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復婚請排隊 小人行徑 愛上中文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愛睍莼璩
雖然太陽很好,可是在這酷寒的冬日里,絲毫覺不到溫暖。
檢測安排在下午兩點鐘做。
時間還早,清歌坐在花園里,看著一地的山茶花。
這是霍建亭新移植過來的,這花不太容易伺侯,一般人養不好,所以,特意請了園丁來伺弄這花。
隆冬季節里,到處都是冷的,即便是見到了這鮮活的花兒,依然感覺不到春天要來的腳步。
下午就要做羊水穿刺了…
做?
還是不做?
霍建亭給了她選擇的機會。
無論做或者是不做,她都是自由的,沒有人強迫她。
出于尊重她,霍建亭一直沒有說話,生怕給她壓力。
這個男人,這會兒就在前方不遠處的小噴泉前抽著煙。
一臉陰霾。
噴泉池里的水已經結了冰,這會兒太陽的照射下,冰面折射出點點晶晶瑩亮的光,落在眼底,刺眼的厲害。
霍建亭穿一件深色的長款風衣,圍著一條白色圍巾,麥色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健康的光澤。
他很少有這樣憂郁的表情,眉心緊鎖,望著遠方,視線飄忽。
說實話,他是不希望霍太太做羊水穿刺的。
不管怎么樣,那個孩子和霍太太都是他的,就算孩子是別人的又如何?
他不介意,一點兒也不介意。
他很想沖到顧清歌跟前,去大聲告訴她:他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孩子是誰的!只要它是顧清歌的就成!
可是,他不能。
他了解顧清歌的性子。
如果那個孩子不是霍建亭的,她很有可能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所以,他才讓月惜晨出面。
清歌,你到底還是不愿意相信老公么?
呵呵…
霍建亭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怪誰呢?
如果不是他荒廢了三年時間,那樣的傷害顧清歌,令她對自己的信任降至最低點,會有今天的這一切嗎?
怨不得別人…
只能怪霍建亭自己,是他將霍太太傷害的太深,以至于霍太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信任這東西,一旦被瓦解,再想重新建立起來,無異于比登天還難。
花園里的兩人,明明應該是最親近的兩個人,卻各居花園一隅,各懷心思。
二樓霍建亭臥室旁邊的房間里,有個女人正站在窗口,安靜的看著這一切。
霍建亭和顧清歌的貌合神離盡數落在她眼里。
夏楠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站在陽臺前,離窗戶有一些距離,她不敢靠得太近,一來肚子大了,不方便,二來,她不希望自己被霍建亭發現。
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她觀察霍建亭的時刻,只有抓住對手的弱點,才能一擊致命。
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她大概早被霍建亭弄死幾回了,如果再不謹慎一點兒,真不知道霍建亭會怎么對付自己。
樓下兩人的表情和互動盡數落在她眼里。
夏楠是個有腦子的女人,她很少對霍建亭動什么壞心思,可是一旦動了壞心思,就自然不會罷手。
以前的時候,她還念及著她和霍建亭的舊情,自從霍建亭離她越來越遠之后,她已經徹底失去了往日的耐心。
既然得不到霍建亭,她不在乎毀了他!
她的要,就是霍建亭的后悔!
她要眼睜睜的看著霍建亭跪在她身前,向她懺悔,說他錯了。
抬腕看表,離下午兩點鐘還有三個小時不到。
她早就知道了自己肚子里懷的不是霍建亭的種,卻絲毫害怕的表情都沒有。
怕什么?
又有什么可怕的?
大不了,她就告訴霍建亭,他中了蠱的事,解藥是她的血,她到要看看,霍建亭會怎么對待自己!
不就是驗DNA么,沒什么大不了的,她肚子里的孩子雖然不是霍建亭的,那顧清歌的不也還不是霍建亭的?
霍建亭如果真的偏袒顧清歌,她也有話說,同樣都是霍建亭的女人,憑什么顧清歌可以堂而皇之的住呆在他身邊?
夏楠就不可以?
