印。
隨著口紅印在她眼前放大,她心臟突然疼了一下,七手八腳將獨孤雲軒的衣褲丟進洗衣機裡,快速放水開啓全機動洗衣模式。
雙手撐在洗衣機上,她覺得頭有點暈,心口有點堵。
這口紅印是誰留在雲軒身上的?這口紅印是怎樣流在雲軒身上的?
腦子裡閃過雲軒抱住陌生女人的畫面,她頭痛的抱住頭呻吟了聲。
“不會的,雲軒不會那樣的,不會的……”
機械般走回客廳,安曉夜傻傻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癡呆的望著浴室那邊,聽著從浴室裡傳來的口哨聲,愉悅的口哨聲。
不一會,浴室門打開,獨孤雲軒探過頭朝客廳位置喊,“夜,我忘記拿內褲了,幫我送下內褲。”
安曉夜沒回答,也沒起身去幫獨孤雲軒找內褲,只是傻坐著。
獨孤雲軒在浴室門口等了兩分鐘,沒聽見任何動靜,好奇的光著身子走了出來,見安曉夜垮著臉癡呆著。
“夜,你在想什麼呢?”第一次,他看見安曉夜在自己面前垮著臉,讓他瞬間覺得彼此的距離拉的好遠好遠。
安曉夜遲鈍的回過身,細細講獨孤雲軒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第一次她觀察赤/裸的他不臉紅不害羞了。
可獨孤雲軒覺得惶恐,顧不得光著身子蹲她跟前,“你怎麼了?”
安曉夜茫然的移開眼睛,站起身繞過獨孤雲軒走去衣櫃房找出他的內褲和睡衣,機械般走回客廳遞給他。
獨孤雲軒深深看著奇怪又陌生的安曉夜,接過內褲和睡衣快速穿上,一把將她拉到懷裡。
安曉夜卻猛然反抗,尖叫道:“放開我!”
“曉夜?你怎麼了”獨孤雲軒心慌了,安曉夜不曾如此反抗過自己的擁抱,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麼他洗個澡就這樣了?
“我累了,我要睡覺。”安曉夜快速朝臥室奔去,看也不看身後的獨孤雲軒。
她不知道他那口紅印是從哪裡來的!可是她又不敢問!更覺得沒資格問!
從頭到尾她也一直在大方的對獨孤雲軒說著雲軒他去找值得他愛的女人!可是她從未想過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從未想過!
獨孤雲軒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六年來安曉夜一直溫柔乖巧,他還沒見她對自己張牙舞爪過,她突然這樣讓他很茫然。
摸不著頭腦,又心急如焚!
起身追到臥室發現臥室的門緊閉著,他敲門,“曉夜,你怎麼把門給關了?”
臥室裡的安曉夜驚恐的鑽進被子裡,緊緊捂住耳邊不願聽到獨孤雲軒的聲音,她怕聽到關於某個女人的話題,很怕!
門外,獨孤雲軒敲了十幾次門,等不到安曉夜開門,性子一下急躁了。
“曉夜,你開門呀,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
“曉夜,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這門給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