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雨大的深夜山洞,氣溫只有零下十度,但是有兩個氣血沸騰的人,不著寸縷也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這就是愛的力量。
帶人攀向熱情的巔峰,帶人到達醉生夢死的天堂,帶人沉淪進欲望的輪回……
一開始傅彥均的手伸進初夏衣服中的時候,她離開他的唇,雙手摁緊上衣的下擺,尖叫道:“不許碰我!”
誰知傅彥均很狡詐的說:“你的衣服都濕了,難道你不覺得冷嗎?脫了吧。”
“脫了豈不是更冷!我才不脫!”
“我有辦法讓你不冷。”傅彥均貼近初夏的耳邊,朝她的脖頸處吹了一口氣。
傅彥均的呼吸勻勻的噴薄在初夏的脖子上,她突然之間渾身酥軟了下來,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支配著她,喪失了抵抗,任由他拖去了所有的衣裳,顫栗著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火熱的愛撫……
意亂情迷之中,初夏聽見傅彥均輕笑著說:“初夏,這是真正的洞房花燭夜呢……”
(苒苒:嗯恩嗯,就這樣當肉過了吧,嚴打和諧ING,偶還素小心點為妙。讀者們:少拿和諧當借口,我看你是不會寫!苒苒:額……好吧,我承認,我真的不是很會寫肉肉,大家多包涵……)
一覺醒來,已是早晨,外面的雨早就停了。初夏悠悠醒轉,發現所有的衣服都蓋在她的身上,而傅彥均,卻沒了人影。
她一驚,顧不得羞澀,胡亂的穿好衣服,沖出了山洞。
傅彥均只穿著襯衫,拿著手機到處拍照,他一會兒拍拍天空,剛剛雨后的天空碧藍如洗,特別的干凈特別的藍,一會兒又拍拍樹叢,雨后的樹叢更加郁郁蔥蔥。
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看見了初夏。
她正站在洞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仿佛在欣賞一幅名畫一般,眼神癡迷。
傅彥均朝她走過去,曖昧的問:“昨晚睡得可還好?”
初夏臉一紅,將手上的外套扔給他說:“趕緊穿上,我要下山,我要回家!”
“唉,古人說人生四大樂事是‘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我這是一下子同時經歷了兩樣樂事,真是一點都舍不得走,”
“哪來的兩件?”初夏心想,不就一個洞房花燭夜嗎?還很勉強!
“還有久旱逢甘霖啊。”傅彥均壞壞的笑。
初夏反應過來,臉越發紅了。她奪過傅彥均的手機說:“你看,這不已經有信號了嗎!為什么不打電話!”
傅彥均一看,果然有信號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有的,于是說:“我馬上打。”就算不用校長派人來接他們,也該給奶奶報個平安。
可是他的電話還沒撥出去,初夏的電話已經響了起來。
初夏接通之后馬上說:“奶奶,我馬上回去。”
奶奶放下心來,“擔心死我了,你們沒事就好,趕緊回來。”
初夏瞪傅彥均一眼,意思讓他趕快啟程。
傅彥均往地上一蹲,說:“老婆,山上路滑,我背你。”
初夏也不客氣,直接往傅彥均背上一躍,然后說:“你要是敢摔倒,我就休了你!”
他們這個時候的心情都是既輕松而又愉悅的,他們沒有想到,家里有另一場風暴在等著他們。
初夏和傅彥均到家之后,剛推開院子門,奶奶就迎出來了,看見他們,激動的說:“可總算回來了,昨天打你電話打不通,著急死我了。”
初夏過意不去的說:“山里沒信號,讓您擔心了。”
奶奶的目光越過他們,朝后面看去,“歡歡呢?歡歡怎么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初夏心里一陣心慌,“歡歡昨天我讓她們班老師送回來了啊,怎么沒回來嗎?”
“沒有啊!我以為歡歡跟你們在一起呢!”奶奶緊張了。
傅彥均也著急了,但還是強作鎮定,說:“歡歡有手機,我給歡歡打電話。”
他撥號過去,那邊早已關機。
初夏給歡歡的老師打電話,“陳老師,昨天您幫我把歡歡……”
陳老師以為初夏是想向她道謝,于是很爽朗的說:“不用客氣了,只是舉手之勞。”
“您昨天把她送到哪了?”
“送到你們家院子門口,當時她奶奶不在家,我又有事,她說她可以一個人在門口等,我就走了。”陳老師警覺的問,“難道歡歡沒回家?她出事了嗎?”
