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是偏執(zhí)狂
“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真正的家的。”那個人,是這樣說的。
而他,也是這樣信的!就算無數(shù)次地對自己說,那不過是一個兒時的童言童語罷了,可是卻依然把這句話當(dāng)成了一個夢似的,然后在這些年中,不斷地去追逐著這個夢。
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本速寫本,葉南卿推開了別墅的門。別墅內(nèi)部,依然是沒有裝修過的樣子,水泥的地板,水泥的白墻。
葉南卿低著頭,靜靜地打開速寫本,看著速寫本上那一頁頁的草圖,雖然筆觸并不多,可是卻已經(jīng)足夠然他看清楚,畫中房子中的擺設(shè),房間中有些什么,要如何布置,這個“家”,又是給人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為什么……為什么夏琪會畫得出來……
如果說上一次,她所交出來的那張效果圖,與他所想的“家”有一部分相似的話,那么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會把他想象中的家,完完全全地“畫”了出來。
就好像,她分明知道!
就好像,她一清二楚!
為什么!為什么!
葉南卿在心中無數(shù)次地問過了自己,可是卻始終沒有答案。腦海中,就像被一團(tuán)迷霧困住了似的,讓他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卻總也抓不住!
葉南卿站著,如同雕塑一般地站著,一動不動,身邊的手機(jī)聲音響起,可是他卻并沒有去接起電話,雙眼依舊只是定定地看著手中的畫稿。
手機(jī)聲終于慢慢止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腳步聲在他身后響起,一道嬌柔的女聲揚(yáng)起,“南卿……”
那是梅昕怡的聲音。
葉南卿的身子震了震,然后以著極慢的速度慢慢地轉(zhuǎn)過了身子,看著站在他身后的女人。
這個女人,三年前因?yàn)橄溺鳎J入了他的世界,讓他知道了,原來他一直在找的人,就是她。
曾經(jīng),他以為找到她的時候,他會欣喜若狂,他會如同得到了全世界,他會滿足再無遺憾……可是事實(shí)上,他卻失去了一些他以為不重要,卻早已不知不覺中刻骨銘心的東西。
“剛才打你手機(jī),你也沒接,你怎么又來這里了?”梅昕怡小小的抱怨著。她找了好幾個他平時會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
后來才想到,也許他會在這里,于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來了別墅。卻沒想到,真的看到了他,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就像是在緬懷著什么似的。
那一瞬間,她突然有種心慌的感覺。他在想什么?是在想著夏琪嗎?她知道,這間別墅,他是讓夏琪來設(shè)計裝潢的!
四海集團(tuán)有那么多的頂尖設(shè)計師,他卻獨(dú)獨(dú)讓夏琪來設(shè)計!
“你還記得,小時候你在沙坑前,對我說過什么嗎?”葉南卿微啟著雙唇,看著梅昕怡問道。
她一愣,隨即笑了笑道,“我當(dāng)然記得了啊,我說,我會給你一個真正的家的。”
“不是,我問的是,這句話后面的話。”葉南卿道。
“后面?”梅昕怡想了想道,“我給你的家,會有白色帶著小花朵的窗簾,有白色的圓桌子和小椅子,那是只有王子才能用的,還有玩具房,里面有很多很多好玩的玩具……”
“再后面呢?”
“……我還會在每個房間都擺上花,我最喜歡向日葵了,所以房間里都要擺上向日葵,不過向日葵好大的,所以一定要用大的花瓶才可以裝;最后,我要在房間里掛上許多許多的鈴鐺,這樣我們就都不會寂寞啦,就算媽媽她們不在家里,也有鈴鐺在陪伴著我們啊!”
梅昕怡就像是在背誦一般的,微笑著說著這些話。那是……她小時候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話。
葉南卿靜靜地睨看著對方,突然道,“那么你會陪著我嗎?”那是小時候,在她說了這些話后,他問的話。
梅昕怡的笑容有些滯住了,“……會,因?yàn)槲覀兪桥笥寻 !蹦且彩恰?dāng)年他這句話后,所說的話。
葉南卿沉默著,良久之后,“這些話,你還有對其他人說過嗎?”
