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活下來,夜已經(jīng)深了,蘇熙坐在床上,聞著空氣中的粉塵味。她從柜子里拿出一床空調(diào)被,室內(nèi)空調(diào)已經(jīng)調(diào)到適合的溫度,傅越澤看著蘇熙走動的身影,嘴角揚(yáng)起一抹滿足的笑。
斜躺在床上的傅越澤,一派紈绔子弟的樣子,蘇熙見他如此悠閑,直接將空調(diào)被仍在傅越澤身上。
“鋪被子。”不能她一個人忙,然而傅越澤一點(diǎn)也不生氣,笑呵呵的。
“還鋪什么鋪,趕緊來睡覺,十一點(diǎn),不早了。”傅越澤看了看時間,他有潔癖的人都沒有那么講究,反而蘇熙這不滿那不滿,偏要將亂七八糟的東西弄干凈了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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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臟,完全受不了。”蘇熙苦惱的說道,那一股子的粉塵味,讓她很難受。
“明天再收拾,先睡覺。”傅越澤語氣變得強(qiáng)硬,照蘇熙這么忙活,明天都收拾不好。
蘇熙白了一眼傅越澤,不知道幫忙就算了,還不準(zhǔn)她收拾,不收拾好她完全睡不好。
“澤,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蘇熙一臉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樣子,傅越澤警鐘大作,感覺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你的潔癖癥好呢?”對比來看,這段時間傅越澤很不講究,換做以往這樣的房間他肯定是連進(jìn)來都不愿意的。
“可能是你潔癖癥越來越厲害了。”傅越澤嫌棄的掃了眼蘇熙,他以前的潔癖并不嚴(yán)重,這樣的房間還是能湊合的。
蘇熙不再與傅越澤說話,她環(huán)顧著四周,心想著還有什么地方要收拾,覺得自己的強(qiáng)迫癥越來越厲害。
直到凌晨,蘇熙才停下了手中的活,傅越澤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他快要撐不住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蘇熙爬到了床上,傅越澤本能的伸出手一把攬過蘇熙,“快點(diǎn)睡,累不累?”如同夢中癡語。
“都不幫我。”蘇熙不滿的說道。
兩人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而此刻洛痕卻還在輾轉(zhuǎn)反側(cè),回到a城貌似有很多事情要做。他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困乏的半睜著眼,想睡卻又睡不著。
第二天一大早,洛痕就匆匆出門趕飛機(jī),等到蘇熙與傅越澤起來的時候,洛痕早就坐上了飛往a城的飛機(jī)。
讓蘇熙有些意外的是,原來大家是在一起吃早餐的,有一種吃大鍋飯的感覺,好似找回了當(dāng)年學(xué)校生活。
好在早餐挺豐盛,無論是西點(diǎn)還是早點(diǎn)樣樣齊全,洛痕臨走前特意囑咐了廚師,要多弄些符合中國人口味的。
又是新的一天,傅越澤在心里盤算著帶著他們?nèi)ヌK黎世的景點(diǎn)走走。可能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飯,不僅蘇熙傅越澤一眾人默不作聲,洛痕團(tuán)隊的人也羞澀的沒有開口。
金發(fā)碧眼的小伙子一直拿眼偷看秦染,年司曜手上的筷子都快折斷,他對這個小伙子有很多不滿。
靠近秦染,用自己的身體阻擋那家伙的視線,年司曜不動聲色的反擊著。這一切都被蘇熙看了去,她在心里偷笑著,看來年司曜算是栽在了秦染手中。
“你過去一點(diǎn),你擋著我吃飯了。”秦染有些不爽的推開年司曜,覺得年司曜莫名其妙,突然靠了過來,不知道自己很討人厭嘛。
將秦染與年司曜的互動看在眼里,蘇熙憑著自己女人的直覺,他們肯定有戲。
而金發(fā)碧眼小伙子的同伴又在桌下鼓勵小伙子應(yīng)該更主動些,大家都揣著各種心思,唯有傅越澤不動聲色的品嘗著廚師的廚藝。
“等會去我們打算去圣彼得教堂,你們有什么打算?”傅越澤微微抬眼,對著秦染與年司曜說著。
蘇熙眨了眨眼,傅越澤什么時候安排了行程,完全沒有和她商量。三個孩子聽到要去教堂,互相看了看彼此,明顯沒有什么興趣。
“你們一定還沒有去過蘇黎世湖,我覺得你們?nèi)タ纯春容^好。”蘇熙立馬給出建議,一邊說一邊拿眼看傅越澤,對傅越澤的自作主張很不爽。
蘇熙想要與秦染與年司曜制造獨(dú)處機(jī)會,不能老是與他們一家子綁在一起,這樣哪有時間談情說愛。
而金發(fā)碧眼的小伙子聽到他們的對話,便立馬自告奮勇的對秦染說道:“蘇黎世湖風(fēng)景很不錯,我很熟我?guī)闳ァ!边@家伙中文說的挺溜。
秦染看了看小伙子,這個人的熱情讓秦染有些不適,她微微皺起了眉,禮貌的拒絕。
“謝謝你的好意,我想與他們一起去圣彼得教堂,所以不用麻煩你了。”秦染對蘇黎世湖并沒有什么大的興趣,去教堂也不錯,她有很多心思想要說給主聽。
