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書房
“怎么樣?”傅靳炎握著手中的高腳杯,輕輕的搖晃著。
盡管語氣仍然平淡冷漠,卻多了些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坐在他對面的一位中年男子輕輕用食指推了推眼鏡框架,然后嚴謹道“這次一定不會錯。”
他們現在正在討論的其實無疑就是關于安瑾溪的,這是一個實行了一年的計劃,現在終于有了結果。
“千真萬確,北宮白紗就是安瑾溪。”那男子肯定的說著。
“一年了,一年了…”傅靳炎喃喃著。
他的激動心情難以平復,他放下了水晶杯子,道“你走吧。”
中年男子點點頭,退出了書房。
而傅靳炎當然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一切,想知道為什么安瑾溪要離開他、安瑾溪又怎么會是北宮白紗...
他在地下室將車開出了傅家城堡…在aa1高速上狂飆著,皆因喜悅與激動。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這樣是為了什么。
很多的手下都勸他何必要如此執著,女人沒了可以再娶。
可是他仍舊放不下心中那一抹身影,想著當年她是怎么樣舍己為人,不顧一切的只為了一個陌生人…想著她當初懷孕時,天天為他講的事兒,她說孩子今天踢了她,她說今天孩子很安靜,她說醫生今天和她說孩子長了手指了,她說孩子和她一樣喜歡聽音樂…
滿滿的她的回憶,不知不覺腦海里滿滿是她。
就在這分神之際…“轟…”巨大的碰撞聲喚回了傅靳炎的思緒,可惜來不及了,車子已經卷入了大車的車底…只能眼前一黑,昏過去…
再次醒來,卻已經是三天后了…
傅靳炎頭疼欲裂的醒來,發現了周圍陌生的環境,心里疑惑:我不是在公司嗎?
他邊冰冷開口邊起身“李圣棋!”身子仿佛被別碾過,這是怎么了?而且,奇怪,他不是寸步不離我的嗎?人呢?
他沒有把李圣棋喊來,但是卻把護士喊來了。
護士一看他要起來,連忙把他按下去,怒喝“你還沒好呢!”
傅靳炎沉默,任由她,他心里疑惑,但還是身體要緊。
護士看了看他,見他安靜下來了,便看了看點滴,然后出去了。
叫來了正在辦公室和傅父商量病情的傅靳炎主治醫師。
那主治醫師檢查了他的身體指數,顯示幾乎正常。
傅靳炎看著這個陌生男人二話不說就對他診治,不由憤怒道“你是誰。”
傅父一看自己兒子這樣,蹙眉,道“醫生,這…”
醫生給了傅父一個安定的眼神,然后對傅靳炎道“行了,你別亂動,躺好。”
然后兩人走了,留下傅靳炎一人在病房。
辦公室
“醫生,這到底是?”傅父坐在沙發上,擔心問道。
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怎么會一副失憶的模樣。
醫生坐在辦公椅上,略微沉吟了會兒,道“稍安勿躁,我想,他可能是選擇性失憶。”
“那他…”傅父還沒說完,醫生又道“時間不定…嗯…按我多年經驗來看,他或許是忘了三年的記憶,如今還處在三年前的記憶里。
或許是這三年的記憶對他傷害過大,潛意識里便自動刪掉這些記憶了。”
傅父沒有說話,最后只能嘆一口氣,淡淡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