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心虛地說完,然後飛快地用手指敲擊著鍵盤,在終於把很長的一段流水賬單通過郵件發(fā)給封謹言後,登時長舒一口氣,但同時也禁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此時此刻,封謹言面對著桌面上一堆文件,迫不及待地研究起來。
與此同時,許震東也已經(jīng)來到了封氏集團的門口,隨著“叱”地一即停車聲響起,周圍的各大媒體紛紛側(cè)目而視,愣了愣,接著紛涌而至。
“是,許氏集團的許少,我們快點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許少爺,聽說你消失了很久,此次是因爲(wèi)什麼回國的呢?”
“許少爺,請問您爲(wèi)什麼不是回自己的公司而是選擇來到封氏集團呢?”
“……”
許震東濃郁的眉毛略微挑起一抹弧度來,這讓周圍的記者們紛紛有些好奇:“我這次回國有我自己的目的,想必大家也是想知道封氏企業(yè)如何應(yīng)對股票暴跌方纔過來採訪的吧?”
“許少爺果然神機妙算,不錯,的確是這樣!請問你對此有什麼看法嗎?”
“不瞞大家,我也是有些好奇,所以我是來看看封氏怎麼挽回這一局面的!”
“那您覺得這次封氏集團最高總裁會不會度過這次的危機呢?”
當(dāng)記者們紛紛把話筒朝向面前的許震東時,許震東淡然地勾起眉梢,表現(xiàn)得倒是坦然,說起話來,更是滿滿的傲氣。
“依我個人之見,這次封氏股份面臨的危機不可小覷,所以本質(zhì)上來說,我覺得想要翻盤的話,還是不太可能的。”
許震東這話說完,便再次有記者繼續(xù)追問,不過許震東倒是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大步流星地朝著公司裡面走去。
隨後便有衆(zhòng)多的保安將這些媒體人員擋在了玻璃門外面。
“欸,許少爺,我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呢?你說說話啊!”
“……”
迎接這些的無非就是保安人員的阻攔,接著便是再次無止境的喧鬧嘈雜的場面了。
許震東大踏步地朝著裡面走去,果斷地走進電梯,然後“吱呀”一聲,電梯門隨即合上了。
裡面空無一人,電梯很快便升到了最頂層的位置,許震東朝著周圍四下張惶了幾眼,轉(zhuǎn)而揚起脖頸,嘴角勾起幾絲得意的訕笑,便大步流星地走出電梯門。
“叩叩叩——”
三即格外明亮的聲音,隨即便透過那扇門傳了出來,
封謹言有些好奇,然後只是沉聲說道:“誰?什麼事?進來!”
語氣裡透著不冷不熱的意味,只是在面前這個人進來的瞬間,封謹言方纔瞪大眼睛,眼底裡閃爍一抹怒意:“怎麼是你?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你放心好了,我是來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的!你想聽嗎?”
封謹言不明白許震東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登時皺了皺眉毛,“你要說什麼就說!拐彎抹角做什麼?”
“呵呵,是嗎?那你給我聽好了,馬上新聞就出來了,我剛纔在公司門口對你的企業(yè)大肆宣揚了一番,相信不久輿論的壓力會更大!到時候你這個公司聲譽全毀,我倒是很期待你怎麼大獲全勝呢?”
許震東這麼一說,封謹言登時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當(dāng)場將這個男人撕成碎塊去喂狼纔好。
封謹言氣沖沖地起身,然後惡狠狠地跑過去便一把揪住這個男人的衣領(lǐng),神色嚴厲的樣子,晚上怒髮衝冠的模樣:“怎麼?許震東這種小人得志的事情,你倒是喜歡的很!”
“怎麼?你有本事?lián)屪呶业呐耍抑徊贿^說了幾句話,你就炸毛了?”
許震東倒是不慌不忙地說道,對於這些似乎只是輕描淡寫的事情而已。
封謹言還準備繼續(xù)揍過去的時候,門口便再次圍滿了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員。
封謹言愣住了,不情願地鬆開了揪住許震東的衣領(lǐng),然後不客氣地問道:
“你們到這裡做什麼?一個個都不去工作,真想要我現(xiàn)在把你們都開除了嗎?”
封謹言聲音裡彷彿有種強大的威嚴存在,只是現(xiàn)在羣衆(zhòng)的力量越發(fā)強大,不知道是誰膽大地問了一句:“總裁,我們公司真的會因此破產(chǎn)嗎?”
也不知道是誰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封謹言自然很清楚,立刻沉著地回絕道:“外界的謠言你們也相信嗎?到底是誰擔(dān)任總裁,你們一個個這麼沒出息嗎?”
“可是……”
還有人想問什麼,可是卻被封謹言一下子反駁回去:“可是什麼?那些故意詆譭公司的話,你們到到底有沒有腦子,這種鬼話也去相信?如果我說你們現(xiàn)在都滾會家裡,你們是不是也要當(dāng)真了?”
“啊?”
封謹言剛說完,這些人之中不少人全都驚訝地張大嘴巴,露出駭然的表情,生怕封謹言真的會因此而開除他們似的。
“都給我馬上回到崗位上工作,明白嗎?”
“是,總裁!”