一直放在抽屜里的那個隱密電話響起來。
單調而枯燥的鈴聲,不用想起,也知道是誰打過來的電話。
夏楠頓了頓,還是走過去,拿出了電話。
“叔…”
“夏楠,聽說你今天下午要去醫院做DNA檢測…”電話另一端的男人語氣極是不悅,壓低了憤怒在和夏楠通話。
夏楠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叔,不是我要做,是霍建亭逼著我做,您說,我能不做嗎?”
對方顯然沒想到會收到這樣的回答,大約是夏楠的回答打破了他的計劃,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
“夏楠,想辦法不要做這個檢測,這孩子不是霍建亭的,你想我破壞我的計劃嗎?”
雖然那邊的聲音經過加工處理,可是夏楠還是聽了對方的態度已經非常不好,甚至有些敗壞。
夏楠揉了揉太陽穴,側臉仰望屋外明媚的陽光,“叔,這個我真沒辦法解決…”
“如果霍建亭要我去做這個檢測,我是逃不掉的!”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DNA檢測意味著什么,如果霍建亭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一定會急不可待的逼她離開,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聽筒里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很久以后,對方幽幽道:“好吧,檢測既然要做,又有霍建亭親自監督,我們只能在報告結果上想辦法了…”
“這件事情你只要負責配合霍建亭,讓他不起疑心就好,剩下的,交給我來做!”
“夏楠,記住你的身份,記住我交待你的任務,如果霍建亭不死,這個孩子就算是霍建亭的,也沒有任何意義!”
夏楠笑了,她笑的很美,一如這萬里無云的晴空,明媚而又燦爛,“叔,您大可放心,霍建亭已經吃下了我的蠱,三個月之后,他的心臟就會開始被啃噬,最多三年,他就會因心肌梗塞而死…”
對方聽夏楠這么說完,似乎也平靜了許多,很快就收了線。
夏楠把電話調成靜音狀態,扔回抽屜里,面無表情的看著樓下那對男女。
這個時候,霍建亭已經坐到了顧清歌身邊。
兩個人一起,坐在一張白色的秋千上,看不清楚霍建亭的臉,卻依稀能感覺到他面部輪廓的表情是開心的。
霍建亭很少笑,打從她認識霍建亭的那一天起,她幾乎就沒見這男人笑過。
可是,自從顧清歌回來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里,她經常能看到霍建亭的笑容。
特別是在顧清歌做了什么令他高興的事以后,那笑容簡直就是雨后彩虹。
只可惜,那樣的笑容,不屬于她,只屬于那個叫顧清歌的女人。
沒有人知道她心底有多痛,只有她知道,見到他對著顧清歌笑的時候,她真的恨不得撕碎了霍建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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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看到他對著顧清歌笑,她只巴不得他體內的那只蠱現在就發作。
最好痛得霍建亭死去活來。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里,溫熱而粘稠的液體順著掌心流下來,她卻恍然未覺。
只有痛得深了,痛到極致,才能忘記心口上
的痛。
才會令自己清醒,而不會沖到霍建亭中跟前,撕碎他那張臉。
今天的風很輕,雖然是冬天,難得有這樣的太陽,風柔柔的吹在臉上,饒是冷,也不似平時那般凌厲。
霍建亭表面鎮定,內心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其實,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種,他真的無所謂,他害怕的是霍太太的反應。
是還好,如果不是呢?
霍太太預備怎樣對待自己?
答案是不知道…
他不知道該如何再勸清歌,只能由著她去。
因為她所決定的事,身為霍先生,只有無條件的支持。
時間過的很快,對于霍建亭來說,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可是對于清歌來說,每一分一秒都是解脫。
一旦真相揭開,肚子里的小生命就可以坦然面對世人。
不管它是不是霍建亭的孩子,它都是她顧清歌的孩子。
為了這個孩子,她必需要堅強起來。
兒女情長,無非是讓她英雄氣短而已。
恰好是午飯時間,霍建亭、顧清歌、夏楠三人坐在餐桌上,有條不紊的吃著午餐。
羅歡歡坐在清歌身旁,不時的問她一句:“清歌,你真的要去嗎?”
