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還是算了吧。”顧以欣望著他炙熱的視線,心里一陣憋屈的難受。
她其實(shí)也不是很想知道季墨的過去,因?yàn)槊總€人都有過去,更何況是季墨呢?既然過去的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何必去刨根問底?
他們現(xiàn)在不過是朋友關(guān)系,沒必要問前任。
顧以欣一直覺得兩個真正合適的人不會輕易說分手,真到了這一步,就沒有挽留的余地了。
分手一定是經(jīng)過其中一方仔細(xì)的思量后才做出的決定,愛你的人你趕不走,不愛你的人你留不住,就是那么簡單。
就像顧蕓和王燁一樣,他們分開了十年,這當(dāng)中有數(shù)不清的誤會和矛盾,但是當(dāng)他們決定再在一起的時候,全世界都無法阻止。
“顧以欣。”季墨忽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口吻很認(rèn)真。
“啊?”正在想心事的顧以欣抬起頭來看他。
空氣仿佛瞬間被凝結(jié)了……
“你喜歡什么樣類型的男人?”季墨毫不猶豫的問。
顧以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搞什么啊?原來是這個問題,她撅起嘴巴說道:“反正不是你這種的。”
季墨不爽了,墨眸凝視著她,她這話什么意思?他有什么不好?
他不服氣的問道:“我怎么了?”
“你沒怎么,只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那種成熟的,幽默的,對我好的,就像哥哥一樣的。”顧以欣一邊描繪著,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王凱奇的影子,可是她對王凱奇并沒有心動的感覺啊,難道她喜歡的不是這種類型的?
“你說的是暖男?”季墨鄙夷的看了顧以欣一眼,現(xiàn)在的女人是怎么了?都喜歡暖男。
顧以欣急忙的點(diǎn)頭,仿佛終于和季墨找到了共鳴那樣,她笑著說道:“對,就是那種,暖男!”
“暖男只適合做備胎。”季墨忽然不屑的笑道。
“誰說的!暖男明明很好啊,怎么就是備胎了!”顧以欣一點(diǎn)也不贊同季墨的觀點(diǎn),認(rèn)為他只是在嫉妒那些暖男們。
“女人多數(shù)喜歡有魅力的男人,那些暖男就和娘炮一樣,只能做備胎。”季墨還是堅(jiān)持自己的觀點(diǎn)。
雙方旗鼓相當(dāng),對峙不下,顧以欣氣呼呼的望著他,鼻子發(fā)出一聲冷哼,“哼,真是個沒風(fēng)度的男人!你算什么男人!”
“反正我不是暖男就對了。”季墨不以為然,他也想到了顧以欣喜歡的類型應(yīng)該是王凱奇那種知心大哥哥,所以才會對暖男那么排斥。
“你不是就不是吧,我又不會喜歡你。”顧以欣信誓旦旦的說,從她懂事開始,她就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一直以來顧以欣都比較喜歡那些有擔(dān)當(dāng),負(fù)責(zé)任的男人,季墨長得太帥,一臉騷包樣,有多少女人看到他這張臉會被他迷惑?
季墨沉默了,臉上掛著虛與委蛇的笑,讓顧以欣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她也不想再去猜。
“那個,我們走了吧。”顧以欣尷尬的環(huán)顧四周,墻壁上的掛鐘靜悄悄的走著,轉(zhuǎn)眼已經(jīng)十點(diǎn)半了,再不回家明天就不用起床了。
“嗯。”季墨撣了撣西裝,站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茶室,季墨卻拽住顧以欣的手,逼著她把手挽在自己的胳膊上。
“你干什么?”顧以欣瞪著眼睛問他。
她覺得挽手臂是一個很親昵的動作,一般情況下,顧以欣挽那個人的手臂,說明了她心底很相信那個人,顧以欣有一個小癖好,過馬路的時候她旁邊要是有人,她就會挽住那個人的胳膊。
“演戲,你忘了?”季墨風(fēng)輕云淡的說。
顧以欣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哦”,也沒有反抗,誰讓她自己答應(yīng)了他要演他的女朋友呢?
