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2 燃文
“醫生說……起初的房事不要過密。”向暖壓低了聲音,這話在尹慕彥耳中卻是激怒他的禍首。
尹慕彥冷笑,“別矯情了,天底下上環的女人那麼多,唯獨你特殊?”
向暖靜靜地看著天花板,是啊,上環確實不特殊,可特殊的是她的年齡。一個未曾生育的身體,帶著隔絕孕育生命的希望。
可她卻是沒說話,也不想多做解釋。無力的解釋只是會增加男人的暴怒,這是她將近兩個月來對這個男人的認知。
雖稱不上觀察入微,倒也入木三分。
“掃興。”尹慕彥皺眉,看著她頗爲痛苦的表情,翻身從她的身上下來,自顧自地走進浴室。
隨後,便傳來了水聲。沒過多久,他衤果著全身走出浴室,激昂的欲求早已坍塌在她無聲的眼神裡。
取了衣褲,自行地穿在身上。一時間,那個馳騁了一兩個小時的男人,衣冠楚楚地站在牀頭,俯視著打量她的全身。
向暖出神的視野中,只有男人冷漠無情的面頰。她覆上笑顏,卻換來尹慕彥的冷嗤。他沒有做聲,旋即轉身離去。
新婚夜,冷牀沿。熾熱火,終褪去。猶一人。
下身的液體緩緩地流出,一片溼粘。起身走向浴室,稍作清洗。下身被撕磨地腫脹,確實,有了節育環的保障,這個男人再也不用逼迫她吃藥了。
省事了,大快人心了。
浴缸內平靜的水,忽地泛起波痕。她以爲是頭頂的蓮蓬頭裡滴下的水,擡頭卻發現絲毫沒有漏水的現象。
她摸了摸臉,原來,是臉溼了。
地下賭場包間內,尹慕軒的臉上戾氣凝重,全身竟是酒味。桌下打翻了一個個酒瓶酒杯,他喝得無度、灌得失神。
他又想起了今天的一幕幕,沒想到那個女人的出現,成功地引開了尹慕彥,然而他的爺爺卻一點怪罪的意思都沒有。就連向暖這個蠢女人,也幫著他說話。真是可笑,假戲真做了不成?
“爺,你怎麼了?”傑西闖入包間,卻是撲鼻的酒味。
尹慕軒冷笑,接而就是狠狠地摔碎了酒瓶。路易聞聲進來,他的確被尹慕軒全身的怒意和落魄的樣子驚得失神。
他看到路易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抹戲謔,忽地笑了,“路易。”
路易有些站不穩腳,扶著門框。每次尹慕軒用這樣的語氣叫著他的名字,總讓他心中莫名的心慌。
“尹少,有什麼吩咐?”他強裝淡然,凝視著泰然而笑的尹慕軒,這一片狼藉竟無法毀掉男人高傲的笑顏。
“你應該知道,尹慕彥的所有住所吧。”他冷冷地笑道,隨後又開了一瓶酒,狂飲起來。
路易深深地鎖眉,他又要讓他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淡淡地點頭。
“那好,去幫我把一個叫做向暖的女人綁來,送去我家。”他冷冷地說道。
向暖。爲什麼是向暖?!這個名字如同一個咒語,是將他雙眸點亮的燭火。路易的眸子倏地緊縮,傑西不是沒有看見。
路易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問道,“尹少,能告訴我原因嗎?”
“呵呵,呵呵呵。”
他笑得狂妄霸氣,“我讓你辦事,還需要理由?如果尹慕彥攔著你,記得打斷他的腿。”
路易愣怔地站在原地,扶著門框的手悄悄地攥成拳。
“還不快去?你不可能不認識向暖吧。”
尹慕軒攥緊手中的酒瓶,指節泛白,幾乎可以把它捏碎。
路易點點頭,轉身離去。傑西的右腳挪動了半步,卻未曾跨出去,“爺。”
他低低地喚道,尹慕軒忽地扯動脣角,是一抹狂傲動人的笑意,“傑西,當我的司機。”
他的身體有些搖晃,從婚宴回來,他便開始喝,拼命地喝,彷彿這些不是濃度頗高的酒,而是白水。滑過脣舌,竟嘗不出辣味。
一口一口地灌著,竟把自己灌成這幅模樣。
一小時後,向暖房內的窗被人巧妙地打開,一個黑影翻身進入。房間內一片漆黑,僅能隱約看到躺在牀上的黑影。不是很大,這正是向暖的體形。
莫非是心有靈犀,他竟然能感覺到向暖正在這個地方。
可他情願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他琢磨不透的是,已經半醉半醒的尹慕軒,要把她怎麼樣。
他輕身步到她的牀邊,滿臉溫情,僅是看著她的睡顏,就好滿足。倏地笑了,很久沒有這麼發自內心的笑了。果然,只有這個女人,才能帶動她心底最熱烈的純真。
只是……爲什麼她緊緊地皺著眉。這個是尹慕彥的房間,那他的人呢?
向暖只覺眼前一黑,彷彿有一個身影正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卻不敢睜開眼睛。應該是錯覺吧,如果不是錯覺,那會不會是鬼……
想到這,她更加害怕了。稍稍拉了拉被子,半個臉埋在被窩裡,蜷縮得如同一隻蝦米。
看著她欠缺安全的睡姿,路易的眼底蒙上一層霧氣。她想要的,他給不了,也不能給。
他輕輕撫上她的臉,向暖下意識地睜開眼睛。黑暗中,是一個男人高挑的身影,可她卻看不清他的長相。
“你回來了。”
她竟不爭氣地感動,記憶中的那個男人,那一次決絕地離開,後又帶著溫情和彆扭迴歸。向暖下意識地環抱住他的腰際,把臉深埋在他的腹部。
路易失神了。她不知道她的這聲軟語,是喚給誰聽的,總之不可能是他。可是他卻偏偏把自己當做它的歸屬,雙手顫抖地捂上她的後背。
該死的,她竟然沒有穿衣服。
路易下意識地縮回手,慌亂了心神,雙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在哪。
向暖鬆開手臂,她感覺到了男人的不對勁。尹慕彥怎麼會羞於觸碰她的後背。想到這,她不自覺地裹緊了被子,打開牀頭燈。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