清歌笑,“歡歡姐,別勸我,這件事情,現在弄清楚,總比將來再弄清楚造成的傷害小。”
羅歡歡不好再勸什么,只是無聲的看向霍建亭。
她的意思,霍建亭自然看得懂,可是,對方是霍太太,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任由她去。
夏楠很優雅的吃著午餐,對于她來說,顧清歌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不要緊,關鍵是,她一定要想辦法留在霍家。
否則的話,她的計劃就要破產。
她想看到霍建亭痛心疾首的模樣也就是癡心妄想了。
所以,她一直都沒有說話,清清冷冷的用著午餐,仿佛置身事外,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很快,司機進來,恭恭敬敬的站在霍建亭身側,“少爺,車備好了…”
霍建亭把一塊培根丟進嘴里,輕聲道:“知道了…”
隨著霍建亭的話音落下,清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吃好了…”
霍建亭點點頭。
與此同時,夏楠也放下了餐具,拿起餐巾紙,優雅的擦著紅唇,“我也好了…”
霍建亭的視線掃過清歌,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默默的拉著她的手,坐上了去醫院的車。
夏楠也坐了上來,只不過,她坐在副駕駛座上。
后排是霍建亭和顧清歌的天地,她可不想給自己添堵,不如不見。
寬大的商務車,她卻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看到那甜蜜的畫面,會撕碎她好不容易偽裝出來的笑臉。
司機看了她一眼,委婉的問她:“夏小姐,您坐這里…”
“沒關系的,我喜歡坐前排!”不等司機說完,夏楠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他的話。
因為她的聲音有些大,坐在后排的霍建亭和清歌抬眼看了她一眼。
清歌想說些什么的,卻被霍建亭以眼神制止。
“她到是識趣…”隨即,霍建亭丟過來一句話。
對于夏楠,從她回歸的那一天起,就伴隨著陰謀和詭計,霍建亭對她,早已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他到是希望從來沒有認識過夏楠。
夏楠聽得心頭一陣陣發寒,卻又無可奈何,只好自嘲的笑笑,半閉上眼睛,兩耳不聞窗外事。
車子開的很平很穩,似乎特意照顧到了兩個孕婦,霍建亭則是把清歌摟在懷里,讓她半靠在自己肩膀上,小瞇了一會兒。
車子停下的時候,夏楠自己推開車門下了車。
清歌則是霍建亭抱下車的。
整個過程中,她有意推開霍建亭,男人卻執意不肯,掙扎了半天還是半點沒有掙開,只手任由他去。
三個人一起朝著醫院的多功能廳走過去。
因為霍建亭的原因,醫院已經被清空,只剩下一些相關的醫護人員,所以,顯得蕭條了許多。
夏楠獨自一人走在前面,霍建亭則是挽著清歌的手走在后面。
十指交扣,無名指上的戒指散發著刺眼的光澤。
夏楠不愿意看他們在自己跟前秀恩愛,所以,她選擇走在前面。
不看,就不會痛。
三人一行走到手術間門前的時候,院長親自上前慰問,寒喧過后,便有專業的人士過來,帶著夏楠和清歌離開。
一名醫生負責一個人,外帶著幾個小護士,一窩蜂朝著手術間里去了。
躺在手術臺上的那一刻,清歌是惶恐的,害怕的,小小的身子因為害怕的原因,而瑟瑟發抖。
身旁輕微做響的儀器讓她原本就不安定的心也越發的顫抖起來。
抽取羊水之前,是要做超音波檢查的,當清歌感覺到肚皮上微涼時,已經有一塊無菌毯蓋在了她的肚皮上。
醫生的態度很好,不時的跟清歌聊天,問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轉移著她的注意力。
可是,當那根脊椎穿刺針出現在她眼前時,她還是害怕了。
慌慌張張坐下來,蒼白的小臉兒上已經是淚痕斑斑,“醫生,我.....我不想做了…”
醫生一愣。
這位主兒可是她不敢得罪的人,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給清歌一個微笑。
“這位小姐,你之前不是還堅決要做這個檢測的嗎?怎么又改變主意了?”
