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加深
他黑色的浴衣隨意地套在身上,腰帶微松,掩不住的結(jié)實(shí)健壯的胸膛,似乎隱隱暗含著某種危險,深不見底的黑眸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心思浮沉著,卻滿含不容拒絕的權(quán)威。
她知道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但這一刻,前所未有的危險。
下意識地,尤桐握了下拳,低聲打了個招呼,“總監(jiān)。”
容尉遲抿唇不語,只緊緊盯著她肩頭的外套,意大利經(jīng)典手工限量版,確實(shí)配得上黎遠(yuǎn)航的身份。真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居然是黎遠(yuǎn)航。不過,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議。
之前黎氏和日本一間公司共同開發(fā)一個項(xiàng)目,但很不幸,日本公司在數(shù)月前突然宣布破產(chǎn),剩下一個爛攤子由黎氏獨(dú)自收拾,因?yàn)橘Y金缺口太大,黎氏只有對外求援,也曾和容氏接觸過,可是沒有談妥。
氣氛有些古怪,尤桐小聲地請求道,“總監(jiān),我……我想換衣服了,可不可以請你先出去一下……”
容尉遲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目光在她的身上流連,惡意地說,“怎么,現(xiàn)在不想讓我看了?會不會太晚了一點(diǎn)?”
“什么?”
“尤桐,再演戲就沒意思了,我看到了,你剛剛跟某人相談甚歡啊!看來我之前猜錯了,不是蘇慎行,黎遠(yuǎn)航才是你的幕后金主!”
尤桐倒抽了口氣,連忙解釋,“不是!”
“不是?”容尉遲忽然一笑,兩片薄唇噙著一抹奇異的弧度,似笑非笑,驕傲而且自負(fù)。
他瞪著她肩頭的外套,眼底迅速閃過乖戾的光芒,“你渾身上下沒一件衣服,就披著他的外套,你說你跟他之間清清白白,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
“我沒有……”尤桐又要解釋,容尉遲卻大手一揮,一把剝掉她的外套,她僅裹著一條毛巾的身體就那樣呈現(xiàn)在他面前。
尤桐忍住驚呼,卻忍不住顫抖,一股冷流從頭到腳,鼻頭一酸,眼淚在眼淚里打轉(zhuǎn),“我剛剛遇到了麻煩,他幫個忙而已。”
“幫忙?”他的聲音更冷了,“雖然我和黎遠(yuǎn)航不熟,但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善類,高高在上的黎家大少,冷漠清高,一般人跟他說句話都難!你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他憑什么幫你忙?”
面對容尉遲凌厲的質(zhì)問,尤桐有些應(yīng)接不暇,她只是下意識地?fù)u頭,“真的……真的不是那樣的……”
“那是怎么樣的?”他瞇起了眸子,眼瞳幽深,危險的目光變得更加懾人,“你敢說你不認(rèn)識他?你敢說你之前沒有見過黎家的人?你敢說那天晚上你真的只是走錯房間?”
尤桐被問得啞口無言,她不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幾分,會不會連她和媽媽的關(guān)系也知道了?
“沒話好說了?那不如我去問問黎家的人?”
尤桐大驚失色,“不!不要!”
她不能讓他把這件事鬧大,那樣的話媽媽肯定會受到牽連!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不可以破壞媽媽的幸福!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瞧見她蒼白的臉色,容尉遲冷酷地牽動薄唇,“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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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桐的大腦里一片空白,漫天的委屈和矛盾像一座大山一樣,將她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一個人扛。
“我……我收了錢去接近你,我和黎家沒有關(guān)系,就只是交易……你也知道我有多窮,為了錢什么都肯做的。”
“是嗎?”容尉遲嗤笑一聲,“那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接近我了,可惜那晚我們沒有發(fā)生什么,但現(xiàn)在可以商量一下,就今晚怎么樣?”
被他這樣羞辱,尤桐感到臉上紅紅的一片,可是她已經(jīng)無法為自己辯解了,只好咬緊牙關(guān)。
他“砰”地關(guān)上了門,一步步靠近她,“我買你一晚,開個價吧?”