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錄音筆點開開關,剛剛與徐雪的對話,原封不動的呈現在每個人的耳邊,徐雪的臉漸漸變得慘白。
“照片是我拍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搞的鬼,這就是真相?!变浺艚刂沟竭@一句沒了下文,蒙面人說:“杜先生是聰明人,小兄弟說得對,不必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啊,杜先生拿錢,那我保證,有關這一切都是徐雪一個人搞的鬼,杜先生絕對是清白的?!?
杜乙洋被無奈了,大個子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舉到杜乙洋眼前說:“別愣了,趕緊打錢吧!”
在徐雪絕望的眼神下,杜乙洋撥通了電話。不一會,蒙面人收到了錢款到賬的短信提示。
蒙面人滿意的沖大個子擺了擺手,大個子收起了槍,那個下手把杜乙洋扶起來,杜乙洋閃躲著眼神不敢看徐雪,徐雪卻死死的盯著他。
杜乙洋小聲說了句對不起,便離開了。
接下來發生了些什么,徐雪已經無心過問,她任由蒙面人他們把自己拉上車,車將要行駛到哪里,好像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她不知道,佟業平與白曉妍已經在白氏附近的拉特酒店等候多時了。
回程中杜乙洋問下手為何拉著自己離開,下手心有余悸的說:“剛剛那個不露臉的人的后臺很硬,跟中央有關系,咱們真的得罪不起?!?
“跟中央有關系還要錢?”杜乙洋疑惑的問。
下手搖了搖頭說:“他們當然不缺錢,他們只是不想惹太多麻煩,所以拿錢當臺階下??傊?,老大我勸您在這件事情上就此收手吧?!?
杜乙洋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不再說話。
拉特酒店里,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徐雪,被推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里,白曉妍和佟業平肩并肩站在一起,蒙面人始終沒有將頭套摘下來。
他把錄音筆交給佟業平說:“該收手時就收手,冤冤相報何時了,欠你父親的情,今天還清了,希望我們后會無期。”
白曉妍聽得云里霧里,佟業平滿懷感激的接過錄音筆說:“謝謝您能出手相助。”
雖然別人看不到,但蒙面人還是笑了笑,然后頭也不回的離去。
房間里,只剩下徐雪、白曉妍和佟業平。
白曉妍按耐不住內心的憤怒,沖上去給了徐雪一巴掌說:“你是我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難道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嗎?”
徐雪冷冷的哼笑,看都沒看白曉妍一眼。
白曉妍怒火中燒,又一次揚起了手,佟業平連忙攔下來。
白曉妍掙扎著說:“放開我,讓我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要不是她,郝然就不會坐牢!”
佟業平努力控制著白曉妍說:“我們這次的目標,是找出白氏的內鬼,郝然進去是不能改變的事實,現在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怎么處置這個女人?!?
白曉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佟業平看她暫時沒有攻擊性了,才慢慢放開了他。
白曉妍生氣的撇過臉看窗外,佟業平則按下了錄音筆的按鍵。
隨著錄音的播放,聽到最后,白曉妍的怒火已經快從喉嚨里噴出來了。
她狠狠的瞪著徐雪說:“你還給那個賤男人扛罪,你扛得起么?你倒是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樣子,你給他扛他領情么?”
佟業平拍拍白曉妍的肩,給予安慰。
一直沒吭聲的徐雪,突然陰陽怪氣的笑了,她說:“你們都是有錢人,你們怎么知道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心情。你們有錢就可以左右別人的生活,就可以隨意玩弄別人的感情,你們,你們死后都會下地獄!”
佟業平斜睨著徐雪說:“看來杜乙洋把你傷的不淺么。”
“別跟我提那個畜生!”徐雪憤恨的吼。佟業平把錄音筆放回口袋說:
“徐雪,你走吧。”
徐雪驚訝的抬起臉看佟業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更離譜的是,白曉妍居然默認了!
徐雪道出心頭的困惑:“我做了這么多壞事,你們不把我送進監獄,還肯讓我走?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在你來之前我跟曉妍已經商量好了?!辟I平回答。
徐雪沉默了,良久,她緩緩向門口走去。
“你走的遠遠的,最好離開S城,倘若再讓我見你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別忘了你還有證據在我的手上!”白曉妍咬牙切齒的發出警告。
“你放心,S城已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地方了?!毙煅╊^也不回的說,突然她拉開門的動作停住了,她側過臉說:“杜乙洋一心想要置白氏于不義,你們最好提防著他一點,這話,你們可以記著,也可以當我放了個屁。”
說完,徐雪離開了。
佟業平轉過臉,看到白曉妍的眼圈紅了。
佟業平把白曉妍輕輕攬到懷里,說:“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不要哭?!?
白曉妍抽了抽鼻子,忍住想哭的沖動,說:“別說這些了,你還沒告訴我,那個蒙面人是誰呢?!?
佟業平把白曉妍拉倒床邊坐下來說。
“聽我爸說這個人身份很強硬,一般人得罪不起。在他早些年困難的時候,我爸曾經幫助過他,那時他就答應我爸爸,有一天一定會把這個恩情回報給他。
前不久他親自登門拜訪我家,我才知道我家的官司之所以能打贏,也是因為這個人在中間做了很多工作。他說跟我很投緣,還說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他也很為郝然不公平,所以就決定幫助我一次?!?
白曉妍默默的聽著,好像聽了一個故事,這個蒙面人背后一定有一個傳奇的經歷,不管怎樣,白氏的內鬼算是揪出來了。
“我知道你還在想著怎么抓杜乙洋的把柄,其實杜乙洋這人作惡多端,我相信他離報應不遠了,接下來你要做的是,回公司,繼續扛起總裁的位置,幫助你的爸爸,好好把家業傳承下去,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