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試結果看似順利,實則卻統統以各種方式和理由拒絕了她。
韓梨洛弄不懂是怎么回事,直到她遇上了剛回國的蕭御祁。
“總算是找到你了。”蕭御祁伸手揉了揉韓梨洛的秀發,“好久不見了,梨洛。”
“蕭大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韓梨洛捋了捋頭發,笑望著面前的蕭御祁。
“早上剛到。”蕭御祁沒有特意說出自己剛一回到東城就來找她的事情,反而是望著她手里的一疊又一疊的資料,“你在找工作?”
“嗯。”韓梨洛點頭。
“正好我有一個秘書位置的空缺,你要不要來試一下?”
韓梨洛搖頭,如果她真的去當了蕭御祁的秘書,那么葉梓肯定會想方設法、不擇手段的想辦法讓她嫁給蕭御祁,這就是葉梓所謂的為她好!
“不樂意?”
“不是不樂意。”韓梨洛搖頭。
“那就是樂意?”
韓梨洛再次搖頭,“我不能勝任。”
“為什么?能當顧衍深的秘書,就不能當我的秘書?”蕭御祁伸手握住韓梨洛的手腕,“走吧,先上車再說,時間不早了,吃午餐去吧。”
“蕭大哥……”韓梨洛被蕭御祁拉著朝著賓利車的方向走去。
剛坐入車內,蕭御祁在給她扣上安全帶的同時,再次出聲道:“你知道為什么你會找不到工作嗎?”
韓梨洛眨了眨美眸,望著蕭御祁,但是實際上已經猜出了七八分了。
“是因為我和顧二少的事情嗎?”
蕭御祁點頭,“江家暗地里放話,就算你的能力再卓越,那些公司都不會選擇是得罪江家,更何況,江微晴畢竟還是顧衍深的未婚妻。不敢得罪江家,更不敢得罪顧家,你說是嗎?”
韓梨洛轉頭朝著蕭御祁輕松一笑,“大公司去不了,就去那些小公司,哪怕是工作室都成。”
“為什么不肯到我身邊工作?”
“我不想當別人口中的花瓶,有的時候人多嘴雜,那樣被戳著脊梁骨的滋味,不好受。”
接下來,蕭御祁什么也沒說,直接驅車朝著餐廳駛去。
位于帝盛財團五十二層。
坐在皮椅上的男人眉頭蹙緊,指關節泛白咔咔作響,坐在沙發上的俊美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后只聽見“砰——”一聲巨響,皮椅上的男人迅速起身,一腳踹碎了面前的顯示屏!
“咳咳,無辜顯示屏受害。”冷恕望著怒不可遏的顧衍深,隨即同情起了地上碎裂的顯示屏。
“該死!”顧衍深低咒一聲,顯得煩躁不堪。
“她不就是和蕭御祁吃個飯嗎?看你緊張的,還實況轉播,你怕她在人流密集的餐廳被吃豆腐嗎?更何況,蕭家老五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是么?”顧衍深的手指關節再次作響,他凝視著面前的冷恕,現在他的語氣倒是冷到極點,“看來你很了解他,你覺得這顯示屏碎的徹底嗎?”
“徹底,夠徹底。”
地上的顯示屏幾乎已經四分五裂,可想而知這個男人的醋意。
“你再幫蕭御祁講話,咱們兄弟沒得做,你也會和這顯示屏一樣。”
“咳咳咳……”冷恕又干咳幾聲,“怪不得人們都說惹誰都好,就是不要惹顧家二少。”
“既然知道,你還在這里廢話什么?”
“你和霆森根本就是已經調入情網了,他滿世界瘋了一樣找夏楠,連工作都不要了,傅家老頭上來問了我幾百次傅霆森是不是中邪了,他倒是沒有中邪,他是中了毒,情毒!結果遭殃的人就是我,從海外過來幫你忙,還把剪刀和石頭給你帶來了,這下五十二層的人手肯定夠了。”
冷恕說的剪刀和石頭分別是兩個留有板寸頭的男人,身形魁梧,是打架的好事,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是勤勤懇懇、十分好學,這些年來跟著顧衍深和冷恕四下闖蕩,兩人也都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
這次大華地區的帝盛財團分團十分重要也備受重視,收益更是一路飆升,直接和總財團并駕齊驅。
這也就是為什么人們都說惹誰都不要惹顧家二少的原因,因為這個男人太可怕,他的性情足夠冷血,能力足夠卓越,而他次次都遇事極為冷靜。
就算當初顧家要垮的時候,他顧衍深也將眾人十分確定即將要倒臺的睿盛財團重新撐了起來。
而且現在一躍就成了商界的領頭羊!
