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用力在她唇上一親,發(fā)出“吧唧”好大的一聲響。
藍瑾伊很意外,笑著看西西,“怎么了,寶貝。”
“這是早安吻。”西西有模有樣地說。
“哦,謝謝。不過要刷牙了才能親親,那樣才衛(wèi)生。”藍瑾伊忍笑說。
“媽媽,你今天睡懶覺了。”西西指著她偷笑。
“是啊,媽媽抱著西西太舒服了,都不想起床了,所以睡過了頭。”藍瑾伊伸手把西西緊緊抱進懷里。
西西探出小腦袋,也抱住藍瑾伊,說:“那要不然我們繼續(xù)睡覺,好不好?”
“那你先把眼睛閉上,媽媽看看你能不能睡著。”藍瑾伊蹭蹭他光滑的小臉,一臉的享受。
“好啊。”說著西西閉上了眼睛。
藍瑾伊瞧著西西刻意緊閉的雙眼,還有不停顫動的睫毛,撲哧一聲笑了。
“睡不著就把眼睛睜開吧。”
西西果然睜開眼睛,在被子里鉆來鉆去。圓圓的小腦袋蹭著藍瑾伊的肚子,癢得她直發(fā)笑。
“好了,小懶蟲,起床啦。太陽都曬屁股了。”藍瑾伊掀開被子站在床邊,看著還在床上打滾的西西。
滿頭的黃色亂發(fā),跟真版鳥窩一樣,藍瑾伊笑著去幫西西理頭發(fā)。
西西從床上站起來,摟住藍瑾伊的脖子,臉埋在她的肩膀上。
“西西,下來了,穿上鞋子,咱們?nèi)ニ⒀老茨槨!彼{瑾伊拉開與西西的距離。
西西嘟囔一聲,乖乖地從藍瑾伊身上下來,自己坐在矮凳上穿拖鞋。
藍瑾伊趁西西彎腰穿鞋的空檔把被子疊好,然后走在西西后面,催促他往浴室去。
藍瑾伊指導(dǎo)著西西刷牙,以免他把身上的毛衣弄濕。等西西洗漱完畢,她才打水洗臉。
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了。
藍瑾伊小小的訝異了一下,她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睡過懶覺了。今天真是打破記錄了。
瀾姨看著坐在餐桌的兩人,輕聲責(zé)備藍瑾伊,“快中午了才起床吃飯,你自己餓著沒關(guān)系,可不能餓了西西啊。”
藍瑾伊朝西西吐吐舌頭,“西西,聽到?jīng)]有,你害媽媽被奶奶罵了。”
西西也學(xué)藍瑾伊吐吐舌頭,轉(zhuǎn)頭對瀾姨說:“奶奶,我不餓,你別怪媽媽。是我拉著媽媽不讓她下床的。”
“哦,還會幫媽媽說話了,是吧?現(xiàn)在了不得了,連奶奶的話都不聽了。”瀾姨佯裝生氣叉腰。
“奶奶,西西知錯了。”西西癟著小嘴,低著頭。
“下回可不能這樣了,聽到?jīng)]有?”
西西看著藍瑾伊,無辜的眼睛眨了眨,“媽媽,奶奶在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
被三歲小孩擺了一道,藍瑾伊認命地應(yīng)了句“知道了。”
西西說話越來越流利,還懂得耍小心思。瀾姨很開心,從微波爐里把加熱的牛奶剛在他面前,“西西,把牛奶喝了。”
“奶奶!不喝可以嗎?”西西滿臉的可憐委屈模樣,想使苦肉計。
“不能,你看,媽媽都快把牛奶喝光了。西西再不喝就是烏龜嘍!”瀾姨指著藍瑾伊喝了大半的杯子說。
藍瑾伊低頭看自己手中的杯子,我的明明是豆?jié){,好嗎?
雖然心里這樣想,但她還是鼓勵西西,“加油,西西,喝完了你就是小白兔。小白兔,加油。”
最后還是小白兔出了功勞,西西把牛奶喝了精光。
中午在家里陪西西看了會兒電視,然后哄他午休。快四點的時候,藍瑾伊就開始挑選晚上參加接風(fēng)宴的禮服。
從衣柜里挑了件禮服,藍瑾伊洗完澡,化了個淡妝,在禮服外套了件長款毛呢大衣就出門了。
再一次來到這個大堂,藍瑾伊環(huán)視四周,場內(nèi)的一切布置都跟上次黎靖宇公司的服裝酒會不一樣,排場甚至比上次還大。
也對,服裝酒會跟接風(fēng)宴怎能相提并論嗎?況且這次的主角是酒店老板兼奕圳公司老總。
這個點大家基本都到齊了,臺上的主持人宣布酒會開始后,在場的人都沸騰歡呼。
藍瑾伊一個人站在角落里,拿著點心慢慢地吃。早上吃得太晚,中午沒吃,現(xiàn)在她倒是真的餓了。
解決完點心,她擦擦手,朝另一處擺著幾種形狀獨特吊燈角落走去。
幾個穿著漂亮禮服的女同事迎面走來,與藍瑾伊打招呼,“瑾皇。”她們眼睛都注視著藍瑾伊身上的禮服,臉上的神情流露出驚艷與羨慕。
藍瑾伊停住腳步,微笑著點點頭,“晴蕓,姚佳佳,顧歡,你們今天真漂亮,禮服都很特別呢。”
從來沒有在這種場合遇見,她們聽見藍瑾伊的贊美,受寵若驚之余又不免欣喜高興。
“妝也很配衣服。”藍瑾伊再次贊美。
劉晴蕓心里美滋滋的,還不忘嘴甜說:“瑾皇,你今天更是漂亮。”
其他兩人也跟著劉晴蕓附和贊美。
藍瑾伊微笑提醒在面前不停贊美自己的人,指著后面如眾星捧月般被圍著的男人,“你們不去那邊看看新老板?”