“嗯,她還沒回家,我去找找她。”
“我跟你們一塊兒找!早知道我昨天就陪她一起等了!”陳老師懊惱的說。
“不用了,我們先找找,歡歡大概總在哪個鄰居家吧。”初夏覺得這話她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歡歡剛來這個鎮子,除了樂樂,就沒有玩到一起的孩子,她怎么會去鄰居家。
“孩子丟了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管,我馬上就過去!”陳老師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
初夏這頭電話剛掛,傅彥均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一個禁顯號碼,他疑惑的接起來,“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奇怪的聲音:“傅先生,你女兒在我手里,想要她平安無事,速準備1000萬,一天后我再聯系你,想要你女兒萬無一失回家的話,敬請你不要報警,也不要耍花樣,我們只是求財,希望傅先生不要為了區區一千萬后悔終生。”
傅彥均連忙問:“你是誰?歡歡為什么在你手中!你讓歡歡和我說話!”
只聽電話里只傳來“嘟——嘟——”聲,很顯然,剛剛那段話是經過處理的錄音而已。
他腦子里面炸開了一個驚雷——難道歡歡被綁架?!
初夏也聽見了電話里的聲音,她抓緊傅彥均的胳膊問:“歡歡是不是被綁架了?是不是?”
傅彥均腦袋發懵的點了點頭。
初夏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綁架這個字眼太可怕,她一瞬間就能聯想到總是跟“綁架”一起出現的另一個詞語——“撕票”!據說綁架案人質安全返還率不到百分之三十……
她忍不住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往外跑,嘴里還喊著:“歡歡……歡歡……”
傅彥均連忙把她拉回來,把院子門鎖上,說:“你冷靜點,你是想將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嗎?聽我的,一會兒我去讓姑姑給我匯錢,你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陳老師來了之后你負責打發走她。現在越少人知道這件事,歡歡的危險就越小。”
初夏早就沒了主意,聽見傅彥均這么說,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奶奶在一旁擔憂的說:“不報警能行嗎?那些歹徒給我們講道義嗎?”
傅彥均搖著頭說:“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們只能按照他們的話去做,能夠知道歡歡是我女兒的應該不多。”傅彥均想了想,說:“應該是昨天我才跟大家吐露了這個消息,傳的再快,也應該只有歡歡的同班同學以及他們的爸爸媽媽知道,所以這件事應該是熟人做的,如果我們貿貿然報警,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他們很容易就能發覺,會對歡歡不利的。”
“好,都聽你的。”初夏抓緊傅彥均的衣袖,說,“你趕快讓姑姑給你打錢,一千萬對于你們家來說應該算不了什么,明天把錢交給他們,我們一定要把歡歡換回來。”
傅彥均拍著初夏的肩膀,“放心吧,沒事的,我向你保證,歡歡一定會沒事的。”
說話間,有人在敲院子的門。然后傳來陳老師的呼喊聲:“顏老師,顏老師!”
初夏擦了擦眼淚,深呼吸了幾口,如常的打開了門,對陳老師說:“不好意思麻煩你跑一趟了,這孩子昨天等她奶奶,等得急了,就跑去我先生那套房子睡了,一覺睡到了今天早上,要不是我們剛剛跑過去叫她,她還不一定能醒呢。”
陳老師撫撫心口說:“這么說歡歡沒有走丟,太好了太好了,歡歡現在在哪?還好嗎?今天還去學校上課嗎?”
初夏撒謊說:“這孩子累著了,死活不肯起來呢,明天我和她爸爸要帶她去看她姑奶奶,所以跟你先請幾天假吧,你也幫我跟校長請幾天假吧。”
“哦,那行,我先走了,我一會兒還有課呢。”
陳老師走了以后,傅彥均馬上給姑姑打電話,要她快速的帶一千萬來S市找他。姑姑問他為什么,他只說初夏答應了要嫁給他,這一千萬是聘禮。
姑姑一聽這話,當然很高興,于是答應下午五點之前一定準備好錢趕到S市。
轉眼間,一天時間就過了。傅彥均跟姑姑約的是S市的一家酒店,所以他差不多四點鐘的時候,開著車上路了。
初夏勉強撐著做了一些飯給放學回來的樂樂和奶奶吃,自己卻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等樂樂吃完上樓去做功課了,初夏難過的對奶奶說:“奶奶,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奶奶心里也很難過,但還是安慰她,道:“這是意外,跟你有什么關系?”
