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她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桌子對面的人聽清楚。
這兩個字是許一葦對初彩霞的評價。
說完便要起身背上書包要走。
“站住!”韓仲瑾在他身後沉聲道,語氣裡充滿了威壓。讓初彩霞和兩個黑衣男人有一順的窒息,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許一葦微笑轉(zhuǎn)身,“韓先生還有事嗎?”
“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還是如同冰刀一樣的聲音。
“呵呵,”許一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韓先生你是怎麼了?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他們不走就免談!”
韓仲瑾看看初彩霞,“彩霞,先出去一下,乖。”
初彩霞看了看許一葦,眸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裝的很不情願的說:“好吧,我出去等你。”
站起身,她故意走在靠近許一葦?shù)囊贿叄Ec她擦肩而過的瞬間跌倒在地。
“啊——!”初彩霞在倒地後驚呼,“你、你竟然絆我?”
她控訴著站在一邊的女孩。
韓仲瑾把她攙起來,冷冷的看著許一葦,“把她給我?guī)Щ厝ィ揖筒恍艈柌怀鰜硎钦l讓她來的。”
“你以爲(wèi)你們想帶我走我就走了?剛剛姓初的這女人演的這麼假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韓仲瑾你看上這樣的女人我都替你悲哀!”她也不韓先生來韓先生去的了,直接不客氣喊韓仲瑾全名。“韓仲瑾我告訴你,你的韓氏國際公司我看不上,那個什麼韓門我也看不上,你不要以爲(wèi)我缺錢或者沒權(quán),你大可以試試。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這女人我要定了,不是因爲(wèi)你喜歡她,而是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讓她生不如死!”
她累了,她對爹地的幻想都在他剛剛陰側(cè)側(cè)的聲音裡被掐滅了。
她骨子裡就不喜歡這個父親。
她自己也不知道恨不恨他。
但面對這種爹地袒護(hù)別人的情況她也沒辦法冷靜。
“你敢!”讓他的彩霞生不如死?虧她說的出來!
“怎麼不敢?是這女人罪有應(yīng)得!”許一葦激動的捏著書包,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槍斃了他身後的女人。
韓仲瑾不再廢話,將初彩霞扶到椅子上,直接擡腿向許一葦踢去。
兩個黑衣黑褲的男人也要動手,卻被韓仲瑾喝住。
許一葦雖然人小,但反應(yīng)不慢,而且受過幾年的專業(yè)訓(xùn)練。她立馬就地一滾,險險的避過一腳,“韓仲瑾你混蛋!有你這樣以大欺小的嗎!”
滾到一邊的許一葦立馬拔槍,對著一邊的兩個黑衣男就是兩槍,沒有絲毫猶豫,兩個生命被瞬間解決掉,“韓仲瑾,如果我剛剛槍是對著初彩霞開的,她現(xiàn)在早就和他們一樣斷氣了!”
初彩霞見許一葦拿著槍,立即躲在了韓仲瑾身後,雙手抱著他,“瑾,我害怕。”
韓仲瑾任由她抱著,擋在她面前,沒有其他動作,只是冷冷的看著許一葦。
她剛纔的開槍的動作很流利,就像是練過千百遍一樣,槍法也是精準(zhǔn)無比。這樣的孩子,像是一些組織的中堅力量的苗子,不應(yīng)該這麼高調(diào)的出現(xiàn)在外面纔對。
他心中隱隱的覺得她說初彩霞罪有應(yīng)得什麼的都是真的,但仍然只是冷冷的看著她,雖然面前的只是一個女孩。
許一葦也是冷冷的看著他。
這就是她的爹地。
冷血嗜血、殺伐果決、惜字如金。
許一葦緩緩的舉起手中的槍,透過韓仲瑾的身體瞄準(zhǔn)初彩霞的心臟,卻久久不願開槍。
因爲(wèi)護(hù)著那女人的是她父親。
其實她看到韓仲瑾腰間的槍了,但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沒有拔。
就像韓仲瑾也不知道她爲(wèi)什麼不開槍一樣。
多麼糟糕的父女初見。
“小姐!”貝銘宇帶人闖了進(jìn)來。因爲(wèi)韓仲瑾已經(jīng)在來之前將人都遣散了,所以此時整個餐廳裡也只剩下兩個死人和三個活人了。
貝銘宇一進(jìn)來就看見許一葦用槍指著韓仲瑾的場景,被嚇的不輕。
“阿貝叔叔?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別來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