三人紛紛轉(zhuǎn)頭看去,果然看到人群中男人帥氣的笑臉,回過頭調(diào)整好自己臉上的表情,然后端著酒朝人群款款走去。
藍瑾伊在后面看著,走到角落處琢磨起那吊燈的設(shè)計和燈泡的數(shù)量,還有外面看似玻璃又似水晶的材料。
李治城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叫了她,“你怎么不過去給林少敬酒?”
聽見有人說話,藍瑾伊轉(zhuǎn)身就看見李治城微笑的臉。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藍瑾伊無所謂地說:“那么多美女,我擠不進去,況且上次我們也見過了。不過是混個臉熟,要是把酒灑身上了可不好。”
說完,就有一個白色禮服胸前暈染了紅酒的美女急匆匆地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往洗手間去了。
李治城哈哈笑起來,“你也不用這么敬業(yè)吧,還在觀察這些燈的設(shè)計。”
“我聽說這酒店所有吊燈都是由美國最頂級的設(shè)計師貝克曼親自設(shè)計的,難得有機會來一次,我得多借鑒借鑒。”藍瑾伊抬頭看向天花板上長且亮麗豪華的吊燈。
“都說你的出色設(shè)計是天賦異稟,其實我更相信你是努力鉆研,時時刻刻帶著發(fā)現(xiàn)新事物的眼睛,才能給出那么優(yōu)秀的作品。”李治城贊賞道。
“要出色做成一件事情是需要天賦與努力的,當然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不斷刻苦的努力是必然的。”藍瑾伊言辭認真地說。
都是站著高處的人,李治城當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欣慰地點頭認同。
李治城從服務(wù)小姐的托盤里拿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藍瑾伊,與她碰杯,抿了一口。
藍瑾伊只是把杯子輕輕抵在唇邊,微一舉杯,紅色的酒液順著杯壁傾倒,剛沾到紅唇就被她拿開。
林
毅辰端著酒,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與過來敬酒的人點頭,旁邊的助理為他擋酒。
敬酒的人大多都是美女,她們濃妝艷抹,笑靨如花,看見新老板英俊又溫和愛笑,更熱情地與他舉杯寒暄。
林毅辰在人群中掃了掃,沒看到藍瑾伊的身影,幾不可聞地蹙了蹙眉頭。
他對助理說了一句,“所有人都來了嗎?”
助理查看一下手機里的名單,“林總,所有人都到了。”
林毅辰點點頭,放下酒杯,朝大廳擺放糕點的角落走去。
“怎么,藍設(shè)計師肚子很餓?”林毅辰的聲音在藍瑾伊身后響起,把她扎扎實實地嚇了一跳。
藍瑾伊猛地轉(zhuǎn)身,看見雙手環(huán)胸懶懶看她的林毅辰,一塊甜點在口中不上不下,她索性快喘不過氣了,臉漲得通紅。
林毅辰從旁邊遞了一杯酒給她。
藍瑾伊搖頭擺手不喝。
林毅辰又拿了一杯橙汁給她,她這才接過去喝了一大口。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藍瑾伊瞪著林毅辰,“你沒聽說過人嚇人嚇死人嗎?還從背后嚇我,還好我沒心臟病。”
林毅辰笑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快噎死了還挑喝的是什么東西。”
“現(xiàn)在不是讓你見識到了?”藍瑾伊又喝了一口橙汁。
“嗯,謝謝你讓我開闊眼界。”林毅辰笑說。
藍瑾伊知道他在譏笑自己,不理他,自顧自地看著手中的飲料,時不時地晃了晃。
林毅辰也低頭看著橙汁在她手里一晃一晃地波動,在快要濺出時又險險地擦過邊沿落入杯中。
“你不喜歡喝酒?”林毅辰問。
“是啊。”
“為什么?”
“因為會醉。”
“酒量不好?”
“是啊。”
藍瑾伊莞爾一笑,“我們好像小學(xué)生,一問一答的。”
沒有老板在場,前面的人在后堂嘻戲玩鬧了起來,拿著酒對歌詞,擲骰子,完全把這里當成了KTV包廂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什么葷段子,男的轟嚷,女的尖叫嬌笑,亂糟糟的。
藍瑾伊朝后堂的方向望去,對林毅辰說:“你的員工把你的酒店搞成這樣,你就不去管管?”
“年輕人嘛,難得瘋狂,愛玩就玩?zhèn)€痛快。”林毅辰露出一個瀟灑的笑。
“你倒是挺看得開。”藍瑾伊說。
上次在這里遇見她,她穿的是服務(wù)生的黑色套裙,應(yīng)該是臨時過來所以來不及換禮服。而這次來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
林毅辰淺抿一口酒,垂眸打量她,“穿上禮服了真漂亮。”
藍瑾伊也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禮服一眼,微笑說:“是的。”
禮服是瀾姨親自設(shè)計的能不漂亮嗎?
“其實,你長得也很漂亮。”林毅辰眼睛幽深地看著她。
“是的。”藍瑾伊答。
“你還真的一點不謙虛。”面對她的直接林毅辰也不知道該怎么夸她了。
別的女人被男人贊美時不是謙虛說過獎了,就是害羞地點頭致謝,而她卻是一點不謙虛照單全收。
“你說的事實,我沒必要否認。要是我說不是,你又該說我虛偽了。”藍瑾伊直截了當?shù)卣f。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