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都知道所謂的“吃豆腐”是指的在身體接觸方面占了別人的便宜,而不是真的在吃“豆腐”那種食物,可華櫻的反應(yīng)說明,他對于這一點(diǎn),壓根兒就不知道……他會不會真是智障?但是他的眼神又是那么清澈明亮,這不是智障會有的眼神啊……
華櫻的言行,讓文菁凌亂了,腦子亂哄哄的。
文菁向亞森使個眼色,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對華櫻那么兇,亞森嘴角犯抽,文菁這是母xing泛濫了,華櫻這小子真是個奇葩呀?
華櫻臉上又浮現(xiàn)出不解的神情,果然,“問題孩子”又來了……
見她點(diǎn)頭,華櫻高興地拍手,像撿到了寶貝那么開心
。也因為這個動作,他放開了文菁……
乾廷用眼神狠狠剜了飛刀一眼:“你老大我什么時候欺負(fù)女人了?啊?我是那種人嗎?”
華櫻一聽文菁要走,他也不阻攔,只是很乖地點(diǎn)點(diǎn)頭,依依不舍地說:“姐姐再見。”
“欠人情?人情是什么東西?為什么你不算是在關(guān)心我呢?不行,我覺得算那就算,你送我回來就是在關(guān)心我,你還是我姐姐?”華櫻的孩子氣一上來,執(zhí)拗地點(diǎn)點(diǎn)頭,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華櫻到底有著怎樣的經(jīng)歷,為什么會將一件普通的事看得那么重要?
文菁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雖然她不了解華櫻,可是直覺告訴他,華櫻不會忽悠她的。
話是這么說,乾廷人已經(jīng)朝門外走去了,飛刀心里犯嘀咕:誰知道您的,蓓蓓要不是受委屈了,哪能舍得您離開她的視線呢。這到是事實,只不過乾廷不知道而已。
“嘻嘻……我有姐姐啦?”
乾廷沒見著,不代表蓓蓓消失了,她跟文菁是有聯(lián)系的,還見過面,但她沒有提那天在乾廷家的事,而乾廷也沒問文菁關(guān)于蓓蓓的去向,所以嘛,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蓓蓓是不是改行了,難道不擺地攤兒了?
就這個理由?天吶,這也算是什么重要的理由嗎?文菁心里哀嚎,但這一次,文菁很快就淡定了,適應(yīng)了華櫻的與眾不同,她也不再那么驚訝。
文菁和亞森剛走到門口,華櫻忽然叫住了她……
“呵呵……老大,拜托,您別這么笑啊……小的,小的知錯了還不行么,嘿嘿。
”飛刀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文菁又頭大了,怎么每次遇到華櫻都會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在華櫻叫她“姐姐”的時候,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突突地猛跳了幾下
。
乾幫,“夜紫魅”。
亞森很不情愿地放開了華櫻,但還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手,要是華櫻再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亞森就不會再顧及什么,直接將人撂倒再說?
華櫻似是不悅,文菁居然不相信。
文菁身子僵直,被華櫻抱著胳膊,她很不自在,卻又不想讓這可憐的孩子太過難看,情急之下,她只得點(diǎn)頭了。
“飛刀……”乾廷笑顏如花地叫住他。
“報告老大,我剛才在外邊辦事兒,路過xxx路口,看見周蓓蓓,原來她換地方擺攤了。我說老大呀,是不是您欺負(fù)人家了,不然怎么人家要挪地兒……”飛刀一不小心就暴露出了他的好奇心,當(dāng)然也惹得乾廷射來一記眼刀。
文菁一臉黑線,驚詫之余,她已經(jīng)打算將華櫻歸為智障了,否則如何解釋他十八歲了還跟兒童一樣……不,應(yīng)該說,他某些地方連兒童都不如,兒童還知道什么是“人情”“吃豆腐”。
最近乾廷沒見過周蓓蓓,那丫頭不知所蹤,就連平時她擺地攤的地方都不見人影。其實也不是乾廷刻意留心,而是蓓蓓擺地攤的位置就在“夜紫魅”不遠(yuǎn)的一條夜市街道的口子上。時常他的車都會經(jīng)過那里,時常會看見蓓蓓在吆喝,做生意。人吶,有時候要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是很容易的。乾廷習(xí)慣了每次車子從那里經(jīng)過都能看見蓓蓓,可是現(xiàn)在卻好長一段時間不見。算算日子,是從那天蓓蓓在他家過了一晚之后……再也沒見那丫頭在他面前晃悠了。
飛刀忙不迭地跑進(jìn)來,圓滾滾的肚子因為跑動而顫動著……看來最近這貨又在飆肉了。
