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艾清燕 一夜好雨
李繼耀卻是怕阿落怕的要死,手顫顫巍巍的拿著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經(jīng)劃破了妙燕細嫩的皮膚,金色如赤血一般的夕陽下,她的傷口和這夕陽幾乎混為一體。
“往后退!”
李繼耀慌得亂了神兒,只能逼迫阿落后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惡狠狠的盯著阿落,又怕又慌。
阿落自然是不敢激怒他的,生怕他傷了妙燕,也不多說,只是默默往后退了幾步,眼神卻依舊陰鷙的駭人。
妙燕也怕,可是,她畢竟是解剖過青蛙尸體的人,也算是見過世面了,看著不動聲色的阿落,她也在盤算著該如何脫困。
也不知道怎地,李繼耀就看見了妙燕手中的那個藥袋子。
這東西是外公用來給她防身的,普通人嗅到這個,很快就會有一陣陣的酥麻,時間很短,僅僅只有十幾分鐘樣子,卻,足夠妙燕逃命了。
李繼耀在妙燕的脖子上用了點力氣,“把你手中這個袋子扔給他,讓他嗅一嗅!”
脖子上立刻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妙燕疼得眥了牙,卻依然堅持沒有喊一個“疼”字。
刀架在脖子上,她不得不照李繼耀說的做,把手中的藥袋朝阿落扔過去。
她知道這藥袋子里裝的是什么,也知道后果是什么,可是,如果阿落真的嗅過了那個東西,結(jié)局真的很難說。
阿落倒沒什么,直接接過那個藥袋子,放在鼻子上嗅了嗅。
妙燕嚇壞了,拼命朝他搖頭,“不要…不要…”
李繼耀卻沒打算放過他,“快點,使勁嗅!”
阿落把藥袋放在鼻尖上又嗅了嗅。
妙燕急得哭,“不要,阿落,不要…那藥會讓人暫時失去力氣…”
話音剛落,阿落還真就失去了力氣,軟綿綿的往地上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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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繼耀很是開心,押著妙燕朝倒在地上的阿落走過去。
妙燕擔(dān)心死了,不停的叫他,“阿落…阿落…你怎么樣?”
不等阿落回答,李繼耀已然來到了阿落跟前,伸長了腳朝著阿落的肚子就踢了一腳,“混帳東西,敢碰我的東西,看你是活膩外了!”
直接把妙燕推到一旁,朝著阿落又是幾腳。
妙燕心疼極了,淚水淹濕了她的小臉兒,還在那里不停的叫著阿落的名字。
誰都沒有看清阿落是怎么出手的,下一秒,李繼耀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連人也被阿落控制住,被狠狠揍了幾拳,原本還有一只胳膊是好的,現(xiàn)在如今,兩只胳膊都被打傷了。
阿落的身手和狠戾他不是沒有領(lǐng)教過,這會兒,還是覺得害怕,“你…你不是聞了那個藥嗎?”
阿落不屑的看他一眼,“聞的時候我屏住了呼吸…”
李繼耀更慌了,一張臉慘白,“阿落,你放過我吧…”
低三下四的救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命還在,想對付林妙燕還不是輕而易舉?
眼下,還是先保住小命再說吧。
阿落也不看他,一只腳踩在他身上,把他踩在地上,“向妙燕道歉,如果她肯原諒你,我就放過你!”
李繼耀急忙向妙燕道歉,“妙燕,對不起…哥哥我鬼迷了心竅,才干出這種事兒來,你別跟哥哥我一般見識啊…”
妙燕沒打算放過他,這臭小子,覬覦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得了教訓(xùn)他的機會,妙燕也沒打算放過他,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朝著他的臉狠狠拍了幾下,“李繼耀,你也有今天??!”
