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涵原先想著自己到了目的地,一定是會面對著像是革命電影里面的老虎鉗,辣椒水,十年牢底坐穿之類的悲慘情景。
為了應(yīng)對這樣的場面,凌若涵甚至都做好了身心準(zhǔn)備,她還在來的路上趁著敵人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她的時候好好的睡了一覺。
但是等到他們一下了車,出現(xiàn)在凌若涵面前的是一座輝煌豪華的大別墅的時候,凌若涵就驚呆了。
歐式的大門,上面有的是高高地柵欄和繁復(fù)的雕花,顯示出這門里的世界和門外的世界完全不同。
在大門里面是漂亮華貴的巨大花壇,里面全是盛開的美麗花朵,現(xiàn)在正是冬天十一月份,但是那些花朵是不分季節(jié)的盛放著,好像在這房子里面是可以無視季節(jié)的神奇世界一般。
花壇旁邊有很多漂亮的雕塑,就算凌若涵對這些藝術(shù)品完全沒有鑒賞力,但是她還是覺得這些雕塑很美。不用說這些東西都要值不知道多少錢,但是在這個別墅里,這些雕塑不過是放在院子里的小擺設(shè)而已。
在這些后面就是這巨大豪華別墅的本體了。其實要凌若涵說,把這樣的房子叫做別墅不如叫它城堡更為恰當(dāng),看看那足足有三個獨棟組合而成小建筑群,之間有玻璃懸梯連接著。
建筑外部也是歐式的風(fēng)格,漂亮的裝飾和別致的窗戶都足以讓羅密歐和朱麗葉在這樣的窗臺附近吟誦那些美麗到醉人的詩句。
看到車子停在門口,站在別墅門口的那群仆人就立刻跑上前來推開別墅的鐵柵欄大門,站成了一排對著凌若涵和徐皓軒深深一鞠躬:“恭迎小少爺和少奶奶!”
什么?!什么少爺?誰是少爺?
還有少奶奶!誰是那個少奶奶?
看著凌若涵臉上那絲毫不敢相信的臉色,她用顫抖的手指向自己,那些仆人們立刻就懂了她心中疑問:難道那個少奶奶喊的是我?
他們都用肯定的態(tài)度點了點頭。
凌若涵立刻就暈了頭,這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轉(zhuǎn)過頭去看向站在一邊徐皓軒,他并沒有因為這樣多的人一起上前來迎接他的到來而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愉快,反而他那常常燦爛笑著的臉上充滿了生氣的神采。
誰都能看的出來,他是真的真的很討厭這個地方,也很討厭被人這樣稱呼。
但是他現(xiàn)在被人銬著,而且腳還受了傷,不得不聽從他這些仆人的話,往別墅的里面緩緩的走去。
凌若涵亦步亦趨的走在他的背后,她小心的觀察著徐皓軒的臉色。她覺得這一切并沒有她看到這樣簡單,不管怎么樣,她也不能一個人逃掉。
。。。。。。
祁子才和夏江臣坐在飛機上,他們坐著頭等艙,在桌子上放著大筆的資料。這些都是關(guān)于徐皓軒和他的家族的,他們在這幾天里面把所有能找到的資料都找到了,這些都和營救凌若涵息息相關(guān)。
“徐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真是變態(tài)!”夏江臣在看過了資料后,
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這樣的大家族真是讓人難以不贊嘆!”
祁子才的臉色非常的難看,這些家伙搶了他的凌若涵,夏江臣居然還在這里講這些廢話:“不過就是多活了幾年的老家伙們組成的老年團,一群老糊涂,抓人都能亂抓!我絕不饒了他們!”
“你冷靜點,祁子才,我們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是S城。不是在M市里面,在M市你想把誰捏扁搓圓都可以,但是在S城那可是別人家的地盤。不管怎么樣還是客氣點為好!”夏江臣好心的勸告著。
他這樣說是有著他的道理的,這個徐家是跨越了商界和政界兩界的大家族,在建國初期嶄露頭腳。之前的徐家先輩們都是在政界做事,但是在改革開放之后,徐家就轉(zhuǎn)政從商,漸漸的政界的事情就干預(yù)得少了。
但是在政界的影響還是有,并且蔓延到了商界的部分,這點好處讓徐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在S城里面可以算得上是一霸!
就是有這這樣的實力和自信,徐家的人才敢在M市里大白天的搶人,人家根本就不怕!