清歌搖頭,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來,“我害怕…這個手術有風險…”
“聽說有導致流產的…”
清歌覺得自己無助極了,她害怕的要死,死死捂著自己的肚子,坐在手術臺上,生怕那些醫生對著她的肚子下手。
等在手術室門外的霍建亭聽到了清歌的低泣聲,推開手術室的門就要闖進來。
院長急忙攔住他,“霍先生,病人在里面,你這樣進去,會把細菌帶進去的…”
霍建亭想了想,只好又折回來換上無菌服。
他的妞妞需要他,他不能不去…
很快,霍建亭換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清歌跟前。
見到霍建亭的那一刻,清歌承認,她不害怕了。
當霍建亭的手握上她的手,她似乎又有了勇氣,抹干了眼淚看向醫生,“醫生,麻煩你輕一點,我很愛我的孩子,不希望它有任何風險…”
醫生笑笑,“霍太太放心,我做了許多例羊水穿刺,一定不會讓您和孩子有事的…”
霍建亭握著她的手,不肯讓她再做下去,“妞妞,你知道,我不在意的,我們回家…”
這樣的環境里,那么長的一根脊椎穿刺針出現在霍建亭眼前時,他動搖了。
拉著清歌的手,死活不肯再讓她繼續下去。
“妞妞,我不準!”
說著,就要去抱顧清歌。
他的妞妞,不應該忍受這些的,他不需要她做什么狗屁檢測!
可是,顧清歌不允許!
她極力推開霍建亭的手,“霍建亭,如果你想我堂堂正正的站在世人面前做人,想要我和孩子都坦坦蕩蕩的活著,就不要阻止我!”
因為霍建亭的一句話,之前面對醫生時的種種害怕都被拋諸腦后。
她不再是那個懦弱的小女人,躺在手術臺上,她極
力壓抑著眼淚,配合著醫生。
肚皮上輕微的刺痛感過后,有冰涼的棉簽壓在針孔上,霍建亭替她摁住棉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心疼至極。
今天這一筆帳,他把它算到夏楠和黑鴉的頭上!
如果不是他們狼狽為殲,弄出這么一道來,他的妞妞也不用受這樣的苦!
取好了樣本,小護士便推著無菌手推車離開,到隔壁房間取夏楠的樣本。
因為清歌中途叫停,所以等小護士到的時候,夏楠已然穿戴整齊,坐在那里等著了。
夏楠是傷心的。
這樣的手術,她也是第一次做,她也是害怕的,惶恐的,可是,沒有人注意到她的不安。
取樣結束以后,她在原地走來走去。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不安,心底的恐懼揮之不去,她只能佯裝鎮定。
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小護士的無菌手推車上,幸好她是后背撞上的,也沒有用多大力氣,只是將手推車上的一些試管撞倒了。
“對不起…”
小護士嚇壞了,她知道今天來的人惹不起,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做什么好。
“對不起…對不起…”
夏楠原就窩著一肚子火,本來想罵她的,卻在見到小護士的眼淚以后,又緩和了語氣,“算了…”
小護士如獲大赦,急忙去撿掉在地上的東西。
夏楠突然看到了那個孤伶伶的試管。
安放試管的試管架上標著“樣品1顧清歌”幾個字。
下意識的,她想到了什么,趁著小護士彎腰撿東西的時候,迅速將那個試管換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動作很快。
直到她徹底平靜下來,小護士才把東西撿完,重新放回到手推車上。
小護士這才注意到夏楠,“這位小姐,你身體有沒有不適?”