“我要是這么容易就原諒你,連我自己都不能說服我自己呢…”
“想讓我原諒你也容易,你從這山下滾下去就行了…”
妙燕的話一說出口,李繼耀就慌了,從這山上滾下去,不死也得殘廢,他才不想當(dāng)一個殘廢!
可是,看眼下這架勢,妙燕和這個叫阿落的男人,似乎沒打算放過他。
一張臉更是慌態(tài)百出,“林妙燕,叫這個男人住手!我爸是村長,我要是有個什么,你們都得給我陪葬!”
妙燕看了看他,“阿落,算了吧,外公還要在村子里住呢…”
不想再看李繼耀那張臉,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背著包包朝另一座山走去。
李繼耀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忍不住朝妙燕的背影吐個舌頭,誰不知道他是村長的兒子,想要在這里混,還是得看他老爸的臉色?
妙燕已然走了,阿落看了看妙燕的背影,又看看地上的李繼耀,直接廢了他的命根子。
“啊…”
李繼耀殺豬一般的嚎叫,阿落只是輕輕拍了拍手,順著妙燕走過的路跟著去了。
兩人又走了很久,才停下來,阿落看著她脖子上還在流血的傷口,立刻就停了下來。
“你受傷了…”
阿落的話永遠都是那么少,惜字如金,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是浪費。
妙燕知道自己受傷了,只是下意識的伸出指尖摸了摸那道傷口,“小傷,沒關(guān)系的,過會兒血會自己凝固的?!?
阿落指了指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的天,“好像要下雨…”
妙燕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天,“怎么可能?”
阿落也不和她辯解,只是拉著她一路往旁邊的岔路上走去,“前面有個地方可以避雨…”
妙燕皺眉,總覺得他是小題大做,“今天的天氣那么好,怎么可能下雨?”
話音落下沒多久,便見頭頂上一塊碩大的烏云頂在那里,很快,便起風(fēng)了。
風(fēng)很大,山上稍微矮小一些的植被都被吹得東倒西歪,有得甚至還被吹斷了腰肢,妙燕這才相信阿落的話。
也不再掙扎,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跟上他的步伐。
她柔弱無骨蔥白小手落在阿落寬厚的掌心里。
他掌心里有薄薄的老繭,輕輕刮著她的小手,有那么一股奇異的感覺從心底深處爬出來,像是潺潺的小溪,一點點劃過她的心房。
心跳漏了半拍。
隨著風(fēng)越來越大,豆大的雨滴轉(zhuǎn)瞬就滴了下來,砸在身旁的泥土上,濺起細微的灰塵。
妙燕對身前的男人更加佩服了,一顆心越發(fā)的溫暖起來,似有什么甜蜜的東西從心房緩緩流淌出來。
雨漸漸大起來,很快就打濕了兩人的衣裳,阿落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妙燕身上。
雨滴很大,又入了夜,氣溫驟降,再加上衣服被雨水打濕,妙燕只穿著簡單的T恤和熱褲,已然覺得有些冷了。
饒是阿落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也一樣還是覺得冷。
妙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癡癡的望著那男人的背影,竟然連腳下的路都忘了看。
一個不小心,便崴到了腳。
“哎喲…”
阿落急忙蹲下來察看她的傷勢,“怎么樣?還能走嗎?”
腳踝間疼得厲害,妙燕淚眼汪汪,只剩下疼的感覺,“疼…”
阿落二話不說,捉住她纖巧白希的足踝就握在掌心里。
他微涼的指尖觸到她皮膚的那一刻,妙燕覺得全身的感官都沒有了感覺,只剩下被他捏著的那一片皮膚還有感覺。
肌膚相親,一股電流從被他捏住的腳踝處轟然而起,直沖大腦皮層。
緊接著,大腦一片空白,再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現(xiàn)在的感覺。
阿落也覺得心里熱熱的,似乎有什么東西涌出來,卻又說不清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只好強行壓下那種怪異的觸感,把心思放在她的腳踝上。
又紅又腫,已然有原來的兩個粗了。
溫柔的動了動她的踝骨,“這樣疼嗎?”
