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林小姐沒有被保釋出來。”加奈垂著頭站得筆直,性感的紅色半身裙勾勒出了她迷人的S型曲線。
“怎麼會?”龍千佑坐在柔軟的黑色沙發(fā)轉移上背對著安藤加奈,只看得到他冷漠的後腦。
“宋先生一早就過去了,不過似乎,林小姐被連夜轉移了。”安藤加奈小心翼翼地回答,這一次她做的確實有失誤,以爲一個晚上不會發(fā)生什麼事情,可是如今看來,那背後的黑手已經(jīng)可以非常輕易地掌握警局了。
“似乎?”龍千佑的聲音帶著不悅,手掌不由地緊握起來,他對這個似乎並不滿意。
“很抱歉BOSS,我們暫時失去了林小姐的行蹤,應該是被轉移了,已經(jīng)派人在搜查。”
“加奈,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聽到應該。”
“是BOSS,30分鐘之後,立刻報到林小姐方位信息?!闭f完,安藤加奈便是快速離開走出了辦公室。
這兩天自己這BOSS變得比以前更加陰晴不定,雖然她知道原因,可是奈何也無能爲力。
事情的發(fā)展超出了林子妃的意料,她沒想到自己會被連夜轉移到一個根本一無所知的地方,不過只要這裡還是官方的地盤,她就知道背後的人根本不敢亂來,不過這也代表著她自己,不能強行越獄。
這裡很黑,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看著外面的亮光,那小小的窗戶似乎變成了一張帥氣的臉蛋。
可惡,這龍千佑就沒想過要來救我嗎?
林子妃咬著紅脣,手託著腮打發(fā)著這無聊的時間,心裡卻是無聲地詛咒著那個如風般難以預料行蹤的男人。
“嘿,叫你呢?!?
拉鍊般的房門被重重地打了開來,兩個人走上前不善地看著坐在牀角出神的林子妃。
“做什麼?”林子妃微微擡眸,隨後再次低下頭來不予理睬。
“帶走。”兩人的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女音,聞言兩人便是上前欲要挾持著林子妃離開。
見狀,林子妃趁勢一滑,便是離開了兩人的範圍。
“我自己會走,不用帶?!?
林子妃徑直走了出去,對視著站在門口的紅脣女人,她穿著黑色的高跟,緊身的白色襯衫,一頭乾淨利落的馬尾辮,散發(fā)著冷豔和孤傲。
短暫的對視之後,女人甩過了頭,冷冷地喝道:“綁起來?!?
微微蹙眉,林子妃原以爲現(xiàn)代的警方跟千年前總歸是不一樣的,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是要屈打成招啊。
“怎麼?動用私刑?”
女人轉過頭來,帶著一抹高冷的弧度輕輕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
可惡!
林子妃皺了皺瓊鼻不悅地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真敢用私刑的話,她不介意將這裡攪得天翻地覆。
“想綁我,可沒那麼容易?!?
經(jīng)歷過五年前被綁的事件,現(xiàn)在林子妃已經(jīng)不敢大意地讓人輕易綁了自己。
“不想被綁,也沒那麼容易?!迸说穆曇艉苡?,帶著蠻橫的霸道。
暗房內,陽光透過鐵欄桿投影在地面之上,三個男人此時尷尬又驚訝地站在一邊,長大著嘴巴瞪著面前的兩個女人。
冷霜的襯衫口子此時被完全撕了開來,甚至可見她誘人的脖頸,她擦拭了嘴角的血漬狠狠地看著林子妃,嬌喝一聲,身形卻是再次衝了過去。
她的攻擊狠辣直接,但是卻都落不到林子妃的身上,林子妃沒有反擊,忽而側身,忽而後仰,卻都輕易地躲過了所有的凌厲攻勢。
她看過去如行雲(yún)流水的動作是那麼地完美和優(yōu)雅,讓在一邊的三個男人不由地看癡了。
與其說看癡,他們心中的驚駭更甚。
冷隊長是從特種部隊回來的,新官上任第一天就把他們這裡所有的男人都給打趴下了,可是如今,面對著這個豪門階下囚林子妃,她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不打了?!崩渌獜澲檬謸卧谧约旱南ドw上,氣喘吁吁,此時的她不再一如之前的那般驕傲,她側過頭來看著淺笑的林子妃,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鹹。
這個女人,身手竟然這麼好。
“我說了,你打不過的,你還不信?!绷肿渝裘颊f道,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那可不是她的風格。
“這下子刑訊逼供都省了?!崩渌獛洑獾剡艘豢谘?,站起身來,眼眸之中富含深意。
“什麼意思?”
“法醫(yī)仔細鑑定過了金凱莉的死因,原本還想著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怎麼也不可能殺得了這樣一個大活人,還是無聲無息的,再加上她奇怪的死因,我們都甚是疑惑?,F(xiàn)在看來,林小姐果然好手段。”
“這樣就算審訊完畢,敢問小姐,你怎麼不去做臆想師呢?”林子妃冷哼一聲,覺得實在無理取鬧。
“你?”冷霜柳眉倒豎,但是很快便是冷靜了下來,輕輕說道:“林小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上頭指定要你的命,即便今天你什麼都不說,你也不可能雪冤了?!?
