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漫知道林沐梓和祁念晨正在全程搜索自己,就想到了這個,他們絕對不會想到的藏身地點。
她自知道沈優優今天會出現在醫院,就提前幾天踩好點,以清潔工的身份一直躲在醫院裡。
祁念晨就算在怎麼聰明也絕對不會猜到蘇雲漫會躲在這裡。
看著門口守著的兩個保鏢,蘇雲漫露出一抹冷笑,正大光明的在他們眼前緩緩的離開。
……
而此刻金佳麗的公寓,祁念晨和金佳麗的這場心理持久戰還在繼續著。
金佳麗始終還是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祁念晨。只要涉及到蘇雲漫安危的問題,金佳麗總是如此小心翼翼,謹小慎微。
而祁念晨坐在沙發上,金佳麗不開口說出蘇雲漫的行蹤,祁念晨也不逼著金佳麗開口,一派輕鬆的模樣,極有耐心的等著金佳麗自己想通才開口。
其實這輕鬆的模樣只是祁念晨裝出來的而已,他的心理不知道有多急,就怕自己晚找到蘇雲漫一分鐘,沈優優就有多一份的危險,但祁念晨同樣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可以鬆懈半分,不然被金佳麗看出了破綻,先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倆人就這樣僵持著,時間也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這個時候祁念晨的電話響起,祁念晨看了金佳麗一眼,才低聲對著電話那頭的沉聲道:“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祁念晨就一臉嚴肅的對金佳麗道:“剛纔方警官來過電話,現在已經對蘇雲漫下達了通緝令,如果你還是不肯說出蘇雲漫的下落,後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蓄意謀殺,最低刑法也是十年起……”祁念晨實在是沒有耐心在繼續跟金佳麗磨蹭下去,故意把事情說的很嚴重。
“不是的,沒有,雲漫沒有殺人,她不是故意的……”金佳麗確實被祁念晨的一番話嚇到了,下意識的就爲蘇雲漫辯解著。
緊抿著脣瓣,祁念晨眼神危險的看向金佳麗。
終於金佳麗敗下了陣來,低垂著頭,心裡的最後一個心理防線也因爲那張通緝令而被突破了。
過來許久,金佳麗才擡起紅紅的眼眶,看著祁念晨,聲音沙啞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雲漫現在在哪裡?”
聽到金佳麗的話,祁念晨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旁邊的凌奇峰就已經聽不下去了,衝上前,對著金佳麗就怒吼道:“本以爲你是一個單純善良的號女孩,沒想到你也會如此的耍心機?你說你不知道蘇雲漫在哪?你這話騙三歲的孩子都不會相信。我看就讓警察把蘇雲漫抓走,讓她這輩子把牢底坐穿好了。”凌奇峰故意威嚴恐嚇著金佳麗。
果然金佳麗一聽,淚水就涌落了出來,嚇得不住的祈求著:“求求你們不要抓雲漫,她是無辜的,我是真的不知道雲漫在哪……”金佳麗斷斷續續的哭訴著,爲蘇雲漫求情。
說蘇雲漫是無辜,那就沒人有罪了。凌奇峰嗤之以鼻,還想上前說些什麼,卻被祁念晨呵退了,“奇峰。”祁念晨充滿威嚴的一聲,讓凌奇峰瞬間收起了自己的怒火,雖然心理不願,但還是板著一張臉退後了一步。
其實祁念晨是相信金佳麗是真的不知道蘇雲漫的下落,以蘇雲漫狡猾小心翼翼的程度,怎麼可能把自己的藏匿的地點隨意的告訴別人。她一定猜到他們會來找金佳麗,所以她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地址告訴金佳麗。
放下交叉的雙腿,祁念晨看著金佳麗,冷聲道:“蘇雲漫最近有沒有聯繫過你?”
