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晨曦睡的正熟的時候,就感覺到脖頸上微動,像人的手指一般,韓晨曦砸了扎吧嘴,半磕著雙眼,把脖頸上蠕動的“手掌”推開,不滿道:“晨,別鬧。”
睡的迷迷糊糊的韓晨曦還以爲是祁念晨主動示好,再拍自己的肩膀。可是說完,脖頸上的“手指”在還在動,韓晨曦終於醒了過來,轉過身,怒瞪著祁念晨,氣急敗壞道:“祁念晨,你夠了沒有。”
韓晨曦喊的這麼大聲音,終於驚醒了剛休息一會的祁念晨,祁念晨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在韓晨曦脖頸上盤旋著一條三十幾釐米的綠蛇,此刻正挑釁的看著祁念晨,吐著自己的蛇信子。
韓晨曦有些不耐煩的想要伸出手一把抓住脖頸上的東西。
祁念晨察覺到韓晨曦的動作,立馬喊道:“別動。”
韓晨曦不明所以的看向祁念晨,剛想問些什麼,就看到了祁念晨裸露在外的倆個手掌,冷汗瞬間就順著額頭滴落了下來,嚇得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的手……我的頭上到底是什麼東西?”韓晨曦已經隱隱約約猜測到頭上的東西是什麼,但卻不敢去印證。
祁念晨低著頭,搜索著身旁可以用的木棍,也不知道這條蛇是否有毒,所以祁念晨也不敢貿然徒手去拿。
祁念晨找出一根長木枝慢慢的靠近韓晨曦,冷聲道:“別動,我給你拿掉。”
雖然韓晨曦也一再的在心裡告訴自己別動,可是身體上的害怕卻不受控制,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終於那條蛇已經不滿足於呆在韓晨曦的脖頸上,開始慢慢的蠕動著身軀,朝韓晨曦的頭上爬去,盤旋在韓晨曦的頭上,向下吐著蛇信子。
韓晨曦眼神微微的向上看去,一下子就跟這條綠蛇來了一個面對面的對視,“蛇。”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懼,韓晨曦雙眼一番就暈了過去。
祁念晨一看到韓晨曦向後倒去,立馬眼疾手快的用木枝挑起了長蛇甩到了一邊。
而另一邊的陸少風也是快速的捏住蛇的七寸,很快就制服了這條調皮的蛇。
“韓醫生,韓醫生……”陸少風俯著身子,不停的用手掌拍打著韓晨曦的臉頰。
韓晨曦慢慢的睜開雙眼,猛地坐起身,後知後覺的發出驚吼的一聲,“蛇,有蛇。”
幸好陸少風閃的快,不讓就要和韓晨曦的頭撞到一起去了。
陸少風指了指遠處蛇的身體,道:“蛇在哪裡。”
看到那條欺負自己的蛇已經死了,韓晨曦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脖頸到脖頸上的疼痛,擡起手一抹,就發現斑斑點點的血跡,“我……不會中毒了吧?”
陸少風忍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心裡默默的誹腹道,虧他還是一個醫生,這麼膽小?真懷疑那些獎項是不是他買來的。
“韓醫生,那只是一跳普通的草蛇,沒毒的。”
聽到陸少風的話,韓晨曦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他可不想自己死的這麼悽慘,居然是被毒蛇毒死的。還好沒毒。
經過韓晨曦這麼一鬧,其他人也都清醒了。
祁念晨站起身,冷聲道:“出發。”
祁念晨帶著人率先走了,而韓晨曦坐在原地卻遲遲沒有動身。
陸少風疑惑的看向韓晨曦問道:“韓醫生?”