妙燕疼得厲害,臉上一片潮濕,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水,只剩下點頭的份兒。
“傷得有些厲害,還能走嗎?”阿落試探性的扶起她,朝著山上走去。
妙燕只覺得更疼了,一個沒忍住,又一次跌坐在地上。
阿落二話不說,直接把她背起來,朝著前方跑過去。
他跑得很快,倒有些像是練家子,雖然速度很快,她卻是穩(wěn)穩(wěn)的抱著他的脖子,隔著那層薄薄的衣料,她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一顆心漲得滿滿的,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噴發(fā)出來一般。
阿落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這會兒的他,赤著上身,一層布料都沒有,卻準備無比的感受到那兩團綿軟帶給她的銷/魂噬骨的感覺。
他是個成熟的男人,而他背著的,也是個成熟的女體,血液倒流,大腦轟然一片空白。
僅僅是這樣背著她,他便有了感覺,下身腫漲得厲害,他卻不敢有絲毫怠慢,穩(wěn)穩(wěn)的背著她前行。
身后的女體散著幽幽的少女香氣,他只覺得心口跳得厲害,更是不敢停頓一下。
荒山野地,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就要了她。
終于在兩人躲進了一個小型山洞以后,傾盆大雨淋漓盡致的下起來。
天地間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徹耳的雨滴聲在山洞口盤旋。
阿落顧不得許多,找了個相對干凈的地方把妙燕放下來,替她察看腳踝處的傷勢,“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他的指尖帶來的觸感太強烈,妙燕不自主的瑟縮了一下,卻又牽動了痛處,一張小臉兒疼的慘白。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找點藥來幫你消腫…”阿落的目光四處巡梭,想在山洞里找到點草藥,卻終是一無所獲。
他輕輕嘆息一聲,看著妙燕腫的老高的腳踝,好看的眉毛皺起來。
妙燕看了看他,“雨那么大,過會兒再去吧?!?
其實,她是擔(dān)心他,雨那么大,地又滑又濕,他還赤著上身,怕他感冒了。
阿落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小丫頭已然全身濕透,雖然披了他的衣服,卻跟沒披沒什么兩樣,衣服濕搭搭的沾在身上,她優(yōu)美的曲線一覽無余。
小巧而圓潤的雙鋒挺俏的站立著,隔著那層薄薄的T恤,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粉色的胸衣,突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個吻。
心跳亂了節(jié)奏,亦亂了呼吸。
雖然是蜻蜓點水的一吻,于他而言,卻足以在他內(nèi)心掀起驚濤駭浪,一發(fā)不可收。
狂風(fēng)肆虐襲卷,被冷漠占據(jù)的心頭已然只剩下空白一片。
那一股如水似煙的一縷女兒香,竟然擊退了他所有偽裝起來的冷漠,揚揚灑灑,掀起浩浩瀑塵埃,心底深處那一絲被冷漠冰封的的溫柔突然注出現(xiàn)了裂痕。
他原本不應(yīng)該招惹這小丫頭的,可是,她偏偏要來招惹他。
而如今,他似乎也對這小丫頭沒有壞感覺,單單是那一個吻,已經(jīng)足以讓他無法入眠了。
眼下這副光景,他哪里還敢留下來,二話不說,直接跑出山洞,進入大雨中。
任由大雨沖刷他年輕而勁瘦的身體。
坦白說,他真的不敢再多呆一秒鐘,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就把人家姑娘摁倒在的上給辦了。
他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又如何給妙燕安定的生活?
一個男人,如果連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給女人,又算是什么男人?
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拿什么給妙燕愛?
