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語!”
冷修用力地瞪著她、狠狠地瞪著她,瞳眸中的烈焰差點沒燒起來,“你還看!瞧你那眼珠子都快吸在玄心身上了!你就真那麼喜歡他那張臉?他那張女人臉都有我?guī)洠俊?
莫小語有點被冷修的怒氣雷到了,“他當(dāng)然沒你帥……”
“那你爲(wèi)什麼看他不看我!”
“我沒有看他……”
“那你剛剛在看什麼?看他的輪椅有多先進、多豪華?”
“……”
莫小語起手扶額,有些不敢再回答任何一個字,就怕冷修這醋越吃越酸……
敢情,冷修小時候不是喝奶長大的,而是喝醋長大的?
“你用手遮著臉做什麼?”
冷修一把抓下莫小語的小手,那表情,要多憋屈就多憋屈,“怎麼,你遮著眼,是覺得我太醜了,不想看到我?”
“……”
莫小語真想雙膝一軟給他跪了……
萬般無奈地踮起腳尖,莫小語直接藕臂纏上他的脖頸,開始裝弱,“冷修,昨晚你不在,我都沒睡好,一直做噩夢,我現(xiàn)在困了,我們回房補眠好不好……”
這話,聽在冷修的耳朵裡,無疑是冒著粉色泡泡的。
他一不在,他的女人就睡不好,這話哪個男人不愛聽?
性感的薄脣得意地勾起,冷修微微彎腰,就將莫小語打橫抱了起來。
莫小語趕忙阻止,“別,你的骨裂剛好沒多久……”
“早好了,你當(dāng)你男人是豆腐做的?”
冷修邊說著,就抱著莫小語往電梯口走去,只是,在走進電梯的前幾步,冷修還是回過臉來,看向邢巖,道,“打電話給李靖,讓他來別墅住一個月。”
邢巖自然明白,冷修叫李靖來,是專門替玄心調(diào)養(yǎng)內(nèi)傷的,點了點頭,邢巖掏出手機,開始給李靖打電話。
電梯內(nèi),隨著電梯門被關(guān)上,莫小語的脣瓣也被霸道地堵住。
其實,兩人加起來也才12個小時未見,可冷修的吻,卻狂熱得宛若兩人已經(jīng)一年未見。
莫小語眼簾掀動,有些被他吻得窒息。
眼角餘光,就這麼瞥到了電梯內(nèi)的金屬門板,那裡,反射出了自己被冷修抱在懷裡的畫面……她穿著白色的羊絨連衣裙,長髮垂落,就像一位公主,而冷修一身黑色的西裝西褲,他親吻著她,這畫面,真美……
冷修察覺出她的遊神,微皺了一下眉,本想質(zhì)問她爲(wèi)什麼分心,卻在瞥到她的視線後,輕勾著脣角,在她的耳貝上輕咬了一口,“怎麼樣,我的公主,被我這麼帥的王子抱著親吻,是不是心跳撲通撲通,就快躍出胸腔了……”
莫小語小臉一紅,脖頸間因冷修說話間噴灑出的熱氣而忍不住地瑟縮了一下,“別在我脖頸噴氣,癢。”
“嗯,那我換個地方……”
話落,冷修就轉(zhuǎn)移陣地,俊臉偏移些許,性感的薄脣再次覆在了莫小語的脣瓣上。
很快,電梯叮一聲來到了3樓,電梯門開,莫小語被冷修邊吻著,邊向著走廊盡頭的臥室走去。
用抱著莫小語
腿彎的那隻手刷了指紋,冷修踢開門,進入,再反腳一勾,把門關(guān)上。
莫小語此時早已被冷修吻得渾渾噩噩、找不到北,就這麼化成一灘水,被冷修抱放到了大牀上。
衣物摩擦的聲音在空氣裡響起,不知何時,地上已經(jīng)落滿了被冷修丟下去的衣物。
莫小語很快就成了一隻被剝了殼的雞蛋,冷修卻是依舊衣冠楚楚。
炙熱的氣息沿著她的曲線來回遊走。
莫小語雙頰緋紅,眼神軟得宛若冬天的陽光,沁著動人的光澤。
許久,冷修才氣喘吁吁地抱著莫小語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大掌輕撫著她的後背,整個人就像打了一場戰(zhàn)一般地緊繃。
莫小語趴在冷修的身上,揪著他肩膀處的襯衫,忍不住擡頭,覷著他緊繃的面龐,邊喘著息,邊問道,“冷修,你這樣不難受麼?”
冷修聞言,一雙本就泛著紅光的眸子,此刻更是火光四溢。
大掌在她的臀部輕拍了一記,冷修鬱卒地道,“我要是不難受我還能是個男人?可你懷孕了我又不能動你,但你這塊肉就在我的嘴邊放著,我動不了,啃點肉渣還不行?”