“顧以欣,你最想要什么東西?”季墨問著,顧以欣的生日快到了,還有十三天,季墨看過她的資料,她的全部東西差不多都記住了。
“我想要一張透支卡,無限刷,想買什么就買什么。”顧以欣異想天開的說,這是她學(xué)生時代最大的夢想,在澳大利亞留學(xué)的時候,她幾乎都是省吃儉用的,平常跟著室友去逛街,室友們大手筆的花錢買衣服,顧以欣也很喜歡那些衣服,但是舍不得買。
“你不像是窮人啊,還那么拜金,果然女人都是一個德行。”季墨鄙視的看著顧以欣,臉色也忽然冷冽了下來。
“誰和你說的,你怎么知道我過什么日子?當(dāng)然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的,別人的錢我不要,我顧以欣別的沒有,骨氣卻很多。”顧以欣也不打算解釋,反正清者自清,季墨對她的看法并不是很重要。
從顧以欣說出那句話的時刻,季墨忽然覺得她和那些女人沒有區(qū)別,寶石,衣服,包包,錢,就是她們的追求,他對她的形象忽然大打折扣。
“那你為什么想要透支卡?”季墨淡然的問,眸底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冷。
“這是我高中時代的夢想吧,那時候總特別羨慕那些有錢人,羨慕他們能隨意刷卡,買衣服,我就想我要是能刷別人的卡那該多好,那時候,我爸爸很有錢,他每年都會往我卡里打錢,我不是沒錢,只是不想用他的錢,以前我恨他,我家并不是很富裕的那種,小學(xué)的時候,爸爸媽媽決定辦公司,他們也是因?yàn)檫@件事離婚的……算了,我不想說了。”顧以欣的眼眸渲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傷感,舊事重提是她永遠(yuǎn)的痛,父母離婚的這十年,她是最無辜的。
季墨感覺顧以欣有點(diǎn)難過,他雖沒有完全懂她的心思,但他意識到剛才自己誤解她了,顧以欣若真是個貪財(cái)?shù)呐耍谒咧校髮W(xué)的時候早就找了一大幫男朋友養(yǎng)自己了,像她這樣的女人勾勾手指,撒撒嬌,有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恩,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如果有一天你想說了,可以找我,我會耐心聽的。”季墨微笑著道,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聽了顧以欣一番解釋,他心情還不錯,他很害怕顧以欣是那種勢力的女人,當(dāng)然,他的潛意識里不相信她是那種人,所以剛才的心情特別矛盾。
“謝謝。”顧以欣禮貌的笑著,她和季墨的關(guān)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在溫泉會所里,來往的人很多,這個點(diǎn),多數(shù)人都準(zhǔn)備回家。
“小欣。”一道溫婉的中年女子的聲音從顧以欣的身后傳來。
顧以欣聽著聲音有些耳熟,腳下的步子忽然停住了,她愣在原地往后面看了一眼,尋找著聲音的主人。
“伯母……伯父,阿奇哥哥?”顧以欣很吃驚的望著對面的三個人,王凱奇的母親站在最中間,所以特別顯眼,她今晚穿著一條黑色的裙子,看上去異常高貴,脖子上還掛著圓潤的珍珠項(xiàng)鏈,與她典雅的氣質(zhì)相呼應(yīng),一看就是個豪門太太。
“小欣。”王凱奇溫文儒雅的笑著。
王母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她的視線時不時的看向季墨,以及顧以欣挽著季墨的手臂上……
季墨和顧以欣幾乎是同一時間轉(zhuǎn)過身來的,當(dāng)他看到王凱奇時,目光里的戾氣忽然加重了三分。
暖男來了……
“小欣,我還在想是不是你呢?沒想到真的是你啊。”轉(zhuǎn)眼間,王母已經(jīng)走到了顧以欣面前。
顧以欣從容的放開挽著季墨的手臂,用一種真誠的眼光看向王母,心里卻想著:完蛋了,王母會不會誤會啊?剛才自己挽著季墨的手臂,還和他有說有笑的,她本以為上次的飯局之后,再也不會和王母見面了,沒想到又碰到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伯母,你們也來溫泉會所啊。”顧以欣說話前在心底深呼吸了三下,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才開口的,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現(xiàn)在是考驗(yàn)演技的時刻。
有時候,顧以欣覺得自己當(dāng)初學(xué)影視表演這個專業(yè)沒有錯,因?yàn)樯钪袝r時刻刻都需要演戲,演技還是挺重要的。
只是生活比演戲更加殘酷,生活中自己是導(dǎo)演,每天都是現(xiàn)場直播,不可能讓你NG。
“這位是?”王母溫和的笑著,目光卻轉(zhuǎn)移到了季墨的身上,果然如顧以欣想的那樣,她會想很多。
顧以欣保持著微笑,腦海里很鎮(zhèn)定,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這位是我的遠(yuǎn)房表哥。”
王母的眼睛倏地瞇起,似乎在考慮著什么,“表哥?”
他們調(diào)查過顧以欣,并沒有什么表哥的,這個遠(yuǎn)房表哥哪冒出來的?
顧以欣并不打算期滿王母,因?yàn)樗狀櫾拭壅f過,季墨會在A市長期發(fā)展,而且星耀馬上就要上市,他的身份肯定是瞞不住的,現(xiàn)在她只能實(shí)話實(shí)說。
“恩,是的,他叫季墨,是我姐夫的表弟,也就是我的表哥了。”顧以欣真摯的解釋道,還好她和季墨有這一層關(guān)系在,不然真的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是說他是厲冥琛的表弟?”王母看季墨的眼神更加深邃起來,幾乎是打量的樣子,很想把他看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