夏楠看看她,“我沒事,只不過輕輕蹭了一下而已,不要緊的…”
小護士的目光在她身上再三巡視,這才放下心來,恰好里面的小護士出來,把另一個試管放進試管架上。
試管架上貼著的名字是“樣品1顧清歌”…
夏楠不由得咧開嘴笑了。
兩個小護士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么,看到東西收集整齊,便一起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夏楠扶著墻站了一會兒,平復了狂躁亂跳的心臟,這才從手術室緩緩走出來。
果不其然,夏楠出來的時候,顧清歌還沒有走出來,夏楠回頭,看了看手術室的方向,微微一笑,徑自朝著商務車走過去。
這一下,她一點都不害怕了。
如果報告說她的孩子不是霍建亭的,她就說,弄錯了,那個樣品是顧清歌的,到時候,大不了重新再驗!
只不過,下一次再驗,就要等到兩個孩子出生以后了。
夏楠心情很好,原本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看上去紅潤多了,跺著細碎的小步,緩緩坐回車上。
因為結果要到要一周之后才能出來,所以,霍建亭帶著清歌直接離開了醫院,一離開醫院就直奔幕府山的房子而去。
坐在商務車里的夏楠,因此也和他們分道揚鑣。
望著漸行漸遠的那輛阿斯頓馬丁ONE-77,她揚起一絲詭異的笑臉。
霍建亭,你現在順水又順風,是因為你在走下坡路…
很快,你就會失去你現在擁有的一切…
整整一個禮拜,夏楠沒有見到過霍建亭的身影。
而這一個禮拜的時間里,他大多數都是陪在清歌身邊,因為DNA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他生怕她又胡思亂想,一步也不敢離開她身旁。
就連公務也都是帶回家,趁著她睡覺的時候處
理的。
好在,孕婦睡的比較多,這樣,他處理過工作以后,還有一定的時間休息,補充體力,倒也不是太累。
既然知道了夏楠幕后的黑手是黑鴉那幫人,他沒有理由再閑著,于是,他研究出一套作戰方案,正是專門對付黑鴉那幫人。
方案改了又改,直到最后,他還是不甚滿意。
畢竟,黑鴉那幫人不比夏俊明,這幫人殺人不眨眼,聽說連平民百姓都不肯放過。
之前,M組織曾經一次又一次的圍剿過黑鴉那個團伙,卻只是碰上了它的一小部分而已,雖然每次都以勝利告終,卻只是觸及了黑鴉的冰山一角,并不曾真正對它的實力造成傷害。
首先要做的,就是摸清黑鴉的老窩到底在哪里。
霍建亭又想到了王三五。
因為王三五老家的父母催著結婚,所以,王三五打了結婚報告,請了婚假,最快要半個月以后才能回來。
霍建亭拿著電話,看了又看,最后還是沒有拔出去。
誰不想嬌妻在懷?
他這個體會過個中滋味兒的人,又怎么舍得荒廢了兄弟的婚假?
像他們這幫人,長年累月的在外征戰,好不容易討了媳婦兒,好歹也要讓人家暖和一下吧?
于是乎,電話被他又重新收回來,握在掌心里。
找黑鴉的事先不急,可以緩一緩,到是檢測報告的事,比較令他頭疼。
夏楠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不用檢測,也知道是他的。
現在的情況是,夏楠的那個孩子要怎么辦?
流產的話,已然來不及了,月份已經這么大了,實在不適合流產。
若是生下來的話,又讓妞妞如何面對這個孩子?
趕夏楠走?
