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記:「只嘆物是人也非…」
這是她來到y(tǒng)國的一年后第三天了,北宮白紗此時站在她的公司的辦公室里龐大的落地窗前面。
她的辦公室是在白紗集團的第三十九層,最高層。
這里不僅是她工作的地方,還是她平時居住的地方。
不得不說,這里俯視一切,且空氣清新…
夜晚的T市總是一片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
到了深夜,卻又像是一座欲望都市,承載著無數(shù)人的欲望。
而如今恰好深夜,星星在夜空也寂寥,如她,如他。
她的手上端著一杯低糖咖啡,此時她低頭淺抿一口。
她拿出手機,按了一連串的數(shù)字,放在了耳邊。
不久,電話的那邊傳來磁性的男音:“喂”
白紗道:“明天。”最遲明天我就回去找你,而 這一句話她卻沒有說出口。
而她也訂好了晚上十點的航班。
男人回了一句:“好。”
說話的人是她的二哥,而她的二哥正好在下午的時候問了她什么時候來Z國見他,她當時未作答,只是說著晚上打電話再聊。
現(xiàn)如今,只是簡單的應了自己的承諾。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
這時,又是一個電話。
北宮白紗按了接聽鍵,放在了耳邊。
那頭道:“喂,是安瑾溪嗎?”
“安瑾溪”一個多么熟悉的名字,亦是她亦也不是她。
一年多來,她也只是聽到過三次,算上這一次。
她道:“是玖嗎?”這一次還是他——顧玖。
那人道:“是。”
顧玖是那個一年前救了安瑾溪的人。
而安瑾溪,也是到后來才知道他是一個醫(yī)生,一個白衣天使。
他們的第二次相遇是在機場。
那是半年前,她正準備飛往一個地方談合同,而恰好遇見了他 也同樣在等待這架飛機。
他通過了一些細節(jié)發(fā)現(xiàn)了是她,而那些細節(jié)傅靳炎在找她的時候公布了一些特征出來,所以他也就輕而易舉認出了她。
上了飛機,兩人是鄰座。
她本不想說話,但他 先開了口問了她這半年她過的好不好。
她覺得他們之間不熟,便也直說了他們不熟,沒有必要像一個熟人般敘舊。他聽了,也只是笑笑。
然后又說起了她心底里深處深埋后再沒談起過的名字——傅靳炎。他說 那個男人為了她死過一次,還失蹤過一次,這半年那個男人從來沒停止尋找過她……
而她也只是笑笑,半年后提起的名字不再是心底最疼的刺,只像是陌生人的名字。
而以前的她在沒遇見傅之前,正是幻想有一個白馬王子陪在自己身邊的純真年齡,也憧憬愛情,渴望愛情。所以遇見了他之后才輕易被他攻了心房,而自己也猝不及防愛上。
她現(xiàn)在也成熟了,卻還明白自己以前是有多么得像一個笑話,以為懷著孕要當媽媽了就是成熟懂事了,只是卻不知道她自己蠢得可以。
而且那時也沒有什么人給原來的自己挑刺,因為那都是在他的羽翼下護著,而他也寵著,才沒見識到世界的殘忍和不留情。
但后來才知道她那時就像溫室里的花朵,脆弱的不經風雨。
她始終覺得一個男人如果***就愛上一個女人是不可信的,或許是一場陰謀,而她也只是早了一點逃脫這場陰謀,而沒有受到傷害而已。
她只是怕最后下去,只會遍體鱗傷…
后來的半年里,顧玖陸陸續(xù)續(xù)還是會跟她聯(lián)系,他們也成了朋友。而他也是為了她在y國定居了半年之久…
此時電話里突然傳出幾聲笑,和帶著些些自嘲的話:“呵,我忘了,你早就不是安瑾溪了…sorry啊!”
白紗失笑道:“你總是這樣說…”然后又道:“怎么了,你找我什么事?”
顧玖傳來一聲嘆息,道:“我要回去了,回Z國,看來又要看不到你了…”
白紗勾唇,道:“你是算準了嗎?我也要回去。”
顧玖驚訝道:“我不知道啊!那可真巧!”他是真的不知道她也明天,也沒想到,他們那么有緣…
白紗又道:“幾點的航班?”
顧玖道:“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現(xiàn)在就只剩十點的了,好了,不說了,我要去了。”說完,就推著行李去了機場。
白紗失笑,她的確是猜到了。
她掛掉了電話,出了門。
出門后,很快就有人為她披上了外衣,跟著她的步伐,說著:“白總裁,航班已經訂好了,行李也按您的吩咐準備好了,現(xiàn)在是九時二十七分,去機場足夠了。”
這個說話的人,是她的貼身秘書,也是個z國人,而現(xiàn)在她要和她一起回去。
而白紗集團就暫時交給大哥幫她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