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細雨帶著霧氣,整個城市籠罩在朦朧的雨霧之中。
黑色的寶馬內(nèi)。
氣氛低到零點。
“冷楓,你爲什麼攔著我?你是不是喜歡她?”韓紫妤質(zhì)問冷楓。
“你別胡攪蠻纏行嗎?我只不過跟她說了幾句話,你就要打人家,你的素質(zhì)呢?”冷楓覺得韓紫妤簡直是不可理喻。
“別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弄得好像我欺負她一樣?冷楓,這段時間你對我不冷不熱的,是不是因爲她?”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從比賽那天起,你就不對勁,決賽她本來都遲到了,你還替她說清,你口口聲聲所說的比賽規(guī)則又在哪兒呢?你問問你自己,如果不是蘇小白,換作是別人,你會管嗎?你還敢說,你不喜歡她?”
“別說了。”
“爲什麼不說,我就是要說,你弄弄清楚,我不僅是你的女朋友,還是你的未婚妻,你以後最好離她遠點兒,要不然,”
“要不然什麼,”
“要不然,我會讓她死得很難看。”
“你敢?”冷楓的眸子頓時變得陰鶩起來,“韓紫妤,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讓你後悔一輩子。”
他的聲音輕輕的,但卻冰冷入骨。
這還是那個溫爾文雅的冷楓嗎?爲什麼這麼陌生?
“冷楓,你終於肯說實話了。”韓紫妤的心如墜冰窖。
怪不得他最近總是魂不守舍,怪不得他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都說女爲悅己者容,他心裡裝著另外一個女人,她就是爲他打扮得再美,又有何用?
韓紫妤突然感到四肢百骸都痛苦不堪,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做他的妻子,跟他雙宿雙棲,爲他生兒育女,幫他重整家業(yè),他卻迷戀上另外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只不過是個出身平民的野丫頭!
蘇小白,她憑什麼和自己爭冷楓,憑什麼?
韓紫妤咬住牙,雙手攥得緊緊的,連指甲都嵌進了肉裡,蘇小白,你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蘇小白和林雨柔她們回到家裡時,已經(jīng)6點多了。
樂兒道:“媽媽,我餓了......”
“要不樂兒先吃塊蛋糕吧!媽媽去做飯。”
“不行,我要跟媽媽還有蘇阿姨一起吃!”樂兒懂事的說。
“這樣吧樂兒,我和蘇阿姨陪你一塊兒吃,然後,媽媽再去做飯好不好?”林雨柔疼惜的說道。
“媽媽,爸爸呢,爸爸不回來嗎?”
“爸爸他忙工作,回不來。”
“我給爸爸打個電話,讓他回來陪媽媽!”
“樂兒......”
樂兒說著就拿起桌上的電話,輕車熟路的給陳天佑撥了過去。
老爸經(jīng)常晚歸,不是喝酒,就是打牌,給老爸打電話對她來說早已成了家常便飯。
“嘟嘟......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您稍後再撥......”
“媽媽,爸爸的手機還是打不通......”
“我都說了,你爸爸在忙了,不要打擾爸爸了,咱們切蛋糕吧!”林雨柔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雨柔,姐夫他經(jīng)常不回家嗎?”蘇小白有些心疼林雨柔。
“酒店裡事情比較多,應酬也多,我都習慣了。”林雨柔淡淡的說。
這些年,她早已習慣了他長期不在家,反倒是樂兒,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樂兒,咱們切蛋糕啦!”林雨柔道。
“等一下,還沒唱生日歌呢!還沒點蠟燭呢!”
“你這個小鬼頭!”
過了今天,她就28歲了,大學剛畢業(yè)就嫁給了陳天佑,當年就有了樂兒,這幾年,她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生活沒有半點波瀾,以後,還會一直這樣過下去......
蠟燭插好了,挨個點燃,樂兒機靈的關掉客廳裡的燈,幾簇跳動的火苗映照著林雨柔的臉龐,那依然年輕依然鮮活依然美麗的臉龐。
樂兒和蘇小白一起唱起了生日歌,樂兒那稚嫩可愛的童聲,小白那清脆靈動的嗓音就這樣流到她的心裡去,撥動了她的心絃。
“媽媽,快許個願望吧!”
“那我就祝願我的小寶貝健康快樂,平平安安!”林雨柔笑著說。
“媽媽,祝你永遠年輕,永遠漂亮!”
“雨柔,祝你開開心心每一天,願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謝謝樂兒,謝謝小白!”
林雨柔感動得稀里嘩啦的,這是她結婚後過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生日,雖然沒有老公陪著,但是有孩子和朋友在身邊,她已經(jīng)感到很滿足了。
在跳動的火苗中,蘇小白卻想起冷楓和韓紫妤來,這個時候,他們在幹什麼?是不是正在雨中漫步,又或是在高雅的西餐廳裡吃燭光晚餐?冷楓是不是正在哄她開心呢!
他又會不會想起她?還是在他的眼裡,她只是個橫衝直撞的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