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是我的兒子,他就不可能和我沒有關系。”祁子才果斷的說道。
凌若涵死死的盯著祁子才的臉,她從來沒有想到祁子才也會有這樣糾纏不休的一天:“你從出生到幾天前,你從來都沒有看過他一眼,沒有抱過他一次。如果不是偶然遇到,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個兒子。”
祁子才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凌若涵發現他的笑竟然是這樣的殘酷:“在我不知道之前,我確實和這個孩子沒有關系。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居然瞞著我生下了一個兒子。你有沒有想過,他足以毀了我現在的生活。”
凌若涵也笑了起來,只要關于她的孩子的事情,她絕不會退讓:“他怎么會影響到你的生活,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他是你的兒子。如果可以,我也根本不想他是你的兒子!”
祁子才的臉色立刻就黯淡了下來,她是什么意思,難道她寧愿這個孩子是別人的?她現在倒是學會了有不尋常的心思了。
看到祁子才的臉色黑了,凌若涵就知道自己說中了他的心事:“怎么?你現在還害怕媒體知道偉大而純潔無比的祁總有這么一個私生子么?當年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多夠了,我那個時候對你言聽計從分明就是太傻了!現在我可沒有原來那么好騙!”
她說完了這些就氣憤的把頭轉向一邊,不想再看這個男人一眼。她當年到底是怎么喜歡上這么一個窩囊廢的男人,他不就是把他那個破公司,破名聲看得最重嗎?凌若涵偏偏就不稀罕他那些家產。
人一頓就吃三兩米,睡覺就睡八尺地,再多的家產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多買幾個名牌根本就不能讓人從心里感覺到快活。
她從前和祁子才在一起,每天都是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有一天他會不要自己了,會再也沒辦法和他站在一起了。所以他說什么,她都乖乖的聽著。
反而是失去了祁子才之后,她才重新從那飄忽不定的云里走到了地上,懷里抱著自己的兒子。每天都過得樸素、踏實、歡樂。
就算時不時的會想起祁子才的熱情和溫柔,但是她并不會奢求回到他的身邊。和他在一起,她太累了,也哭得夠多了。
祁子才的臉色變了變,她比以前要聰明犀利了,但是他絕不會讓她從自己的面前逃走的。只是因為,他沒法放手:“凌瑞澤是我的兒子。不,或者應該叫他祁瑞澤,他是我祁家骨肉。我不能讓他失落在外面,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在一起,最后學壞了再敗壞我祁家的名聲。”
凌若涵猛地轉過頭來,用力的推了祁子才那光裸的上半身一把:“你有病嗎?我都說了他不是你的兒子!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把一個孩子拿去有什么用!”
祁子才微微的趔趄了一下,她看著她怒氣沖沖的眼睛,突然想起第一次凌若涵來M市來找他的時候說的話“如果我
愿意陪你的話,你能不能不要把墩子山賣掉”。
現在她渾身上下也只裹著一條浴巾,那曼妙的身材簡直可以一覽無余。他想,自己當時沒有直接一口答應了她的要求,真是蠢得不能再蠢了!
凌若涵一眼就看到他再一次激動起來的地方,立刻冷著臉說:“你要是再敢靠近我,我就把你那里給踢爆!”
祁子才想到昨天被她踢的那一下,不由得退后了一步。但是依舊不死心的說:“我拿他沒有什么用,但是你不能少了他對不對?他也是你的兒子,你生了他,而且從出生開始就寸步不離的守著他。你不能離開他的,是不是?”
他看到凌若涵對他的話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不由得有點惱羞成怒:“可是我會把他搶走,我和他之間的血緣關系可以用DNA輕松的驗出來,我請得起最好的額律師來給我打官司。我可以把他送到國外去讀書,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他。”
他故意說得緩慢而殘忍,語氣冰冷得好像是一只食人肉喝人血的怪物一般。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凌若涵背對著他的身影。她好像對他的話沒有絲毫的的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祁子才終于忍不住,走上前去用手搭上她的肩膀:“我和linda沒有孩子,可能。。。。。以后也不會有。所以他是我公司的唯一繼承人。我不能放他走。”
這是借口。。。。。。。他不是不能生孩子,Linda也不是不能生孩子,只是他不想碰她。越來越不能忍受多碰她一下。。。。。。。但是這不代表他們之間不能有孩子。
他只是不想放凌若涵走,他慌亂得拿出所有能交易的條件,用盡所有能絆住她的枷鎖。他已經走投無路,窮途末路。
他用力的翻過凌若涵的身體,發現她的一雙大眼睛又一次變得通紅,她強忍著自己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始終沒有流出眼眶。
這種倔強讓他很是心疼,但當他剛想伸手把她攬入懷中的時候,凌若涵輕巧的躲開了。她死死的盯著他問:“是你不行還是她懷不上。”
祁子才微微的笑了笑,看著她問:“你說呢?”
