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莉考慮了很久,最後離開之前,她說她會考慮,至於真正答案,她並沒有告訴鄭詩雅,不過鄭詩雅也不想要知道。
她不能離開原因,只能夠看著時間,等到了杜澤銘下班的時間。再估計人是不是已經(jīng)回到了家,鄭詩雅這纔給杜澤銘打了電話。
“有事嗎?”杜澤銘的聲音清冷而又疏遠,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樣的語氣,鄭詩雅竟然有些害怕了。
可能她很壞,可能她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對於杜澤銘,她在乎,喜歡,她不想失去這個男人,她的丈夫。
可是現(xiàn)在杜澤銘這樣的語氣,真的是嚇了鄭詩雅一跳,她突然有了一種感覺,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愛自己了。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怎麼了,澤銘,我聽著,你好像有點不高興。”原本想要說的話,在這一刻,都被鄭詩雅忘了。
現(xiàn)在的她,只想知道,自己的丈夫怎麼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會控制自己,不會再無理取鬧,她更加害怕的,還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感情!
然後,聽到鄭詩雅聲音的杜澤銘,現(xiàn)在只是覺得很累,就算是公司裡面的事情,也沒有讓他這麼累過。
即使是這樣,他依舊需要對著她笑,因爲,鄭詩雅有病,她的病情不能受刺激,“沒什麼,只是工作有一點累了,這些日子太忙了,都沒有去看你,你有沒有怪我。”
鄭詩雅本來想要回答她怪,但是話到了喉嚨這裡,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沒有,不過你有時間的時候也是可以來看看我的,這麼久了,也沒有人陪我說話,我覺得有點孤單。”
“恩,今天怎麼會突然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情想要說的嗎?”杜澤銘的難得的溫柔。
鄭詩雅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打電話是要做什麼的,她急忙動動手,然而開始說著自己想要說的話。
“我只是突然想到,陸雲(yún)臻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果,想著想著,總覺得這樣對公司的發(fā)展可能不太好。”鄭詩雅說道。
杜澤銘疑惑,鄭詩雅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詩雅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公司的發(fā)展,和結(jié)不結(jié)婚有什麼關(guān)係。”杜澤銘說。
鄭詩雅聽到這話,她就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起到作用了,畢竟,自己的老公還是挺在乎自己的。
“只是覺得,現(xiàn)在已婚的男人對待事業(yè)要重視一點,而陸雲(yún)臻現(xiàn)在這樣,難免還是不方便的,我想著是不是應(yīng)該建議他找一個……”
杜澤銘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鄭詩雅會當起紅娘來了,而且這個對象,還是陸雲(yún)臻。
不由自主的,杜澤銘想到了那一天沈雲(yún)笙警告自己的話。直到現(xiàn)在,杜澤銘才真真正正的感覺到,鄭詩雅是一個什麼樣人。
就算再怎麼不想承認又怎麼樣,現(xiàn)在還不是看出來了。強忍著生氣。杜澤銘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又對鄭詩雅說:“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你想要幫陸雲(yún)臻牽紅線。”
本來也就只是試探性的問題,他在試探鄭詩雅,鄭詩雅同樣也在試探他。這兩個人,各懷鬼胎,可惜誰也不知道對方
的肚子是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要建議一下而已。”鄭詩雅說的很是官方,杜澤銘有些好奇如果縱容鄭詩雅繼續(xù)說下去,她會說什麼。
所以,他並沒有阻止鄭詩雅,反而說道:“你有什麼想法,說來給我聽聽。”
方莉從醫(yī)院出來以後,天氣還算可以,她本想著直接回家。想著鄭詩雅給自己的那句話,這一下,方莉猶豫了。
她猶豫,卻又有點相信鄭詩雅的話,這樣的矛盾,竟然讓她把車開到了陸氏,等到方莉放心過來以後,她已經(jīng)在陸氏的門口了。
本想著就這麼離開了,因爲她根本就還沒有做好準備。不過這個時候卻在門口看到了裴心悠,而且裴心悠時不時看一看時間。
這引起了的方莉的注意,想了想,她突然把車開到了裴心悠的面前。裴心悠顯然是被嚇到了。
“心悠,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吧,這裡人很多,你很難打到車的。”搖下車窗之後,方莉直接先發(fā)制人。
裴心悠看到是方莉之後,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過面對方莉的說法,裴心悠卻是抱歉的搖了搖頭。
“不了方莉,我今天還有一點私人的事情,實在是不方便,就不麻煩你了,我一會兒叫到車之後就會走的。”裴心悠對方莉說道。
她可沒有注意到,方莉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晦暗。既然人家都已經(jīng)這麼說,方莉?qū)嵲谑遣恍泄賳柶渌氖虑椤?