文菁怔忡了,目光呆滯,一時間無法從華櫻身上移開……再一次地,文菁腦子里又生出一個怪誕的想法,華櫻真的是人嗎?不是落入凡間的精靈?華櫻的美,如此與眾不同,不像翁岳天那樣光彩奪目,也不像乾廷那樣妖異魅惑,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干干凈凈,純純白白,脆弱嬌柔。華櫻如月華一樣的清幽瀲滟,還透著幾分摸不透的神秘,但無可置疑的,華櫻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讓人感到格外舒服,親切,不由自主地會去心疼他,不忍心看見他絕美的容顏上有一絲憂傷來破壞這份獨(dú)一無二的美麗
。
“那個……華櫻啊,這位……這位哥哥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你沒有吃豆腐,這個,我知道了……華櫻,咱們有話好好說,不用這么……這么突然抱住我的胳膊,我會……會緊張的。”文菁盡量把聲音放得很柔,她不想見到華櫻受傷的眼神,這可憐的孩子,一定是孤單太久了……
華櫻聞言,呆了呆,笑容凝結(jié)在臉上,蹙起了眉頭,神色十分認(rèn)真地說:“因為你會送我回家啊。”
“嗯……再見。”出于禮貌,文菁也回應(yīng)了一句。
文菁尷尬萬分,雖然她將華櫻當(dāng)成是小孩子,但畢竟還是男女有別,他這么親昵地挽著她的肩膀,活像是她真是他姐姐一樣,直把文菁給懵得一愣一愣的……
“老大?”飛刀的聲音傳來,有些焦急。
“咳咳……華櫻,時間不早了,謝謝你的款待,我們要走了……”文菁唇邊泛起溫婉的笑意,看向華櫻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憐憫,無疑的,華櫻勾起了她內(nèi)心一部分的柔軟。
“那你是答應(yīng)我叫你姐姐了?”華櫻中xing的嗓音有著特別的魅力,柔軟得讓人心悸,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文菁,熱切的眼神,叫人怎么忍心打破他的希冀。
華櫻無視亞森,他只是直勾勾地望著文菁,純凈的眸子眨巴眨巴,滿是疑惑,等待著文菁回話呢。
“你說什么?華櫻,你說的是真的嗎?”文菁驚喜地回頭,難掩激動的情緒。
“老大,您去哪兒?”飛刀緊跟著乾廷身后,他內(nèi)心有個很奇怪的想法,希望老大是去看蓓蓓。
“進(jìn)來。”
華櫻笑了……那一霎,仿佛天地都失色,天上驕陽的光輝都被這少年的笑容蓋過去,嬌艷的花兒也比不上他靈秀脫俗的容顏。他只是微微翹起了嘴角,完美的弧度就如同有著魔力一樣直擊人心,就這么一個輕輕淺淺的微笑,如夢幻一般的美好,霎那的芳華已勝過世間千百樣景致……
不過,華櫻好像過分解讀了她的意思,她點(diǎn)頭只是順勢,沒有想太多,只是停留在口頭叫她“姐姐”這個層面,而不是等于承認(rèn)了自己收下一個弟弟,但是瞧華櫻那股高興勁兒,顯然的,他就是這么認(rèn)為……
乾廷坐在椅子上悠閑地抽煙,前兩天幫里很忙,這才剛松下來,他腦子里有在開始轉(zhuǎn)悠轉(zhuǎn)悠……如果不找點(diǎn)什么事情打發(fā)時間,他鐵定又是今夜無眠了
。
會都道情。“華櫻,我送你回來是因為你先前幫助我追回了手機(jī)和錢包,我就欠下了你一個人情,所以,我把你送回家,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這沒什么的,真的……”文菁急于解釋自己不是在特別關(guān)心他,可就是心里無端的泛堵,假設(shè)華櫻沒有幫她拿回手機(jī)和錢包,她知道他迷路之后,還會送他回家嗎?她不知道。
真想不到,送華櫻回家還能有這樣的收獲?應(yīng)了翁岳天所說,像華櫻那種人,不是金錢能打動的,想用高價買回這房子,幾乎是無法實現(xiàn),除非華櫻能自己改變主意……rbhy。
好不容易回過神,文菁探究的目光落在華櫻身上,心想啊,這回他不會又答非所問吧:“咳咳……那個,華櫻啊,其實,我不太理解,你為什么說我有關(guān)心你,我自己都不覺得。”
“我說過的話就會算數(shù)的,不信你等著瞧。”華櫻如宣誓一樣鄭重其事地承諾,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姐姐……姐姐對不起,我現(xiàn)在還不能把房子給你,等我離開這里的時候我才會把房子給你。”華櫻略帶歉意的語氣,柔嫩的聲音飄來,使得文菁硬生生剎住了腳步。
乾廷不語,從頂樓走下去,到了一樓大廳,停下腳步,環(huán)視了一圈……嗯,沒什么異常,看看時間也不早,他想走人了。
知道乾幫是“夜紫魅”老板的人很多,但見過乾廷本人的卻不多。乾廷這種人,猶如天生帶著磁場,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意的對象,尤其是女人?這不,就有不怕死的湊上來了……
迎面走來一個穿著豹紋緊身吊帶裙的女人,烈焰紅唇,身材火辣,一伸手勾住乾廷的脖子,大半個身子都貼在了乾廷身上,嬌滴滴地說:“帥哥,為了見你,我每天都光顧你的店,今晚是我生日,賞臉喝一杯吧?”(先來一章,白天還有更新。大年初一咯,祝親們新年快樂,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