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真的,我倒是覺得蘇小茉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她跟我見到過的其他的女人完全不同,她們奉承我、巴結我、或者敬畏我懼怕我,之前倒是挺享受這種感覺的,可是經(jīng)歷的多了,反而覺得很乏味。”沒想到身邊一向美女如雲(yún)的花花公子楚逸,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還真是讓人吃驚啊。
“你愛上她了?”
楚逸邪魅一笑:“怎麼可能,我也只是覺得她特別一點而已,因爲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會把女人當做朋友,可是她卻讓我改變了這個想法,那丫頭雖然脾氣急躁了一點,但是很重義氣,明明性格倔強的跟頭牛似的,但是爲了白子衿還是會跑來求我。”
“從來沒有見過你用這樣讚賞的語氣去評價一個人,還說你不是愛上她?”
楚逸的表情終於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你應該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真心喜歡一個人,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成爲我的軟肋,有了弱點,別人就有了威脅我的籌碼?!?
他一向都表現(xiàn)得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漸漸別人也會只記住他的表面,而忽略了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就算覺得對楚逸十分了解的君慕言聽到這樣的話也會覺得有些意外吧。
君慕言喝了一口酒然後淡淡的說道:“如果你父親聽到這樣的話,你這輩子就別想回血魂去了?!?
“怎麼?你不是一直跟我一樣是個不婚主義麼?好歹我還會找女人,而你卻過得跟和尚沒有什麼區(qū)別,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個白子衿,也快要把人家給逼走咯。”
說來說去,話題又回到了白子衿的身上,這也是楚逸的主要目的吧。
如果是一個月之前,聽到白子衿的名字,君慕言會失控,會憤怒,可讓人出乎意外的是,現(xiàn)在再提起她來,君慕言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平靜。
就在楚逸覺得有些詫異的時候,他終究歸於擡頭看了他一眼:“走?她能走到哪裡去?”
“你以爲,你真的能困住她一輩子麼?一個女人,除非是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你的身邊,不然就算你有再大的能力,也留不住她?!?
現(xiàn)在他和白子衿的情況,讓他十分的擔心,那個白子衿外表看上去柔弱,可根據(jù)蘇小茉的描述和他的觀察,那骨子裡的倔強跟蘇小茉比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難怪她們兩個會是朋友,真的是不怎麼意外了。
如果一個人真的被逼到了極致,所造成的後果是無法估量的,就算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也千萬不能小看了她。
“呵呵,那就一直到真的留不住的時候再說吧,想要讓我主動的放她走,這是不可能的。”
“可你現(xiàn)在能威脅她的藉口,不過就是因爲那三個億的合同,可如果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在這個世界上有誰敢跟寰球國際搶生意,除非是活膩了,你君慕言親自去談的合約,本來就是榮幸,更不要說毀約,你說這樣的事實她能夠接受麼?”
君慕言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三年前朋克島你受傷的事情,那一次,連我也以爲你會死,可是你卻活下來了,而且在你傷好之後就開始著手調(diào)查一個人,這一查就是三年,現(xiàn)在,你終於找到了她,所以你就想方設法的把她留在你的身邊,我說的沒錯吧?”
他本來就知道,這些瞞不過楚逸,他也壓根沒有想到要隱瞞他。
可是他現(xiàn)在說出這些話是想要做什麼?
“說起來,與其說是你救了白子衿,倒不如說根本就是你欠了她。那一次,如果不是因爲她,你也不會那麼僥倖逃得掉,艾倫的能力和手段我還是知道的?!?
那是君慕言人生之中的一個污點,也是他最狼狽的一次。
可是如果不是因爲這樣,他也不會遇到白子衿,更不會和她產(chǎn)生這些糾纏。
“看來,我的事情你倒是調(diào)查的很清楚?!?
“馬馬虎虎,當年在朋克島發(fā)生的事情,你連我都要隱瞞,就算我想要查也摸不出什麼線索,可是現(xiàn)在我知道了,那個女人是白子衿,那麼其他的事情,連在一起,差不多也能夠猜出來了?!?
