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發現使不上力氣,男人的胸膛就猶如一堵墻立在她的面前,而她沒有掙扎的余地。
“簡琛,你究竟想要干嘛?”驚慌之中,安情感覺她落入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越陷越深。
簡琛的嘴角勾起了弧度,可是卻沒有一絲笑意,反而透著危險。
“你不是說我們沒有關系嗎?如果我們發生點什么,你還能說我們沒有關系嗎?”簡琛的手從安情的臉上滑落,到她的鼻尖,最后似乎停留在她的唇瓣。
觸電般的感受從她的心底蔓延開來,整個身子仿佛都麻麻……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她剛有想逃開的念頭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吻就席卷而來了,仿佛要把她的氣息都掠奪殆盡一般,來勢洶洶,沒有給她一絲反抗的余地。
充滿男人氣息的熾熱在瘋狂地掠奪著她的美好,她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想要把他給推開,反而讓簡琛給鉗制住了雙手,別在了身后。
這下子是一絲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可是這次她只覺得厭惡,沒有一絲觸動的感覺……眼淚經不住從眼眶滑落。
難道她對于簡琛來說只是一個解決需要的工具嗎?雖然他們之間一直沒有越過那條界限,或許只是因為簡琛覺得新鮮而已……所以才一直讓著她。
簡琛感覺兩人唇瓣的交接處,有一絲苦澀在蔓延著,他微微楞了一下。
安情趁著簡琛松開的那一瞬間,極速地推開簡琛,逃開了他的身邊,她拼命地擦拭著唇瓣,仿佛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
“不要用你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讓我覺得惡心。”說完,一股深深的厭惡從心底開始發酵,徹底蔓延開來,她連忙跑到了洗手間,對著洗手盆干嘔了很久,可是卻什么都沒有吐出來……
凌亂的發絲貼在了她的臉上,淚痕還殘留著,明亮的鏡子中,她狼狽而憔悴,就像一朵在空中零落即將凋謝的花朵一般。
她轉身,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簡琛,他斜倚著身子,立在那里,臉上掛著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安情直接從簡琛的身邊擦過,現在她不想見到這個男人,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里待著了……
可是在她經過簡琛的身邊的時候,毫無意外地被男人拉住了手臂。
“放開……”安情冷漠地警告道。
簡琛有些吃驚,他見過很多面的安情,理智的,任性的,感性的,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冷漠的表情,同時伴有深深的厭惡。
厭惡?這個認知讓簡琛的心里一痛,但是他又很不甘心,憑什么一直在乎的人都是他……而這個女人卻一直無動于衷的樣子。
現在甚至要放棄他了?
一想到這里,他的內心深處就仿佛有一頭野獸在咆哮著,他害怕會傷到安情,所以直接甩掉她的手,轉身出去了。
那一刻,安情感覺身子很冷,從來沒有過的寒冷,仿佛溫暖的房間里面已經沒有一絲暖意了……她緊緊抱著身子,企圖讓身子暖和一些。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沖了出去,在簡琛驚訝的眼神中,她直接跑了出去。
“該死的,安情,你要去哪里?”簡琛本來打算出去冷靜一下,再回去跟安情好好解釋一下剛剛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才一會兒的功夫,人就跑了出去了。
他連忙追了上去,但是安情卻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安情人呢?”簡琛拉過一個保鏢連忙問道。
“安小姐她剛剛開了您的車出去了……”保鏢有些戰戰兢兢地說道,唯恐簡琛一時不高興就怪罪下來。
“廢物,都是廢物,剛剛怎么不攔著她。”簡琛氣惱地一拳頭砸在了墻上,眼眸中是噴火的光芒。
“少爺息怒,我現在馬上就派人去把安小姐給找回來。”保鏢本來打算組織人員去行動的,卻被簡琛給制止了。
簡琛擺擺手,冷冷地警告道:“我一個人去找就行了,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剛剛看到的都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畢竟讓簡母知道他們兩個鬧矛盾的話,又不知道要張羅出一些什么來了,今天的事情已經夠他頭疼了。
“是的,少爺,那么現在……”保鏢雖然不明白簡琛這樣做的用意,但是也不敢違抗,極其恭敬地擁護著簡琛。
“我先出去一趟,如果夫人回來問起的話,就說我和安情一起出去的。”簡琛交代完,就轉身去車庫拿車去了,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把他的奔馳給開出去了。
肯定是故意的,但是同時他的心底又升起了無奈和擔憂,上了車,他就一直給安情打電話,可是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他煩躁地摘下藍牙耳機,扔到了副駕駛座上面,那個該死的女人,究竟去了哪里?
路上,人來人往,車子川流不息,但是卻找不到那個女人的身影,她就像突然出現在他的世界里面,又突然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一般……
簡琛不禁覺得害怕,如果這次她走了再也不回來了,該怎么辦呢?畢竟她的出現是如此地意外,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這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她就不見了。
簡家別墅中。
悠揚的鋼琴聲縈繞在整個別墅的空間中,悅耳的音符仿佛浸透在陽光中,帶有讓人愉快和愜意的力量。
修長的指尖在黑白分明的鋼琴鍵上熟練地來回著,彈奏出一曲悠揚的樂曲。
一曲結束后,一陣掌聲響了起來,蘇子白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他依然優雅地坐著,手指隨意地滑動在鋼琴上面,即使是隨意的動作,卻也透著渾然天成的優雅氣息。
“母親站了這么久,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嗎?”蘇子白淡淡地開口問道,他可不相信身后的人有這樣的閑情墨致來聽他談鋼琴。
白夫人穿著一襲紫色的旗袍,白色的真絲披肩,活脫脫的一個貴婦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