被秦染拒絕,小伙子笑了笑,并不介意,縱使第一次沒有約成功,
以后還有機(jī)會,他一點(diǎn)也不氣餒。早就聽說過東方的姑娘比較內(nèi)斂羞澀,那么他會工藤努力的。
年司曜在一旁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聽到秦染拒絕了對方,心情立馬豁然開朗,不過秦染堅持要與蘇熙一家子一起,那么……
還沒有等年司曜開口,蘇熙就搶先了一步,“既然秦染要和我們一起,那不能丟下司曜一個人,不如你也一起。”蘇熙作為神助攻,她的目的太過明顯。
秦染不解的看向蘇熙,難道自己錯過了什么,為什么覺得蘇熙的眼里充滿了算計。
“那么就這樣決定了。”傅越澤總結(jié)了一句,在回國前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一眾人用過早餐就奔去了圣彼得教堂,這個教堂是蘇黎世最古老的教堂,擁有歐洲最大的時鐘。
秦染站在教堂前,她出神的看著教堂上的時鐘,蘇熙來到她身邊,從秦染的眼里看到了復(fù)雜的情緒。
“有心事?”蘇熙一眼就看穿了秦染。
“嗯。”秦染淡淡的扯出了一個笑。
年司曜早就被傅越澤拉到了一旁,孩子們在身邊嬉鬧著,拿著相機(jī)胡亂的拍著。
“這么好的年紀(jì),不要愁眉苦臉。”蘇熙寬慰著秦染,秦染眼中的情緒感染了蘇熙,曾經(jīng)的種種涌上心頭。
“好煩。”秦染艱難的說出兩個字。
“別想太多。”蘇熙對著秦染擠了擠眼,感情是最最煩心的。
“我們進(jìn)去吧!”蘇熙提醒著秦染,已經(jīng)在外面看著教堂去許久了。
另一邊年司曜似乎與傅越澤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隨即跟在蘇熙與秦染后面,走進(jìn)圣彼得教堂。
孩子們一段亂拍后,打開相機(jī)查看拍的照片,蘇梓宸發(fā)覺了不對勁,他對著蘇梓軒說道:“上一張照片,我要再看一次。”蘇梓宸是一個敏感的人。
蘇梓軒雖然很奇怪蘇梓宸的行為,但還是聽話的倒了回去,蘇梓宸直接從蘇梓軒手上拿過相機(jī)。
照片的左側(cè)是一堆排隊的人,其中有一個人的眼睛竟然對著鏡頭,那樣的眼神讓人頭皮發(fā)麻。
直覺告訴蘇梓宸,這個人有問題,他不斷的翻看著照片,他想找一找其他的照片上有沒有這個人。
找到了有五六張照片,這個人都出境的,除了有一張是對著鏡頭以外,其他的照片都帶著一絲莫名的詭異。
蘇梓宸追上了前面的傅越澤,他拉了拉傅越澤的衣服,傅越澤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見了蘇梓宸,從蘇梓宸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焦慮。
“怎么呢?”傅越澤擔(dān)心的問道,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到蘇梓宸這般模樣。
“我們被人跟蹤了。”蘇梓宸拿著自己手上的相機(jī)說道。
“嗯?”傅越澤自然而然的從蘇梓宸手中拿過相機(jī)。
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張讓人不舒服的照片,那人看著鏡頭,莫名的詭異。傅越澤放大照片,想要看清這個人的臉,然而有一半被遮擋住了。
“還有其他照片嗎?”傅越澤冷冷的說道,有人跟蹤他們,到底是誰?
傅越澤第一個能想到的人就是前不久綁架了他們的那伙人,那一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也是無可厚非。
然而事情肯定不是這么簡單,傅越澤還在想著其他的可能性,這樣一邊想著一邊翻看著其他照片。
顯然照片上這個人有問題,他與蘇梓宸的想法一致,父子倆相互對視著,兩個人已經(jīng)達(dá)成了默契。
“你們父子倆在做什么?”蘇熙在不遠(yuǎn)處喊著他們,兩父子抱著相機(jī)在小聲的嘀咕,神神叨叨的好生奇怪。
“沒什么。”兩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快點(diǎn)過來。”大家都在等著他們父子倆,蘇熙不希望他們再繼續(xù)耽誤時間。
傅越澤點(diǎn)點(diǎn)頭,“嗯。”不輕不重的一聲。
隨后,傅越澤對著蘇梓宸小聲囑咐,“這件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回去我們再討論。”傅越澤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恐慌,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
“爸爸,回去請您對我說實(shí)話。蘇梓宸一臉堅定的說著,有關(guān)綁架的事情,傅越澤用只言片語打發(fā)了他們,蘇梓宸想要事實(shí)的全部真相。
“小人精。”傅越澤無可奈何的說道,然而語氣中明明還帶著一絲驕傲。
“我想我能幫上忙。”蘇梓宸一臉嚴(yán)肅,半面的圖騰徐徐生輝。
有時候蘇梓宸太過完美,就好似虛彌的夢,傅越澤伸出手捏了捏蘇梓宸的臉頰,蘇梓宸這個樣子實(shí)在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