想到這些問題,阿落只覺得越發(fā)慌亂,一顆心里仿佛生出無數(shù)個開叉來,一條一條往不同的方向延伸,愣是一條出路都找不到。
心里悶的發(fā)疼。
索性無視妙燕的呼喊,疾行而去。
妙燕一個人坐在石頭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鼻頭酸澀。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跑出去,下著那么大的雨,他一點兒都不顧及自己的安危,卻那樣大搖大擺的跑出去,擺明了就是在躲避她。
她喜歡他,她知道自己喜歡他,可是他呢?
他卻在躲避她…
他不喜歡她…
妙燕只覺得心里頭一陣酸澀,眼淚含在眼眶里,到底沒有掉下來。
愛情是這世上最傷人的事,既然阿落不喜歡她,她也只能把這份喜歡埋藏在心底,讓他不知道。
如果她對他的喜歡會造成他的負擔(dān),她寧可他不知道。
妙燕坐在黑漆漆的山洞里,不安的等待著。
如果阿落不回來,她就呆到第二天天亮再走,天黑路滑,又下著那么大的雨,她的腳腫成這樣,自然是沒辦法離開的。
只不過,隨著雨越下越大,這場酣暢淋漓的雨壓下了夏日的高溫,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又一陣的寒意。
妙燕覺得冷,不停的搓著自己的胳膊來取暖,卻發(fā)現(xiàn)還是冷。
山洞里空曠,四處都透著風(fēng),她越是覺得冷,便越冷。
又冷又餓又怕,卻還不能離開這里,妙燕只覺得,這段時間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雨依舊下得如白晝一般,妙燕縮成一團,無望的看著那煞白的雨簾,瞳孔沒有焦距。
就在她失落徬徨的時候,突然有細微的響動劃過。
僅僅是一點點細微的響動,她卻聽得清楚,急忙抬頭去看,一個勁瘦的男人自雨簾中朝著她走來。
他身上早已濕透,深色的長褲往下滴著水,隔著幽幽暗暗的光芒,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那片反光的水意。
“阿落…”下意識的,她小聲叫他的名字。
很快,有濕冷的寒意隨著那道高大勁瘦的身影進來,“我在…”
男人的聲音雖然清冷,卻讓她心花怒放,沒來由的就放下心來。
“阿落,我怕…”她小心翼翼的叫著他的名字,生怕他又突然跑出去。
阿落已然走近了她,彎腰在她身旁蹲下來,“我撿了點柴,看還能不能點燃…”
一邊說著,一邊擺好的柴,準備生火。
妙燕的一雙眼睛直直落在他身上,片刻都沒有移開。
心上緊繃著的弦突然斷裂,她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他沒有拋棄她,只是去撿柴。
忍不住眼淚就掉了下來,糯糯的叫他,“阿落…”
“嗯…”他輕輕應(yīng)著,卻一直在低頭生火,柴濕了,不好生火,他卻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的努力著。
像是沒叫夠一般,她又叫他,“阿落…”
“嗯?!彼琅f淡淡的應(yīng)著,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怎么了?”
他終于生起了一團火,紅彤彤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臉,抬起眼,黝黑的眸子看向她。
妙燕像是被抓住的小偷一般,瞬間就把頭垂了下去,“沒怎么…”
“就是…就是…想叫叫你…”
火光照耀著他美玉無暇的臉龐,依舊是那張冷冰冰的臉,可她為什么卻覺得那么暖和?
