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鵬聽得出來,她說的是哪些人。
一切都掌握在莊羽晨手中,一切又都在刑遠的控制中。
段鵬清楚,刑遠是在跟自己賭,賭莊羽晨喜歡他,賭莊羽晨不會對他下手。其實段鵬也很迷糊,不知道莊羽晨似否愛上刑遠。但是他們有了孩子,相信會改變一切。
就是不明白刑遠怎麼想的,他唯一不懷疑莫芊芊,竟然會懷疑莊羽晨。
莫芊芊在刑遠心中的分量很重,那是他們二十年的感情,一般人是無法領(lǐng)會。可他覺得那裡面還有一份責(zé)任,不管莫芊芊做過什麼,相信刑遠會原諒她,那是他的至親。
莫芊芊只想得到刑遠的愛,壓根不知道刑遠是怎麼想的,也許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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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豆豆和莊羽晨的事,刑遠也知道了,是莫芊芊跟他說的。
“你怎麼什麼事都清楚?”刑遠迎上莫芊芊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很是不滿,人家都那樣了,還想落井下石。
“我莫芊芊是誰呢?”莫芊芊笑嘻嘻的望著刑遠,“天上也知,地上也曉。”莫芊芊擡眼望著刑遠的不滿,用手挽著他的手臂,就像小女孩回家在父親面前撒嬌。
“你應(yīng)該是神通廣大吧!”刑遠討厭她那得意的神情,冷冷的看著莫芊芊,覺得她也變了,變得不再是之前那個成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的莫芊芊。
“刑遠,我現(xiàn)在可是你老婆,你怎麼老是愁著臉對我。”莫芊芊可不願意再看刑遠的臭臉,要搞清楚身份,現(xiàn)在是你老婆。
“我知道,你還是我兒子的媽媽呢!”刑遠拉著莫芊芊的手,認真的看著她,心裡就是無法高興,“我會一直把你當(dāng)做親人,即使你生十個兒子也是一樣,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愛情。”刑遠就是想給她解釋清楚,他們之間的愛不是愛情的愛,是友愛的愛。他們之間的情是友情的情,而不是愛情的情。
說到此處,刑遠又開始想莊羽晨,只要那個女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的心就會爲(wèi)她而跳。也只有她纔會讓他真正開心,也只有她纔可以走進他的心裡。自從莊羽晨離開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笑過。
總之,刑遠就是放不下莊羽晨,沒有她的日子,刑遠就不會開心,後悔過去對她所做的一切,原本是想彌補她,卻又意外離婚。
“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就想讓莊羽晨爲(wèi)你生兒子,可是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莫芊芊傷心的哭了,臉上的淚水把粉餅都沖走了,留下一個花臉,“你更知道莊羽晨的目的,她就是想要朋成,難道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嗎!”
這個花臉,讓刑遠想嘔吐,明明有一張俊美的臉,偏偏要用粉餅掩蓋。既沒了美麗,也失了魅力。
刑遠知道,莫芊芊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認爲(wèi)自己不夠漂亮,所以就喜歡化妝,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就是想吸引刑遠的注意。
莫芊芊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刑遠壓根就不喜歡她,即使做了全世界別人眼裡最美的女人,可刑遠心裡不會有她。
“即使她要,我也會送給她。”刑遠低頭,想到過去的點點滴滴,心裡很是愧疚。可惜時間不能倒流,已經(jīng)發(fā)生的也無法改變,有時慶幸認識了段鵬,不去他們家,也不會僥倖知道他父親心裡的秘密,自己可能還沒有釋懷。
“你腦子有病,你給了莊羽晨多少股份?”莫芊芊收起笑容,烏雲(yún)鋪天蓋地而來,眼裡還有很多質(zhì)問。
“那好像是我的事吧!”刑遠依舊冷冷的回答,這個莫芊芊果真不是當(dāng)年的莫芊芊。
“我如果沒有記錯,我莫芊芊現(xiàn)在纔是你的女人,我還有權(quán)利知道這一切。”莫芊芊沉著臉,心裡對羽晨的恨已經(jīng)編織起來,可以
把刑遠裝進去。
“芊芊,我一直尊重你,還把你當(dāng)最親的人,你現(xiàn)在……”
“刑遠,從我認識到現(xiàn)在一直喜歡你,早就拿你當(dāng)我的男人。”莫芊芊打斷刑遠的話,“你就不要有其他非分之想,以後也只能是我莫芊芊的男人。”
語氣霸道還專橫,還有一股陰冷。
刑遠呆了,原來莫芊芊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溫柔,那麼可愛。在他的記憶裡,莫芊芊就是一個清純可愛的小女孩,還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姐姐。
是莫芊芊長大了,成熟了,或者是她本來的性格。
“不要這麼看我,我對你的付出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嗎!這麼多年了,我只愛你刑遠……”莫芊芊看到刑遠瞪著她,心裡又開始疼痛,這個男人怎麼就那麼頑固呢!
