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雨珊儘量的安撫了一下內心的急躁,她不能,一定不能軟弱。
軟弱就會吃虧,而且,她一定不能讓背後操作的那個人看扁,你把我踩下去,我就一定要想盡辦法爬起來,因爲,她自說著,我的人生不是你能左右的。
左雨珊捏了一下發(fā)白的手指,把裙子好好的撫弄了一下,才以最好的妝容和狀態(tài)走了進去。
“宮總監(jiān)!”但是她還是不敢直視他,怕對上他邪惡的眼神。
在辦公桌前裝著一點也不在意的男人擡起頭來,朝說話的人看去。
其實,他們從分手已經很久不見,或者說,左雨珊逃離了他的世界。
可是,當他的眼神瞥過去的時候,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以前那個漂亮的左雨珊是她嗎?
站在面前沒有擡起頭來的人是左雨珊珊嗎?
還是那個依然溫柔嬌氣的左雨珊嗎?
宮藝差點把持不住自己,“她不是,眼前的這個胖女人怎麼會是那個靚麗得讓他傾心的左雨珊?"
宮藝搖著頭,絕對不會是!
左雨珊見他沒有說話,便也等不及了,擡起頭來繼續(xù)說道:“宮總監(jiān)!”宮藝緊盯著她,直到她擡頭的那一剎那,他終於敢肯定眼前的這個左雨珊是原來的左雨珊沒有錯。
宮藝再也忍不住,衝動的從位子上一躍而起,衝到她的面前,這個人的確是她的臉沒有改變但她的身材不是可是她的氣息而是溫婉而又倔強的氣息。
宮藝拼命的呼吸了一口,但是他馬上鎮(zhèn)定下來,這個女人已經過去了,別人的妻子他不再留戀,或許他還沒有飢渴到打別**子的注意。
宮藝高高在上的沉穩(wěn)的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這個女人,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而且改變的速度令他震撼咂舌。
左雨珊加強了語氣,這或者是她應得的,她想著的確是應得的,她不是一個在金錢上和利益上計較的女人。
左雨珊好半天才艱難的開口,“宮總,是否您還記得那一句承諾!”
宮藝有些遐想,並把腿慵懶的搭在另一隻上,手很優(yōu)雅的放在沙發(fā)上,“什麼承諾!”
當初他給的承諾很多,可是他甩開了他,很堅決的甩開了她。
只是,時隔兩年,她居然跟他提承諾?
宮藝頓時有些軟了下來,看著左雨珊,雖然她身材變了不少,但是這個女人依然有魅力,他不能把自己的目光移開。
“宮總監(jiān),我們分手的時候你說過欠我一個情,現(xiàn)在我想來要回我的情!”
料想不到,宮藝臉上原本的笑容滿上苦澀呆滯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左雨珊不敢看她,她當初愛到恨到直接消失了人,如今卻來提承諾欠情?
她也真想嘲笑自己一番,可是,她動了動舌頭,轉高了音調,”是的,我來要回你欠我的東西!”
宮藝再一次震撼住了,這個女人,不愛錢,他知道,但是是什麼讓她改變了?
宮藝也沒有多說,他有些失望,把目光從她的臉上抽回來。
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裡拿出了筆和一些支票單,“說吧,你要多少?”
果然,左雨珊有些想哭,但是眼淚卻沒有留下來,她的尊嚴完完全全的沒有了。
居然在舊情人面前提錢,甚至還覺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這個女人,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骯髒可怕討厭。
左雨珊還是強迫自己繼續(xù)下去,至少裝也要裝得像一點。
“你的錢自然我會要,但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從什麼行業(yè)摔到就從什麼行業(yè)爬起來,這是那個好心的總裁給她磨練出來的野心。
“宮總監(jiān),我只需要你公司的一個職務!”
正要寫支票的宮藝停頓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著她的眼。
怨恨的,堅強的,委屈的,倔強的說不清,太多太多。
“你要什麼樣的職位!”
左雨珊決定上來之前就想好了,至少也是一個可以出風頭的不會被別人左右耍著的地位。
“我希望在你之下在別人之上!”
“你”宮藝沒有說下去,沉默了一會,把支票丟在桌子上,走近左雨珊,“你真是好大的胃口啊!”
他現(xiàn)在完全弄不懂這個女人,真的完全弄不懂,她想的,她要做的,他已經完全琢磨不到。
他緊捏著她的下巴,用眼神逼著她“你到底在想什麼!”
左雨珊不喊痛,比這痛的都已經承受過來了,她沒有感覺,一點也沒有,她只是說:“宮藝,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馬上實現(xiàn)你的承諾,我還看得起你是一個男人!”
是啊,他真是一個男人,那麼會玩女人的男人,可是她喜歡專情喜歡寵著她的人,她忍受不了,甚至又會厭惡和怨恨。
她很痛恨,可是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在這裡搖尾乞憐。
宮藝愣了半響,這個女人,說到底,爲什麼還是能夠讓他心痛,讓他感到窒息?
宮藝捏著她下巴的手鬆下來,忽然看著她笑了,“好,我答應你,只是你以後面對的是一個曾經拋棄你的人!”
他刺激她,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可是,大失所望,沒有,一點也沒有。
“好,很好明天就可以來上班,宮藝的副總監(jiān)就是你!”
他招手示意她回去,他感覺太涼了,“我會安排好!”
左雨珊似乎要崩潰,她要怎麼辦?逃離嗎,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人是她的舊情人,以後他看到的不是以前的左雨珊,而是已經發(fā)了福的左雨珊
她只感覺再多呆一會身體就會軟下去,但是她再次說道:“一個星期之後我在來!”
她努力的忍著,她需要調整,或者她需要更大的勇氣和決心,她需要冷靜,“請再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
宮藝擺了擺手表示了默認,但是他的心還是起伏的,女人,他曾經有過心動有過掙扎的女人,現(xiàn)在已經如此的堅強強勢,到底是什麼改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