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七心疼的一把撲過去,可是許震東卻一把拉住了她。
戚小七凝住眸子,忍不住將視線移到許震東的臉上,相當不悅地道:“怎麼?你這是做什麼?”
此刻的的封謹言一臉傷痕,眼神裡滿是渙散,沒有一絲神采。
可是在見到戚小七後,他的眼裡卻閃現一道奪目的亮光。
“你來這裡做什麼?”
戚小七看著這張分外熟悉的臉頰,現在卻成了這個模樣,心疼地眼淚都已經掉下來了。
可是封謹言真的不願意看見戚小七爲他傷心的樣子,這樣反而讓他心碎了一地。
許震東拼命拉住戚小七的手,硬是無法讓他掙脫,可是戚小七卻一臉憤怒地搖搖頭,而後小聲地對許震東低語了幾句:
“我不是答應過你條件嗎?只要你願意幫我,願意放了他,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現在她已經別無選擇了,只要可以救下孩子和封謹言,她真的是什麼都不需要考慮了。
這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哪怕寧可犧牲她,她也無怨無悔。
許震東瞇起狹長的深邃眼眸,禁不住看了面前的女人,她的眼裡盡是不捨之意,甚至爲了救這個男人,眼裡滿是決然的表情。
大概讓他做什麼,他都不會說出半個不字吧。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麼……
許震東脣角勾起一抹訕笑,得意萬分的道:“那好,如果你已經考慮清楚了,那麼嫁給我,和我結婚……”
戚小七隻覺得當即心便沉了下來,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面前的男人。
許震東還是之前那個善解人意,總是爲他著想的人嗎?他現在就是一個霸道不講理的傢伙,好像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便可以不擇手段的那種人。
戚小七的睫翼不由得劇烈地顫抖著,一顆心怦然沉入谷底,像是被什麼人狠狠打過一樣,當即沒了力氣。
意思就是說,她現在要爲了救下孩子和封謹言,必須和許震東結婚,成爲他的新娘。
雖然這個事情有點殘酷,可是對她來說,她所希望好好活著的人都不會有事的,不是嗎?
既然這樣,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想到這些,戚小七便果斷地答應了。
只見她衝著許震東輕微地點點頭,一旁的封謹言見這兩人一前一後說著什麼,再看戚小七這莫名其妙地點頭,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說的我都答應你,但你必須放了他還有我的孩子。”
戚小七繼續小聲嘀咕著,而後不盡然有了些許的惶恐,害怕封謹言聽到她和許震東的談話,特地壓低了好幾個分貝。
而封謹言一直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這讓她倒是多了點放心的意思,說明封謹言根本不知道他和許震東在小聲嘀咕著什麼。
“好,沒問題。”許震東那雙漆黑如墨的深眸裡頓時漾滿了無盡的得意之色。
原來不是她不願意,只要拿出足夠多的籌碼,這個女人自然不敢說半個不字。
隨後許震東瞅著面前的站著的封謹言,打量著他那副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的慘樣子,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戚小七聽完卻頓時慌亂了一下,頓了頓過後,許震東這才放開她的手。
當即她便朝著面前的封謹言跑了過去。
戚小七一邊搖頭,一邊閃著淚花一把抱緊封謹言,“你,你沒事吧?”
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怎麼可能沒事?不過,封謹言爲了不讓戚小七擔心,明明已經溢出血漬的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勉勉強強的笑意來。
可是越是這樣牽強的微笑,反倒越是讓戚小七有些擔憂,而且她的眸色裡滿是心疼,一雙眸子裡滿是心碎的目光。
“沒事,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小七,你怎麼會過來這裡?”
封謹言自然有些不解,而且看她剛纔和許震東私底下說了什麼,怕是不好的事情吧,這反倒更加讓人擔憂。
戚小七被這麼一問,當即不由得了愣了片刻,可是想到自己剛纔和許震東的約定,現在說這個,怕是有些不合適。
只要能夠救下他,她什麼都願意做!
而後戚小七兀自也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兩個人明明心裡藏滿了莫大的痛苦,卻硬是一個個都強顏歡笑著。
戚小七明明流著淚,卻硬是狠狠地用手擦乾,然後朝著目前的男人笑了笑。
雖然那個笑容依舊如同春天的桃花般綻放得絢爛不已,可是此刻映在封謹言的眼底,卻多了一絲心痛。
“我當然是來救你的啊,沒事,現在一切都沒事了。”
戚小七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封謹言的臉頰,一顆心已經止不住地滴血。
可是一旁的許震東看著兩個人跟格外親密無間的樣子,忍不住朝著手下人揮動了幾下。
“好了,小七,你該看的已經看了,我們先借一步說話。”
“說什麼?”