韓晨曦看了一眼陸少風,扯了扯嘴角,有些害羞又有些尷尬道:“你能不能扶我一把,我有些腿軟。”
“啊?哦。”陸少風忍著笑,把韓晨曦扶了起來。
韓晨曦看到陸少風一副忍笑的模樣,臉色爆紅,死命的低著頭,簡直丟人丟到家了,今天他算是完全沒臉了。誰讓他最怕這些軟趴趴的動物,一看到這些軟軟的東西,他就控制不住的倆腿發軟。
趕了半天的路,天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
一名眼見的保鏢立馬看到了山頂上的篝火,“先生,你看那裡,有火光。”
祁念晨點了點頭,然後道:“我們就在這裡紮營。”
已經恢復了的韓晨曦,立馬走上前問道:“爲什麼要在這裡休息,那裡有火光,說不定周安傑就在那裡。”
“他既然引我們到這裡來,就自會來找我們,不急。”越到接近的時候,祁念晨就越是冷靜。一直都是他在被周安傑牽著鼻子走,這次,遊戲的主動權就要落在他的這裡。而且他待在這裡,自然會有人去報告周安傑,所以他不急。他等著周安傑主動獻身。
這一頁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夜風習習,守在篝火旁的倆個保鏢也因爲多日來的疲憊昏睡了過去。
一個黑影慢慢的接近祁念晨的帳篷,聽著祁念晨均勻的呼吸,看著祁念晨胸膛平靜的起伏著,確定祁念晨已經熟睡,來人拿出了匕首,發亮的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尤爲光亮。
慢慢的接近祁念晨,就在來人準備刺向祁念晨胸口的時候,本應熟睡的祁念晨卻突然睜開了了銳利的雙眼,一個翻身,一把躲開了黑衣人的行次。
“你是誰?”祁念晨早就猜到周安傑今晚會派人行次自己,所以根本就沒有熟睡。
來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祁念晨沒有睡著。眼中劃過一抹疑惑,沒有回答祁念晨的話,而是再次突然出手把匕首刺向祁念晨。
倆人發生了爭鬥,很明顯來行次祁念晨的人黑衣人的身手不如祁念晨。
幾下就被祁念晨制服了。
祁念晨剛想私車下黑衣人的面布,就迎上了一雙熟悉的雙眼。
看到這雙熟悉的雙眼,祁念晨整個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道:“你是……”
就在祁念晨呆愣的時候,黑衣人已經瞅準時間一把推開了祁念晨。
旁邊的人似乎聽到了祁念晨這裡爭鬥的聲音,紛紛趕了過來。
黑衣人知道此地不宜久了,轉身就想要離開。
祁念晨反應過來,看到黑衣人想要離開,立馬上前阻止,“別走。”可是祁念晨只抓住了黑衣人的面紗,再次擡頭,黑衣人的聲音早已經消失在月色中。
保鏢們姍姍來遲,“先生,你沒事吧?”
“晨,你沒事吧?說了要倆個人一個房間,你幹嘛一個人待在這裡。”韓晨曦擔憂道。知道祁念晨是想要引蛇出洞,但是韓晨曦還是覺得祁念晨也太冒險了。
“先生,那個人走的不遠,我們要不要追?”一個保鏢的頭目問道。
祁念晨一直在研究自己手上的面紗,聽到問話,才擡起頭,冷冷道:“不用了。”
然後又低下頭仔細研究手上的面紗,總覺得這個面紗哪裡不一樣,然後看著保鏢,命令道:“把手電拿給我。”
躺在草坪上的周安傑,此刻正悠閒的仰望著星空,看夜景,感覺到身旁靠近的人影,側頭看了來人一眼,然後冷冷道:“失敗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來人單膝下跪,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撥動,一副想要領命接受處罰的樣子,“對不起主人,屬下辦事不利,沒有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
周安傑站起身,拍了拍身體上佔的泥土,走到跪著的人面前,擡起手捏住對方的臉頰,冷冷道:“別人看到真面目了?”
只見月光下的那張臉蛋依然清秀,只是那副面無表情的面孔徒增了一抹冷冽。不是沈優優又是誰。
聽到周安傑的問話,沈優優搖了搖頭,“回主人,沒有。”
“一次不成功,我們還有第二次,希望下次你不要再讓我失望。”周安傑板著臉,捏著沈優優臉頰的手不禁加大了力度,險些捏碎了沈優優的臉頰。
沈優優微蹙著眉頭,感覺到臉頰上的疼痛,卻沒有喊喊一句痛,“是,主人。”
“好了,回去休息吧。”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周安傑才鬆開了手。
“是。”沈優優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看到沈優優離開的背影,周安傑面無表情的臉更加冷冽萬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祁念晨啊祁念晨,最終你還是要死在自己最愛的女人手上。”
周安傑讓沈優優去刺殺祁念晨,也沒有想過會一次成功。這一次他只不過是在試探而已,試探祁念晨能不能認出沈優優,試探祁念晨在認出沈優優的情況下會怎麼做。
答案還真是出乎意料的滿意。周安傑對祁念晨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心軟的人,而沈優優這般的伸手卻能在刺殺祁念晨之後還能一點沒有受傷安然的回來,周安傑就知道祁念晨一定早就認出了沈優優,並且在知道沈優優想要刺殺他的情況下還放過了沈優優。
“遊戲真的是越來越好玩了。”周安傑嬉笑著聲音在夜晚顯的更加的毛骨悚然。
帳篷內,祁念晨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陸少風和韓晨曦。
“剛纔刺殺我的人是優優。”
聽到祁念晨的話,韓晨曦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晨,你沒再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祁念晨板著臉,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