凌若涵的聲音此刻已經帶上了濃濃的鼻音,沒有一種威脅比要把一個孩子從母親的身邊搶走更加的惡劣與殘忍了。
“那你們可以去醫院,實在不行,你也可以去找別的女人。你不是很討女人喜歡么?對了,藍亦天,藍亦天昨天就說過她不會破壞你的家庭,她心甘情愿為了你做一切的。”
凌若涵死死的盯著祁子才,希望看到他有一絲一毫的態度轉變:“你才三十三歲,還可以有很多的孩子。但是我只有凌瑞澤了,你不要帶他走,好不好?”
祁子才有多大的實力,她很清楚。剛剛他說的那一切,他說到也就能做到。這個男人更本就能為了他想的東西不擇手段,搶走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孩子,他完全做得出來。
“你說得對。”祁子才淡淡的說道,他很清楚要怎樣讓自己的談判對手一敗涂地、丟盔棄甲。在凌若涵的眼睛里閃出一絲希望的光芒時,他接著說:“計算我會有其他的孩子,但我還是會帶走他。”
凌若涵死死的盯著他,她的聲音好像來自地獄一般陰沉,足以讓祁子才知道她有多么的恨他:“你為什么要做到這樣?祁子才,我到底哪里讓你這樣恨我?”
祁子才憐愛的看著她那張充滿恨意的臉:“他是我的兒子,凌若涵。我如果要帶走他,這和你沒有關系,你搶不過我的。”
當他說完這句話,酒店的門鈴就突然響了起來,原來是服務員把洗好的衣服送來了。祁子才接過洗好燙勻的衣服就往身上穿去,等他收拾好了一切,就要往門外走去。
凌若涵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她立刻就從地上彈跳了起來,一把把快要走出門外的祁子才拉了回來:“祁子才,你別走!”
祁子才果然停下了腳步,退回了房間里面。他慢騰騰的關上門,盯著凌若涵的眼睛彬彬有禮的問:“你還有什么事么?凌若涵。”
過了好一會兒,凌弱涵只是紅著眼睛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祁子才不耐煩的甩她的手:“沒事,我就要走了。過兩天你應該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的,再見。”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這句威脅起了關鍵性的作用,凌若涵的心理防線終于被攻破了,她用力的拉著祁子才的袖子,幾乎把他那平整的袖口都扯破。
她的聲音變得嘶啞而絕望:“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把兒子留給我,祁子才。你說吧!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祁子才心里動了動,要是現在就直接說的話。。。。。。他決定不要讓自己變得這樣的急躁,昨天晚上還有前幾天,他都已經盡失一貫的優勢。
他狠了狠心,甩開凌若涵的手,冷冷的說:“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把我的兒子放走。”隨后就要轉身開門出去。
他不怕凌若涵跑了,不管她跑到世界上的哪個角落,他都有足夠的信心把它找到!她這輩子都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就在他剛剛往門邊邁出一步,就聽見背后發出凄厲的一聲喊叫:“祁子才!我求求你了!”
隨即一雙雪白的手臂就緊緊的抱住了他的大腿,阻止了他繼續往前的步伐。凌若涵紅著一雙眼跪倒在地上,緊緊的抱著祁子才的大腿不放手。
她知道,要是讓他就這樣走出這個房間,她的兒子就有可能會被他搶走。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凌瑞澤,是她的兒子!
因為動作的激烈,原本緊裹在凌若涵身上的浴巾松散的落到了地上,她那美妙的身段就這樣展露到了祁子才的眼前。
祁子才心中一動,但是立刻忍住了心頭的悸動,他聽到自己用微微有些嘶啞的聲音說道:“我說什么,你都會答應的,是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