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之豪門棄婦
楓丹白露柔宅,這是一座俄式風格的建築,類似於一座歐式城堡。
白色的外牆,圓形屋頂,塗著白色油漆的露天小陽臺,還有陽臺上清新的小盆栽,讓這整幢房子,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浪漫和高貴。
開門進去,一陣濃郁的玫瑰花香撲鼻而來,七彩繽紛的色彩,就這樣毫無預警的集體跳入了柔善美的視線。
她傻傻的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屋子裡花山花海一樣堆疊的玫瑰花,燦爛的紅色,粉嫩的黃色,純潔的白色,妖冶的黑色,高貴的藍色,各種色彩的玫瑰花,從玄關一直綿延到歐式風格的盤梯邊。
而樓梯上更是誇張,居然從上往下襬滿了塑膠模特,每個模特身上,穿著世界頂級的名牌,掛著閃耀璀璨的珠寶,還有帽子,包包,手錶,模特手裡的香水,所有的東西,都奢華名貴,有好多的價錢,都是柔善美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那件橘黃色蕾絲牛仔拼接的包包,好像是香奈兒全球限量發售50只的絕版包。
還有那個模特脖子上的水晶玫瑰項鍊,是用兩百多顆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鑽石鑲嵌而成,而正中間的玫瑰花蕊,是用黃寶石做的。
柔善美以前只在一次發佈會上看到一同出席的一個一線女星戴過,當時覺得十分好看她還特地問了在哪買的。
她清楚的記得,那個女星告訴她,這東西是買不到的,因爲這是施華洛世奇的珍藏版,她也是託關係借來戴,戴完還要還回去。
施華洛世奇的珍藏版,如今居然就在她的家裡。
她不敢置信的一步步小心的跨過這片花海,走到那些塑膠模特身邊,纖細的手指撫是哪個模特身上昂貴奢華的衣服,晶瑩的淚珠,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他還有多少感動和驚喜要給她?
他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他難道不知道嗎?她這個人很容易依賴一個人,他這樣的好,讓她現在的思念,瞬間氾濫成了災。
好想他,好想聽聽他的聲音,好想和他說“南少謝謝你”,也好想告訴他“我想我是愛上你了”,只是他的手機……
緊緊的握了一下自己的錢包,她現在也只能期盼他打過來了。
放下包包,回身關上門,她靜靜的坐在一片花海之中,濃郁的玫瑰花香讓將她迷醉,如果說她以前失去過很多,以前的痛苦過很多,那在這一刻,她幾乎都以爲以前所受的苦楚,不過是爲了今天的幸福。
滿臉的陶醉,她甚至躺了下來,七彩的花朵將她環繞其間,她用力呼吸,然後深深閉上了眼睛,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天色漸暗的時候,電話依舊沒有響起,她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不過看著這一屋子的花海和奢侈品,心情還是轉了美麗。
把房間參觀了一遍,除了一扇房門反鎖著進不去,其餘房間都是她喜歡的,夢幻中的佈置,具有歐式的浪漫,又有中式的傳統。
尤其是一樓大廳的那盞落地水晶燈,外面是做成中國傳統雕花的樣子,然後雕花的空隙中潛著水晶,一打開燈,昏黃的顏色,打在水晶上,折射到雕花框架上,顯得尤爲古樸好看。
她看了許久,滿心的喜歡。
看了許久,電話忽然響了。
滿臉欣喜的跑到沙發邊拿起手機,她以爲是南少的電話,但是一看來電顯示,她的臉色瞬間難看了。
想都不想,她就直接按掉了電話。
只是對方似乎孜孜不倦的很,她才按掉,他又打了過來。
柔善美本想打開後蓋拆電板的,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開口語氣不善一句:“阮向東,幹嘛!”
對面是幾秒的沉默,然後,傳來了阮向東低沉磁性又帶著點薄怒的聲音:“出來,我在你門口?!?
“什麼?”柔善美一下跳了起來,拉開水藍色的窗簾往外看,小籬笆的花園裡,確實站著一個欣長挺拔,她並不陌生的身影。
他怎麼回來?他來幹嘛?
“抱歉,我現在沒空?!?
“柔善美,你要不出來,我就一直等著?!?
他似乎也固執,柔善美心中來氣,憤憤按掉了電話,一把拉上了窗簾。
只是門口的阮向東,卻好像個陰影一樣一直籠罩在她心裡,無論是收拾屋子,看電視,還是做飯吃,她都無法忽略門口站著一個人。
終究她是不夠狠的,她要是夠狠,被拒婚後的那幾天,也不會把自己搞的那樣狼狽了。
在第五次偷偷的去落地窗邊張望,而阮向東筆直的身體依然如同雕塑一樣站在的花園中之後,柔善美的徹底的被打敗了,衝到門口,她一把扭開大門,衝著外頭路燈下的阮向東就喊:“你到底要怎麼樣?我說過了,我會當你是陌生人,你就不怕李珊珊誤會嗎?”
阮向東眉心緊著,臉色一片漆黑:“這房子,給我個解釋?!?
柔善美不解:“什麼意思?”
“我下午打聽了,你這幾天神秘失蹤,經紀公司和幾十家廣告公司都要求你賠償損失,而你名下的財產全部讓你母親捲走了,這房子,你怎麼來的,還有那幾十家廣告公司和你的經紀公司,你怎麼擺平的?”
語氣裡的質問,好像他是她的誰一樣,真叫人好笑。
“你管得著嗎?阮向東,從那一刻開始,你和我,就再無瓜葛?!?
她這樣倔強又疏離的語氣,讓阮向東俊帥的容顏,有一瞬的漲紅,隨後,他忽然有些失去理智的大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柔善美的手臂。
“你缺錢,你遇到困難,我可以幫你,當時彌補你的,你爲什麼要作踐自己,做人家的小三?”
“你……”被他拉扯的生疼,冤枉的憤怒,柔善美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奈何兩人力氣懸殊,而他顯然也在氣頭上,楞是她怎麼拉扯都動彈不了半分,只能氣惱的吼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終於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阮向東一瞬的錯神後,很快放開了她,語氣卻一樣的嚴厲冷冽:“你就折磨自甘墮落嗎?爲了什麼,不就是錢嗎?你大可以向我來索取補償費,一幢房子我會給你,那些違約金我會幫你付清楚,你現在算什麼?你這是要丟自己的臉,還是丟我的臉?!?
“啪!”狠狠一巴掌甩在阮向東臉上那刻,柔善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只曉得氣極了,真的氣極了。
他憑什麼那樣想她,憑什麼以爲她的榮華富貴都是靠出賣身體破壞別人的家庭當小三得來的。
他憑什麼看不起她,憑什麼以爲她落魄後要向他搖尾乞憐?
他又是憑什麼,在她家門口對他大呼小叫?
“阮向東,作踐我的人,這世上只有你一個?!?
說完,她已看都不想多看阮向東一眼,一把砸上大門,身體挨著白色的雕花木門,緩緩的軟了下來,柔弱的抱住膝蓋,淚水成河,壓抑啜泣。
她爲什麼要一次次的被這個人輕賤,關於他的那場噩夢,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才能徹底擺脫,南少,你在哪裡,快回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