可是,眼下他還需要放著夏楠這個餌,等魚上鉤。
事情似乎越來越棘手了,麻煩似乎也越來越重,他越發覺得累。
可是,再累,他也必須挺著。
他的霍太太需要他。
夜夜溫存,纏綿悱惻,雖然身體是滾燙的,但是,他明顯感覺到她的心是涼的。
如果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他實在不敢想像霍太太會做出什么事來…
越是在乎,就越是害怕,怕到夜不敢寢。
而這期間,季盛東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在變著花樣兒的送花過來,實在讓霍建亭更加惱火。
扔過花以后,他便打給花店,重新讓人再送一束玫瑰花過來,,只不過,這花要去掉了芯蕊的才可以,否則,他會過敏。
眼下這種情況,他不能生病,不可以讓霍太太擔心。
就在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中,霍建亭度過了最令他煩躁不安的七天。
檢測報告結果出來的那一天,霍建亭帶著清歌奔往老宅。
結果要在老宅公布,所以,只有三個人在場,才能公布結果。
和霍建亭相熟的醫院院長站在坐在寬大的沙發里,霍建亭、夏楠、顧清歌三個人分別坐在他對面,霍建亭緊挨著顧清歌,到是夏楠,反而坐的比較遠。
之前,那個人在電話里說了,他會想辦法擺平報告的事情,雖然她相信那個人的實力,可還是有些擔心的。
因為是霍建亭安排的醫院,那個人要動手的話,必然有許多的不方便。
可是,她再怎么擔心都沒有用,畢竟,她大著肚子,使不上勁兒。
院長把兩份報告結果遞到霍建亭手上,“霍先生,這結果您請過目。”
“我可以保證,我們在檢測過程中,沒有任何失誤,也沒有收取任何賄賂。”
霍建亭點點頭,把兩份報告拿在手里。
清歌望著那兩份報告,急不可待的想要拆開。
霍建亭知道她的心思,便把報告交到她手上,自己則是送院長出去。
霍建亭還沒離開房間,清歌就拆開了那兩份報告。
報告打開的那一瞬間,清歌臉上閃過一抹釋然的笑。
夏楠走過來,視線與她一道落在報告結果上。
兩個孩子竟然都是霍建亭的!
顧清歌喜極而泣,抱著報告就出去找霍建亭了。
夏楠卻是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報告有問題!
這是夏楠的第一直觀反應。
兩個孩子都是霍建亭的,怎么可能?
她自己肚子里的那一個,她已經清清楚楚聽人說了,不是霍建亭的,是那個人隨意找的精/子,既然是這樣,那孩子沒道理是霍建亭的。
報告有問題…
問題在哪里?
因為肚子越來越大,站在那里,她總有一種墜墜的感覺,所以,她走到陽臺上的吊床前坐了下來。
還記得那天,她把屬于顧清歌的樣本放在了自己的名字上。
也就是說,自己的檢測結果應該是顧清歌的。
那么,也就是說,顧清歌的孩子才是霍建亭的!
可是,為什么自己的也是霍建亭的呢?
難道說,那個人動過手腳了?
想到這一點,夏楠急忙回到屋里,把那個電話找出來,插入SIM卡,拔通那個人的號碼。
“叔,我是夏楠…”
對方似乎心情不錯,聽起來聲音沒有平時那么冷淡,“DNA檢測結果出來了?怎么樣?”
夏楠心上一喜,便把自己懷疑的全盤托出。
對方連連夸贊夏楠聰明,“夏楠,你真聰明,這下子,只要你們兩個把孩子生下來以后交換一下,你就是真正的霍家的主母了!”
夏楠心情不錯,虛笑著回他:“叔,您就別逗我了,現在我還有件事兒想問您呢…”
對方似乎沒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么順利,對夏楠態度很好,“你問。”
“叔,我想知道,為什么兩份報告顯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是不是找人在報告上動過手腳了?”夏楠問得小心翼翼,畢竟,這事不是小事,知道的越多,對她越有利。
對方怔了一會兒,才道:“我是想在報告結果上動手腳來著,可是,我根本沒夠得著那份報告…”
聽完對方的話,夏楠立時就掛斷了電話。
他沒有做手腳,醫院的醫生更不可能替自己做手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霍建亭做了手腳。
因為他太在意顧清歌,怕那個孩子不是他的,被顧清歌知道以后,依著顧清歌的性子,是必然不會留下的。
霍建亭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想把顧清歌留下罷了。
霍建亭,你對顧清歌,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不過,于夏楠來說,這樣的結果真的是極好的。
至少,在霍建亭的心底,他應該知道,報告顯示,顧清歌的那個孩子,不是他霍建亭的。
夏楠得意的搖了搖手機,把手機又放回到抽屜里。
深吸一口氣,躺回到床/上。
這下,她可以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安安心心的等霍建亭蠱發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