不過不知道怎麼了,她突然覺得,裴心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會是想去相親吧,而且還打扮成了這個樣子,可能性更加的大。
搜索了一下記憶之中裴心悠的人際交往圈子,方莉唯一能夠想到的人,就只有陸雲(yún)臻了。
“怎麼,你這是要去見男朋友,所以纔不要我送的?”方莉問得風輕雲(yún)淡,不過話裡面的諷刺意味,可真的是十足。
不過裴心悠竟然沒有聽出來,或許是太信任了,又或許是真的沒有聽出來。
“沒有的事,這邊有車,我就先走了方莉我們改天再見了。”剛好有一輛出租車過來裴心悠急忙跑了過去。
根本就不再去看方莉那邊,要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是出租車,也真的是很難打到。坐上去之後,裴心悠纔想起來自己剛纔有一些無禮了。
她急忙去看方莉,可是方莉的車已經(jīng)不見了,搖了搖頭,裴心悠決定下一次見到人的話,再道歉好了。
其實方莉根本就沒有離開,她跟著裴心悠的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現(xiàn)在的方莉就是偏執(zhí)的認爲,裴心悠就是要去和男朋友約會。
而且這個男朋友,十之八九就是陸雲(yún)臻,所以她要跟著。如果真的是這樣,她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不過跟到一半,不過就是一晃眼的時間,方莉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把人丟了,不僅是人,就連車都看不到蹤影。
“該死的!裴心悠你這個該死的賤人!”方莉懊惱的使勁拍打著方向盤。
她現(xiàn)在以爲,一定是裴心悠發(fā)現(xiàn)了自己,所以纔會跑的這麼快。
杜澤銘這邊,他聽著鄭詩雅說的那個所謂的計劃,眉頭已經(jīng)皺起。
他可真得沒有想
到,現(xiàn)在鄭詩雅的心,就已經(jīng)放在了別的事情上面了,而且還是這樣的事情。
不過,他不會同意的,就算是鄭詩雅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會同意。
“詩雅,我很想知道,你說的這些事情,到底是誰告訴你的,又或者說,爲什麼你會想到這麼多的事情。”杜澤銘沉聲說道。
鄭詩雅一愣,“沒有誰告訴我,這些都是我自己想到的而已,怎麼澤銘,你覺得我的這個想法怎麼樣。”
都是爲了公司,誰能拒絕?而且就算是不行,找父親也可以,只是麻煩了點,她想快點解決好這件事。
既然鄭詩雅都這麼問了,杜澤銘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說好話去哄著鄭詩雅。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這讓鄭詩雅的心不由揪了起來。
良久,電話那頭的杜澤銘才緩緩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不是你想怎麼做就能夠怎麼做的,而且,詩雅,我不回去干涉別人的私人生活……你說這事,我不會同意的。”
杜澤銘無情的拒絕,彷彿已經(jīng)在鄭詩雅的意料之中,她顯得並不驚訝。
“老公,那麼你說,陸雲(yún)臻那邊要怎麼辦,據(jù)我所知他是沒有女朋友的,如果這件事情想不通,是不是因爲他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鄭詩雅自動開啓了撒嬌模式。
杜澤銘聽到這個聲音他一愣,已經(jīng)很久了,自從鄭詩雅病了之後,她們兩個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麼說過話了,現(xiàn)在聽起來,杜澤銘的嘴角不由帶著一絲笑容。
“據(jù)我所知,他應(yīng)該沒有喜歡的人,不過詩雅,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否則的話,不要怪我翻臉。”杜澤銘已經(jīng)放出了話。
鄭詩雅的確是被他這樣的語氣嚇到了,她也瞭解,杜澤銘是一個說的出做的到的人,這下子她說話也要經(jīng)歷考量。
鄭詩雅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繼續(xù)說道:“那麼老公,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事情,否則的話,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還會提起那件事情。”
杜澤銘再一次選擇了沉默。他在考慮,在權(quán)衡事情利弊。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拒絕了鄭詩雅說的話,那麼鄭詩雅一定會一直抓著不放。而已醫(yī)生已經(jīng)說過了,鄭詩雅現(xiàn)在的狀況,應(yīng)該儘量的依著她,不去刺激她,對誰都有好處。
一想到這裡,一想到鄭詩雅的病情,什麼事情彷彿都解決了。杜澤銘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做這個決定彷彿十分的沉重一般。
“好,詩雅,我答應(yīng)你,但是你在醫(yī)院,要好好的接受治療,不要再鬧小脾氣了知道嗎?”杜澤銘最後決定的答案,還是答應(yīng)了她。
只不過這個答應(yīng)是真是假,都是杜澤銘說了算。
他知道,就算自己選擇逃避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最後的結(jié)果也不盡人意,不是鄭詩雅苦惱著折騰,就是他一天都沒法聚精會神工作。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還不如選擇一個比較輕鬆的結(jié)果,應(yīng)了鄭詩雅的意思,不過,他也不是傻貨。
杜澤銘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前方,空氣瀰漫著詭異的氣氛,他又像是茅塞頓開一樣,驀地站起身,他應(yīng)該明白了鄭詩雅的用意,果然不是一個蠢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