現(xiàn)在可以看得出凌若涵的被綁一定是因為那個徐皓軒,徐皓軒是這個徐家的第四代孫子,而且是唯一的一個孫子。
可是這個孫子非常的桀驁不馴,根本就不聽徐家管家人的安排,什么喜歡就做什么。而且仗著自己是家族里的唯一的孫子,在徐家眾多的長輩的庇護下任性妄為。
他為了擺脫家庭的束縛而在國內(nèi)到處逃竄,從一個城市跑到另外一個城市,做各種各樣的工作從來不拘束于一種生活方式。
但是無奈于徐家的管家人——徐皓軒的爺爺?shù)睦先?,所以必須要把徐皓軒召回到家族里繼承下家業(yè)。
這一次的追捕,不用說,只是徐皓軒被捕經(jīng)歷中的一次而已。不過這一次帶上了凌若涵這個旁人而已。
這到底怎么辦?
要是徐家人不放人的話,實話講祁子才也拿他們家沒有辦法。雖然祁子才的天時公司在國內(nèi)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企業(yè),而且財力也是大大的超過了徐家。
但是在勢力上還是差了徐家一截,祁子才在M市有這絕對的權(quán)利,沒有人敢惹他。但是在S城,這就不同了。
祁子才緊緊地的皺緊了眉頭:那個徐皓軒好像很喜歡凌若涵的樣子,這是最麻煩的地方。要是他一口咬定只要凌若涵跟著他,他就愿意繼承家業(yè),那么徐家的爺爺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讓凌若涵留下來陪著徐皓軒。
倒時候,他怎么樣才能把凌若涵換回來呢?
正在祁子才皺著眉頭發(fā)愁的時候,凌若涵拘束的站在客廳中間,小心的看著周圍墻壁上掛著的名畫。她的雙腳正在小心翼翼的互相踩著。
這是因為她的腳上都是在田土里踩過的泥土,這樣的泥腳踩在客廳里那美麗的地毯上,凌若涵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她在走進別墅之后,就被仆人客氣的解開了銬著的手銬,然后就被他們禮貌的
請進了這個大房間里等著。她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兒,只是時間過得越久,她就覺得更加的焦慮。
原本做好了要受到折磨的心理準(zhǔn)備,現(xiàn)在又被人當(dāng)作貴賓一樣的對待,這種心理落差讓凌若涵更加難過。
就在這忐忑不安之中,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身上穿著一身絲綢的衣服,而且慈眉善目的非常和藹的樣子。
他一走進這個房間就先對著凌若涵禮貌的問了一聲好:“你好??!小姑娘!”他的眼睛笑得彎彎的,銀白色的頭發(fā)和他一身純白色的絲綢衣服非常的搭配。
而且他的精神非常的好,臉色也紅潤,聲音也很洪亮,一看就是一個身體非常健康的老人家。
看著老人臉上和藹的笑容,凌若涵也覺得有些放松。她也低了低頭示好:“老爺爺,你好!”
老人上下打量著凌若涵,他的目光穿過了凌若涵那臟兮兮的衣服和長相平凡的外表,好像要直接挖掘到凌若涵的內(nèi)心深處似的。
凌若涵在他那銳利的目光下有些瑟縮,但是還是盡自己的全力,好好的站直了。就在這時,老人突然一腳踢到了地毯沒有鋪平而形成的一個小小的突起上。
就這一踢,老人悠閑的腳步就立刻亂了,他那穿著雪白衣服的身子立刻就往前倒了下去。眼看著老人家就要摔倒,凌若涵也顧不得自己滿身都是泥土,會弄臟老人家身上的一身白衣。
她上前大跨一步,一把抓住了老人的手把他從快落地的危險中拯救了回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出,讓凌若涵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出了一身毛毛細(xì)汗。
“哎喲!”老人家也是被嚇出了一身的汗,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抓住凌若涵的手真誠的說道:“嚇?biāo)牢伊耍∵€好是你?。⌒」媚铮蝗晃揖鸵さ沽耍 ?
他重新穩(wěn)穩(wěn)地站立在凌若涵的面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已經(jīng)有七十多歲了,要是這一下摔倒了,說不定就要住院個好幾天?!?
凌若涵也是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應(yīng)和道:“是??!老人家一定要小心,有的時候一倒下去,后面十幾,幾十年的福氣就享受不到了呢!”
“。。。。。?!?
這話說得直白,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什么語言了。
過了好一會兒,老人就立刻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小姑娘有意思!這話說得好,我可千萬不能摔了!后面還有十幾,幾十年的福氣沒有享受呢!”
凌若涵的臉紅了紅,她也知道剛剛說的話是多么的失態(tài),但是還好老人并沒有在意她的失禮。
“你來!”說著老人就朝著凌若涵招了招手,凌若涵就愣愣的跟了上去,他的手一翻就拿出一塊漂亮的玉佩出來,他笑瞇瞇的說道:“你剛剛救了我后面十幾年,幾十年的福氣,這個玉佩就當(dāng)作是我們見面的見面禮吧!”
她不過是順手這么一扶,哪里就受得起這樣大的禮物?凌若涵自然是不肯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