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琛說的就是安情,但她這一刻權當做自己什么都沒有聽見一般。
“你說安情啊?因為她今天受傷了,心情不好也是難免的。”
兩個人之間的話題不知為何拐到了安情的身上。
這辦公室里面似乎所有的熱全部都豎起了自己的耳朵,認真的聽著八卦。
唯獨安情和他們相反。
這一刻,她倒是真的希望自己變成了一個聾子。
“她不小心習慣了,倒是讓你們看笑話了。”簡琛打趣道。
關于傷口的事情,安情并沒有和他說實話。
在衛生間時,簡琛問起她傷口的來源,但她只是說自己不小心便沒有再解釋。
“都怪那Emily不小心,簡總您別生氣啊。”陳海若一臉的狗腿。
說白了,這世道就是誰有錢向著誰。
哪怕簡琛再有錢,但最后人們愿意抱大腿的人總不會是安情。
對于這一條定律,安情心里面有數。
“Emily?”簡琛念了念這個名字。
有些的耳熟,可是好像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個女的。
“是呀,她今天和我認錯了。再說了,人與人之間總是會有一些小矛盾的,簡總您寬宏大量。”
陳海若越是往下說的時候,安情感覺自己背后有一道視線死死的鎖定了自己。
看來,今天工作結束之后要對付更加難纏的東西了。
但安情恐怕是想錯了。
下一秒,自己的手臂就被簡琛拉起。
“她今天和我說只是一個小傷口,沒想到卻是這么嚴重的問題。我現在帶她回去消毒。”
說著,安情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不聽自己的指揮。
“還沒消毒啊?現在快去吧。”陳海若巴不得自己趕快消失似得。
一路上,安情被簡琛沉默的拽著走出了公司的門口,然后拎垃圾一般的丟進了副駕駛座。
“你聽我說。”安情打算先坦白自己的想法。
“別說了!”
但她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切全都被簡琛角打斷了。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一切。
并不是因為安情不喜歡被人管著,只是不喜歡自己罷了。
得知這一切的他,明明是應該高興,現在自己的心情卻有些狂躁。
“這種小事,你也有必要隱瞞著我?”簡琛不明白
但換做是安情的角度來看,他的生氣像是沒有理由的胡鬧。
“你也說了這就是小事,我干嘛要因為這種事煩惱你。”
她雖然是沒有當過總裁,可是自己總是知道簡琛每天的事務繁忙。
自己確實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真實原因。
但更多的,不也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一層的原因嗎?
“還要欺騙我多久?”他現在很冷靜。
欺騙這兩個字,自己雖然一時間無法接受,可總是要去學著面對。
自己對于女人的選擇明明有很多,可現在卻什么也不想要。
“簡琛,我怎么覺得你好像變了?”
安情湊近在他的面前,仔細的觀察。
在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這個男人明明還是飛揚跋扈的一個霸道總裁。
現在,就算是簡琛的心里自己都能夠感覺到變化。
那是一種千年冰霜一點一滴在融化的感覺。
也是一種自己硬似石頭的心里被什么柔軟的東西貼著。
可,為什么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卻什么感覺都沒有?
“我沒有變。”他低啞著自己的嗓音,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
自己心里面的變化,那是悸動嗎?
多少年了,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青春期的愣頭青,可他現在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
“如果是我妨礙到你的計劃,那我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只是一個讓步罷了,沒必要非要簡琛先開口。
相反的,卻是簡琛,這一次好像愣住。
她的道歉,這是自己希望的嗎?
清了清嗓子,簡琛緩緩開口:“剛才是我失態了。”
這不僅是一次,最近幾天以來,他都有些變得奇怪。
“我只是覺得你現在幾乎是在我這里住著,要是出了什么事,最起碼我也應該有一份責任。”簡琛凌亂的說著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心亂如麻,心里面如同發生了一場交通事故。
他把自己的心,圍得水泄不通。
“再者,傷口本就應該要好好的消毒,我帶去醫院。”
像是初中生表白一般,他極度艱難的把這些話一股腦的說完,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霸道總裁模樣。
可這一回輪到安情愣住了。
兩個人坐在一輛車里面,誰都沒有開始說話。
“謝謝你。”她這才是明白,原來自己身旁的這個男人是在擔心自己的意思。
看著他堅毅的側臉,自己仔細的回想起來剛才的那些話語,有些想笑,卻止住了。
“真的謝謝你,照顧我。”
盡管安情多次的義正言辭拒絕簡琛帶自己去醫院,但最后還是被他強制的要求。
回到莊園的時候,天色早就已經沉沉。
“簡琛。”剛進門,簡母的聲音便在客廳里響起。
不用說,安情已經能夠猜到接下來故事的發展情節了。
“安情受傷了,我帶她去醫院。”簡琛也知道自己母親的性格。
不知不覺,回到家里面的時候已經是這個時間點了。
“受傷?”簡母的眼神在安情的身上來回掃視,最后也沒有一絲收獲。
這人,不是照樣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嗎。
她確實看不出來到底哪里有傷痕。
“我看你們整日就想著怎么用借口來騙我。”
簡母光是看著安情腦瓜子上的創可貼,還真是看不出有任何的感覺。
“媽,你怎么能這么說話。”簡琛一瞬間腹部里面堆積了火氣。
不知為何,這女人的情緒波動比自己的還要重要。
簡母掃過簡琛的臉,“現在我看你是不想要顧著公司了,除了女人就是女人。”
意有所指,這句話里面實際上罵的人卻是安情。
但安情倒也是沒心沒肺。
“我說,還有沒有飯了?我好餓。”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詭異的被打破,簡琛和簡母都看著安情。
安情倒也是想明白了。
既然這簡母是個愛搞事的女人,那倒不如就讓她囂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