愛他有錯嗎!只是愛他,也不殺他。
“芊芊,你冷靜一下。”刑遠站起來想逃離此地,“你現(xiàn)在是孕婦,一定要放鬆心情,我也出去走走。”深怕追出去逮著他不讓走,刑遠加快步伐,想早點消失在莫芊芊面前。
看到莫芊芊高高興興回家,刑遠就知道,她是在看莊羽晨和樂豆豆的笑話。他從來也沒有管過她,不管她跟什麼人接觸,不管她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家,好像都不關(guān)他的事。
莫芊芊最近經(jīng)常出去,有時回來得早一些,有時回來得晚些。段鵬告訴過他,並沒有去情緣酒吧,應(yīng)該是去了其他地方,刑遠總覺得她有事瞞著自己。
莫芊芊惡狠狠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如果你再繼續(xù)這樣不聞不問,你一定會後悔。
刑遠走了,可是家裡的東西遭殃了。
茶幾上的菸缸、水杯、水果、瓜子,統(tǒng)統(tǒng)被莫芊芊當(dāng)做發(fā)泄的工具。
噼噼啪啪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阿芬和阿牛還沒有睡著。
“阿芬,又是那個母夜叉發(fā)瘋啦!”
“阿牛,以後儘量躲著她。”
阿芬相信羽晨不會害她,香袋是從莫芊芊手裡拿出來的,很有可能是她想害羽晨,最後是她阿芬倒黴看到了那個香袋,然後羽晨慷慨的把它送給了她。
以後就不能做媽媽,阿芬心裡還是很難過。
“阿芬,不想了,睡覺。”
“嗯。”
段鵬把羽晨送到公寓樓下轉(zhuǎn)身離開,發(fā)現(xiàn)刑遠向這邊走來,一定是因爲(wèi)樂豆豆和莊羽晨的事而來,心裡分明惦記著,卻不願意說出來。他也明白,刑遠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樣,是莫芊芊老公。即使沒有夫妻之實,但在大衆(zhòng)眼裡,他們就是夫妻。
刑遠這個時候來,也不怕有心之人制造輿論,關(guān)鍵是大晚上,要是白天還可以正大光明,必定莊羽晨是前妻,他來看看是應(yīng)該的。
段鵬不想前去打擾,準備繞道而走,卻被刑遠發(fā)現(xiàn)還叫住了。
“大哥,我剛纔送羽晨回來。”段鵬不想被誤會,不是刑遠小氣,像莫芊芊那種小人,一定會製造是非。
“哦,她怎麼樣?”刑遠皺了皺鼻子,深邃的眸子裡一片死寂,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一般。”段鵬不想讓他知道莊羽晨很難過,還有孩子的事情也不能告訴他。羽晨說得對,莫芊芊要是知道,肯定會對她下手。
“就好。”刑遠靜靜地望著夜空,然後看向段鵬,“謝謝你,你應(yīng)該回去休息了。”
“嗯。”
“一塊兒走。”刑遠看見羽晨的房間還亮著燈,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你不去看看?”段鵬也只是一問,還不想他前去,擔(dān)心莫芊芊知道,到時羽晨就有麻煩。
“不用了,我只是走走,無意來到這裡。”刑
遠淡淡一笑,嘴角卻有一絲無奈,繼續(xù)解釋,“可能是曾經(jīng)虎豹住在這裡的緣故。”
段鵬知道他跟虎豹的關(guān)係親如兄弟,如今弄成這個地步,相信刑遠也很難過。不過他今天一定撒謊了,即使是想看虎豹,也不是這個時候,他們隨時都可以。現(xiàn)在可是大半夜,只有一種理由,他的心情很不好,才無意來到這裡,只是想知道莊羽晨好不好。
“大哥,虎豹的事是怎麼回事?”段鵬沒有忘記樂豆豆?jié)娪鸪靠Х鹊哪且荒唬?dāng)時他真的爲(wèi)羽晨抱不平,覺得樂豆豆意氣用事。
“一定有人想把他從我身邊趕走,想讓我孤軍作戰(zhàn),到時得到朋成。”刑遠擡頭看見天邊有一顆流星劃過,心裡默默祝福老天保佑羽晨,希望她天天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你在乎的是朋成還是羽晨?”段鵬緊盯著刑遠,眼裡有一絲困惑,“假如要你選擇,你要莊羽晨,還是要朋成?”
