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云軒正哄得曉夜心里平穩了好多,門鈴卻突兀響起,她一雙眼再次像受驚的小白兔跳躍起來。
“沒事,一切有我。”獨孤云軒親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能是媽來找我談公司的事,你休息會,我一會回來。”
她癡癡的點頭,這里除了他們兩人,就只有獨孤夫人知道,她當然知道是她。
前一刻歐陽芷薇才受傷,獨孤夫人就趕了過來,可想而知是帶著怒意來的。
云軒大步走出臥室,穿過大廳到玄門處開了門,獨孤琦一進門就高聲吼起來。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怎么把芷薇傷成那樣了?額頭腫的跟豬頭一樣!還包著紗布躺在醫院里。”
獨孤云軒讓開路,讓母親走到大廳坐下,他慢悠悠倒了杯白開水給她,知道母親只喝這個。
“媽,喝水。”
獨孤琦一頭中長發盤成一個簡單的發髻,臉上化了淡淡的妝,干凈、利落、精明。
一身高端的夏奈爾,舉手投足間都是成功女人的架勢。
“告訴我,怎么回事?芷薇說是你肆寵曉夜,無緣無故打了她,我知道你們都是有分寸的孩子。”
“媽,你竟然知道,何必來興師問罪?”
獨孤琦精明的眼睛里透出威脅的光芒,有武則天的氣勢。“獨孤云軒,我說了,你跟曉夜之前的事我不過問,但是你未來老婆只有歐陽芷薇,她是唯一人選!你這樣忤逆,讓我們獨孤家怎么跟歐陽家交代!”
獨孤云軒煩躁的往沙發上一靠,懶洋洋的將雙腿往茶幾上一放。
獨孤琦眼睛一瞇,看著兒子的德行,小心翼翼開口,“我知道在這件事上,曉夜吃了很大的虧,可是你要知道這次愛斯藍進入全世界頂級品牌……”
“媽,你能不能少說幾句,這事你說了百把遍了,你不膩我可煩了。”他打斷母親的話,眼里揚起冷冷淡淡的狠勁,“歐陽芷薇干的那些事,你是知道的!曉夜幾次被她差點害死,我對她已經很仁慈了!”
獨孤琦將兒子的怒氣盡收眼底,硬著頭皮再次勸說,“芷薇那性子你也知道,再說曉夜現在也不是好好的嗎?你又何必總放在心上,像只刺猬一樣對她,再說今年你們都要結婚了。”說完,她看了看兒子冷峻的臉,“媽知道曉夜是個乖孩子,前幾天我跟她說了這事,她也沒反對,她那么善解人意,你怎么就這么不懂事,還三番五次跟芷薇來勁。”
“媽,你要搞清楚,曉夜的善解人意是你們逼的!她柔柔弱弱的,什么時候跟你們對干過,要不是我每次護著,她還能過得這么平靜嗎?”
獨孤云軒越說越氣,青筋暴露出來,有節奏的跳躍著,像隨時會爆炸掉。
“云軒,你怎么就這么死腦筋呢!”獨孤琦心急如焚的捶了捶沙發,眉頭緊皺,“你跟芷薇結婚,曉夜也還是會繼續在你身邊的!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感情用事!”
獨孤云軒氣結,霍得一下站起來,撞搖了茶幾,上面那杯白開水‘鐺’的一聲倒下,水流冒著白煙落的一茶幾。
“媽!曉夜是你收養回家的女兒,不是傭人!更不是寵物!你就沒一點心疼嗎?你怎么可以讓她做我的情人!”
獨孤琦被兒子的癥狀氣得發顫,“曉夜能跟歐陽家比嗎?能跟愛斯藍整個家族比嗎?你爸為了愛斯藍一生勞累辛苦重病而去,你不看我的份上也該替你九泉之下的爸爸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