說真的,楚逸爲了查這件事情花費了不少的心力,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自信的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了。
“你這是在爲白子衿抱不平麼?你說的都沒錯,我還記得那一天是三年前的六月十五,本來是要在那裡秘密交易一批軍火,卻不想竟然中了艾倫的圈套,最卑鄙的是,他們竟然給我下了X藥,當時的我不但痛苦,而且也有些神志不清,也就是那個時候,我遇到了白子衿?!?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可是聽到君慕言自己親口說出來,楚逸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那她還真是倒黴,竟然在那種時候撞上了你,第一次見面,你就讓她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實話說,君慕言發(fā)狂的樣子他只見過一次,就立即想要躲他躲得遠遠地。
如果那種情況下,再加上X藥,那……嘖嘖嘖。
“雖然那天晚上很黑,但是我卻記住了她的一雙眼睛,所以當三年後我在帝都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就有了很強烈的直覺,那個人就是她。”
好吧,這下子楚逸是徹底明白他們兩個的感情糾葛了。
“這些,你都沒有跟白子衿說過吧?不過也是,傻子纔會說呢,要是她知道當初那個奪走她清白的人是你,她肯定會恨你,據(jù)說當初她和席洛澤分手,被她親妹妹威脅陷害,這些事情都跟你脫不了關係?!?
“沒錯,我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的人,爲了把她留在身邊不擇手段,被你看到我的另外一面,你是不是很驚訝?”
欺騙、威脅、強制、圈禁,這都是他爲了把她強制留在身邊的手段。
“不是驚訝,而是覺得可怕,我突然開始同情起白子衿了,被你這樣的人盯上,
不知道到底是她的幸運呢,還是不幸?”
正如蘇小茉說的那樣,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君慕言也有些缺乏溝通了。
命運還真是奇妙啊,從他們相遇開始,就註定了這場緣分,雖然君慕言做的這些事情不見得有多光明正大,可是如果沒有他,白子衿也不可能安然活到現(xiàn)在,也不能說到底是誰對誰錯了。
楚逸慢慢地消化了這個事實之後,終於說出話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當然不可能跟白子衿說,也不會告訴蘇小茉,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不管是什麼事情,不要做得太過火,不然事實一但揭露,後果不堪設想。”
君慕言的手緊緊地攢住了酒杯,從一開始,他也沒想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自從找到她之後,把她留在身邊,他不惜一切代價,他是想要好好對她,盡他所能給她最好的,恨不得把整個世界都捧在她的面前。
就是因爲太在乎,想要緊緊地抓住,這也叫過火麼?
“如果她不背叛我,我不會這樣對她。”
楚逸嘆了口氣:“所以說啊,感情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之前一向冷靜高傲,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君慕言也會被折磨成這個樣子,還不如像我這樣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可他現(xiàn)在說的輕巧,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像君慕言這樣的處境,他也發(fā)瘋一般不可救藥的愛上一個人,他的理智未必比君慕言冷靜到哪裡去。
或許現(xiàn)在也是說到了點子上,君慕言並沒有打算爲自己辯解什麼,甚至他現(xiàn)在整個人也有些迷惘了。
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維持現(xiàn)狀,因爲他害怕,一鬆手,白子衿真的不見了。
“好聚好散?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她是我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身邊?!?
“可是我覺得,你正在慢慢地將她推開,你在失去她。別的我就不說了,最不能讓我理解的就是,你竟然還要跟寧馨汝訂婚,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蘇小茉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氣的簡直要把君慕言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個遍,他就算想要幫著他說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如果他只是爲了報復白子衿纔會跟寧馨汝訂婚,這種做法未免太過幼稚了。
“我做出這樣的決定,對某些人來說,應該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吧。”他指的所謂的某些人,是誰大家都心照不宣。
“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做事情還會考慮別人的看法了?就因爲他們希望你娶的人是寧馨汝,你就會滿足他們的心願,這可不是你君慕言會做的事情。”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做什麼,當然都有我的目的,說的不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勉強我去做什麼事情,之前不會,以後更不會?!?
他這麼說,楚逸倒是放了心,雖然這傢伙在感情方面情商爲零,但是在別的方面他的確是個天才,沒有人能在君慕言的面前?;ㄕ校@點他還是十分堅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