莫小語小臉微微扭動了一下,動了動脣,想說什麼,但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冷修瞅著莫小語的古怪的小眼神,不禁問了一句,“你做什麼吞吞吐吐的,想說什麼就說。”
莫小語耳根微微紅了一下,幸好有長髮擋著,纔沒露餡,“沒什麼,就是,呃,我餓了……”
“……”
冷修額角黑了一下,才抱著莫小語翻了個身,讓她躺在牀上,替她蓋上被子,道,“你等著,我去替你拿點吃的上來。”
“嗯。”莫小語很乖順,完全沒有任何的異議。
待冷修的身影消失在臥房門口,莫小語盯著那扇被闔上的門扉,才露出了一臉詭譎的神色。
冷修他,究竟是真不知道呢,還是假不知道呢……他是真的不知道,女人懷孕滿三個月後,也是可以有輕微的牀上運動的麼……
眼神閃了閃,莫小語又忍不住紅了臉,起手扇了扇自己發(fā)燙的臉頰,還是決定,這件事還是不要主動告訴冷修了,省得他以爲(wèi)她慾求不滿,到時候又誣陷她一通小色女……
很快,冷修就端著一餐盤的美味小吃上來了,多是中式的糕點,玫瑰餅,綠豆酥,核桃仁,配上香香的芝麻糊。
吃飽之後,莫小語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她昨晚沒睡好,現(xiàn)在冷修回來了,她的瞌睡蟲也隨之而來了。
凝著莫小語酣甜的睡顏,冷修只覺得心頭被溫煦的陽光照得暖融融的。
沒有什麼,比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每天都快樂無憂來的滿足,她的笑容就是他最大的希冀……她是他的陽光,爲(wèi)了這片陽光,他願意爲(wèi)她擋去一切的烏雲(yún)和陰雨,只求她一直燦爛地綻放下去……
在莫小語的額頭輕吻了一下,冷修才站起身,輕輕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現(xiàn)在,他要去地下密室,辦一件事。
……
地下室,走廊最盡頭的一間密室內(nèi),冷修推開門
,走了進去。
三名保鏢見冷修來了,恭敬地喊了一聲,“冷少!”
冷修睨了眼被綁在鐵椅上的赫連夜,道,“你們先出去。”
保鏢們頷首,走出密室,關(guān)上了門。
冷修盯著赫連夜,就像豹子在盯一頭羚羊。
赫連夜也回視著冷修,眼底毫無懼意,反倒是有著那麼幾分挑釁。
冷修眸底一厲,出手就往赫連夜的下頷揮了一拳。
赫連夜被打得偏過臉去,嘴角瞬間被滲出的血絲侵染,可他卻依舊回過臉來,冷冷地看著冷修,道,“你除了用拳頭,還會用什麼。”
“用什麼?你是在提醒我應(yīng)該再給你一腳麼!”
話音剛落,冷修就一腳踹了出去,踹在了赫連夜的膝蓋上。
赫連夜疼得面色扭曲,卻依舊咬著牙道,“我真不明白小語爲(wèi)什麼會喜歡你這種暴力的男人,你根本配不上她……”
“我不配?難不成你配?”
冷修神色陰鬱,握緊拳頭就往赫連夜的胸口重砸了一記,“你特麼敢在暗地裡放槍!你能耍陰的了不起?你的手上也沾了血,你還以爲(wèi)你乾淨(jìng)?還好意思說我不配?你特麼才配頭豬都嫌髒!”
“噗……”
冷修一記鐵拳毫不留情,砸得赫連夜的胸腔幾近爆裂,一口鮮血就這麼噴了出來,恰巧噴在了冷修的黑襯衫上,但因顏色的關(guān)係,那血,混在黑襯衫上,倒也沒有多麼刺目。
冷修陰鷙著一張臉,起手抹了把赫連夜的嘴角,將他的血,一點點地塗在他白色的襯衫上。
“赫連夜,不是你喜歡穿白襯衫,就代表你是白的。血沾在白襯衫上,才更顯得猩紅可怖。從你開槍打玄心的那一刻起,你這個人,就已經(jīng)黑了……”
赫連夜眼神沉了一下,沒有說話。
冷修盯著他的眼,一字一句,道,“告訴我,你和老巫婆什麼關(guān)係,爲(wèi)什麼要救她……”
赫連夜瞳眸微瞇,“那你和她又是什麼關(guān)係,爲(wèi)什麼要抓她……”
“砰!”
冷修又是一記重拳砸在赫連夜的額頭上,“你特麼到現(xiàn)在還給我犟!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害死了莫小語的媽媽,她催眠了莫楚涵,讓莫楚涵殺了洛可嵐又跳樓自殺!你和那種女人狼狽爲(wèi)奸,你特麼還敢說自己愛莫小語,簡直是可笑之極!”
赫連夜表情微怔,“她害死了小語的媽媽?催眠了莫楚涵?”
“你特麼別給我學(xué)鸚鵡!我只要你告訴我她在哪裡!”
赫連夜眉頭微蹙了一下,眸底劃過一抹冷光。
原來,菱姨害死了小語的媽媽、又設(shè)計要弄死莫楚涵……她還曾經(jīng)幫著莫雪瑤催眠他……現(xiàn)如今,她又說要幫他得到小語……那她最終的目的,就是要看小語痛苦……她要小語失去親人、失去愛人,一個人痛苦地活著……
眸底有著陰鬱的冷意,赫連夜被手銬銬著的手,不禁握了握拳。
這個菱姨,她如此待小語,他是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可在此之前……他的原定計劃,還是要進行的……他要小語,這一點,不會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