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如勾的月亮,安情心中盈滿了對于簡琛的擔憂,不時的看著手機,期盼著可以收到他的電話或信息,然而是一次次的失望。
夜晚透著無盡的涼意,略微有點著涼的她打了個噴嚏后邊帶著失落回了房間。翻來覆去幾次后,心事重重的她拿起了電腦,寫起了隨機記下了此刻的心情。
地球這一端,醉的不省人事的簡琛被當地派的助理駕著回了房間,助理聽著簡琛嘴里不時的叫囊著“安情”,心中升出無限困惑,恰巧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映入眼簾的是安情的名字,助理連忙接起電話。
聽到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安情頓時心急到了嗓子眼,生怕簡琛是在異國他鄉發生了什么意外,在得知來人是簡琛在當地給派的助理后,安情舒了舒心,囑咐他照顧簡琛的注意事項后,心中落下一塊大石頭的安情便安穩的進入了夢鄉。
助理聽著安情對于簡琛的關心以及條條有序的叮囑,不禁感慨和羨慕,簡總真是幸福,有個這么好的女朋友。
此時,睡夢中的簡琛翻了翻身,并不知道這發生的一切。
助理的那一通電話讓安情放下了一直懸著的一顆心,是怕影響簡琛的日常作息,也是怕打擾他的工作,之后安情便再沒有撥通那串心心念念的號碼。
助理第二天一早便因為某個區域臨時出了點狀況而被派著去了外地,所以也來不及告知簡琛安情那通電話的事宜。
偏偏簡琛又沒有翻看通話記錄的習慣。
幾天下來,發現安情并沒有像之前一樣每天執著的打著幾通電話,就這么沒有毅力嗎,絲毫不站在情理之間的簡琛對此還表現著強烈的不滿,甚至耍起了小脾氣。
想著國內此時是黑夜,他惡作劇似的打著某人的電話,睡意正濃的安情被一陣鈴聲響起,反射性的掛斷了簡琛的騷擾。
被掛了電話的簡琛頓更加氣了,無理的懷疑著安情是不是跟以前的情人約會去了。
他不死心的連忙打了n個電話,被奪命連環call炸醒的安情帶著略微的起床氣在被子里哀嚎了一下,而后便拿起手機,看著是簡琛的電話,起床氣便瞬間煙消云散,她一掃困意,欣喜的接起了電話。
聽到電話那一端響起的驚喜和興奮的聲音,簡琛一下子怔住了,忘記了自己是來“有理據依”的。
“你……這么晚了你還沒睡啊……”簡琛語氣中帶著哽嗆。
“本來是睡的很香的,但是被某人的連環奪命call給吵醒了。”略微帶著責備的語氣,但轉瞬便是急轉成了輕快的語氣,“與其夢中思念你,那還不如聽著真人的聲音來的真切。”
聽著對方婉轉的表達著想念自己,簡琛的心像被抹了蜜糖似的甜,反應過來的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本來的控訴,他故意正了正聲:“你還知道想我啊,想我就因為前幾天我的忙碌不理會你,你就放棄繼續這幾天打電話給我了?一點考驗都經受不起還說是想我?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我?”
簡琛一本正經的瞎編著鬼話,還面不改色心不跳。
當然這一切遠在國內的安情毫不知情。她一頭霧水:“正是因為怕你工作忙所以我才沒有繼續打電話給你了,”她打了個哈欠,“前幾天你助理接通了電話,告知了我你在那里安然無恙,甚至天天醉生夢死,看你過得那么好,我那顆心可是再也擔心不起來。”
安情帶著哼意冷冷的諷刺著。
被拆臺的簡琛此時尷尬了,他故作咳嗽的緩解電話交流之間的尷尬。
“別聽他瞎說,不過,我怎么不知道又這個電話?”
“您老人家天天忙著喝酒,哪還知道其他事,我倒好奇你這種狀態怎么出差辦公……”
看著安情不住的批評著自己,簡琛一下坐不住了,他不得不打斷電話那端的嘮叨:“停停停,好了,我知道了,很晚了,你先睡吧。”
不等安情的回應,簡琛便悻悻的掛了電話。
這丫頭心里面看來還是有我的,想到了那個毀自己影響的助理,簡琛黑了黑臉,想著等他處理事情回來了以后,自己可得好好的給他上上政治思想課和要不要記一個小小的過。
簡琛心里數著離開非洲回國的日子,這幅急切回國的模樣絲毫讓人看不出是那個當初自告奮勇來此的人。
當然,也不在佯裝高冷的吊著安情的口味而不接她電話,反而是安情倒總是被簡琛的電話騷擾著,甚至嚴重影響了工作,多次被林天驕厲聲的批評著。
卸下輕松的一次下班,突然被大小姐林嵐攔住,安情內心無數個草泥馬飛騰著,好不容易一個閑暇的時光,偏偏有人要來打破它。
雖然如此,安情還是展開長年訓練出的職業應對敵方的笑容:“林小姐,你找我?”
“簡琛哥怎么突然去非洲了,說!是不是又是因為你?”林嵐出口咄咄逼人。
安情強壓住內心的無名火的爆發,“簡琛去非洲是因為公事,而且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好像不需要林小姐你操心,畢竟這是我們的家事。”
聽到安情向自己宣示對于簡琛的所有權,林嵐的大小姐脾氣再一次不分場合的犯了,“你以為你配得上簡琛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你哪一點配得上了,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滾離簡琛哥的身旁?”
對于林嵐的神經質,安情已經習以為常,她淡淡的看著對方的歇斯底里,等到對方終于傾斜出了她那極度令人厭煩的話語時,淡淡的問道:“說完了沒有?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安情張開步伐,林嵐一下子急了,她死死的拽住安情的衣角,非讓她給自己關于簡琛的一個解釋。
正當安情要發飆時,出現了一個清冷的聲音:“林嵐,你在干嘛,又在撒潑嗎?”
是蘇子白,他急急的甩開林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