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夜只覺得腦子翁翁直響,看著獨孤云軒發狠的握住匕首朝自己胸口刺去,“不要!”
匕首抵著胸膛停了下來,獨孤云軒陰沉的盯著安曉夜,“我想聽到你說你愛我,不會離開我!”
“云軒,你為什么就不明白呢,我們不合適,我們應該回到原本的位置。”
“你不說,那就別管我做什么!”匕首狠狠刺進了胸膛,鮮血像小溪一樣流出來。
安曉夜錯愕的看著胸膛上的鮮血,匕首刺進胸膛的那一刻有細微的聲音,她的感知和視覺都停在了那一刻。
獨孤云軒還覺得不夠,看著傻了的安曉夜低吼,“你到底說不說!面對你自己的心就那么難嗎!”
“我……”
“我求你把你的心里話說出來,好不好!別在顧慮那些有的沒的,好不好!”
安曉夜身子一抖,視線慢慢從他的胸膛移到他的臉上,“我……”
“……”獨孤云軒看著她等著她的繼續。
安曉夜無奈的閉上眼睛,她不愿看著他傷害自己,如果她的離開會讓他不愛惜自己,那么她反而是害了他。
“說出你心里所想所愿!不然,我只能以死明志……”說著,獨孤云軒作勢要將匕首推進胸膛一些。
安曉夜捂住耳朵尖叫,“我說,我說!你別傷害自己!”
“嗯,這才乖嘛……”他好心情的朝她笑著,笑容邪魅放肆。
安曉夜只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惡魔,連自己都會傷害的惡魔,“我從一開始就愛你,我從沒想過離開你,我愛你,很愛你……可是我們……”
獨孤云軒伸手堵住她的繼續,“夠了,后面的話我不想說!我只要知道你愛我,不想離開我!”
“你!”安曉夜挪開他的手,心疼的看著他胸膛的傷口,“我們去醫院,我們去醫院,你流了好多血。”
獨孤云軒勾唇笑著,“這點傷算什么,只要你不離開我,直接砍掉我一只手我都心甘情愿!”
安曉夜憤怒的瞪著他,“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你怎么說話的!你誠心讓我傷心!讓我內疚是不是!”
她無奈的嗚咽起來,看著扎在他胸膛的匕首,整個人都崩潰了。
“獨孤云軒!你是瘋了嗎!沒了我,你會死嗎!你這個白癡!”
“是的,沒了你我會死,生不如死!”
“……”
“說好了,從現在起你不準離開我,不然我死給你看!”
她看著他學著女人故作傷心難過的模樣,心痛又好笑,“你這個神經病!”
“我這個神經病,還不是你害的!”
“我們去醫院吧……”
獨孤云軒調皮的朝安曉夜眨了眨眼睛,握緊匕首朝她微笑。
安曉夜反射條件的尖叫,“你要干什么!我已經說了我愛你!”
“噓!我知道了。”他邪惡的看著她,帶著匕首朝外快速一拉,只扎進去不到三分之一的匕首便拔了出來,他是故意的逼她的!他當然不會傻得一刀捅死自己,他很有分寸扎得很淺。
可是安曉夜看著他的行為整個人急躁了,“你要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自己瞎拔!你要是傷到自己怎么辦!”
獨孤云軒笑了下,“放心,我有分寸,我們回家吧!”
“不行,我們去醫院。”
獨孤云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伸手將襯衫扣子解開,小麥色胸膛上有兩厘米不到的傷口,傷口看起來也不深。
安曉夜愣了下,低頭看了看被他扔到腳邊的匕首,恍然大悟,“你!你耍我!”
“我什么耍你了?”
“你都沒扎都深!你騙我!”
獨孤云軒故作委屈悲傷,“你是不是想我再扎一刀?沒關系,只要你的開心。”說著,他彎下腰作勢要撿起匕首。
安曉夜一腳踩到匕首,瞪著他,“別鬧了!回去包扎下傷口吧!”
獨孤云軒一把拽過她親了親,“只要你在我身邊,我都聽你的!”
安曉夜小心翼翼避開他受傷的胸口,“你剛剛就沒聽我的!你竟然拿刀刺你自己嚇我!”
“那都不是你逼的嗎……”
“……”
車子停在郊區的別墅,兩人走下車,安曉夜抬起頭恍然隔世的看著翠綠的竹林,看著竹林下白色的石板路,又差點哭了起來。
獨孤云軒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既然這么想這里,為什么要離開。”
“我……”她回頭看向他露在外面的胸膛,傷口的確不深不嚴重,也沒流血了,只是周圍有干掉的血液。“我們進去吧,把你傷口好好包扎下。”
“好。”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嘴唇親了親,“終于跟你回來了。”
她心頭一熱,別開頭用另一只手擦去滾落下來的淚水,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兩人相偎著走過石板路站在了別墅門口。
獨孤云軒伸手按下開門數字,門滴了一聲自動打開,他朝身邊的女孩笑了笑,領著她走進去。
見她看著客廳發呆,他彎身從鞋柜里找出她的拖鞋放到她腳邊,正要打算幫她脫掉鞋為她換上拖鞋。
安曉夜回過神挪開腳,“你干什么!”
“幫我的公主換鞋呀!”
她一把拉起他讓他站好,自己蹲下身拖鞋換鞋,又找出他的拖鞋扔到他面前。
“從現在起,我們是平等的,換鞋這種事不要麻煩對方!”她嘟著嘴像個驕傲的公主。
他勾唇溫柔的笑,找回了曾經的欣喜,“好。”
在著他換鞋的空檔時間,安曉夜朝儲藏室走去,醫療箱跟以前一樣放在原位,從她走進別墅的那一刻,她就發現所有東西的擺設跟以前一樣。
只是別墅內所有能開的燈都開著,讓她疑惑。
為他脫掉黑色襯衫,她細心的為他擦干凈胸膛,一邊為他包扎一邊問,“問你個問題呀!”
“嗯,問吧,我會從實招來。”
“我走后,你有跟別的女人走的很近嗎?有沒有帶她們來這里?”
“怎么可能!”
安曉夜低著頭笑了笑,她當然知道他不會帶其他女人來這個家,更知道他那脾氣不會招惹別的女人,死腦筋的男人!
于是問出她真正想問的,“為什么把家里的每一盞燈都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