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白安雅擔(dān)心的那樣,席家知道白氏出了事情,立即對即將舉行的訂婚宴產(chǎn)生了動搖。
如果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財政危機(jī),那么憑著席家的勢力完全可以出面解決,這不是什么問題。
而且訂婚宴在即,如果這個時候因?yàn)檫@點(diǎn)小事就要告吹,傳出去也會對他們席家產(chǎn)生負(fù)面影響,他們固然不至于做出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
只是白氏這次的危機(jī)明顯有可疑之處啊,不然為什么合作多年的老客戶會紛紛鬧著撤股,原本好好的一個公司一夜之間就成了“樹倒猢猻散”的局勢。
這些都是很不正常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其實(shí)一開始他們就有了漏洞,只是一直隱瞞著不讓人知道。
他們急著跟席家攀親就是想要借助席家的勢力,那么一切就說得清了。
被人當(dāng)成利用的工具是什么感覺?無論是誰都不會開心的吧?
所以席家自然就不想讓自己唯一的繼承人娶了白安雅這樣的女人,可具體的還是要問問當(dāng)事人的意見。
殊不知席洛澤聽到這件事情之后,表情十分平靜:“訂婚宴作罷,但是我希望可以幫助白氏度過這次的危機(jī)。”
他這樣的決定倒是讓人吃了一驚,還以為他會對白安雅十分留戀呢。
可是既然他表示放棄跟白安雅訂婚,那么他們就等于沒什么關(guān)系了,憑什么又要幫助白氏呢?
“不管怎么說,白安雅跟在我身邊三年,就當(dāng)是給她的補(bǔ)償吧。而且這件事情我們必然也不能袖手旁觀,不然外界會怎么說我們,在白氏陷入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嗎?”
的確,他說的話很有道理,如果席氏不想成為眾矢之的,那就只能這么做吧。
討論的結(jié)果達(dá)成了一致,他起身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席洛澤的臉上仿佛帶了一絲解脫的表情,其實(shí)這三年,他從來都沒有真正開心過吧。
強(qiáng)忍著不跟她見面,強(qiáng)忍著不去想她,以為有白安雅這個代替品就可以慢慢的遺忘,可是他現(xiàn)在終于發(fā)現(xiàn),他做不到了。
那次跟白子矜見面之后,雖然結(jié)果鬧得很不愉快,白子矜的冷淡讓他十分憤怒,卻又狠狠牽動了他心底這三年來的所有思念。
他想著,白子矜不接受他的幫助,他不能怪別人,只能怪他自己。
他是白安雅的未婚夫,那么從她的立場去看是多么的尷尬,如何能坦然接受他的幫助呢?
如果他跟白安雅分手,那么是不是一切就可以回到從前,白子矜就不會再對他冷淡,他們之間還有回旋的余地?
他不相信白子矜真的可以完全忘記他們的過去,就算她忘了,他也會讓她重新想起來。
白氏集團(tuán)的這次危機(jī),來的恰如其時,又可以出手幫忙免除他心中對白安雅的愧疚,又可以借此解脫,簡直是一箭雙雕。
卻不想他還是把一切都想的太天真了,以白安雅的手段,有可能會對他輕易放手么?
哪怕是死,也要死死地纏著他,把他一起拖進(jìn)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