她纔剛剛看的封謹言幾眼,現在就要把她拉走,這是要做什麼?
可是許震東卻不這麼認爲,看到兩個人相互露出那種格外親密的樣子,一雙眼睛裡隨即盛滿不悅的神色。
而且看到戚小七對另外一個男人這麼用心,他自然有了些許醋意。
“你跟我走就是了。”
隨後,許震東硬生生地將還在封謹言面前站著的戚小七,一把朝大廳旁邊的一間儲藏室走去。
“放開我,既然我都答應你了,你還怕什麼?”
戚小七有些倔強地說,而旁邊的封謹言見了許震東這個動作,自然也是相當不悅,只是兀自擡眸,睨望著這一切。
“許震東,如果你敢動她絲毫,記住,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在身後大聲地怒吼著,可是許震東哪裡聽得進去,依舊狠狠地拉扯著戚小七,戚小七隻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勒出一道傷痕了,可是許震東還沒有打算放手的意思。
封謹言面容冷峻,憤憤然地盯著許震東和封謹言的方向看去,努力地掙脫著身子,可是奈何許震東那幫手下人已經死死地拽住了他。
本就已經被打得虛弱的他,根本沒有力氣跟這些人抗衡下去,不得不只能這樣乾巴巴地望著。
而儲藏室內,戚小七被許震東拉進房門後,便被狠狠地關閉了。
只聽“嘭”的一聲,戚小七感覺自己的心尖猛地顫抖了一下,心下不自覺地有些顫慄的意味。
“你,你還要對我說什麼?”
戚小七盯著面前這個已經雙眼腥紅滿是戾氣的男人,哪裡還有之前半點溫柔的模樣,周圍都彷彿被那股陰暗的鷙氣所環繞,讓人禁不住渾身抖動起來。
“我想我應該告訴過你,不管怎麼樣,你必須聽我的!”
“是,那你還有什麼要求?”
戚小七現在說起話來也毫不客氣的樣子,只是兀自問道。
“既然這樣,那麼不如干脆就送你一個見面禮吧?算是和我結婚送你的驚喜!如何?”
許震東說著,便自顧自地擡起手臂,撫摸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趣味地盯著這個一直戰戰兢兢看著自己的戚小七。
什麼見面禮呢?戚小七有些疑惑,“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需要什麼見面禮?許震東,你有話能不能直說?”
戚小七最討厭這種說話一次不能說完的男人了,每次都是故意地在吊她胃口似的。
聽了這話,許震東卻挑了挑眉毛,湊得戚小七愈來愈近了,搞什麼?
她相當不解地看著她,隨後身子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一個不小心,身子向下傾倒,可是許震東卻順勢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身,稍微站穩腳跟後,戚小七連忙正了正身子,嫌棄似的將許震東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拿開。
這個動作,一下子刺傷了許震東,難道他的手現在就這麼髒嗎?就連碰一下,她都這麼反抗。
那麼馬上就要跟她在一起了,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現在還有什麼能耐呢?
“既然你已經答應我了,那麼我就要當著你的面抽掉他的骨髓來救孩子!”
“你,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
戚小七睜著不可置信的眼睛睨望著面前的男人,而後一雙眼睛裡盡是不可言說的驚詫之意。
“呵呵,小七,我這次帶他來的目的,不就是要把骨髓移植給小寶嗎?既然這樣,晚點不如早點,你看呢?”
儘管這樣,可對戚小七來說,真要當著他的面抽去他的骨髓,不得不說一件頗爲困難的事情,而且有點不忍心。
“……”
戚小七默不作聲,當即有些惶恐的雙眸一下子亂了,而旁邊的許震東卻依舊得意,雙眼裡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弧度。
“不說話就是同意了。”
許震東淡淡啓脣,而後自然地道,而近前的戚小七聽到他這麼說,雖然有些不情願,可一時間卻又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只能咬了咬脣,有些無奈地繼續沉默著。
許震東見戚小七不再說話,當即冷眸睨望著他,甚至帶著一絲不悅之意,惡狠狠地將她逼到了牆角。
“砰”地一下,一股兇猛的力量陡然將她震懾在那裡。
“你,你要對我做什麼?”
戚小七慌慌張張地眨動著一雙靈動的眼眸,眼眸裡盡是說不出的意味,抖動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忽閃忽閃,可許震東卻看得津津有味似的。
隨即,他的脣角不盡然勾起一抹得意的訕笑,甚至有些說不出的曼妙感覺。
越是這樣害怕,他便越是喜歡這樣繼續下去。
他的俊龐在戚小七的面前不斷地放大,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居然直接逼近了她,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不住地顫抖著。
“你就這麼怕我?”
許震東勾起狹長的眸子,淡然地說道,眸光裡透著一絲玩味之意。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們沒必要靠的這麼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