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個人開他玩笑時,手術室的燈總算滅了,莫離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清然母女被推了出來。
“醫(yī)生怎么樣”莫離焦急的問著,那樣的神情是另外三只這輩子從未見到過的,清然果然對莫離很重要,即使當年她離開他拋棄他。
醫(yī)生疲憊的摘下口罩恭敬的對五個大少答著“小女孩的生命體征總算有了跡象,輸過液之后晚上就差不多會醒過來了,只是大人就……”
莫離急紅了眼緊緊抓著大夫的手臂“大人怎樣?”
大夫也沒有隱瞞“非常嚴重的心臟病,剛剛搶救過來,不過,能活多久就要看她造化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能活多久?”
“錯過了最佳治療期,現(xiàn)在心臟衰竭的厲害,除非能在一個月內(nèi)找到合適的配型做手術,不然,最多能活三個月”
“那要是能找到配型呢?”
“至少五年,也許調(diào)養(yǎng)的好還可以更久些”
“盡快安排手術吧,配型不是問題,我一定會找到的,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都一定會找到的”
病房內(nèi),莫離眼眶微紅的看著仍在昏睡的清然握起她的手“清然,我該怎么辦,我不能失去你啊,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好起來好不好,不要得這個病好不好,好起來吧,,求你了”
看著清然因病痛而被折磨的虛弱奄奄一息的樣子,莫離不斷的懊悔著心痛的,莫離將小指輕輕的撫上清然那消瘦且面色慘白的臉,一圈一圈輕輕的描繪著著她的輪廓,那樣一個陽光四射的女孩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孱弱的樣子,思緒逐漸回轉(zhuǎn)到八年前。
紫醉金迷的某酒吧內(nèi),莫大少因被最信任的下屬出賣而丟失了一筆大生意,故而氣憤的坐在吧臺狂灌著如白開水般的烈酒,準備一醉解千愁。
“媽的,王八蛋,枉費老子這么多年對你的信任,混蛋”莫離邊喝邊罵。
吧臺里的酒保見莫大少心情不好主動遞上一杯顏色鮮亮的藍色雞尾酒“請你”
“小林子,你被人出賣過嗎”顯然這個叫小林子的人就是那個酒保。
“沒,不過被冤枉過,以前還在念書時,一個老師的錢包不見了,就因為窮,因此我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那時的我真的氣得要死,雖然后來偷錢包的賊被抓住,但是我還是很生氣,于是就跑到打工的酒吧喝了個痛快,莫少今晚就喝個痛快吧”
莫離晃了晃酒杯,有些醉眼迷離的準備起身“酒,也不見得是好東西,若那日沒有喝醉就不會被他最信任的下屬偷取到資料”
莫大少站起身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忽然,撞到一個端著托盤的一個女服務生,托盤上的一杯火紅的雞尾酒毫不客氣的全部灑在了莫離昂貴的白襯衫上“shit”莫離怒火沖天的暴吼一聲。
“對……對不起,我?guī)湍悴敛痢迸丈s忙拿出紙巾要去擦莫離的襯衫。
莫離有些微的怒視著她,一把抓住她要給自己擦身的手推攘開“滾開,你這臟兮兮的女人”
女服務生那較弱的身子哪經(jīng)得起莫離那一下的推攘,一下子撞到身后躲散不及的另一個服務生身上倒在地上,頓時,后面那個服務生手上的酒杯呼啦一下子全部倒在了她身上,女服務生此刻的樣子狼狽不堪,她緩緩站起身目無懼色的對上莫離的雙眼“先生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都已經(jīng)道歉了,你怎么可以推人,現(xiàn)在要你跟我道歉”她比一面說一面整理被洋酒淋濕的頭發(fā)。
莫離斜著嘴角看著她“還敢讓本少爺給你道歉?不想活了吧”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了”酒吧經(jīng)理聽見聲響急急忙忙的從后臺跑了過來,見此情景不分青紅皂白對著女服務生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趕緊給莫少道歉,快”經(jīng)理嚴厲的對女服務生怒吼。
“剛才雖然是我不小心之過,但是我已經(jīng)道過歉了,可是莫少將我推倒就是他的不對,他不向我道歉還讓我再給他道歉,這是什么道理,難道服務生就沒有人權(quán)嗎,讓我給他道歉做不到”女服務生別過頭昂起頭無一絲畏懼之色。
“你知道他是誰嗎,活膩歪了你”經(jīng)理再次罵向女服務生。
莫離見此笑了笑,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忽然這女人的眼睛好明亮,就如同暗夜里的繁星異常明亮“算了,讓她走吧”莫離玩味的看了一眼這個女服務生,女服務生也不再糾纏道歉的這個問題轉(zhuǎn)身離開。