“你說呢?”
“應(yīng)該是羽晨。”段鵬沒有考慮就回答,因爲(wèi)換成是他,一定會那樣選擇。
刑遠感嘆:“還是你懂我,可虎豹有了樂豆豆,腦子也糊塗了。”想到虎豹臨走時那絕望的眼神,還有那悲痛的眼神,刑遠現(xiàn)在還心痛不已。
雖然段鵬接觸時間不長,還是很瞭解他,不知道是他善解人意,還是本來有私人偵探的潛力。
“一切順其自然。”刑遠轉(zhuǎn)身回頭看著段鵬,“我現(xiàn)在最信任的就是你,虎豹目前腦子混亂,有些事情希望你保密。”
“包括她嗎?”
“對。”刑遠點頭沉思,這些年過得很累,沒人知道他和莫芊芊的關(guān)係。在孤兒院的時候,刑遠被人欺負扔到水池裡,是莫芊芊救了他。他記得那是冬天,差點被凍死,要不是莫芊芊叫來那些阿姨,他刑遠早就沒命。
因此,刑遠不僅把莫芊芊當(dāng)親人,還當(dāng)恩人。
爲(wèi)了刑遠,莫芊芊大學(xué)沒有畢業(yè)就找工作,後來還讓他繼續(xù)攻讀研究生。在莫芊芊的心裡,早就把刑遠當(dāng)做她的生命。
刑遠也不是木偶人,莫芊芊對他的愛早就記在心裡,但是他告訴過她,一直會把她當(dāng)親人,也希望她找一個愛她,她愛的男人,但是倔強的她就是不聽。
記得跟他表白過八十八次,刑遠自己有時候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的癡情。於是他就給自己找女朋友,希望莫芊芊死心,可是那些女人都失蹤。莫芊芊告訴他,刑遠找的那些女人都是有男朋友,可能是被他們帶走,刑遠也沒在意。
刑遠腦子裡壓根沒有放下仇恨,不接受莫芊芊也可能跟仇恨有關(guān),他不希望莫芊芊發(fā)生母親一樣的事。後來他離開C市出國了,不僅是爲(wèi)了躲避莫芊芊,還是因爲(wèi)仇恨,他報了一個魔鬼培訓(xùn)班。他想做一個強者,爲(wèi)了自己不被欺負,也爲(wèi)了替父母報仇。
原本以爲(wèi)兩年的時間,莫芊芊可以忘記他,因爲(wèi)他從來沒有打過電話,哪怕一個郵件也沒有發(fā)過,就是想讓莫芊芊徹底把他忘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出乎他的意料,莫芊芊還是曾經(jīng)那個莫芊芊,她依然愛著他。
刑遠找到了許世華,來到A市,莫芊芊也跟著來了。
這麼執(zhí)著的人,刑遠是第一次碰見,後來就不管了,反正他那時候是想找許世華報仇。壓根沒有想到搶來的新娘竟然是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因此就有了後面魔鬼般的折磨。
爲(wèi)了許知文,莊羽晨做出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刑遠現(xiàn)在還佩服這個女人。爲(wèi)了愛情,爲(wèi)了愛人,奮不顧身。
只是可惜一切都付之東流,那個許知文壓根不值得她用心付出。
“我就知道你又去找她了。”莫芊芊突然出現(xiàn)在刑遠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