“如果不是我有意圖和傅彥均和好,我就不會默許他自稱歡歡的爸爸,如果不是昨天那么多人知道歡歡是他的女兒,也就不會有人打歡歡的主意。奶奶,你說這是不是老天在警告我,我不應該和傅彥均在一起,我答應跟他復合是一個錯誤?”
“你不要進行這么悲觀的聯想,歡歡會沒事的,我相信你和彥均都是好孩子,所以老天爺一定不會那么殘忍奪走歡歡。你不要再自己嚇自己了,我們要堅強一點。”
“天又要黑了。”初夏望著窗外說,“歡歡從昨天開始就在他們手上,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好好的給她吃飯,她那么怕黑,又在一起陌生危險的環境,一定嗓子都哭啞了吧。”
奶奶看到初夏的樣子,愈發難受,但還是勸道:“初夏,你還是吃點東西吧,別把自己的身體也搞垮了。”
初夏搖搖頭,說:“我的孩子在受苦受難,我怎么能吃得下飯呢。”
傅彥均到了酒店的時候,姑姑恰巧也到了,他點了點錢,拿上密碼箱就要走。姑姑拉住了他,說:“要下聘金的話不該你去,應該我去,有長輩會顯得比較濃重。”
“不用了,其實初夏也就是想看我的誠意有多少,我給她看到我真的愿意拿一千萬娶她過門,她不會要這個錢的。”傅彥均只想趕緊脫身回去陪初夏。
“那倒也是,初夏并不是貪錢的孩子。”姑姑手放在傅彥均的肩膀上說:“真沒想到,你終于讓姑姑等到了這一天,有初夏做你的媳婦,姑姑才能放心。”
“知道了,姑姑,你要是沒什么事就別回去,先在S市逛逛吧,明天晚上我們請您吃飯。”傅彥均祈禱明天交贖金這件事能在上午就趕緊結束。
姑姑答應了,于是傅彥均趕緊道別離開,可是當他剛走出姑姑房間時,就看見了尹東燦,還有他旁邊一個陌生的、但很有英氣的女孩子。
“你怎么會在這里?”傅彥均意外道。
“我和藍櫻一起結伴旅游,今天才到S市。”尹東燦一看傅彥均不修邊幅的樣子就說,“初夏也在S市吧。”
“你怎么知道?”
尹東燦分析道:“你來S市無外乎兩個理由,一為公,二為私,如果為了公事,你一定會顧及你的形象,不會如此不整潔。”
傅彥均身上還穿著頭天晚上在山洞過夜的襯衫和褲子,能整潔到哪里去。
尹東燦繼續分析:“所以你不可能是為了公事來的,那么就是為了私事,而據我所知,能值得你翹班外加千里迢迢追尋的,除了初夏不會再有別人了。”
“呵呵,當你猜對了。我要走了。”
傅彥均剛一轉身,就聽見尹東燦身邊的朋友問他:“尹東燦,你們所說的初夏姓什么?”
“姓顏,叫顏初夏,怎么了?”
“哈哈!真巧!那是我高中同學啊!”
尹東燦感嘆,“這世界也太小了吧!你居然和初夏是同學!”
傅彥均聞言,再加上剛剛尹東燦所說的“藍櫻”二字,忙退了回去,問道:“你是不是叫藍櫻?”
“是啊,我以前跟初夏是頂好訂好的朋友,可惜她高三的時候搬走了,然后就再也沒和我聯系過。”
傅彥均覺得現在不是讓她們見面的最好時機,于是說:“你把你電話給我,回頭我讓初夏聯系你。”
藍櫻把傅彥均的手機拿過來,輸入了手機號,忽然之間目光定格在他的密碼箱上,問:“你怎么拿著這么多錢?”
傅彥均愕然,“你怎么會知道我這里是錢?”
藍櫻不以為然的說:“我做職業培訓的時候,專門分辨過裝珠寶的保險箱是什么樣,裝現金的保險箱是什么樣,以你現在保險箱加杠手拉的尺度來看,如果里面全是人民幣的話,應該在一千萬左右。”
傅彥均不得不佩服她判斷準確,夸獎了兩聲剛要走。
藍櫻反身,追到他旁邊說:“你一個人拿這么多的現金不太安全,你去哪?我送你去吧。”
傅彥均慌忙拒絕,“不用了不用了,我搞的定。”
藍櫻眸中精光一閃,道:“這位大哥,您這錢該不會來歷不明,去向不明吧?不然你這么躲著我是什么意思?”
傅彥均求救的看著尹東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