金佳麗早就崩潰了,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金佳麗立馬擦乾眼角的淚水,開口道:“雲漫自從那晚離開就一直沒有聯繫過我,不過今天早上她倒是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這幾天因爲擔心蘇雲漫,金佳麗都是足不出戶的,每天都守在電話旁邊等待蘇雲漫的電話,然而蘇雲漫自那夜離開之後就了無音訊。
後來金佳麗看著那盆被燃燒成灰燼的火盆發呆,猶豫了許久,才終於鼓足勇氣倒進垃圾桶扔了出去,也是爲了保護蘇雲漫,不想留下蘇雲漫任何來過的痕跡。誰知道她前腳剛扔掉,後腳凌奇峰就找來了。
“她說了什麼?”祁念晨逼近金佳麗,眼神危險無比。
看著祁念晨的眼神,金佳麗有一瞬間被嚇的愣住了,才一邊回憶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她說明年的今天就是……”看著祁念晨越來越危險的眼神,金佳麗真的沒有勇氣把接下去的話說完。
“說。”金佳麗已經用盡了祁念晨的耐心,深邃的眼神猶如寒冷的冰壇一眼射在金佳麗的身上,冷聲命令道。
緊閉著雙眼,金佳麗終於鼓足勇氣再次開口,快速的說完,“她說明年的今天就是沈優優的忌日。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說,她好像知道怎麼接近沈優優,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我也問過她現在的心房,但是她不肯告訴我,哦對了,在電話當中,我好像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救護車的聲音?祁念晨眼神瞬間就危險的瞇起,救護車的聲音應該只有醫院有。
但是蘇雲漫怎麼就那麼料定沈優優會醫院呢?糟糕!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祁念晨站起身立馬對著凌奇峰喊道:“我們立馬去醫院。”
“等等,我也要一起去。”金佳麗似乎也猜到祁念晨的所想,從地上一躍而起跟在祁念晨的身後。她是不相信祁念晨,纔想著跟在祁念晨的身後去保護蘇雲漫。
這個時候祁念晨也想不了那麼多了,也沒有在乎金佳麗是否跟著。
祁念晨知道沈優優去醫院無非就是產檢,而且隨著孩子的月份越來越大需要一個星期就做一次產檢。他早就從那個王醫生手中要了一份沈優優的產檢日期。
他明明記得沈優優產檢的日子是明天才對,爲什麼蘇雲漫會在電話中對金佳麗很肯定的說今天就是優優的忌日。難道是優優臨時改了產檢的日子他不知道?
越想祁念晨就越擔心不已,車上祁念晨就不斷的撥打林沐梓的電話,但總也打不通。
“。”祁念晨氣的一拳狠狠的打在椅背上。對著前面的司機咆哮道:“快點。”
而與此同時,醫院的四樓,林沐梓剛走出電梯,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林嫣紅的電話。
電話當中,林嫣紅知道林沐梓這幾天都沒有去上班,很是生氣的訓斥著林沐梓不務正業,只顧著陪著沈優優這個小狐貍精,這讓林嫣紅更加討厭沈優優。
一聽到林嫣紅的嘮叨,林沐梓就頭疼,“媽,我沒有不務正業,過幾天我就會去公司的。而且,公司又不是離了我這個總裁活不了了,如果是這樣,我還養著那些屬下做什麼?”
林嫣紅聽到林沐梓的狡辯更是氣憤不已,“我看你就是爲了那個沈優優纔不肯去公司的,我就不知道她哪裡好了,怎麼就勾住你的魂了,怎麼說你都不聽。”
“媽。”林沐梓頗爲無奈的喊了一聲。
知道林沐梓不願意聽自己說沈優優的不是,而且每次倆人提起沈優優的問題時候,都不免大吵一架,林嫣紅也不說了,話題一轉道:“好,我不說她,我們說說千千的事情。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就白讓你睡啦?我從小就這麼教你的?如此不負責任?”
聽到王雪千的名字,林沐梓就知道,這纔是他媽這次打電話來的真正目的。
而且什麼黃花大姑娘,他媽什麼時候說話越來越露骨了。“媽,我那天晚上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我根本就沒有碰她,何來負責任一說。”雖然那晚他被人下了藥,迷迷糊糊,但還是有一些模糊的印象的,自己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他還是知道的、
“我不管,那天早上可是有很多雙眼睛看到千千衣衫不整的從你房間裡走出來,你現在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你讓人家千千以後還怎麼擡頭做人?”
愛怎麼做怎麼做,她敢對我下藥,就該料到今天的這場局面,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當然這些話,林沐梓也只敢在自己的心理說說,如果當著自己母親的面把這些話說出來,他相信,自己剛掛斷電話,他媽就能衝到他的面前,把他大罵一頓。
雖然心裡不願,但林沐梓還是耐著性子道:“媽你就別管這些事情了,這是我跟千千之間的事情。媽,我現在有事,先掛了啊。”
林沐梓一邊跟林嫣紅打電話,一邊向護士所指的報告室走去,眼看快要走到門口了,林沐梓就想要終止自己跟林嫣紅之間的通話。
一聽到林沐梓要掛斷自己的電話,林嫣紅更是氣急,怒吼道:“你有什麼事?還不就是陪著那個沈優優。不準掛,我還沒有說完。”
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河東獅吼,林沐梓把電話離自己的耳朵很遠,等到自己的母親咆哮完,才重新貼近耳邊,耐著性子道:“媽,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千千明天就要回英國了,我告訴你千千這個媳婦我是認下了,如果你明天不去機場把她追過來,你就別叫我媽。”說完,林嫣紅就狠狠的扣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