封謹言的話還是有幾分威信的,儘管剛纔那些新聞鬧得個個人心惶惶,但是他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分量的,隨即這些人急急忙忙地點點頭,然後便很快散開,各就各位了。
一旁的許震東卻是毫不猶豫地冷笑地諷刺著:
“你真以爲(wèi)你這樣說,他們就會乖乖的工作嗎?這麼大的公司,我相信我剛纔跟媒體說的那些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發(fā)佈出來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我的意見!怎麼樣?我們做個交易吧?”
許震東得意地揚了揚眉梢,然後興致不減地說道,聲音裡透著滿滿的得瑟之意。
可是顯然封謹言並沒有爲(wèi)之所動,一反常態(tài),一把揪住許震東的衣領(lǐng),語氣裡是滿滿的警告之意,而且毫不避諱地道:
“想不到你這麼卑鄙!但是對不起,你想得太完美了,我的公司和你無關(guān),別以爲(wèi)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就可以徹底地打垮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幾絲眉目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便可以查清楚這件事!”
封謹言說著,然後氣憤地揮舞起拳頭,還沒有揚起,便被許震東一把用手緊緊地握住。
此時兩個人的力量完全不相上下,許震東嘴角繼續(xù)勾起,得意地笑著:
“哦,是嗎?可是你知不知道媒體的力量更加地強大,等你真的找出原因,恐怕已經(jīng)晚了!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搞清楚現(xiàn)在是什麼時候!我說完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有需要,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許震東說完,然後將搭在他身上的胳膊,重重地揮開,接著毫不客氣地關(guān)上了房門。
“哐當(dāng)——”一聲,隨著這即關(guān)門聲,封謹言感覺心底裡有什麼如同玻璃一般的東西瞬間破碎般,說不出的失落感。
封謹言良久地佇立在旁,眼神一下子變得無比地迷茫,可是這個時候卻接到了戚小七打過來的電話。
“喂,謹言,你出去上班了嗎?我剛纔找了好久都不見你的身影。”
封謹言本來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五味陳雜的,但是聽到戚小七的聲音後,一下子反而有了說不出的信心,登時勉強地笑著開口:
“嗯,怎麼了?這麼快就想我了嗎?”
電話那頭的戚小七瞬間一陣說不出的臉紅,空氣裡滿滿的曖昧味道,彷彿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許多,戚小七頓了頓,方纔趕忙轉(zhuǎn)移話題:
“你怎麼樣?這麼久沒有去公司,公司還好吧?事情很多嗎?要不要我去幫忙呢?”
“沒有啊,別,我這邊工作不多,晚上我會準時回家的!小七,你放心好了,你就安心地在家知道嗎?如果有別人敲門,你記住別隨意開門,知道嗎?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嗯?”
封謹言這麼一提醒,戚小七瞬間毛骨悚然,打了一個激靈,而後不由得愣了愣,直到那邊的封謹言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方纔再次提醒道:“小七,怎麼了?沒事吧?”
“沒有,你說的對,如果許震東找過來的話,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隨意地開門的!而且我也不會讓他繼續(xù)打擾我的生活,我現(xiàn)在只想跟你和孩子們生活在一起!”
戚小七這話讓封謹言再次心底裡充滿了無盡的信心,然後不自覺地笑了笑,更是格外認真地道:“嗯,我知道了,那小七我先掛了,這邊還有工作,秘書讓我去開會了!拜拜!”
戚小七聽到封謹言這麼說,也接著說了再見,然後便結(jié)束了通話。
本來戚小七下午午休醒過來,首先發(fā)現(xiàn)兩個孩子已經(jīng)不在牀上的時候便嚇了一跳。
慌亂之際,匆忙下樓去找,讓她好奇的是,兩個孩子卻在客廳裡學(xué)習(xí)著如何泡茶,看著熱氣騰騰的白開水,戚小七登時遺世獨立危險,立刻慌亂地迎上前去。
“小寶,小貝,你們在做什麼呢?很危險的,知道嗎?怎麼能自己動手沏茶呢?萬一燙到了,可怎麼辦?”
戚小七滿眼的心疼,兩個孩子卻天真地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不樂意。
“媽咪,我們只是想親手泡茶給你喝,好不好?”
“這個……你們真的只是這樣想嗎?沒有別的意思?”
戚小七愣住了,瞬間眼眶通紅,有些說不出的感動,差點眼淚因此而滴落下來。
“當(dāng)然了,媽咪,那不然的話,你以爲(wèi)呢?我們真的只是想讓你開心而已,我們很小心的,你看我們的勞動成果很快就好了呢?是不是,哥哥?”
戚小貝說著,然後甜甜地衝著戚小寶和戚小七笑了起來。
戚小寶立刻點點頭,然後再次解釋道:
“是啊,小貝真的很用心呢?媽咪,就讓我們好好地爲(wèi)你做一件事,好嗎?你先坐在這裡歇著,我們馬上就把香噴噴的茶沏好了,然後給你端上來,你就盡情地享用吧!”
戚小七不自覺地摸著兩個小萌寶的腦袋,心底裡一下子變得格外的動容,爲(wèi)兩個不大的孩子,居然如此地愛她而特別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