經(jīng)理很狗腿的諂媚上前“莫少莫生氣,我一會就讓人事解雇了那不識好歹的丫頭”
“別啊,我有說讓你解雇她嗎”
那經(jīng)理見此立馬明白了莫大少的想法“那丫頭叫蘇清然,在讀大學生,因為父親生意上出了些問題,所以在這里打工半工半讀”
“清然……蘇清然”莫離不由自主的念了兩遍她的名字。
莫離揚揚好看的嘴角掏出一沓錢放在吧臺上“就當剛才打爛的那些舊的賠償”說完就步出了酒吧。只留下那個一邊數(shù)著錢一邊眉開眼笑的經(jīng)理。
接下來的幾日,莫離每天晚上都會去光顧那間酒吧,順便找找清然的麻煩。
一日,蘇清然再也忍無可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莫大少,你到底有完沒完,我只不過是不小心將酒碰翻在你身上,那日我已經(jīng)道歉,你為什么還這樣不依不饒的”
清然有些哽咽的繼續(xù)控訴“我知道你是有錢人,可以隨意欺負我們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即使是那樣也應該夠了吧,你到底要欺負我到什么時候,一定要我辭職才會罷手嗎,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這里是我生活費的唯一來源,你為什么就非要逼我到走投無路才肯罷休”
看著她哭的那么傷心的樣子莫離忽然覺得有一絲內(nèi)疚,甚至還有……一絲心疼,她的眼淚就像軟化劑一般將他向來對女人無情的心軟化,莫離下意識的攬過她,就在清然驚詫之際忽然吻上了她的唇,也許是一切來的太過突然,清然忘記掙扎忘記呼喊,就那樣瞪著一雙大眼睛呆呆的被他吻著。
她的觸感該死的好極了,讓他情不自禁沉陷其中,這個磨人的小女人,怎么就讓自己失控了,無法理解,莫離也理解不了自己這個行為,但是此刻的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只想遵循自己的心,擁她入懷好好的感受她的美好。
經(jīng)過莫離無懈可擊的狂轟亂炸般的猛烈追求攻勢下,清然也終于芳心暗許,經(jīng)過一段日子的相處之后清然發(fā)覺,其實那個男人也不是那么的可惡,除了一點點的小霸道之外,他對她可以說算是好極了,對她是十分的溫柔體貼,甚至為了她還有意無意的在生意上面接濟她的父親,這讓清然份外的感激,可是兩人甜蜜幸福的日子并沒有過多久就被破壞了,莫離父親命定的準兒媳郭香榮突然回國殺到清然的面前。
“你就是蘇清然?,莫離的新任情婦?”
“不,我不是他的情婦”清然淡然的回答。
“呵呵不是情婦那是什么,你想告訴我你是她女朋友嗎,真是可笑,你可知我是誰”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清然不想理會郭香榮轉(zhuǎn)身就走。
“識相的就馬上跟莫離分手,別說我沒警告過你,莫家老爺子是不會讓她這寒酸的女人進門的,就算莫離再喜歡你也沒用,莫家的準兒媳是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不然最后受傷的一定是你”
清然聽到郭香榮的話并不是無動于衷,但是她告訴自己要去相信莫離,當初決定與他相愛時就已經(jīng)想到了會有這么一天難道不是嗎,自己應該堅強,相信他,跟他一起去面對。
郭香榮見清然絲毫沒有退縮的想法于是將此事告到了莫老爺子面前,莫老為人向來嚴厲說一不二,對自家兒女更是管教甚嚴,他的話一向等同圣旨,可莫離犯了他的大忌,莫老把莫離支開后將清然請到了莫家老宅。見到清然后無外乎就是一些警告威脅的話,開始清然也沒太往心里去,可莫老有一句話卻讓清然揪緊了心,如果她不肯放手莫離,莫老絕對有本事讓她父親的公司再次陷入經(jīng)濟危機甚至破產(chǎn),清然父親經(jīng)營著一間中小型的私人企業(yè),在這種經(jīng)濟動蕩的時期,就算莫家不去插上一腳,公司都生存的極其艱難,若是莫老鐵了心去做些手腳,那么父親那大半輩子的心血就真的完了。
清然不記得那天她是如何走出莫家大門的,她撥了一通莫離的電話,但是怎么也打不通,次日,清然父親的公司便出現(xiàn)了重大問題隨時面臨破產(chǎn)的境況,無論清然如何打電話給莫離依舊是打不通,清然看著父親一夜間蒼老的模樣心疼的難以言喻,只好只身再次前往莫家老宅,并答應莫老的要求無條件的同意離開A市一輩子都不得再回來,清然為了父親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可是這一切莫離卻一點都不知道,事后,神通廣大的莫老制造了一系列的假象,編造了蘇清然拿了莫老一大筆跟一個男人走了的消息出來,這讓年紀尚輕的莫離情緒瞬間崩塌,情殤已逝,發(fā)誓再也不會將那個虛榮可惡的女人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