“阿落…”她一遍又一遍的叫他,不厭其煩。
“嗯…”他也一遍又一遍的回答著她,溫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風(fēng)。
火很快就生好了,很旺,她和他就坐在火堆邊,緊挨著他。
他支起了一個小小的架子,把濕衣服搭上去,借著火的熱量來烤干衣服。
妙燕注意到,他竟然還細心的摘了一些野果,就放在她身旁。
拿起野果在他自己濕透的褲子上擦了又擦,才遞給妙燕,“先吃點這個填填肚子吧…”
妙燕沒有拒絕,開心的接過果子,咬了一口,又脆又酸又甜。
滿口生津。
明明還有其他的果子,她卻想都沒有想,就把自己咬過的果子遞到他嘴邊,“很好吃,你也嘗一口…”
他沒有拒絕,直接在她咬過的地方就咬了一小口,卻什么都沒有說。
于妙燕來講,他這樣做,無疑是對她最大的鼓舞,一顆心甜甜蜜蜜的,都被那個叫阿落的男人填滿。
一個拳頭大的小野果,她一口,他一口,卻那么香甜,直甜到人的心尖尖兒上去。
野果很快吃完,阿落看看她空空如也的小手,又拿了一個給她。
和之前一樣的方式,他一口,她一口,他總是吃的很小,盡量讓她多吃一些。
看著她甜美的笑容,他覺得一顆心幾乎要破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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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笑容,是天底下最美的笑容,亦是他珍藏的寶貝。
他一個大男人,只穿著一條平角褲在那里烤衣服也無所謂,可是小丫頭不行,她是女人,在這隱蔽的山洞里,雖然知道沒有人,他卻不敢讓她脫衣服。
可是,她穿著濕衣服,肯定要生病的…
他左右為難。
殊不知,一顆心已經(jīng)淪陷,完完全全被她吸引了去。
“阿落,今天集市上我替你買了幾件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適?!彼贿呎f著,一邊從自己的抱抱里找出幾套衣服來,遞到他跟前。
雖然之前他昏迷的時候,一直是她替他清洗身體的,可是現(xiàn)在,他活生生的站在她跟前,穿著那么清涼,她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小臉兒羞得通紅,根本不敢正眼看他。
垂著眼睛,只敢看他的腳。
手上一空,他已然把衣服拿走了。
不得不說,這男人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那么得體合身,像是量身為他訂做的一般。
這衣服那么廉價便宜,卻硬是讓他穿出了高貴的感覺。
妙燕癡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滿眼都是小紅心。
如果心可以跳出來飛的話,她想,她的心已經(jīng)完全撲到阿落身上去了。
阿落換好衣服,一本正經(jīng)的站在她眼前,看著她興奮的小臉兒,那顆冰封了許久的心,突然就有一股暖流緩緩而出,一點點,漫延到四肢百骸里。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女孩甜美而滿足的笑容落在他眼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卻又還和從前一樣。
妙燕不敢脫衣服,只好離火堆近一些,努力讓火溫暖自己,而阿落,卻是背對著她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妙燕很冏,她很想像阿落那樣把衣服架上去烤干,可是,她是女孩子,不能這樣做,可身是濕漉漉的感覺讓她又覺得很不舒服。
她坐在火堆前,不知道該怎么辦。
阿落似乎看出了她的困窘,遞過來一件干凈的衣服,是之前她替他買的衣服,“你先穿我的衣服…”
也不多說,轉(zhuǎn)身就往更里面去了。
四下無人,只有滂沱的雨聲和呼嘯的風(fēng)聲,身上衣服濕的難過,妙燕抵不住干爽的誘/惑,很快就脫下了濕衣服,換上了阿落遞給她的干凈衣服。
阿落的襯衫很大,穿在她身上,像是連衣裙,卻剛好遮住了她的重點部位,兩條白生生的腿露在外面,讓人血脈賁張的畫面。
阿落重新走回到火堆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妙燕沒穿內(nèi)/衣,如今她淺粉色的內(nèi)衣就掛在架子上,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看到她的那件內(nèi)/衣時,阿落只覺得呼吸緊促。
亂了。
全亂了。
意識到她沒穿內(nèi)/衣,他的視線轉(zhuǎn)向她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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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綿質(zhì)地襯衫穿在她身上,越發(fā)襯得她小臉兒細白如玉,因為沒有穿胸衣的緣故,她胸前的兩朵嫣紅呼之欲出,那兩顆俏立的莓果更是散發(fā)著無聲誘/惑,卻又更像是無聲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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