“沒有,看這些話,我只對你一個人說過而已。”梅昕怡連忙道。
“是嗎?”葉南卿突然笑了,笑容卻讓梅昕怡突然有種害怕的感覺,就好像眼前的這個男人,在懷疑著什么似的。
“那么告訴我,為什么夏琪會畫得出你所說的這些!”手一揚(yáng),葉南卿手中的速寫本甩在了梅昕怡的手上。
速寫本攤開著,梅昕怡看著速寫本上那用著彩色鉛筆勾勒的圖畫。雖然筆觸并不多,可是卻足可以讓人看清楚,這是房間的室內(nèi)設(shè)計圖,而畫中的房間,正是對應(yīng)著這幢別墅內(nèi)的房間格局。
可是更讓梅昕怡心驚的是,這畫中,有著帶著小花的窗簾,有著圓桌椅,有著擺放著許多玩具的玩具房!每個房間還有著向日葵,而裝向日葵的那些花瓶,大大的,有著肥胖的瓶身……此外,在每個房間中,都掛有著鈴鐺的鏈子,就好像風(fēng)一吹,就能聽到那一片片的鈴鐺聲……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梅昕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愕然地看著那一頁頁的畫。
“昕怡,你可以告訴我答案嗎?如果你的這些話,從來都沒有對夏琪說過的話,為什么她卻可以畫出來呢?”葉南卿質(zhì)問著道。
畫得如此清晰,簡直就像是親耳聽見似的。
“我……我不知道。”梅昕怡咬了咬紅唇道,“我不知道夏琪為什么會畫出這些來,可是這些話我真的只對你說過,也許……也許是夏琪聽到了呢?”
她說著可能性,隨即又像是越來越覺得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一定是夏琪無意中聽到我對你說過這些話,所以才會畫出來的,一定是這樣的!”
“無意中聽到?”葉南卿突然嗤笑了一聲,“昕怡,你現(xiàn)在對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shí)話嗎?”
梅昕怡倒抽了一口氣,正色道,“你在懷疑什么?就算不是夏琪無意中聽到的,就算是我告訴夏琪的,那又怎么樣呢?!夏琪只不過是畫出了我小時候曾對你構(gòu)想的家而已,我那時候和夏琪一個學(xué)校,又經(jīng)常在一起,可能是我無意中和她聊天的時候說起過呢!然后她就記住了,然后現(xiàn)在畫了出來。”
葉南卿不語,而梅昕怡又跨前一步,抱著葉南卿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懷中道,“南卿,忘了夏琪好不好,她根本就不愛你,她當(dāng)初會和你分手,就證明她不夠愛你了,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和君謹(jǐn)言在一起了,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再去想著。”
只有她梅昕怡,才是真正愛著他的!她為他做了多少,又為她放棄了多少,他根本全都不知道!
葉南卿低頭,看著懷中的暖玉溫香,“那么你呢?愛我嗎?”
“我愛你,我當(dāng)然愛你!”梅昕怡急切地說著。
“愛我到什么程度呢?”
梅昕怡抬頭,看著眼前這張讓她心醉神迷的容顏。他可知道,當(dāng)初他和夏琪交往的時候,她有多嫉妒!像他這樣的人,為什么可以看得上夏琪,卻連多余的一些目光都不肯分給她呢?
甚至當(dāng)她趁著夏琪不在的時候,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暗示他可以對她做任何事的時候,他也只是懶洋洋地笑笑道,“如果只是找個女人發(fā)泄的話,我要找多少女人都可以,又為什么非你不可呢?”
那一刻,她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完全沒有把她放入眼過。
然后,她知道了他一直在找一個人,和夏琪交往,也只是在夏琪的身上,找著那個人的影子。
“我可以為了你,連命都不要的。”梅昕怡道,拉著葉南卿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背上。
那里有著一道很大的疤,而這傷,是她為了他而留下來的。
葉南卿的眸子輕輕斂下,眸光沉沉,那是梅昕怡所看不懂的眸光。
“所以,為了我,你什么事都肯做,是嗎?”葉南卿低低地問著。
梅昕怡一窒,張了張口,卻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該回答是還是不是!
下一刻,他卻已經(jīng)抽回了手,從她的手中拿起了速寫本,朝著別墅外走去。
梅昕怡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身體卻突然顫栗了起來,貝齒死死地咬著下唇,她卻不敢去追著他的腳步,就怕他又會問出其他什么話來。
為什么會這樣,夏琪為什么會畫出這樣的畫來!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那么南卿他可能會……
梅昕怡的身子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她甚至已經(jīng)不敢再想下去了……
有錢好辦事兒,夏琪算是見識到了。君謹(jǐn)言一出手,就給夏母換了醫(yī)院最好的病房,同時醫(yī)院也立即派了專家醫(yī)生給夏母診治檢查。
即使君海舟早已不當(dāng)Z市的市長了,可是君家在Z市的影響力,卻依然非同一般。
因?yàn)槭玛P(guān)母親的身體健康,夏琪也沒去拒絕這份特殊化。對她來說,母親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