“冷小姐倒是心情好,直接告訴了子妃這麼個消息,也不怕我捅出去嗎?”
“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因爲?!崩渌D過身嫵媚一笑,“你連上法庭的機會都沒有了。”
說著,她便是走了出去,不過走了幾步便是停住,似乎遺漏了什麼似的。
“對了,忘了告訴你,即便你功夫再好,進了這裡也出不去了,因爲,這裡到處都是紅外線和感應器,除非你化成一隻蝴蝶從這窗口飛出去?!?
“哈哈哈!”
聽著冷霜遠去的奸笑之聲,林子妃撇了撇嘴暗歎:“這個女人真的是很討厭呢。”
上頭?哪個上頭?
我到底得罪誰了?
林子妃苦惱地縮在一張不大的小牀上,兩眼鰥鰥,一天了,也不知道小寒怎麼樣。
有外公在,小寒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當夜,房間內突然多了幾隻黑色大老鼠,林子妃疑惑地看著它們爬來爬去,頓時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這些人,太幼稚了吧?
噠噠~
就在這時,一顆小石頭從窗外被扔了進來,林子妃疑惑地看去,發(fā)現(xiàn)天窗外竟然真的站著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個人頭趴在窗上。
妖冶的桃花眼,纖細的長眉,絕美的臉蛋,細長白皙的手指握在欄桿之上。
林子妃從來沒見過如此妖豔絕美的男人,在他的身邊,再美麗的女人都會顯得黯淡無光。
“喂,女人。”
他的聲音帶著磁性甚是好聽,可是說出的話卻讓林子妃不由地白了他一眼。
這一幕,她想起了她的表哥宋玉傾。
不說話的時候,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一開口,卻猶如討債的催命鬼一般。
這個人也是這般,分辨不清男女的妖豔美麗臉蛋,就如同那唯美的藝術品,可是一說話,即便聲音再好聽,那不禮貌的語氣也讓人心裡一寒。
“喂,女人,喊你呢?!?
看著林子妃不理他,他再次喊了一聲。
“喊我?guī)致铮课艺J識你嗎?”林子妃扭過頭不再去看他,專心地坐在自己的小牀之上。
“我可是來救你的人,你就這麼對我?”那人蹙著眉好笑地看著林子妃的側臉。
“救我?你怎麼救我?不會是打算把這個窗給撬了吧?”林子妃側過臉看著他說道。
撲哧~
他還未說話,卻是傳來了一陣輕笑聲。
“別笑,扶穩(wěn)了?!彼麆γ家货?,低著頭輕聲說道。
“你還有同夥?”林子妃疑惑道,也終於是明白他怎麼在這個窗臺之上了。
“我不光有同夥,這個同夥還是你的熟人呢?!蹦侨藥е钜庖恍Γ坏貌徽f,他笑起來都是那般好看。
“什麼人?”林子妃想了想,可能來救她的人應該也不少,和自己的表哥如此相像,難道是表哥?
想了想不由地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是表哥。
那會是誰呢?
“小夏同學,她似乎不記得你了。”那人嘲諷地低下頭對著身下的男人笑道。
小夏同學?
“難道是夏炎彬?”林子妃疑惑地擡眸問道。
“看來你還記得嘛,不錯就是他?!蹦侨擞中?。
“喂,要我怎麼相信?”
“你出來一看不就相信了。對了,我不叫喂。”
出來一看?林子妃一喜,看來果真是來救自己出去的。
“那你叫什麼?”懶洋洋地問著,林子妃只關心這個人到底有沒有本事救自己出去啊。
“我叫雲(yún)慕,馬上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雲(yún)母?隨便叫什麼了,說什麼廢話,要救那還不快救,杵在那裡幹嘛?”林子妃連忙說道,即便如此,她的聲音還是被壓得很輕。
“不急,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那人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林子妃說道,突然身下抖了抖,他勉強扶穩(wěn)之後方纔低頭說道:“好啦,我會注意的,不開她玩笑。”
“那什麼時候纔是時候?”林子妃黛眉一蹙,這個人不會是來耍她玩的吧?
“當然是要正大光明地讓你走出去咯?!彪?yún)慕朝著林子妃一點頭,甩出了電死人不償命的迷人眼神。
“雲(yún)母兄臺,說重點?!绷肿渝傺b不耐地掏了掏耳朵,順帶著打了個哈欠。
“重點是,你功夫怎麼那麼好啊?誰教你的?”雲(yún)慕閃爍著好奇的星星眼看著林子妃,雖然他沒親眼看到,可是他打聽到,鼎鼎有名的冷霜既然走了好幾個回合都近不了林子妃的身。
這讓他不由地好奇起來。
也讓夏炎彬疑惑了起來。
難道這短暫的五年不見,她的變化竟是如此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