這的確是足夠出乎人的意料,但是他是顧衍深,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你以前的確足夠冷血無情,但是你唯獨對這個漂亮的女人這么上心,她母親不是害了你舅舅的兇手嗎?你還對她那么上心,你不怕伯母和你翻臉嗎?”
“有些事情就不需要你過問了。”顧衍深篤定一笑,轉而望向冷恕,回歸正題,“今天晚上要解決的兩個,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都準備好了。”冷恕將兩份文件夾遞給顧衍深,隨后出聲道:“一個是典型的草包,手里那些股份是父母留給他的,現在也五十好幾了,但是還是死性不改。”
“麗莎派去了么?”
“已經去了,這家伙早晚被麗莎捏在手里。”冷恕再次出聲:“還有一個和這個草包倒是兩個極端,他手持的股份也比草包多,對江家的事情很上心,江頌也急于想要除掉他。”
“嗯。”顧衍深應了一聲,“你先下去準備,10點準時行動。”
“好。”冷恕點點頭,“你這幾天都不見那個女人,不怕蕭御祁鉆空子嗎?”
顧衍深忽的一笑,氣歸氣,但是他還是很篤定的,“她已經愛上我了,她不是移情別戀的那種人。”語氣篤定的程度讓冷恕有些怔愣。
“你這么肯定?”
顧衍深笑笑,悶哼兩聲,沒給冷恕明確的答案。
“但是女人大部分都是喜新厭舊、見異思遷,蕭家老五那么優秀,和她還真的挺登對的。”說著,冷恕笑了起來,笑的露出了一口白牙。
顧衍深微微蹙了蹙眉,抬眸望著說風涼話、笑的一口白牙的冷恕,冷聲反問道:“你牙疼?”
冷恕干咳了兩聲,“我馬上讓石頭和剪刀去準備。”
入夜,身穿簡單t恤的顧衍深依舊如同白天那樣令人望而生卻。
床上的男人和女人汗水交織著……總統套房過于寬敞,男人的視線全部定格在女人身上,并沒有注意到坐在不遠處的顧衍深。
而女人……已經發現了……
她揚起一抹笑容,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虎背熊腰,“你看看,那邊好像有人在等你。”
“麗莎,你在胡說什么呢?這個套房除了你我,怎么可能還有別人?”男人顯然一臉不信。
“你不信我?那你看看嘛……”麗莎表面上撒著嬌,實際早已抓過一旁的睡袍迅速穿上。
“我還就不信了!怎么可能有別人!”張股東那張油滿肥腸的身子迅速轉了過去,看著坐在不遠處皮沙發上的男人,他嚇得直接從床上掉了下去。
麗莎輕笑了幾聲,隨即從床上起身,“真是白癡,和你說了,你還不信?”
“他們,他們怎么會進來?這間套房的鑰匙只有我和你有,前臺那邊絕對會保護我的個人隱私,他們怎么可能進來?”張股東坐在地上,身上卷著被子的模樣甚是搞笑。
“當然是我給的鑰匙。”
“你給的?麗莎,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對你不夠好嗎?”
麗莎忽的一笑,“你對我好,是因為我的手段,我的嬌媚。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張軍,我是給顧二少辦事的人,你中了圈套卻還不自知,你還真是個草包啊!”
“你這個賤女人,我要掐死你,掐死你。”就在張軍沖上去的那一刻,麗莎早就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張軍痛的倒在地上哀嚎,麗莎迅速笑了笑,“草包就是草包。”
“麗莎,把他拎過來。”冷恕出聲道。
直到張軍跌倒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依然都是滿臉怒氣,“顧衍深,真的是你!我可是江氏的股東,你到底想怎么樣?你好歹以后也是江氏的女婿,怎么可以這么對江氏的股東?”
“股東?”顧衍深冷笑,“很快,你就不是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張股東不服。
“我會以最合理的價格買走你手中的股份,當然,你可以選擇搖頭,但是現在你就會死在這金碧輝煌的套間里,如果你點頭,你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錢財,至少可以讓你下半輩子吃穿不愁。”
“顧衍深,我又不傻!江氏最近雖然情況低迷,但是說到底都是在賺錢,我不會平白無故和你顧衍深做一錘子買賣!”張股東死活都不肯點頭。
“你不肯和我做買賣?”顧衍深倏地冷笑,“那你想葬身在這酒店?我也可以成全你!冷恕!”顧衍深冷聲吩咐著出聲。
冷恕什么也沒有多說,迅速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張股東的脖間,“既然這是你選擇的路,那么就成全你,你覺得怎么樣?這把匕首好歹也價值不菲,也配得上你!”
“不,不要,不要……”張股東有些畏懼,迅速朝后猛地退了退,“不要,顧二少,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這是你自己選的路,我只是成全你而已。”顧衍深絲毫不留情面,他還真是覺得可笑,江氏的股東里居然有這樣的草包,真是令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